他很撩很宠(重生)——狂摇小尾巴
时间:2017-12-11 16:34:14

  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她。
  雨幕里对望,房间里很微弱暖黄的灯光。
  她的心扑通扑通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不吭声,就站那里淋着,眼睛漆黑,隐带笑意。
  他知道她心软。
  她有颗世上最干净的心。
  宁蓁小声冲着下面说:“陆执——你快走呀——”
  也不知道他听见没,总之没动,她要被气死了,最后小心翼翼轻手轻脚下去给他开门。
  这回陆执倒是灵活,抵着门:“让我进去。”
  她憋红了脸,站门口,雨还在下,农村的房间不隔音,她隐隐听见外公的咳嗽声,惊得脸都白了。
  陆执挑了挑嘴角。
  她最后还是妥协。
  小楼房就那么两个房间,她翻出柜子里老旧的被单给他,许是久了不用,有些味道。
  陆执就有点嫌弃。
  灯光很暗,他看了眼她苍白的小脸,没再吭声了。
  宁蓁好不容易在家里凑齐了让他擦干的东西,递伞给他,小声道:“你快走吧。”
  这么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走过来的。
  陆执擦干黑发,黑眸深得像夜色:“别赶我走啊宁蓁,我今天生日,你忍心不?”
  她怔了怔,好半天,陆执听见她轻声道:“生日快乐。”
  他心软得不行,差点笑出声。
  宁蓁又说:“你不能待在这里,你快回去。”
  “外面很晚了,在下雨,看不见回去的路。我就睡门口好不?保证不碰你,明天一早我就走。”
  于是凑了几根椅子,在离她最远的地方,搭了个简易的床。
  陆执被硌得浑身不舒服,他轻嗤一声。他可能真的有病,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他竟然觉得还挺愉悦的。
  “宁蓁,睡没有?”
  她没有,但她不想回答他的话。
  “你说要几年,我才能睡在你身边?”
  这话让她忍无可忍:“你别乱说话了。”
  “嗯?让我猜猜看,你脸红了对不对?我说的真话啊,我真想知道要几年,太他妈难熬了。”
  她后悔得不行,恨不得把他推出去淋雨算了。
  他低低的笑声盖过雨声,扰得她心烦意乱。
  ~
  彼时都不知道未来,但此刻的宁蓁却知道那个答案。她抱着被子叹了口气,是永远都不可能呀。
  奔波了一晚上,她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外面仍是没有放晴,宁蓁将窗户打开一小条缝隙透气,下楼买了早饭又回了房间。
  这场雨越下越大,她心里有些不安。
  勉强将明天要跳的舞蹈练习了两遍,她点开手机上网,查了下A市的天气。
  果然也是下雨。
  手机响了两声,她点开看。
  【宁蓁,我到了,你下来吧,我等你】
  这个时候才早上八点。
  他不知道她不在家里,已经来了S市。宁蓁手指在屏幕上点了一会儿,删了写,写了删,最后还是只剩下几个字。
  【你别等了,回去吧。】
  她才发出去,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吓了她一跳,一看号码陌生,才知道不是陆执。
  电话那头是个甜美的女音。
  “您好,是宁蓁同学吗?比赛明天就要开始,今天请您来舞台这边,把初赛要表演的类别和曲目录入,请问您方便吗?”
  “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宁蓁出门去比赛场地,由于是全国性质的比赛,每一届舞蹈大赛都特别热闹。
  外面的雨下得小了些,但到底影响出行,宁蓁到达时,听见好多人埋怨这场雨。
  她看了下现场,大多参赛的面孔都很稚嫩。
  初一到高三的学生都可以参加,因此一般都是由家长或者老师陪行。在门口就可以看见大红色的横幅,旁边宣传的海报也做得特别漂亮,由于是初赛,人特别多,大厅里面人头攒动,队伍排得老长。
  宁蓁不急着去录入,细细看巨大的海报,海报最上面是比赛奖励。
  前三名都有现金奖励,十分丰厚,依次是五万元、三万元、一万元。
  分初中组和高中组,分别评选前三名。
  她的视线往后看,最后定格在了一组照片上。
  ——历任冠军。
  “第六届全国中学生舞蹈大赛,初中组冠军宁蓁。”
  十四岁的小姑娘,头戴小王冠,手捧金杯,笑容纯真。
  她看着看着忍不住笑了。
  旁边一个高高帅帅的男孩子走过来,他戴着黑色鸭舌帽,年纪和宁蓁差不多大,身高挺显眼的。
  他看了一眼海报上的照片,目光定格在第六届那处,弯了弯唇角。
  奥,抢了他冠军的小姑娘。
  耿耿于怀很多年。希望她今年还来,不能继续虐死他的话,就该被他虐死了。
  啧啧,一朵盛放的小娇花,不知道过了两年,长成了什么样。
  人挤人的现场,宁蓁排了好半天的队,才轮到她录入信息。
  分组果然是最后一组。
  工作人员给她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宁蓁听得认真,一一记下。
  “初赛人数太多,每个人只有三分钟的表演时间,上场前把号码牌给工作人员就行了,不必做自我介绍。十分钟以后大屏幕上会刷新入选名单,如果没有看到自己的名字,就意味着可以回家了。”他耸了耸肩,“要是想当观众也还可以再留两天。”
  等把一系列事情做完,宁蓁出去大厅的时候,已经中午一点了。
  她揉揉微疼的太阳穴,突然心里一惊,点开手机。
  十来个未接电话,似乎透着森森冷意。
  颤巍巍地往下翻。
  最后是一条短信。
  ——【我等你】
 
 
第26章 初赛
  宁蓁赶紧给他打电话, 电话接通,陆执的声音有点儿哑, 听不出什么情绪。
  “宁蓁, 终于舍得理我了?”
