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再出声,却是不会轻易改变主意的。
 
    谢谨画觉得只要有他在,其他的再是委屈也不算是委屈。
 
    可是他却认定了,有自己在身边,绝对不能够让谢谨画过的比过去更差。
 
    谢谨画是尚书府的嫡女长大的,秦铮不舍得委屈她到了西元反而被委屈到,尤其是在成婚这样一生仅有一次的大事上。
 
    委屈了丝毫,日后也不能够再补回来。
 
    秦铮坚持,谢谨画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回头却给了秦铮一叠银票。
 
    “用钱能够解决的问题都不算问题,你要置办的东西不少,而且大半都是我的嫁妆,若是你不用这钱的话,才是让我最后伤心呢,父亲也不会希望我的嫁妆上什么都不出。”
 
    谢谨画离京的时候除了几样随身的首饰和几张银票碎银子什么都没有带,她说和谢家彻底了结关系就是了结,反而是郑千秋,离开她之前,给她准备了一盒子的银票。
 
    先前估计是怕她不接受,是让孙晨保管的,孙晨看着她和秦铮去置办嫁妆首饰摆设,需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便做主拿了出来。
 
    “门主说了,待到小姐用的着的时候便让属下将这盒子交给小姐,现如今,正是小姐最用的着的时候。”
 
    谢谨画收到盒子里的一叠银票的时候,便是以着她的见识,也忍不住颇为震动。
 
    那一叠银票,是整整十万两。
 
    比起秦铮昨日里交给她的所有家底还要多的多。
 
    谢谨画不止震动于郑千秋给她的银票数额之大,更震动于对方对自己的好。
 
    秦铮望着盒子中那一叠的银票,苦笑了一声:“我先前还以为自己拥有的很多了,能够让姐姐过好日子,结果还是不及郑先生。”
 
    “不过我以后会给姐姐更多的。”
 
    秦铮没有拒绝接受谢谨画给的银票。
 
    这东西是郑千秋的心意,他没有资格拒绝一个父亲为女儿的打算,只是更加坚定自己未来要更加向上拼搏了。
 
    “郑先生?你若是还不赶快改口的话,待到父亲来了这边,小心他不认你这个女婿。”
 
    谢谨画望着秦铮那认真的眼神,轻笑一声,开口道。
 
    秦铮的唇动了动,脸颊又有些泛红:“父亲有心了,我日后一定不会让他后悔将女儿嫁给我的。”
 
    脸颊更红了。
 
    谢谨画看的可乐。
 
    听的更可乐。
 
    除了那些入赘上门的女婿,称呼岳丈都是一声岳父,可真少有秦铮这般直接称呼父亲的。
 
    “你父亲就是我父亲,日后要一起生活,我们一起奉养他天年的。”
 
    谢谨画忍不住将那话说了出来,秦铮如此回到。
 
    谢谨画怔住,然后慢慢的笑开。
 
    “嗯,我们日后一起生活,一起奉养父亲。”
 
    有秦铮,真好呀。
 
    门口的郑千秋觉得眼睛有些酸涩。
 
    他转头对着孙晨做了个手势,让他别出声,然后自己悄无声息的离开。
 
    “门主,姑爷很有孝心,小姐没有找错人。”
 
    孙晨以前一直称呼秦铮为公子,这是第一次直接称呼姑爷,是对他真正的认同。
 
    郑千秋没有说什么,只是从怀中又掏出了一叠银票,还有几个药瓶,递给孙晨:“将这些直接交给那小子,他现在的处境微妙,多点儿钱财和防身的东西很重要。”
 
    以前总忍不住的担心秦铮日后对谢谨画不好,可是刚刚听到的那一声父亲,那一句承诺,却让郑千秋彻底的放心了。
 
    秦铮年纪比谢谨画还小,可是他却很清楚知道该做什么,该承担什么样子的责任,他所想所做,都早已经是一个成熟的男人了。
 
    ——
 
    “刚刚有人。”
 
    秦铮察觉到有人,往外看的时候什么都没有看到,不过他也不担心,宅子中的防卫他还是有自信的,便是有人闯入,也不可能无声无息的便到了后院这里,一般还是宅子中的人,且是被允许入后院的人才成。
 
    “你这边还是要留几个随时伺候还有守门的才好。”
 
    秦铮想到这点,对着谢谨画劝道。
 
    那十几个婢女可全都是专门为了伺候谢谨画准备的,结果谢谨画一个也没有留在身边伺候。
 
    “我不习惯陌生人随时伺候看着自己。”
 
    谢谨画直言。
 
    “我不相信陌生人。”
 
    这是从上辈子便带过来的习惯,除了百合之外,上辈子身边的几个丫头都多多少少的背叛或者背弃了她,更有以前认定的亲人的背叛,所以除了认定的几个人之外,谢谨画是不习惯有其他人存在自己周边的。
 
    只是在谢家的时候,作为谢家女儿,身边的丫鬟伺候是规矩,她只能够忍着。
 
    现如今这是在西元,在秦铮的身边,谢谨画便任凭着自己的性子,没有要一个丫头在身边伺候:“何况我有手有脚的,穿衣吃饭洗漱什么不能够自己做,一些杂活有人在外院守着也能够吩咐到的。”
 
    秦铮看了谢谨画一眼,没有劝说她非要带几个奴婢在身边,就算这是规矩,他也愿意纵容她的任性,只是:“我将百合接来可好?”
 
