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我们便比谁能够射的更准。”
 
    她接过身侧侍卫递过来的一张新弓:“谁若是输了,那谁今日便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
 
    根本没等谢谨画说同意与否,永安公主身边的人已经开始布置比试场所了。
 
    十步,二十步,三十步直到五十步之外树枝之上分别吊着的铜钱。
 
    “谁若是能够将弓箭从那铜钱方孔中穿过,便算是成功,当然,十步一分,二十步二分,五十步便是五分,每人五支箭,谢谨画,你可敢和我比试!”
 
    永安公主望着谢谨画,眼中全是挑衅。
 
    在皇宫中她经常如此练习,虽然谢谨画方才一箭射死飞鸟是让她惊愕,但是她不相信在自己久经习练的项目上还会输给谢谨画。
 
    谢谨画望着那随风轻轻摇曳的铜板,方孔小巧,对大多数姑娘而言能够十步射中已经不易,遑论到了五十步。
 
    她微微一笑,掂量着掌心中的弓箭,一字一顿:“有何不敢!”
 
    眼中没有丝毫的畏惧,只有凛然飒爽。
 
    她跟着齐王不是一帆风顺的,夺嫡最混乱的时候,她也是真的在战场乱军中经历过的,拳脚刀兵也许只是粗通,但是骑射之术。
 
    别说永安公主,便是大多数男子,谢谨画也可以言一声胜之。
 
    “好,谢二小姐倒是痛快,所有人都退后,本公主今日便要让有的人知晓,什么叫天高地厚!”
 
    永安公主眼中是一丝丝得意与残忍,她已经想好了等会儿要谢谨画如何了。
 
    望着谢谨画那张格外娇艳妩媚的容颜,眼底升腾着满满的恶意。
 
    尚书府的侍卫和百合百香都忍不住担心,想要劝谢谨画却又在她的眼神下不敢相劝。
 
    只是今日和永安公主的比试,无论胜负,谢谨画都是讨不了好的。
 
    输了被永安公主嗤笑侮辱,赢了也要得罪对方。
 
    想要不让谢谨画应战,谁敢开这个口,永安公主咄咄相逼,不应战就是让所有人马上嗤笑了。
 
    左右为难,百合甚至忍不住给秦铮使眼色。
 
    秦铮在谢谨画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望了她的侧颜一眼,没有出声。
 
    他不会劝说对方对永安公主低头。
 
    谢谨画合该这么骄傲,不为任何人垂首低头。
 
    “姐姐一定会赢的,我相信你。”
 
    秦铮的声音很低,谢谨画却听的清楚,忍不住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柔和许多的笑。
 
    比起方才的凛冽,更多了些暖意,让偶然得见的人,眼底闪过惊艳之色。
 
    秦铮丢下了掌心中的断箭,木箭杆在地上断为了几截,没有人注意到。
 
    更加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左手已经扣住了几枚银针。
 
    他相信谢谨画会赢,若是谢谨画不敌的话,那他不介意帮着永安公主输一场。
 
    只是很显然,秦铮的这份多余的准备是用不到了。
 
    永安公主坚持先射:“若是谢二小姐你五箭等会用完也不如我的成绩,倒是节省了时间,可以提前认输了。”
 
    第一箭,也许是为了保险起见,更是为了熟悉一下,她对准了二十步的方孔。
 
    长箭顺利的穿过,一阵叫好声。
 
    永安公主给了谢谨画一个得意的笑:“再来!”
 
    接过身后人递过来的箭,第二箭,她对准了三十步的孔,也是一穿而过。
 
    第三箭,她对准了五十步的孔,却是有些紧张了,瞄准了不少时候,才松开了弓弦。
 
    嗖的一声,长箭碰撞到了铜钱,然后,这一下,射空了。
 
    永安公主咬牙,气的差点儿将手中的弓给扔了。
 
    第四箭对准了四十步的孔,也许是因为上一把失利,这一下,堪堪碰触到方孔,却也提前了。
 
    永安公主转头看了谢谨画一眼,最后一箭,对准了三十步,长箭穿过,却没有了丝毫的兴奋感。
 
    一共五箭,三中两空,那三中分别是二十步一箭,三十步两箭,对期待狠狠打击谢谨画的永安公主而言,根本不够。
 
    永安公主恨恨的望着那一枚枚铜钱,骑在马上,半晌不愿意动弹。
 
    “公主殿下,该我了。”
 
    谢谨画声音中含着笑意,仿佛是嗤笑一般。
 
    永安公主身子一僵:“谢谨画,你别以为你赢定了!”
 
    永安公主瞪了谢谨画一眼,马缰绳一提,向着外围而去,对着迎上前来的保护自己的侍卫压低了声音:“别让她射中!”
 
    她不可能让谢谨画再落自己的面子。
 
    永安公主打算的好,可是身后蓦然响起的惊叹欢呼声,却是让她心底产生不好的预感,忍不住回首,谢谨画正将自己手中的弓落下。
 
    一脸粲然笑意:“公主殿下,承让了。”
 
    守在铜钱边上的从人声音有些抖:“谢家二小姐,五箭全中”
 
    “五箭全中,全是十步吧”
 
    永安公主的声音断裂,因为那五支箭,纷纷散落在五十步铜钱之外。
 
    场上的欢呼声更甚。
 
    方才没有看清楚的待到那从人报出成绩之后,望着谢谨画的眼神已经多有崇拜了。
 
    “谢谨画,我不承认我输给了你,射死物算什么,我们再做一场,这一场,射活物!”
 