  不安和愧疚涌上来,宁蓁轻轻开口:“陆执, 对不起。”
  他笑了:“嗯, 没关系,还记得检讨书不?”
  检讨书?
  宁蓁一愣, 想起他戏谑般写的检讨——都是陆执的错,宁蓁永远没有错。
  她心里酸酸软软, 不知道说什么好, 只好问他:“你等了一上午啊?”
  那边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不是一上午, 陆执坐在驾驶座上,看雨幕汇成帘,又被雨刷器刮下去。
  他等了一夜加一上午。
  他昨天凌晨从B市开车跑的, 陆老爷子不拦他,陆明江毫无所觉。
  他开了整整一天的车, 又在她家小区外面守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八点才舍得叫她。
  两天没合眼,他揉揉太阳穴,笑得无奈:“心疼我就来见见我啊。”
  他算不得什么守规矩的人, 世上大多数规矩法则在他眼中形同虚设,上楼去找她的念头起了好几次,但终究想到她胆儿小,经不住他折腾, 只能坐车里等。
  “陆执,你别等了,我不在A市。”她捏紧手机,愧疚感如潮水般涌过来。
  陆执勾唇:“想骗我?”
  “我真的不在。”
  陆执蓦然沉默下来。
  他觉得自己真他妈像个笑话。
  活了十八年,第一回 巴心巴肝对一个姑娘,人家连半点怜惜都舍不得给他。他怕她也和余姗姗一样,嫌他穷,特地回了趟B市,与陆家老爷子达成共识,拿回了自己母亲留下的那部分资产。
  没成想开着跑车回来,连人家小姑娘的面都见不到。
  他脾气算不得好,心中郁气堵得慌。
  说话的语调就有点儿冷:“你在哪里?”
  宁蓁绞紧手指头:“你别来找我了,我有很重要的事。”
  陆执低笑一声,宁蓁按开电梯,听他那笑声就知道他生气了。终究是她不对,早知道他固执,就不该让他等那么久。
  她怕进电梯没信号,犹豫着站外面,旁边一个阿姨大声道:“进去不小姑娘?不进去就别站这里。”
  宁蓁赶紧道歉,退到一边。
  陆执突然出声:“宁蓁,一个穿蓝色上衣,黑色长裤,戴着眼镜的人,很像我们学校的徐老师。”
  宁蓁一噎。那不就是徐倩的惯常穿着!
  “她打着伞回小区,你说我要不要过去打个招呼?”
  她心里一紧:“陆执,你别乱来。”
  他修长的手指扣在方向盘上,这个时候倒是不急了。“那乖一点,给我说说你在哪里?”
  宁蓁心里发寒,她来S市的消息只有外公和外婆知道,上辈子到她死,陆执恐怕都不知道她会跳舞的。
  她总觉得,一旦说了,她和陆执之间更加牵扯不清。
  两人之间安静了一瞬。
  陆执勾唇,按了下喇叭。宁蓁忍不住道:“你做了什么?”
