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谢谨画说着话,将自己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了百里绣的身上。
 
    百里绣本来不想要的,被谢谨画两三句话便说的老老实实将披风系紧了。
 
    她拽着披风一角,唇角的笑更加甜美,带着欣喜:“谢姐姐真好。”
 
    她自幼丧母,父亲兄长虽然健在,却没有什么细心,只要她有人伺候,有吃喝穿用便好,至于其他,却是不可能想到了。
 
    身边也有仆妇丫头伺候着,到底差了许多,下人和亲人,给人的感觉是不同的。
 
    谢谨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是百里绣眼中的保护神,现如今和她交往,对方的关心,更是让百里绣心中欢喜不已,更是下定了决心要撮合谢谨画了。
 
    正当两人说着话的时候,马车突然剧烈晃动了一下,百里绣往旁边一歪,两边的丫鬟也是东倒西歪。
 
    谢谨画一手拉住一个,皱眉询问外面:“怎么回事儿?”
 
    “前面似乎是朱雀卫办案。”
 
    车夫是百里军中退下来的一个老兵,一听谢谨画的问话,便将前面情况说了出来:“押解了不少的人,看着实在不善,大小姐,我们要不然绕道?”
 
    车夫这次是询问百里绣。
 
    绕道要多花些时间才能够到达天香园了。
 
    百里绣下意识的望向谢谨画。
 
    “绕道吧。”
 
    谢谨画想到前晚上和秦铮说的事情。
 
    朱雀卫办案抓人,不会真的那么巧合吧?
 
    忍不住想要掀开帘子看看,也许不定就能够看到秦铮也说不定。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遇到危险,那引蛇出洞的策略有用,却有一个缺点,容易让执行的人面对最大的危险。
 
    到时候,那些潜藏着的人被逼的狗急跳墙,定然是疯狂反击了。
 
    谢谨画担心着,都想要亲自下去看看了。
 
    只是当她听到百里绣的声音,才想起现如今身边还有百里家的小姐在,放下了按住窗帘的手,轻声吩咐:“也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不说说天香园开放不拘什么时辰吗?”
 
    她应该相信秦铮的。
 
    秦铮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一辆马车绕路离去。
 
    看那标记,似乎是百里家的。
 
    他也没有放在心上。
 
    朱雀卫押解着一个又一个的人从一家酒庄中出来,被押解着的人一声声喊冤,周围的百姓有单纯看热闹的,有在人群中挑衅滋事的。
 
    秦铮用眼神扫了周围一眼,侧首吩咐身边的朱雀卫几声,又对着人群指了指,对方便迅速带着几个带刀的卫士绕到了人群后方。
 
    只是瞬间,那几个在人群中闲话不断,滋事挑衅的便被抓了出来。
 
    周围人群中哄闹更甚。
 
    秦铮身边全身蒙在黑衣中的人低头和秦铮说着什么,一边指着几个人,秦铮点头。
 
    转过身子:“我身边的便是西元国的世子,他亲自指认,这些人全都是西元奸细,潜伏京城,居心叵测,再有妄自非议者,与其同罪,赵元,你带着人去东街,将所有嫌疑人全部抓走,但有反抗者,格杀勿论。侯勇,你去西街,赵哗,你去长安街,朱有,你去燕子坊”
 
    秦铮冷冷一扫周围,如此道。
 
    从昨日开始,这一场追捕便开始了,他手上掌握着的切实是西元奸细的人已经抓遍了,现如今只希望剩下的人能够自己露出马脚了。
 
    秦铮所说的一出出地方尽数都是京城枢纽所在的位置或者是人数较多或者是商铺众多的街道。
 
    他带着人,押解着那些个奸细,随意选了个方向,缓缓行走,称得上是招摇过市。
 
    太阳高高升起,周围撒上一层金光,可是秦铮身上的冷意,却是将满头的金色光芒都给冻住了一般。
 
    “大人,侯勇领着人去西街遇到了抵抗,那些西元奸细跑了。”
 
    有朱雀卫半身都是鲜血的跑来。
 
    “大人,长安街出事了”
 
    “大人,码头那边也出事了。”
 
    听到一声声的禀报,秦铮垂目。
 
    身侧突然一道寒芒闪过,却是方才那个最开始过来禀报的人。
 
    似乎在走神的秦铮反手一刀,却是比闪电都快,那个偷袭他的人,便像是这么撞上去一般。
 
    “扼。”
 
    此刻咽喉处一片鲜红,他捂住自己不断喷血的颈子,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秦铮,手中的刀子哐当一声随着人体重重的摔落在地。
 
    地上一片殷红,周围望见的百姓尖叫逃跑,与之同时,一道道利箭向着站在中间的秦铮和他身侧全身包裹在黑色中的身影射去,似乎是不将其射成刺猬便不会罢休。
 
    秦铮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开,手中短刀舞动着,将长箭根根斩落,唇角勾起一抹残酷的笑:“立刻收网。”
 
    到底是那些个西元奸细更加沉不住气,这一局,他已经赢了一半。
 
 第一百零六章再遇永安公主
 
    天香园占地极广,从入大门往里走,一眼望不到头,豪绅贵族往来不绝,蹴鞠投壶之戏惹来许多人一掷千金。
 
    园林景致万千,百花齐放,小姐们惊叹流连。
 
    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够起这么一座建筑,确实是背后有人,而且还是不小的后台。
 
    看着园子中热闹喧嚣,人来人往的样子,谢谨画心中忍不住猜测起天香园背后的后台。
 
    谢谨画身边的百里绣已经忍不住左顾右盼了,她从前大多都是呆在家中,不经常出门,出门也就是出去上香之类,哪里见过这种。
 
    有长相清秀的小厮过来询问两人想要去哪里游玩。
 
    谢谨画让百合给了对方一个银角子,让他给两人准备间包厢:“我看那投掷之戏很是有趣,且请给我二人准备一处观赏之地。”
 
