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谢谨画愿意闹,便让她去外面闹个够。
 
    黄氏看着禀报的丫鬟出去,面上露出一丝冷笑。
 
    谢谨瑶刺伤姐妹的事情在外面已经传开了,一时间她的名声比以前她刻意经营的谢谨画的名声还要糟糕。
 
    黄氏现在迫切希望谢谨画能够闹出些大事来。
 
    让人忘记一件丑闻最好的方式就是有另外一件更大的丑闻。
 
    ——
 
    马车上,谢谨画紧紧的抿着唇,眉眼间都带着凌厉,哪里还有前两天的虚弱。
 
    百合偷偷的看了始终不说话,手紧紧握成拳头的谢谨画一眼,犹豫了会儿,开了口:“听说是冲撞了世子,被狠狠责打了一番,现在绑在府中示众,我偷偷的去看过,情形很不好,听说还要动刑,小姐,我们现在去,又能够做什么呢,也许他现在已经”死了也不一定。
 
    百合想到自己见到的画面,一时间还是忍不住流露出愤怒怜悯的色彩。
 
    愤怒瑞王府的大公子的狠毒,怜悯的却是秦铮。
 
    一个王府中的普通下人,想要冲撞世子,其实是很不容易的。
 
    只是上位者看一个人不顺眼,无论多么离谱的理由,都可以成为要人命的刀子。
 
    那样重的伤势,怎么可能幸存。
 
    谢谨画的手握住的更紧,面色冷凝至极:“他不会死的!”
 
    只要秦铮不想死,无论多么艰难的境地,他一定会挣扎着活下去的。
 
    对这一点,谢谨画深信不疑。
 
    前世那般多的腥风血雨都杀不死秦铮,若不是为了自己,秦铮会继续活着,好好的活着。
 
    所以,她绝对不相信他会折损在瑞王府这一滩烂泥之中,马车突然停下。
 
    谢谨画和百合狠狠的被哐了一下:“怎么回事儿!”
 
    一边说着一边直接掀开了马车帘子,这个时候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抛头露面的问题。
 
    谢谨画按住马车扶手,面上带了怒色,这个时候停下马车,简直是火上浇油。
 
    “小姐,前面被堵住了,是永安公主的车架,她让我们给她让路。”
 
    谢谨画已经看到了前面堵着的那浩浩荡荡的车驾了。
 
    尤其最前面那辆华丽巨大挡住了一大半路的马车。
 
    让路的话估计要好一会儿才能够走完。
 
    对面车架前过来了一个宫女打扮的年轻女子:“永安公主当面,还不速速将路让开!”
 
    盛气凌人的很。
 
    “小姐,要不然我们绕路吧。”
 
    百合听到永安公主的名头,面上先露出了点儿怯,毕竟永安公主在京城的名声那才是真糟糕。
 
    “下车!卸下马车,我们骑马走!”
 
    谢谨画眉眼一竖,冷声对着百合和前面的马车夫命令了一声。
 
    “可是小姐你的身体”
 
    谢谨画的身体虽然好了许多,却不代表能够骑马了,百合要阻止,可是谢谨画早已经翻身上了马。
 
    “大家都跟上!”
 
    谢谨画直接对着后面喝了一声。
 
    “你是哪家的,怎么这么无礼,居然敢挡公主的去路,还不知趣让开,来人,将他们拿下”
 
    谢谨画出来的急,车子用的是普通的马车,连尚书府的标志都没有,那宫人自然是趾高气昂的很,说着话甚至吩咐人直接拿人了。
 
    下一刻,谢谨画已经纵马而至,马儿扬起的蹄风吹起宫女的裙摆,巨大的马头与宫女面对面,那狰狞的面孔让宫女吓的尖叫一声,身子一软,直接不能够动弹了。
 
    谢谨画手一提马缰绳,身子轻轻伏低,马儿纵身一跃,直接从那在地的宫女头顶越过。
 
    “谢家女身有急事,公主勿怪!”
 
    谢谨画骑着马的背影消失在街尾,后面二十几个带着刀剑的侍卫跟着从华丽的车架前跑过。
 
    至此谢谨画的尾音才落下。
 
    谢家女这三个字,让那些本来摆开刀剑的公主侍卫一时间愣住,谢尚书是朝中重臣,不是说得罪就好得罪的,即便他们的主子是永安公主。
 
    “谢谨画!你怎么敢!”
 
    一只手猛的车帘,露出了一张娇艳却盛气凌人的脸。
 
    “来人,还不给本宫去追,谢谨画居然敢无视皇家尊严,不对本宫行礼,本宫要她好看!”
 
    永安公主提起谢谨画眼中便是厌恶与隐隐的嫉妒。
 
    “公主不可,谢家可是齐王殿下的岳家。”
 
    永安公主身侧的宫人劝阻道。
 
    “啪!”的一声,永安公主一巴掌摔在了对方的脸面上:“闭嘴,本宫还要你来教!”
 
    “去,派个人看看谢谨画去了哪里,去做什么急事了!”
 
    永安公主狠狠的着手中的丝帕,终于改了口。
 
    谢谨画,今日的耻辱,我记下了!
 
    谢谨画和永安公主都离开了,对面酒楼上临窗而坐的人忍不住遗憾的摇头:“可惜,没有机会看到美人正面对上,可惜呀。不过那谢家小姐真不愧是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确实比我见到的所有女人都美,什么时候一定要好好认识认识。”
 
    他对面的男人看了一眼对面的人,没有搭理,自顾拿起了面前的杯盏,只是眼前,却是不断闪现方才谢谨画的容颜。
 
    那张脸,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莫名的熟悉。
 
    “喂,连那样的美人都引不起你兴趣,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男人?你难道真的要你郑家断后?”
 
