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秦铮丝毫不介意用鲜血清洗自己的名声。
 
    “还有,我让你们盯着的那个人有没有动静?”
 
    他眼神中的冷意让人身子泛凉,显然对自己口中的那个人很没有好感。
 
    “她和往日一般,每日里都是做些洒扫的婆子做的事情,最多便是去附近的花园转转,始终没有出瑞王府,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可疑的人与她联络。”
 
    属下回道。
 
    面上羞愧之色更浓。
 
    毕竟秦铮让他办的两件事情现在都没有个头尾。
 
    秦铮没有动怒,反是勾唇笑笑,老妪是教导他长大的人,虽然他厌恨她至极,却也承认她的本事,若是真的这么容易就被人抓住什么把柄,那才叫奇怪。
 
    “不必心急,什么都不要做,她的警惕性很高,你们只需要每日坚持监视她,然后将她见过什么人,做过什么事,说过什么话都记下来交给我。”
 
    秦铮道了声,其实他心中也有些猜测,只是现在还没有确定罢了。
 
    秦铮回到宣抚司,将身边的人打发了,直接去了地牢,血腥味扑鼻,还有惨叫不断,他却是恍若未闻,直奔最深处。
 
    那里关押着一个人,一个高大异常的汉子,轮廓深刻,显得极其剽悍。
 
    不像是大庆人。
 
    只是此刻这汉子却显得有些凄惨,全身都是血痕斑斑,四肢被绑住锁缚在墙壁上。
 
    牢门口一打开,他垂落的脑袋立马扬起,在看到秦铮的一刻,咧嘴一笑:“小主人,怎么想通了,又来寻属下了?”
 
    他丝毫不像是一个囚徒,反而像是胸有成竹的胜利者一般。
 
    秦铮掸了掸袖子,将看不到的灰荡去,淡淡出声:“关于我出身的那些个流言,是不是你们做的?”
 
    “怎么会是流言呢?那本就是事实。”
 
    大汉笑的有些狰狞,瞪着秦铮的样子颇为猖狂。
 
    一道鞭影划过,刺啦一声,那大汉笑声一止,忍不住惨叫一声,却是脸上多出一道深刻刻骨的血痕。
 
    一只眼睛全被血泡住。
 
 第一百二十六章致命弱点?
 
    一只眼睛废了就是废了。
 
    废了一只眼睛的人,武功也等同于废了一半。
 
    即便本来做好了牺牲性命的准备,这个时候也忍不住怒吼出声:“小杂种,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主子要你,你是小主子,主子若是彻底不要你了,你在大庆就是个出身卑贱的杂种。你以为处理好了京城中那些传言就可以了吗?你是歌妓之子,你可也是主子的血脉,主子若是将你真实身份暴露出来,你就是潜伏在大庆的西元奸细,到那个时候,估计你的待遇还不如老子现在。”
 
    牙齿咬出了血,那汉子狠狠一笑,一只完好的眼睛里满是血丝,望着秦铮,就像是望见了他未来要经历的狼狈。
 
    “他一直知道我娘在瑞王府做歌妓。”
 
    秦铮扔掉了手中的鞭子,没有如同大汉想象的服软,也没有暴怒,他的面上很平静,平静的让大汉忍不住有些慌神。
 
    “当年主子也是不得已才独自逃离,都是大庆皇帝太过心狠,他本来以为夫人已经死了,没有想到”
 
    “没有想到我娘为了生下我,苟且偷生去了瑞王府做歌妓是吗?”
 
    秦铮甚至笑了笑,只是在此刻的环境中,他这种状似平常的笑容,反而给人一种格外森然的感觉。
 
    那大汉一时间居然不敢出声。
 
    秦铮此刻的气势,与他一向崇敬的主子,却是像了个七八分。
 
    “也许他先开始不知道,只是到了后面,京城中这么多西元人,他想要知道却不难,一个做了歌妓的妻子,要了也是丢脸面不是?”
 
    秦铮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
 
    “更也许,他对我的存在一开始也是知道的,花麽麽究竟是谁的人呢?”
 
    秦铮的眸子微微弯起,在大汉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时候。
 
    少年的笑容璀璨,那笑容中却仿佛蕴含着最大的恶意:“我已经知道我想知道的,你已经没用了。”
 
    转过身子,对着黑暗处丢下了一句话:“杀了,处理干净点儿。”
 
    任凭大汉在背后怒吼,秦铮都不曾看一眼。
 
    他确实知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
 
    至于大汉的威胁,对他来说,是麻烦,却不是死局。
 
    “蠢货,你难道不知道,一个有致命弱点的人,更容易被上位者信任吗?”
 
    少年喃喃自语,抬眸,眸光满含锋芒:“来人,备马,我要入宫。”
 
    在皇帝知晓之前,主动将要命的秘密呈上,皇帝不止不会动他,还会更加重用他。
 
    在他的利用价值彻底消失之前,皇帝会是他最坚定的护身符,最有利的靠山。
 
    而他,会不断的让皇帝记住他的价值。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秦铮已经学会了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思考方法。
 
    宣抚司的地牢中每日都有人悄无声息的死亡,所以,当几个人将那已经死去的大汉尸体拖走的时候,完全没有引任何人注意。
 
    ——
 
    谢谨画不知道秦铮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本来打算在酒楼中坐一会儿之后便去看看百里绣,哪里晓得遇到这么多事情。
 
    袖子中揣着秦铮说的合好的八字,谢谨画表面上已经看不出来什么,完全一副冷静自持的样子,实则她心中就像是揣了只兔子一样,完全静不下来。
 
    这副状态是不能够去看百里绣了,谢谨画和百合最后还是直接回了谢府。
 
    只是马车还没有入府,远远的,就看到谢府侧门那里围着不少的人,似乎是有什么争执的样子。
 
    声音隐约的都能够传到这边街口了。
 
    双方情绪似乎都很激动,而且还有人往那边凑过去看热闹。
 
    正正好将入口堵的严实。
 
    百合皱眉,下了马车便往那边过去了,只是一会儿的时间,就回到谢谨画身前,她的表情有些怪异,似笑非笑的。
 
    爬上马车,凑到谢谨画的面前:“小姐,你知道那里在闹什么吗?听说是齐王府派人递话,让三小姐早日出阁,最好就这两天,结果过来的人被三小姐直接让人打了出去。两边都不是善茬,这不在那里闹吗?”
 