  “那位徐女士看过来了。”
  “……”
  宁蓁哭笑不得,这是在威胁她吗?她磕磕巴巴道:“在、在S市。”
  她不能再骗他,是她不对,让他等了那么久。
  宁蓁想了想,劝道:“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陆执,你……你假期快乐。”
  那声生日快乐在唇齿萦绕了一瞬,被她及时更换掉。差点露了馅。
  陆执皱眉,想不通她去S市做什么。
  外面徐倩拎着菜,朝他这边看了一眼,离得远看不清车子里面坐的人,徐倩没多想,迈着步子进了小区。
  陆执再看手机时,通话已经挂断了。
  啧,果然是个小没良心的。
  他点开手机,试着搜索S市,弹出的头条让他挑了挑眉。
  舞蹈大赛?
  陆执将手机一扔,想到了一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可能。宁蓁该不会去参加比赛了吧?
  那么乖的女孩子,一个人去参加跳舞比赛?
  他想起之前看到她手中的“飞荧舞蹈室”的传单,又觉得这个猜测非常有可能。
  跳舞的宁蓁?他眸子暗了暗。
  他原以为了解她够多,胆子小,乖,脾气好,软萌可欺又善良。
  他忍不住骂了句脏话,他收敛性子好好学习,本来以为他们总会越靠越近,没想到她突然来这么一出,他看到的,可能只是她性格中很小的一部分。
  听到了她的声音,见到了她的脸,还有更大的秘密在瞒他。
  哪里是胆子小?骗他骗得很顺手啊。
  陆执冷着脸,查了下去S市的机票,晚上九点的航班,到S市刚好十一点。
  这小怂货敢骗人,想来也承受得住骗他的后果。
  ~
  宁蓁下午在房间练舞,陆执一直没再打电话过来,她松了口气。
  徐阿姨和爸爸那边也没动静,看来陆执并没有乱来。
  雨下得小了,夏季的天气多变,快到黄昏时候,太阳一出,地面反而干了。
  宁蓁房间的地理位置好,拉开窗帘,远远能看到比赛大厅的外面人来人往,有人脸上写着兴奋,有人堆满失落。
  初赛的效率高,晋级与否十多分钟就能知道结果,很多被淘汰的人也没心思看其他人比赛,神情恹恹地回家。
  许是心态平和,她倒是一点都不紧张。
  宁蓁第一次体会到了重生的好处,这个稚嫩的身体,曾跳了八年舞蹈,每一个基本动作一开始重拾比较陌生,但多来几次仿佛灵魂得到了呼应,每一次旋转,抬手,仿佛是刻在骨子里的动作。
  努力了二十多天,她竟然真的找回了以前的感觉。
  身体很轻,很柔软。
  她舞蹈基础是和其他小朋友一起学的,后来是妈妈段盈亲自教她。
  段盈说:“你跳舞,是因为你喜欢它,你没必要成为最专业的舞者。舞蹈是这世上最不应该被约束的东西,我只希望你感到肆意而自由。”
  肆意、自由。
  两个离她很远的词。
  段盈去世以后,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要乖,你要好好学习。
  很久很久都想不起那种感觉,自信,肆意,张扬。
  但这些仿佛是压抑在骨子里的东西,只需要一个契机,依旧能盛放。
  宁蓁没有吃晚饭,她饱腹跳舞会不舒服。
  上午领号码牌的时候,工作人员说了,她的号码牌怕是要晚上十点多才能上场。
  天色暗下来,比赛大厅的灯光却亮如白昼,尽管已经很晚,台下观赏席位依旧坐的满满当当。灯光忽明忽暗,这种大型比赛,初赛都十分郑重。
  宁蓁九点半来的比赛场地。
  这会儿再一看手机,22:38,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得要一会儿才能轮到她。
  她坐在后方,心里很宁静,就安安静静地看其他人表演。
  时间掌控果然很严格,每个人三分钟。
  台上跳舞的人只能听自己提供的音乐来掌控时间,有些时间到了,但表演还没结束的选手,在台上就吓得脸惨白。
  参赛的人有男有女,宁蓁认认真真看了一会儿,参赛的人底子都很不错。
  许是因为初赛,很多人跳得都很保留。
  台下偶尔几声掌声。稀稀拉拉,其实哪怕不会跳舞的人,都能根据视觉感受来判断哪些跳得好。
  掌声大的时候,表演肯定就还不错的。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一个男生吸引了宁蓁的目光。
  或者说,是全场的目光。
  他穿黑色的衬衣,上面印着两个白色的英文字母“JZ”,下身一条浅蓝的牛仔裤。
  很寻常的装扮,甚至太过随意了,都看得出他有几分漫不经心,更像是过于自信。
  骨子里的倨傲感,让他看起来很耀眼。
  何况,他跳街舞。
  劲爆的音乐一响,全场愣了一瞬,随后就是持续不断的尖叫声和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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