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凰归——无心点点
时间:2017-12-11 16:39:21

 
    身侧的人面上没有显出丁点儿讶异,谢谨画的表现,值得谢尚书的重视,他低声应了一声是,悄然的退入身后的人群中。
 
    ——
 
    “齐王刚刚看你的眼神不对,姐姐,你日后一定要小心他。”
 
    秦铮和谢谨画刚刚离开大多数人的视线,少年便忍不住开口。
 
    “放心,我心中有数,不会让他算计的。”
 
    谢谨画微微勾唇,眼底全是自信。
 
    秦铮歪着头看她,迟疑了下:“姐姐,你就没有怀疑过我说的齐王的坏话都是假的吗?”
 
    一直以来,齐王对着谢谨画百般亲近,反而是他说的那些齐王的坏话,却是没有丝毫证据。
 
    “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谢谨画露出一点贝齿:“更何况,那个家伙是个什么性子,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齐王其人,看似温文尔雅,礼贤下士,多情谦逊,实则最是心胸狭小,睚眦必报,寡情薄义。
 
    他这般的人,想要得着他真心的好难如上青天,想要让他暗恨,却是简单的很。
 
    一句话,一个动作,在多心如齐王的心中,很可能便是致死之由。
 
    再世为人,没有人比谢谨画还清楚齐王的本性。
 
    前世就算她没有咬掉谢谨瑶的鼻子,谢谨画也不觉得谢谨瑶能够始终笑下去。
 
    一个人的本性,注定了许多事情的结果。
 
    秦铮皱眉,为了谢谨画说的对齐王的了解。
 
    若是不在意一个人,为什么会了解那个人?
 
    少年心底忍不住钻起了牛角尖,他有些后悔方才没有摆齐王一道。
 
    他方才就应该将香囊上的东西也给齐王碰触一遍。
 
    谢谨画一低头看到了秦铮那阴鸷的表情,看着吓人的很。
 
    两根手指在少年的脸颊边轻轻的一掐,将长了些许肉的脸颊拧起一小团肉,对上少年那双瞪的溜圆不知所措的眸子,谢谨画扑哧一声笑开:“这样才可爱嘛,别说那些惹人心烦的事情了,来,笑一个轻松轻松。”
 
    少年阴鸷可怕的表情在谢谨画的手中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形象,那瞪圆了的眼睛,被迫鼓起的脸颊,吃惊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想笑。
 
    谢谨画心底放松,说的话语不自觉的都带着了些调笑的味道。
 
    秦铮的脸颊又红了。
 
    乖乖的被谢谨画掐着脸颊的样子,像是一个听话乖巧的孩子一般。
 
    谁能够想到这个孩子一离了谢谨画的眼睛,便比谁都可怕。
 
    谁又能够想到,便是秦铮将那香囊外面沾染的香料想办法让谢谨瑶沾染了去。
 
    谢谨瑶就不曾明白,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错,让她不止没有陷害成谢谨画,还将自己陷了进来。
 
    现在再说谢谨画如何如何,也只是徒劳,唯一能够让自己脱身的法子,只剩下一个了。
 
    谢谨瑶眼底闪过了冷然狠毒,望着皇帝的背影,慢慢的跟了进去。
 
    “父皇,父皇您可抓到了要害女儿的人?是不是那谢谨画,只有她和女儿有怨,定然是她不知道指使哪个害的女儿,父皇您可要为我做主。”
 
    床榻上脸颊包着重重纱布的女子在看到皇帝的时候,眼底的泪珠泛出,眼中全是委屈。
 
    只是下一刻她的视线落在了皇帝身后跟来的少女身上,眼底一瞬间闪过慌乱。
 
    握紧了手,面上强自镇定,将视线从谢谨瑶的脸上移开,永安公主强忍着脸颊的疼痛任凭眼泪濡湿脸颊,望着皇帝,样子可怜极了。
 
    “谢三娘,你且将你方才对朕说的话,再说一遍。”
 