    谢谨瑶给齐王做侧妃本身便委屈的很,又有许多薄怠之处,她以为自己忍忍就好了,结果齐王府居然派人催她出阁。
 
    女子与人订亲到成亲,准备的时间越久,代表越重视,可是齐王府不止没有给她什么想要的体面,还变本加厉的要更撕下谢谨瑶的一层皮,她怎么忍的住。
 
    谢谨画眸子微微眯起,听到这话,她首先想到的却是那神仙乐的特性。
 
    算算日子,若是齐王真的被下了神仙乐,这几日估计不好受。
 
    “听说派过来的人有齐王府的内管家,还有王妃身边的青莹姑娘,估计是要细细劝说吧。大小姐这份好心,可惜三小姐是领会不到了。”
 
    百合还在自顾说着消息,没有注意到谢谨画眼神的变化。
 
    她可还记得在齐王府中的时候,谢谨瑶先是给谢谨画下毒,后来齐王妃在小郡主生辰宴上又差点儿诬陷谢谨画的事情。
 
    所以她不止不担心,在知晓了那闹事的双方都是什么人的时候,她心中更期待两边能够真的闹起来,打起来。
 
    “小姐,我们要不要过去,让他们让路?”
 
    百合很显然想要谢谨画也过去看看热闹去。
 
    看到自己不喜欢的厌恶的人倒霉,通常有利于自己的心情。
 
    而谢谨画现在对谢谨瑶,绝对是厌恶至极的。
 
    谢谨画摇了摇头,轻笑一声:“我们从后门回府。”
 
    若是往日里她会过去看看热闹或者是让百合去听听。
 
    可是在聚贤楼中想的清楚,齐王府,谢府中的有些人,他们各自都不会好过了,即便没有她的插手。
 
    既然如此,何必再凑过去,徒惹一身腥呢?
 
    百合遗憾的叹了口气,为了没有看到自己想看的热闹,不过谢谨画既然决定了,她便听从便是了。
 
    去到后门,渐渐的也就听不到什么声音了,总没有人扯着嗓子去嚎谢谨瑶和齐王府的这桩遮羞味道更大的亲事,能够让人忽略了就忽略了。
 
    谢府的小厮恭敬地帮着谢谨画卸马车,留在府中的几个丫鬟也凑了过来。
 
    谢谨瑶这边情形越是差,谢谨画这边便越是让人向往。
 
    谢谨画任凭几个丫头殷勤的又是擦汗又是递水,又是打扇搬东西的,坦然的很。
 
    不说她现在还是谢家的二小姐,便是县主的位分,谢家的婢仆对她这些恭敬都是应该的,她都受得起。
 
    不需要受宠若惊,只需要平常对待便好。
 
    谢谨画的坦然接受那些殷勤的态度,倒是让不少有心的婢仆更加觉得她气度不凡。
 
    “你去,告诉二婶一声,家中还有未嫁女儿,三妹眼看着便是齐王府的人了,该给相互间点儿面子便留点儿,谢家现在已经够丢人了。”
 
    谢谨画走在路上,看着身边好几个匆匆往谢家门口那里赶的人,皱了皱眉,交代了百合一声。
 
    她是不需要再为谢谨瑶的事情费神了。
 
    但是她还记得自己欠下二夫人的人情。
 
    百合一听也急了,赶忙往二夫人的院子跑去,谢谨画想到的是二夫人的女儿,自己的堂妹,百合想到的是自家小姐。
 
    谢谨画看百合那匆匆忙忙的样子,忍不住想笑。百合其实办事还算沉稳细心,只是一遇到有关自己的事情,就容易慌神,可不就是关心则乱。
 
    谢谨画又想到了秦铮的事情,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开始拿他的身世做文章。
 
    方才在聚贤楼让他弄的心慌意乱的,到底是忘了问仔细一点儿。
 
    说出秦铮生母做过歌妓,谢谨画其实不害怕,除了担心秦铮被人非议外,倒是伤不到秦铮丝毫,毕竟皇帝那边这层隐秘是过了明路的。
 
    她真正担心的是秦铮真正的身世。
 
    她有七八分确定秦铮不是大庆人,而是与西元有关。
 
    而且必然不是普通的有关联。
 
    秦铮曾经拿给她的,透漏给她的与西元相关的东西,可都不是普通人拿的出手的。
 
    秦铮是什么身份,谢谨画不在意,她从始至终认识的,在意的只是那个人。
 
    她只是担心那幕后人随后会爆发出更可怕的言论。
 
    谢谨画满腹愁绪的入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秦铮给自己的那块小令牌,决定回头寻他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件事情。
 
    有些事情不能够等到真的发生再去现解决,未雨绸缪,提前将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谢谨画正在脑海中思索着解决方案,眼睛随意的扫过一处地方,突然间她的脚步顿住了一下,只是很轻微的一下停住,下一刻便不动声色的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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