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天也没发现我怀孕——郑三
时间:2017-12-11 16:50:53

  沈友庭也看出了老友的嫌弃,怂了怂鼻子,哼哼唧唧道:“看不出来啊老顾,原来你口味这么重,竟然对这种二次元生物感兴趣。”
  顾修“啧”了一声,神情不悦地问:“谁说我对她感兴趣了。”
  沈友庭瞄他一眼,都不稀得搭理:“你他妈挺着这么大一玩意儿跟我说你对她没兴趣?顾先生,你以为全天下都跟你家顾太太似的,胸大无脑小清新啊。”
  顾修听见他的话,脸色立马就黑了。
  偏头看着他,阴森森地问:“你怎么知道她胸大,你是不是盯着她看了。”
  沈友庭“呸”了一声,觉得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下去。
  “大学那会儿她上那什么破榜,我们寝室明明还凑一块儿讨论过的。你那会儿怎么说的,哎哟,说人家粗鄙,幼稚,没有内涵,谁暗恋她谁就不是社会主义优秀接班人。现在呢,顾修你他妈挺有意思啊,感情什么好事儿都让你占了,一块肉捂兜里死不撒手,连味儿都不让别人闻了是吧?”
  这话顾修没法接。
  毕竟这些破事儿他大学那时候的确做过。
  看着老友离开,重新回到车上,轻咳一声,难得地露出了一些尴尬的情绪。
  乔书聆倒是没怎么在意。
  她之前被人踢了不少脚,加上精神受了点刺激,一开始还没看出来,这会儿在车上靠了一会儿,立马觉得身上哪哪儿都疼。
  顾修看着她的模样也没再问些什么。
  见李长明回来,直接开口就是一句:“去一医院。”
  李长明点头答应,可乔书聆挺不乐意,靠在车窗边上,抱着小胳膊小腿轻声嘟囔着:“我不去医院,我才不要打针!”
  顾修听见她的话,原本冷着的脸,一下就缓和了不少。
  他倒不是幸灾乐祸,这不是他的个性。
  他就是忽然想到了乔书聆大学那会儿死活跑不过女子八百米的事情。
  乔书聆这厮打小不爱运动,身体素质不行。
  所以进了大学一碰着体育课脸上就开始翻白眼,一段八百米的路,硬是被她跑出了万里长征的架势。
  她那会儿的体育老师是个刚就职的小年轻,怀着不放弃每一个后进学生的态度,见天儿的喊着她到本校操场开小灶。
  乔书聆被这小灶煮得都快要哭了。
  顾修他们篮球社那时候也在同一个地方集训,所以那会儿操场上经常出现的画面就是一群大男生呼哧呼哧地跑在前头,后面跟着乔书聆跟另外几个后进女生哈巴狗一样的身影。
  乔书聆那时候和其他几个女生不熟,而且一心只想回到温暖舒适的宿舍,所以没像她们那样,整天对着顾修犯花痴。
  有时顾修特地在路过她身边的时候放慢一点,她不但没有感觉到半点少女情思,反而还想着,这小白脸看着人模人样,怎么跑步就跟个姑娘似的娘们兮兮,怪不得有男性隐疾。
  后来,其他几个女生的集训间接有了成效,已经可以顺利过关,可乔书聆还跟个“钉子户”似的在那儿顽强不屈地耷拉着。
  直到一个星期后,学校又新来了一位体育女老师,见着乔书聆的样,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根本问题——胸太大!
  乔书聆被吓得两眼发黑,捂着自己的大胸脯各种嘶嚎着叫“救命!”
  她倒不是害怕自己的成绩不达标,而是她眼看着隔壁女生因为头发太长剪了短发,楼上姑娘因为裤子太长剪了短裤。
  她觉得自己这胸大的情况要按照这方式处理下去,结局只能是提早会师火葬场。
  于是,索性坐在地上耍赖皮,汪汪大哭着喊:“梁老师,你就给我放放水吧,我一定一辈子感谢您!我总不能把我的胸塞回去啊!”
  梁老师大手一挥,直接拒绝了她的请求。
  无比坚贞的双眼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思考一阵之后,终于给出了极其中肯的建议——抱着胸跑,重心尽量放低。
  顾修那会儿集训休息的时候,就喜欢坐操场的空地上看乔书聆哈巴狗似的模样。
  毕竟在他过去的十八年人生里,翘兰花指扮女人的娘娘腔他见过,露着屁股耍流氓的大叔他也见过,可像这样跑个八百米还得捧着胸的傻子还真不多见。
  脸上带着半分诧异,半分惊艳。
  看着那头乔书聆累得跪在地上喘气的模样,脸上虽然还是半点表情也无,可心里却早已经笑开了。
  那会儿时间才刚刚入秋,空气里还剩着点儿晚夏不肯散去的燥热。
  乔书聆的小脸跑得通红,额头上汗珠子顺着脖子往下落,一颗一颗流进那包裹着一双大胸的运动服里。
  顾修不知道乔书聆有什么好看的,她的长相其实真的也就一般,但他的眼神就是移不开。
  每每有同社的过来打招呼,他还会装作不经意地低下头去,等他们离开,他的目光就又开始不自觉地追着她乱窜。
  顾修那阵参加社里的集训特别勤快。
  连带着来操场看他的姑娘也格外得多,有些甚至是别校的一些女学生,莺莺燕燕往那一站,整个操场都是一片少男少女们的荡漾春心。
  乔书聆不好凑热闹,低着脑袋还是那么任劳任怨地跑。
  没想有一天跑得脑子抽了筋,眼睛没看路,挨了旁边一个来看顾修的姑娘一肘子,整个人“吧唧”一声倒在地上。
  顾修原本还在装作不经意的偶尔扫上一眼,这会儿见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脸上还带着点儿不正常的红,立马皱着眉头起身跑过去。
  背起她问:“学姐你还好吗?”
