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第一百三十五章李代桃僵
 
    谢谨画对上徐嫣然得意的笑,唇角微勾,蹲下身子在地上随意的勾画了起来。
 
    徐嫣然比她想要的聪明些,危险些,但是还是经的事情少了。
 
    她倒是想要看看,等会儿弄来火油,原禹辰要如何用。
 
    那边原禹辰被徐嫣然点醒,眼睛一亮,转头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去办。
 
    火油这种东西不太好弄,但是仅限于普通百姓家,对于原禹辰这样的人来说,想到就能够弄到。
 
    秦铮皱眉看了谢谨画一眼,眼中带着些疑虑不解。
 
    他不相信谢谨画不知道在这么个地方,如果真的点燃了火油,很可能导致个什么结果。
 
    徐嫣然的提议分明是谢谨画故意引导的。
 
    只是对谢谨画的信任,让他即便心中疑虑,也始终保持着沉默,只是更加接近了一些对方。
 
    等待的时间感觉总是很慢的,原禹辰走到谢谨画身边,看她在地上的那些划痕:“这似乎是方才顶壁之上的图案?”
 
    原禹辰的眼睛微微眯起。
 
    谢谨画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方才顶壁之上的图案看似杂乱无章,我看着却是有些隐约的牵连,与周天星辰类似,那些图案正对着寒潭上方,我想着也许与之有关。”
 
    谢谨画大方相告。
 
    本就心中有疑惑的原禹辰听到她如此说,眼中情绪一松,也仔细去看谢谨画画的那些线条:“你这一说,倒确实有些意思”
 
    徐嫣然也过来了:“谢姐姐真是博闻广识,若不是你说,我根本发现不了那些图案的隐秘。”
 
    徐嫣然仔细的记忆着谢谨画笔下画的图案,一边让一些人将火把举高,细细去看头顶。
 
    原禹辰给了徐嫣然一个赞赏的眼神。
 
    他对谢谨画从来没有相信过,只是谢谨画的许多见识,真的是他所需要的。
 
    徐嫣然唇角悄然勾起一抹隐秘的笑。
 
    她要保持住自己的地位,无论如何都不会让谢谨画踩着她上位的。
 
    谁都不敢接近寒潭,谢谨画和徐嫣然在研究头顶上方的线条图案,而剩下的大部分人,则是重新搜索起了山洞的其他地方。
 
    因为鬼面鱼这种可怕生物的出现,反而是让本来对这个地方是否藏宝地点不太确定的原禹辰彻底相信了这里就是所寻之处。
 
    若不是藏宝之地,如何会建的这般隐秘,如何会有这般诡异寒潭怪鱼,又如何会有这般危险。
 
    过了好一段时间,原禹辰派去取火油的人回来了。
 
    人人面色一振。
 
    “将火油倒在这几个人身上,然后扔到水里去。”
 
    原禹辰突然对着谢谨画一笑,指着地上躺着的那三具尸体,吩咐着手下。
 
    谢谨画眼睛微微瞪大,望着原禹辰,心中叹了口气。
 
    是她小瞧了原禹辰了。
 
    她知道这个曾经大意被她制住一次的原世子,其实从来不是善茬。
 
    可是她没有想到原禹辰有这般的狠绝毒辣。
 
    被原禹辰命令的几个手下很显然身子僵了僵。
 
    许多人能够为了信念或者为了其他许多东西不畏生死。
 
    可是死无全尸,对大多数人来说,都不是能够接受的事情。
 
    地上死的三个人可都是为了原禹辰尽忠,现如今居然连他们的尸体都要被用作鱼饵。
 
    “愣着做什么,若是死人用不了,本世子不介意用活人做鱼饵。”
 
    原禹辰一声冷哼,那几个犹豫的手下再不敢犹豫丝毫。
 
    赶忙将三具同僚尸体上浇满了火油,然后将人直接扔到了潭水之中。
 
    几乎在三具尸体如水的瞬间,便有闻到血腥味的道道黑影向着那几具尸体落点冲去。
 
    咔嚓咔嚓的诡异可怕咀嚼之声,密密麻麻汇聚成一片,让听到的每一个人都感觉脚底隐约发麻。
 
    “火箭。”
 
    原禹辰亲手从手下手中接过箭头燃烧着的弓箭,弯弓,拉弦。
 
    刺啦一声火焰与火油接触的声音响起在耳中。
 
    下一瞬间,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球乍然照亮了半边洞穴。
 
    诡异的惨叫声刺人耳膜。
 
    从那巨大的火球之中,迅速的分出了无数个小火苗,那每一道流窜的火苗都代表着一条鬼面鱼。
 
    仿佛是在眼前绽放了一场好看的烟花一般。
 
    方才还轻易取了人性命的可怕怪物,此刻便如同是俎上鱼肉一般,任凭着烈焰汹汹燃烧殆尽。
 
    鬼面鱼化为了飞灰,而那一道道可怕的火焰,在鬼面鱼大多化为飞灰之后,渐渐的,也熄灭了火焰。
 
    “什么能够嗜金断骨的鬼面鱼,也不过如此。”
 
    原禹辰嗤笑了一声,显然对于自己想到的轻易将鬼面鱼烧死的法子自得的很。
 
    “还是兄长聪明睿智,小妹佩服的紧。”
 
    原禹辰身边的其他人都有些兔死狐悲,为了与鬼面鱼一般被火油化为灰烬的同僚心中难受,反而是徐嫣然,迅速回神,走到原禹辰身边,赞叹佩服之情,溢于言表。
 
    原禹辰唇边的笑容更盛,显然是格外受用的。
 
    “翼姚,你带几个人去下面再探探。”
 
    原禹辰又指了几个人。
 
    谁都不知道下面的鬼面鱼还剩下多少,方才有没有全部除去。
 
    被原禹辰点名的那人深吸了口气,转头点了几个身手灵活水性好的,几乎是以着一种视死如归的态度,慢慢的走近了寒潭。
 
    一溜的轻微入水声。
 
    原禹辰侧首望向谢谨画:“谢姑娘有没有什么头绪,那头顶图案中有没有找到什么隐秘?”
 