    那小厮接过银角子,笑着引着两人往二楼包厢中去:“来这天香园虽然只需要帖子,可是包厢的话却是需要提前预定的。二楼那里正是最佳观赏投壶的位置,一向都是供不应求,两位小姐来的巧,刚好有一位客人退了包厢。否则的话,小人就算有心赚取小姐们的赏赐,也没有机会,这可不是正当时吗。”
 
    那小厮说话也不是多么的谄媚,却就是让人听着舒服,也怨不得天香园这么得人欢迎。
 
    待到谢谨画尝到桌子上放着的点心,喝着准备的茶水,看着下面精彩的投壶比赛,她也没有什么心思探究天香园背后究竟是谁了。
 
    这地方弄的这般好,让任何人来了都是享受万分,她已经许久没有这般放松了,何不放开了享受呢?
 
    “谢姐姐,这糕点做的真是好吃,我从来没有吃过这般好吃的糕点呢。”
 
    百里绣忍不住赞叹出声,然后又多吃了一块儿。
 
    别说百里绣见识短浅,是这里的茶水点心确实是极好的。
 
    谢谨画到底是跟着齐王那么多年,做过王妃,差点儿登上了皇后位子的人,她经历过的见识过的比百里绣多了何止一倍,连她方才吃着那茶水点心都觉得做的极好,何况是百里绣。
 
    谢谨画笑了笑,正要开口和百里绣说话,外面传来了嗤笑的声音:“就这么点儿子点心茶水就觉得多好多好了,活像是十辈子没有吃过好东西一般,今日可真是让我见识到了,里面不知道到底是哪家的小姐?”
 
    说着话,那房门被推动的声音响起。
 
    “小姐,这位小姐,里面真的已经有人了。”
 
    方才那带着谢谨画和百里绣进来包厢的小厮先被人推了进来,踉跄了一下,努力张手挡住在门口,可惜根本挡不住真正蛮横的人。
 
    “你算什么东西,滚开!”
 
    一声冷叱,小厮被人推倒在一边,他在一边连声劝阻,可惜没有人搭理他。
 
    “这里是我们先订的包厢,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将包厢给旁的人,还是些没有见识的鄙贱之人。”
 
    百里绣的面色瞬间苍白,然后涨红,恨不得地上有缝钻进去一般,手中拿着的糕点也是赶忙往桌子上放。
 
    谢谨画冷了眼神,一把按住百里绣的手,阻止了她将糕点放桌上的动作。
 
    “绣儿妹妹,这糕点确实做的不错,否则的话哪里有那么多的人来天香园设宴?果然是名不虚传。来,多吃点儿。”
 
    说着话,她也从旁边拿起一块糕点,用一只手轻轻垫在下巴处,一口咬下,眸子微微眯起,似乎是极其愉快一般。
 
    天香楼那般多的往来之人,不乏达官贵人,皇亲国戚的,对方一句话,可就将一船人打翻了。
 
    门口的人本来觉得声音有点儿耳熟,待到将那小厮彻底推开了之后,也彻底看清楚了包厢里坐着的人。
 
    她有些愣,显然没有想到里面坐着的人是谢谨画,更加没有想到自己那般嘲笑,谢谨画的反应是这个,一时间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话。
 
    谢谨画若是和她直接冷言冷语或者是怒斥反驳,她都有的是法子让谢谨画吃亏,反而是这般当她不存在,让她的脸面都被拉下了一块。
 
    “公主?”
 
    永安公主身后有女子追来:“公主您不用专门给臣女准备包厢的,臣女在下面就好了。”
 
    那居然也是个熟人。
 
    谢谨画望着永安公主旁边出现的人,却是徐嫣然,那个半路上被朱雀卫护送着入了京城的徐州州府的侄女。
 
    徐嫣然显然也没有想到在这里能够见到谢谨画,也愣了一下。
 
    那边的永安公主已经回过了神儿,她故作方才的僵硬不存在一般,昂首挺胸:“没有教养就是没有教养,公主当前,难道你等不知道行礼吗?”
 
    百里绣本来有些不知所措,谢谨画让她吃糕点,她就僵硬的继续吃糕点,食不知味,味同嚼蜡的感觉。
 
    她只是下意识听从谢谨画的话。
 
    待到听到门口永安公主的话语,她整个人都吓住了,紧张的望向谢谨画。
 
    “公主?”
 
    谢谨画笑了声,施施然放下了手中的糕点。
 
    “臣女谢谨画,百里绣见过公主,只是公主出行怎的只带着一个人,不合宫中规矩吧?”
 
    谢谨画一眼就看出来永安公主身上穿着虽然精致,却只是普通大家小姐的打扮。
 
    永安公主一向注重公主排场,打扮上也是从来都往奢华里来,恨不得人人一看她就知道她的尊贵,哪里会如同现在一般,又一看对方身边只跟着一个不知道做什么的徐嫣然,必然是隐瞒着身份出来的。
 
    也必然是有什么事情要藏着掖着。
 
    永安公主被谢谨画一声似真似假的调侃弄的心里一跳,想到自己出来是做什么的,收敛了心中的怒意与嫉妒,面上淡淡的:“宫中规矩是我知道的多还是你知道的多?本公主出来游园难道还要和你通报不成?”
 
    不冷不热的说了这么一句,又对着谢谨画一点下巴:“这间包间是我先前订下的,只是有事离开了一会儿,没有想到被个狗奴才擅自给了你,谢小姐和这位百里小姐是不是让让?我出银子,给你们另外包一间。”
 
    这话就像是打发奴仆一般,带着高高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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