  乔书聆那天其实发着烧,只是她没怎么在意,因为临近八百米考,总想着过来再试一次时间。
  当她被顾修扶着背在背上,脑子早就进了浆糊,听谁说话都像和尚念经。
  两人进到医务室时,乔书聆已经在顾修背上睡得差不多了。
  校医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医生,伸手探了探乔书聆的脑袋,直截了当道:“有点儿烧,打一针吧。”
  乔书聆原本看着都要嗝屁了,这会儿听见打针立马垂死病中惊坐起,大声嚷嚷到:“我不要打针,美女姐姐,求求你不要给我打针好不好,我最怕打针了。”
  校医觉得乔书聆嘴挺甜,叹一口气道:“但你有点儿发烧呀小姑娘。”
  乔书聆没见着守在旁边的顾修,她还以为这会儿医务室就只有医生和自己,拉下运动服的拉链,撩起里面的T恤,指着自己的胸衣,一句三喘地回答:“那是…因为我穿了缩胸的内衣…热的…其实…我解开就好了…”
  说完,伸手就去解自己内衣的扣子。
  校医见她有些神志不清,立马一脸震惊地大喊:“姑娘快停下!”
  乔书聆扣子解到一半,被这一声喊吓了一跳,目光顺着校医的手投向旁边黑暗角落里站着的顾修,整个人瞬间僵在了原地。
  可她手里的扣子已经解到一半,两秒沉默之后,那口子自己因为惯性,“吧嗒”一声忽的散了开来。
  然后里面的两团白肉就那样跟着衣带散开的动作晃动了起来,如水波荡漾,泛得人实在心痒痒。
  这还是顾修第一次真正看见女人的胸部,不是室友黄片里的那种,也不是沈友庭杂志里的那种,而是真真正正,带着少女粉色的一片水波荡漾。
  乔书聆神情恍惚地趴回床上,用铺盖遮着脑袋,生无可恋地开口道:“美女姐姐,有那种让人快点儿死的针吗,一阵下去就见阎王的那种。”
  校医见乔书聆这么说,还真给她来了一针。
  不过是治疗高烧的,死不了人。
  那一次意外,说不上多惊心动魄,毕竟有始,无终。
  顾修没有再去集训。
  乔书聆,因为八百米顺利过关,也没有再来过本校区的操场。
  没有人知道,乔书聆在那之后为什么越发沉迷于待在宿舍不事交际。
  也没有人知道,顾修在那之后的许多个夜晚,终于像一个躁动的少年,怀揣着某种莫名的臆想辗转反侧,他开始意识到,自己已然褪去年少时的青涩,成为了一个识情知欲的男人。
  青春那么长,总有些什么,是能让你改变的。
  夏五接到乔书聆住院的消息时,林晨刚把她从电视台接回了家里。
  夏五觉得乔书聆这次被人绑架自己有很大的责任,毕竟她平时经营着“半月聆聆”的账号,没能在危机的时候做好合适的公关,这才让她出了这样的意外。
  起身喊着林晨送自己去医院。
  林晨觉得夏五这纯粹就是吃饱了撑的。
  坐上车,很是冷淡地问:“别人的事儿你件件放心上,怎么我们两的事你毫不在意。”
  夏五歪着脑袋问:“我们什么事儿啊?”
  林晨手指放在方向盘轻轻敲打,趁着红灯,起身靠过去,一字一句道:“当然是做爱的事情。”
  夏五老脸一红,两眼蹬起来无比悲壮,一脸痛心疾首道:“林博士,你不要这样,您光辉伟大的形象正在我心中一点点崩塌。”
  林晨坐回了座位,拉上安全带,一踩油门,轻笑道:“你得习惯,毕竟林博士虽然不容易对着雌性生物勃起,但要交的公粮,还是一样不会落下。”
  感情这厮还知道夏五背后对他的胡诌!