    谢谨画望了一眼自己画的图案,又看了一眼头顶。
 
    “我只是有些头绪,还需要等会儿亲自去下面看看,才能够知晓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秦铮听到谢谨画的这话,心中急的很。
 
    那寒潭中的危险,他也看在眼中,谢谨画不说避开,还主动开口要进去,一时间秦铮都想要直接发信号,对着原禹辰这些人动手了。
 
    谢谨画的手在旁人注意不到的角度,对着秦铮的那个方向小心的摆了摆,让他稍安勿躁。
 
    谢谨画自然知道危险,只是现如今有原禹辰这些人给她们当开路先锋,为何要让秦铮的人亲自去试一试这险地。
 
    更何况,现在不是动手的好时机,秦铮就算在原禹辰的手下中混入了自己的人手,也不会太多。
 
    外面秦铮只要布置得当,就算无法将原禹辰的手下彻底解决,也不会毫无退路,但是在这山洞中,秦铮和他的那几个手下却不一定能够应付的了原禹辰这么多手下。
 
    山洞中的地形,只要被堵住,谁都休想出去。
 
    秦铮看到了谢谨画的手势,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耐心这般的好。
 
    即便心中现在百般想要动手,可是在谢谨画的手势下,却还是压下了那份冲动。
 
    寒潭中有动静了。
 
    方才下去的几道身影一一浮出水面,对着岸上的人打着安全的手势。
 
    即便是做好了随时去死的准备的这些个死士,此刻没有死在水中,也忍不住在面上露出了些庆幸之色。
 
    原禹辰面上一喜:“有没有发现什么出口入口的?”
 
    上来的人摇头。
 
    原禹辰面上的喜色就不是那么重了:“再下去一批人,再探。”
 
    他还是没有亲自下去的意思,显然,他对自己的命重视的很。
 
    又下去了十几个人,上来之后结果自然还是让原禹辰失望的。
 
    原禹辰望向谢谨画:“谢姑娘,你方才说若是下去亲自一看,能够寻到线索,是吗?”
 
    谢谨画唇角勾了勾:“只是可能罢了,世子,我只希望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也给我想要的。”
 
    原禹辰有些厌烦谢谨画这个时候还和自己提条件,摆了摆手:“若是我今日得偿所愿,自然不会亏待了谢姑娘,谢姑娘,且请吧。”
 
    “分出一半的人和我一起下去寻线索。”
 
    谢谨画直接开口。
 
    原禹辰点头同意。
 
    谢谨画痛痛快快的往寒潭边上走。
 
    秦铮这一次再也耐不住了,直接跟着谢谨画的脚步也往寒潭边去。
 
    在谢谨画要入寒潭的一刻,悄然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
 
    寒潭,秦铮不愿意让谢谨画入。
 
    那刺骨冰凉的寒潭之水,连一个大男人也扛不住,更遑论是个女子。
 
    那一次谢谨画在瑞王府中调入池水之中,伤了身子好一段时间才养好。
 
    秦铮到现在都后悔自己没有阻止,反而让她遭了那么场大罪。
 
    此刻如何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谢谨画再入寒潭。
 
    什么算计,什么耐心,什么宝藏,都不及谢谨画的身子重要。
 
    谢谨画没有想到秦铮这个时候又忍不住了,要抽出手,秦铮直接从怀中掏出了一颗拳头大小的黑乌乌的弹丸,对着察觉不对的原禹辰一行人,猛的将手中的东西扔了出去。
 
    烟雾缭绕,眼睛刺痛。
 
    “小心有毒!”
 
    原禹辰这边的人纷纷屏息,而秦铮手下混在其中的人,则是趁着这一瞬间的混乱,纷纷动了杀招。
 
    “藏起来别动。”
 
    秦铮压低了声音叮嘱了谢谨画一句,将她往早就看好的一处隐蔽角落一藏,拔出腰间的长剑,冲入了烟雾之中。
 
    一时间惨叫声,怒骂声充斥着这小小的山洞。
 
    鼻端全是中人欲呕的血腥气。
 
    原禹辰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么短时间内,便第二次体会到了自己的生命不受控制,命在他人一念之间的可怕感觉。
 
    “有贼人混入我们之中,找到谢谨画,一定是来救她的”
 
    忍受着呛鼻呛眼睛的烟雾,原禹辰挡住一把刀的攻击,大声喊着,并且迅速转变着方位。
 
    他的眼中全是杀机与恨意,方才正是拉着谢谨画的那人扔出了不知道什么东西,现在的情形,分明便是谢谨画惹来的。
 
    他的眼睛四处逡巡着,想要将谢谨画从躲藏的位置中寻出来。
 
    他没有发现,在他寻找谢谨画的踪影的时候,一个人在他的身后,悄然的接近。
 
    一把刀锋,没入了原禹辰的肚腹位置。
 
    原禹辰瞪大了眼睛,他慢慢的垂首,望向从自己肚腹部位穿出的一截鲜红的刀尖,喉咙中咯咯作响,却始终无法发出旁的声音。
 
    最后的感觉,便是脸上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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