    “我们两个成婚的时候,总要一个亲近人帮着你打理一切。”
 
    谢谨画总不能够事事亲力亲为或者是总去外院叫人。
 
    秦铮是打着商量的口气。
 
    谢谨画沉默了下:“我们成婚估计有段时间,等到那时候再接百合过来吧。”
 
    本来便是担心黎城这边不安全,百合跟着过来容易出事。
 
    现如今真的跟着秦铮来了黎城,虽然秦铮的现状不是一帆风顺,却也不是她想象的那般不乐观。
 
    西元皇帝要用秦铮,秦铮便是安全的。
 
    起码在一段时间内,是安全的。
 
    秦铮面上瞬间便露出了的笑容:“不会太久的。”
 
    他说的是能够和谢谨画成婚的日子。
 
    伸手揽住谢谨画:“抱歉,我和你的婚事,结果总是掺杂着别的东西。”
 
    若是只有他和她,哪里需要等待,需要机会,需要指婚,只要相爱成婚便好。
 
    偏偏秦铮想要往上走,想要往权利漩涡里钻,结果自己的婚事还要筹谋等待。
 
    他对谢谨画是感到抱歉的。
 
    “世上没有完全纯粹的脱离世俗的生活,生活在这个世上,总有些需要忍耐的东西,也总有些不得已,只要有你这颗心,有你的努力,我不怕等待。”
 
    更不会觉得委屈。
 
    谢谨画的手按住了秦铮心口的位置,慢慢的道。
 
    秦铮现在的位置身份,他的婚事根本避不开西元的元安帝。
 
    谢谨画以为自己要等不少时候才能够和秦铮成婚,她都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没有想到,没有几日,宣旨的人直接来了郡王府对她宣旨,给她和秦铮赐婚。
 
    在所有人的恭喜声中,谢谨画最先感到的不是兴奋,而是疑惑不安。
 
 第一百七十四章为父之心
 
    谢谨画的直觉很准,即便她不怎么喜欢自己这种好的不灵坏的灵的直觉。
 
    “你说西边起战事了?”
 
    谢谨画开口问道。
 
    秦铮望着谢谨画,沉默的点了点头。
 
    西边起战事,比他先前预计的时间要早的太多,大多数人都是猝不及防的。
 
    可是也因为西边这么快起了战事,谢谨画和他的婚事才能够这么快就成了。
 
    秦铮不担心自己上战场的事情,虽然说刀剑无眼,但是他经历的生死搏杀比之战场上的拼杀还要可怕诡谲。
 
    “你什么时候走?”
 
    谢谨画沉默了会儿,问道。
 
    好男儿志在四方,可是自己在意的人生死搏杀,怎么可能会不担忧。
 
    “明日出发。”
 
    秦铮的声音有些低。
 
    指婚的旨意是求下来了,可是西北战事一起,便是必定要耽误和谢谨画成亲的。
 
    战事一起,谁都不能够确定要多少时间才能够将战争结束,短的加上路上来回个把月十几天,长的却是按年计算了。
 
    秦铮真心想要和谢谨画快些成婚,否则这心中总是担着事情,担心再和大庆一般,没的误事。
 
    “可真够赶的。”
 
    谢谨画抬眸看了秦铮一眼,眼中的神色颇为郁闷。
 
    她以为怎么的也能够休整两日再走,毕竟秦铮刚刚回到黎城不久,哪里想到今日听到消息,明日便要离开。
 
    “乌涂部突然逆反,和西边的赤云部,波洛部,白牙部里应外合,攻破了西边城池防御,元大将军重伤,西北军那边现在群龙无首,快要顶不住了。”
 
    想要暂时替代元大将军指挥西北军,与各部联军抗衡,不能够是普通之人。
 
    身份不能够太低,能力更不能够弱,若不然的话,不止不能够服众,更是拿着西边防御和十几万西北军的性命开玩笑。
 
    这么个人选本就难找,最重要的却是不能够身后有人。
 
    必须是孤臣,不能够打破西元局势,不能够掌控了西北军之后便与哪方面的人开始联系。
 
    整个黎城权贵武将众多,可是大多有所偏向。
 
    元安帝在诺大的黎城挑选来挑选去,看的眼睛都花了,最后指了秦铮去暂时代替元贞领军守土。
 
    这是机会,却是要拿命去赌的机会。
 
    谢谨画前次听秦铮说了未来要入西北军,虽然知道危险,却也对未来有那么一份憧憬。
 
    事到临头看,才发现那种焦虑让人如入肺腑一般。
 
    “你先走吧。”
 
    谢谨画伸手轻轻推了推秦铮。
 
    “抱歉。”
 
    秦铮苦笑了下,伸手环住了谢谨画的身子,将自己的脸埋入谢谨画的发丝之间,发间是谢谨画身上独有的幽香之气。
 
    让他的眸子微微眯起:“我会保重自己,也会尽快赶回来与你成婚的。”
 
    谢谨画即便没有多说什么,秦铮也能够猜到她的心思。
 
    也能够想到对方现在的心情。
 
    不是秦铮对人的内心把握的多么灵准,对谢谨画如何的了解。
 
    归根结底,只是将心比心这么一个词罢了。
 
    若是今日突然要深入险地,出征在外的人是谢谨画的话,秦铮也不会有好心情的。
 
    “我没有怪你。”
 
    谢谨画的声音在秦铮的胸口位置闷闷响起:“我只是有些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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