  夏五坐在位子里,眉头皱得死紧,抓着安全带的带面,脸上浮现出一种儿子就快要出生但学区房还买不起的凝重深刻。
  乔书聆可不知道夏五一路上经历了什么。
  躺在床上嚷嚷着难受,本来想要打着电话给乔书文撒娇几句。
  没想那头接起来的人是乔家大院的老管家,说是大少爷被老爷禁了足,下星期才能放出来。
  乔老爷子年轻时风流倜傥,对小辈倒是要求严格得很。
  以前家里哪个男孙犯了错,他就直接把人抓着往小黑屋里关上一个星期。
  这事儿乔书文以前小时候也经历过,只是没想现在年纪这么大了,老爷子还能来这一套。
  顾修跟医生聊完注意的事情,打了个电话给红姨,回到病房,乔书聆已经趴在床上一脸无所事事地哼起了歌。
  抬头看见进来的人,立马歌也不哼了,小脸一绷,露出一丝拘谨的情绪。
  顾修面无表器的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问:“这么不想看见我?”
  乔书聆轻咳一声,嬉皮笑脸地回答:“哪儿能啊,今天还得谢谢学弟救了我呢。”
  她笑得尴尬,只字不提之前和华明一传绯闻的事情,看来是试图用并不存在的美色掩饰过去。
  可顾修偏偏是个记性好的。
  起身张开双臂,撑在在她面前的床上,冷哼着道:“谢?我救自己的老婆需要什么感谢。不过倒是学姐,整天在家苦思冥想,还能被优秀后辈这样牵肠挂肚。”
  乔书聆这还是第一次见顾修说出这样话来。
  两人的脸此时隔的格外的近,近得乔书聆能闻到顾修身上干净的剃须水味道。
  咽了一口口水,微微偏过头去,磕磕巴巴地回答:“那…那是单方面的,我又从来没有勾搭过他,学…学姐也很无辜的。”
  顾修伸手把她偏过去的头又强行扳了回来,迫使她看着自己,目光深沉地笑道:“是么,那这么说,学姐就只勾搭过我一个人?”
  乔书聆皱着眉头很不服气:“我什么时候勾搭你啦。”
  顾修听见她的话,眼神立即变深,低头越发靠近了一点,两人鼻息相抵,近到可以看见彼此脸上细微的绒毛。
  手指在她的下巴上一点点摩挲,神情冷淡地问:“你是不是…经常会忘记一些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乔书聆没有听懂顾修的意思,下巴被他的手指弄得发烫。
  脸上忍不住泛起了微微的一点红。
  眼前这男人实在长得太过于精致了一些,雕琢似的五官,说话时眼角微微上挑,还带起半点似有若无的深情,声音低沉平淡,却又有着不似真人的冷清。
  低下眼睛,看着对方已经冒出一层胡渣的下巴,轻声回答到:“我不懂你的意思。我之前是有对你做过什么事情吗?”
  顾修得到她这样的回答,微微一愣,倒是没有表现出格外的失落来。
  重新坐回旁边的座位上,拍了拍手,面无表情道:“没有。”
  说完,直接掏出手机,不再说话了。
  乔书聆见他不再看自己,终于松一口气。
  从口袋里掏出平时随身带着的棒棒糖,扯开外面的包装塞进嘴里,躺回床头也看起手机来。
  顾修许久没有说话,不一会儿就接收到了李长明那边发过来的短信,眼中情绪明暗不定。
  抬头刚想开口说话,忽的就看见乔书聆低头一边舔着棒棒糖一边看手机的傻模样。
  脑袋微微低着,脸上带着毫无防备的笑容,眼角一眯,和一只乖巧而慵懒的猫无异。
  顾修站起身,在乔书聆的病床旁边坐下,看着她问:“你觉得这次绑架你的人是什么人。”
  乔书聆猛地听旁边传来顾修的声音,连忙抬起头来,歪着脑袋回答:“华明一的粉丝嘛。”
  “就这样?”
  顾修半挑起眉毛,神情有些不满意。
  乔书聆舌尖离开那圆润的糖体表面,想了想答:“不然还有什么?”
  顾修收回眼神,低着眼睛不去看她:“你们工作室的刘盈是不是这几年和你有些分歧。”
  乔书聆忽的愣在原地,皱着眉头道:“你的意思是这些人是刘盈喊来的?”
  顾修挑眉看了她一眼,沉声回答:“我只是提醒你。人总是会变的。你们工作室那么多人,为什么刘盈独选了你作为绯闻对象,为什么你的资料会在第二天被人曝露在网上,最后,你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为什么偏偏今天就遇到了这一群人。”
  乔书聆咬着嘴唇,眼中有着些许的质疑,低头将棒棒糖重新塞回到嘴里,试图用自己最喜欢的甜味压去心中点点的慌乱。
  小声地喊:“不会的,我和她这几年一起为了莺语努力,虽然最近的确有些分歧,但…但我们最艰难的时候都过来了,她不会的。”
  说完,她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来,有些激动地抓着顾修的衬衣,看着他说:“对了,我昏倒的时候有听见一个名字,好像叫什么三爷的,对,一定是那个叫三爷的人让她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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