    皇帝的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方才臣女前来探望永安公主,她趁着无人看到的时候,给了小女一张字条和一个香囊,她,她让小女帮她将香囊给家中二姐。”
 
    “陛下。”
 
    谢谨瑶猛的跪倒在地,面上满是惶恐害怕:“字条上说那药粉只是恶作剧的药粉,是殿下想要报复一下二姐,小女也让人查过,那东西里面没有毒性,才给了二姐,小女不敢不听公主殿下的,殿下说若是小女不帮她就让宫中给小女未来指一个短命的夫君。陛下求您明鉴,小女真的是一时害怕才会帮着公主殿下的。”
 
    “你胡说!”
 
    永安公主尖叫一声,不敢置信的望着谢谨瑶,想要辩解,却因为情绪激动动作过大,又扯裂了脸颊上的伤口,一时间面上全是鲜血。
 
    “你胡说父皇,父皇你信我,是谢谨瑶教唆我的,是她说她也看不惯谢谨画帮我教训她的,父皇,那药也是她给我的,她说只要我用了这药,谢谨画就一定会死,父皇,不是我”
 
    “公主殿下,臣女没有说过这些,您,您怎么能够这般污蔑臣女,二姐也是谢家的女儿,是臣女同父同母的姐妹呀。”
 
    谢谨瑶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心底却是彻底松了口气,惶恐的眼底下潜藏着的是蔑视,永安公主空自有一个好身份,却是被自己蠢死的。
 
    今日自己确是无事了。
 
    “贱人,你敢蒙蔽父皇,你敢诬陷本公主,本公主要杀了你!”
 
    永安公主满头满脸的血,看着吓人的很。
 
    谢谨瑶在永安公主作势扑过来的时候尖叫一声,昏迷了过去。
 
    皇帝一把拉住了还要往谢谨瑶身上扑的永安公主,制住了她胡乱挥舞的手,一字一顿:“来人,送谢三娘回去,还有,永安公主伤势过重,暂且留在马场附近的庄子中修养吧。”
 
    这是将永安公主变相流放了,永安公主望着皇帝毫不停留的背影,眼底全是茫然惨淡不敢置信:“父皇是谢谨瑶陷害我的,是她的主意。”
 
    她不会明白,只是一个知情配合,演的一出病危的戏,便已经让皇帝对她彻底失望了。
 
    为了报复谢谨画,永安公主做的太过。
 
    ——
 
    谢谨瑶被宫中的侍卫抬回了尚书府,皇帝下旨斥责,谢谨瑶被勒令好好修身养性,与之相反的,则是谢谨画被皇帝下旨褒奖,一箱箱的赏赐送入尚书府,让所有的人都看的眼红艳羡。
 
    其中最为愤恨的便是黄氏,她刚刚去看了自家女儿,想到谢谨瑶的惨然,又想到谢谨画的风光:“老爷,你不是说要送画儿入宫伴驾吗?你后悔了吗?”
 
    谢尚书望了黄氏一眼:“日后再也休提这件事情。”
 
    “还有,日后好好待画儿,我们尚书府是否再进一层,便看画儿的了。”
 
    谢尚书丢下了这句话,径自向着书房走去。
 
    至于谢谨瑶,他现在连看一眼都不想。
 
    房门大开,谢尚书迈步进入,下一刻,他僵硬住了身子:“你怎么来了”
 
    谢尚书往日常坐的椅子上做着一个中年男子,文士打扮,清癯俊秀,带着一股子仙风道骨的味道,他的手中,正拿着一卷画卷,看的入神。
 
    文士打扮的中年男子缓缓抬首,望着谢尚书,勾唇一笑:“这里有她的女儿,我又为什么不能够来?”
 