    说话的年轻男人看同伴不搭理自己,挑了挑眉,直接将对方手中的杯盏拿走。
 
    郑彦诃冷了面色:“闭嘴,你很吵!”
 
    他冷下脸的样子很有些威慑力,百里峰却是一点儿不害怕,反而是得意的笑,因为自己让对面的家伙生气了:“我都是为你好好吧,哎,京城多美人,这一次你代伯父来京城走这么一遭儿,也许就遇到看的上的美人也说不定呢,到时候我看你要是还一直保持着这么张冷脸有谁愿意搭理你。”
 
    百里峰嘿嘿一笑,面上全是期待的色彩。
 
    “我是来办正事的,如果你耽误了义父吩咐的事情,到时候我又看你怎么笑的出来。”
 
    郑彦诃勾了勾唇,眼底没有丝毫笑意的警告道。
 
    “我们今晚就去拜见谢尚书。”
 
    郑彦诃在桌上放下了一锭银子,直接决定道。
 
    他只想尽快将义父交代的事情办完了,然后离开京城,这个地方,他丝毫不喜欢。
 
    身边这个呱噪的家伙,他更加厌烦。
 
    ——
 
    瑞王府虽然是王府,可是瑞王惯于享乐,做的是闲散王爷,大门口的侍卫也就是个摆设,谢谨画一声令下,身后的二十多个侍卫已经有人直接将人扭到了一边,敲开了大门,一拥而入。
 
    百合跟了上来,也顾不得想谢谨画这一路上惹的是非了,匆匆给谢谨画指路:“在后院那里,上次小姐您休息的那间屋子外面。”
 
    谢谨画想过很多种再次见到秦铮的画面,却没有想到再见的时候会是现在这般的情形。
 
    十字形木架上,一个瘦削的身影被绑在上面,一个大汉手中拿着鞭子往对方的身上抽打,每一下都带出一串红肿,甚至有些地方直接抽出了血痕,少年瘦削的身子每每在鞭子划过的瞬间微微颤动一下,若不是这点儿动静的话,会以为这已经是一个死人。
 
    “贱种,世子从前不与你计较是不愿意折损了自己的身份,你却不知道感恩,世子现在赐你一百鞭是为了你好,让你知晓身份,还不赶快谢恩!”
 
    这大汉面上满是残忍的狞恶笑容,手中的鞭子顶住十字架上的人的下巴,露出了一张沾满了血色的脸。
 
    对方的眼睛被血糊死,半张脸青肿一片,鼓起老高,嘴角裂开一个血口,从左边下巴到脸颊耳根,一道长长的口子翻卷出血色的皮肉。
 
    再也不见前几日时候那隐约的俊秀,此刻的少年,宛若是残破的木偶娃娃一般,没有丝毫生气。
 
    只是他的唇颤动着,那大汉得意的笑着凑近:“你说什么?”
 
    下一刻,少年的脚猛的踢出,对准了大汉的位置。
 
    “小心!”
 
    幸亏大汉身边的一个人一直注意着,拉了大汉一把,让少年的一脚踢了个空,脚下碎石颤动,若是那一下踢实在了,估计人也要废了。
 
    少年唇角勾起一个染血的笑容,趁着脸上的那些狰狞伤痕,显得格外的诡异,唇动弹着,仔细看那唇形,是可惜二字。
 
    拿着长鞭的大汉先是被少年的笑容惊了一下,忍不住后退了半步,下一刻,他面色一变,恶狠狠的瞪了被打的去了半条命的少年一眼:“小杂种,既然你不知道认错,那就去死吧!”
 
    说着话,扔掉手中的鞭子,从身边人手中取出了一条满满倒刺的藤鞭。
 
    一鞭子先打在了少年的腿上,撕一片血肉,少年闷哼一声,大汉阴笑着:“先让你知道下滋味儿,下一下,你猜我会打在哪里?”
 
    周围围着不少的王府下人侍卫。
 
    看到少年的惨状,有的人面露不忍,有的人面上带着残忍的笑,有的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却没有一个人敢于出声为他求情。
 
    便是有出声的,也是嚷嚷着少年抗打,怎么收拾都不死,这次一定要狠狠的来。
 
    “老范,我赌你一百鞭子才能够打死他!”
 
    “小杂种可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赌你一百鞭子下去打不死他!”
 
    “嘿嘿,那我赌他五十鞭子就断气!”
 
    一张张脸,一个个狠毒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
 
    “那藤鞭可不比马鞭,府中最能熬的也就是四十鞭子断气,我赌小杂种三十鞭子就被抽烂了!我赌一两银子!”
 
    那老范听着周围的哄闹声,嘿嘿一笑,眼中更形狞恶,手中的鞭子高高举起:“好,就赌三十鞭子!”
 
    那带着道刺的藤鞭直接对准少年的眼睛过去。
 
    谢谨画院子,正好看到这一幕,她觉得气血上涌,那一刻,她忘记了所有的冷静,一把推开要阻拦自己的人,快步上前:“三十鞭子我先让你试试。”
 
 第十五章你敢赌吗?
 
    谢谨画素手劈手抓住那狠狠落下的长鞭,不顾掌心被倒刺扎破流血,在那大汉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抬脚狠狠的对准对方踹去。
 
    谢谨画这一下子是用尽全力的,只听到一声哀嚎,那大汉已经捂住了自己,在地上翻滚了几个来回,蜷缩成了虾子一般。
 
    “你是何人!”
 
    “居然敢擅闯王府!”
 
    “来人,将她抓起来!”
 
    有人喊了出来,有人冲出来想要抓谢谨画。
 
    “我是谢尚书的女儿,谁敢碰我一下,我断了谁的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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