    永安公主的声音尖利至极,甚至压过了那阵为谢谨画而起的欢呼惊叹声。
 
    “好呀,你要射什么动物,我随时奉陪”
 
    谢谨画擦拭着手中的弓,唇角一抹不屑。
 
    “射他,如何!”
 
    永安公主的手指,正正的对着站在场边的秦铮。
 
    眼底满满的恶毒。
 
    谢谨画的手攥紧,冷冷的望着永安公主,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欺人太甚!
 
 第四十二章我认输
 
    “我就射他,你也可以在我的侍卫中随便指一个人,我们两个就比谁射的更准!”
 
    永安公主眼睛亮的异常。
 
    她没有忘记自己最初一箭是被谁挡下来的,想到若不是那一箭被挡下来,谢谨画此刻早就丢了脸面,哪里能够这么嚣张,让自己跟着没脸。
 
    一时间看着秦铮的眼神里都是不掩饰的恶意。
 
    “怎么?你不敢?”
 
    永安公主看谢谨画半天不出声,轻笑一声,转动着手中的弓箭,唇角微扬:“谢二小姐,若是输了赌约可是要答应赢的人一件事情的。”
 
    谢谨画望着永安公主,面色凝结成冰,蓦然勾唇:“那不知道永安公主所谓的准字,是如何才算准?”
 
    “当然是他们在前面跑,我们在后面骑马追,谁最先让猎物失去行动力,谁就算赢了。”
 
    永安公主无聊的时候也偷偷玩过这般的把戏,只是射的都是一些没有身份的宫女内侍,一开始的时候也害怕避忌,只是到了后来因为始终没有被人发现责骂,胆子越来越大,内心深处自觉自己是皇族子嗣,让那些人陪她练箭是看得起他们。
 
    此刻被谢谨画逼急了,直接将这手段说出,没有发现,在她言语出自己所谓的射法之后,她周围的那些本来护着的侍卫,面上现出了厌恶之色。
 
    而那几个本来就对永安公主有些疏离的女子,也是忍不住面上现出惊惧,纷纷避退。
 
    永安公主那分明是拿人命去玩。
 
    “谢谨画,你可敢应战!”
 
    永安公主抽出一支利箭直指谢谨画的眉心位置,满面都是挑衅。
 
    “我认输!”
 
    谢谨画唇角的笑仍然扬着,艳若桃李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畏怯,却是清清楚楚的说出了这三个字。
 
    永安公主愣住,连周围那些看好戏的公子小姐也有些愣住。
 
    谁都没有想到她在永安公主那般挑衅之后,会痛痛快快的一声我认输。
 
    就像是蓄势待发的一拳头,打在了软软的棉花上一般,不少公子少爷心里都有些不得劲儿。
 
    永安公主的法子虽然残忍,女子不忍心看,被当做猎物挑选的侍卫不愿意看,可不耽误一些公子少爷的有兴趣。
 
    “谢二小姐,怎么这么痛快便认输,难道你还真的怕了公主殿下不成?”
 
    “枉费我以为谢二小姐你比一般女子大胆呢。”
 
    “谢二小姐,我支持你!”
 
    不知所谓的喊声此起彼伏。
 
    永安公主面上的愕然消失,成了得意,昂起了下巴,用眼角的余光蔑视着谢谨画:“你难道还真的怕了我不成?”
 
    秦铮听到那些针对谢谨画的喊声,尤其看到永安公主得意的样子,眼底一沉,提步便要上前。
 
    只是暂时当猎物罢了,到时候谁真的成了待宰猎物却是要看本事的。
 
    谢谨画时刻注意秦铮的动向,看到秦铮一动就知道对方的心思,唇边的笑容蓦然收敛:“站住,我说我认输,只是输在公主殿下的所谓射人比试上,论起狠心无所谓,我自然要认输的。”
 
    那声站住是对着秦铮的,所有人却是以为对着纵马上前的永安公主。
 
    谢谨画眸子中仿佛蕴含着刀剑一般,扫视向周围那些方才不断起哄的公子少爷,嗤笑一声,毫不掩饰其中的轻蔑:“我等学得弓马骑射之术,一为强身健体;二为尚武之心;三为时刻念及大庆先祖马上得天下之辉煌,不忘祖先荣耀;四为国家有用,而出。”
 
    “就算前三者都不为,单纯是为了取乐,有那林中猎场无数猎物尽可猎得,何时有用无辜人命取乐之举。”
 
    “若真的想要练习射人,边关战场之地,敌国异族之兵,保家卫国之时,尽可去得,在此射人为乐,此举为世人耻。”
 
    谢谨画一段话说的流利铿锵,明明是动人神魂的清瑟嗓音,此刻却仿佛含着铮铮之气,让方才那些不知所谓大喊大叫的公子少爷们,不自觉的住了口。
 
    有不少人面上甚至现出了一点惭愧之色,看着谢谨画的眼神,已经不是单纯看一个貌美女子,多了些别的什么。
 
    永安公主眼看着谢谨画明明喊了认输,却还是成了全场焦点,只觉得心火上升。
 
    不能够再让对方说下去了,永安公主心中只有这个念头。
 
    “谢谨画,任凭你巧舌如簧,说的天花乱坠,你就是不敢和我比试,那什么边关战场之类的我没有去过,你更没有去过,别在那里说的自己多么伟大,你不舍得你身边的奴才,我却舍得。你,出来,且让谢家二小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血性!”
 
    永安公主伸手一指自己侍卫群中的一个年轻侍卫,高声命令。
 
    那年轻侍卫身子一僵,低垂的眼底是悲愤。
 
    他周围的侍卫面上现出些兔死狐悲之感,只是他们是永安公主的侍卫,没有人敢当面违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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