 第五十章私情
 
    第二日一早,谢谨画就听百合说了府中来了一位郑先生,被谢尚书奉为上宾,暂住于此。
 
    谢谨画心底虽然有些好奇这位前世没有听说过的人,却也就是好奇一下罢了。
 
    她现在的心思,却是在别个上面。
 
    瑞王府来人了。
 
    “二小姐,王爷特地遣小的前来是为了小姐前几日从瑞王府中带走的人,瑞王爷说了,瑞王府中的人对尚书府多有叨扰,前段时日实在不知,偶然得知实在是心有不安。”
 
    话说的好听,这位自称瑞王府管家的态度也客气,可是谢谨画听着,却只想要冷笑。
 
    “我从瑞王府中带了人?我前段时日倒是去做过客,只是那次不小心落水了,记忆有点儿不清,不知道是哪个,什么身份,被我带回了府中,还要劳烦瑞王爷垂询?”
 
    谢谨画只是一个念头转动,便猜出了是昨日里马场中有瑞王府的人认出了秦铮,这才有今日瑞王府的管家登门。
 
    秦铮若是还如同先前那般寂静无声,默默无闻的,这位瑞王爷就会如同前面秦铮一直住在这里似的,连想起秦铮都不会。
 
    偏偏昨日里秦铮和谢谨画一起救了人,秦铮或多或少的被人记住了,更有皇帝要对所有表现勇敢,有功之人嘉奖,秦铮的身份经不住查。
 
    瑞王爷的私生子在谢家顶着个奴仆的名头,瑞王爷再是沉醉美人怀,也丢不起这个人。
 
    瑞王府管家没有想到自己只是来接一个名义上是仆从的秦铮,谢谨画也不愿意,还这般挤兑,面色僵了一瞬:“谢小姐贵人多忘事,那少年虽然只是家中一小厮,那一日却是正好被世子殿下责罚,谢小姐恰巧碰到,善心发了,将其救走”
 
    “嗤。”
 
    谢谨画没有待得那管家说完,便发出了一声嗤笑,眼底毫不掩饰讽刺的味道:“我想起来了,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十几岁的孩子,能够惹下多大的祸事,世子殿下却是把人生生往死里打,那一日若是遇到的晚了些,那少年早就丢了性命”
 
    在管家面色发僵还想要辩驳些什么的时候,谢谨画抬眸:“罢了,左不过是我发的一场善心,也不能够强留于人。”
 
    在瑞王府管家眼中带上安心笑意的时候,谢谨画话锋一转:“付管家既然说是你们瑞王府的仆役,那不知道有没有身契?”
 
    瑞王府管家一愣,讪讪的笑了笑:“谢小姐,您有所不知,那少年虽然没有身契,但是他母亲却是在府中为奴过,算是家生子”
 
    “大庆的律例,便是家生子,也要有身契才算数的,口说无凭。看付管家的意思,想来是没有身契的,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谢谨画手中的茶盖在茶盏上轻轻一合,对着百合使了个眼色,却是让她送客了。
 
    “谢小姐,这件事情是瑞王爷亲自过问的,那少年虽然没有签过身契,但是切切实实是在瑞王府中长大的,他的母亲也切切实实的在瑞王府为奴过,这少年的归属便是到了衙门里,也是要指到我们府中的。”
 
    付管家看着百合做出的请的姿势,面上染了一层薄怒,张口拿着瑞王和衙门压人。
 
    谢谨画一边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一个有些邪气的笑容:“付管家若是对我的话语有什么疑问,那我们就衙门里见。”
 
    瑞王爷既然能够派了付管家这个时候来谢府,便做不出将事情带上公堂闹大的决定。
 
    更遑论,谢谨画还巴不得他闹大呢。
 
    “你,二小姐,做人还是要留一线的好,那少年于您来说应该只是一个仆役,无关痛痒,这件事情若是您退让一步,瑞王府会念着您的好的。”
 
    威逼不成就利诱,手段俗套的很。
 
    谢谨画心底腹诽了一句,将手中茶碗放到一边,双手交叠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方,一个很端正的姿势,面上的似笑非笑也消失了:“付管家错了,那少年于我而言,是很重要的存在,这一步,我不会退。”
 
    这已经是彻底谈崩了的架势。
 
    付管家甩袖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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