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天也没发现我怀孕——郑三
时间:2017-12-11 16:50:53

  走上来,细声细气地劝到:“大少爷,你先回去吧,姑爷平时对小姐挺好的,你这样做,两家都为难呀。”
  乔书文的右手渐渐握成拳头。
  他来之前没有多做什么准备,乔书聆结婚的消息毕竟让他太过于震惊了,一时间思绪放空,有所放松警惕。
  他原本以为书聆结婚的对象只是个仰仗着家庭背景色厉内荏的孩子,刚刚二十三岁,还是爱玩儿的年纪。
  而且两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结婚,按理说根本不存在任何看上的可能。
  可如今看来,事实似乎和他想的有些不一样。
  顾修不愿意再看见乔书文那张冷淡而充满敌意的脸。
  拿出手机,笑了一声沉声道:“我知道乔正阳不是个好东西,不过乔老爷子人倒是还不错。昨儿个他给我打过电话,说是身体又犯了老毛病,怎么,乔先生,要不我帮你打个电话问问,看他老人家愿不愿意过来解决解决咱们现在的问题?”
  乔书聆听见他的话,脸色立马一紧,推着乔书文的胳膊,一脸紧张地说:“哥哥,你还是先回去看看爷爷吧。我在这里过的挺不错的,真的,你别惹了爷爷生气。”
  乔书聆虽然平时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到底长在乔家这样的家庭。
  就算耳读目染也知道许多家族内部的所谓权衡利益。
  见顾修把老爷子摆出来,也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
  抓着乔书文的手,一个劲地好生相劝:“哥哥我明天去找你好不好?我跟你聊聊我工作室的事情,你听了肯定高兴。”
  乔书文见今天的确带不走乔书聆。
  低下头只能叹一口气,无奈地拍了拍她的头顶,狠狠地瞪了眼顾修,转身离去。
  乔书聆跟在他身后送他上了车,回来时眼睛红彤彤的,应该是两人说了些什么难过的事情。
  顾修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只觉得烦。
  走上去,扣着她的下巴,冷声道:“你倒是挺厉害啊,连自己亲哥哥都勾引。”
  乔书聆脱下鞋子,一边往里面走一边皱着眉头不高兴:“你说什么呀,有病。”
  顾修得了这么一句话,心里的火气更甚。
  直接把人往沙发上一推,伸手扣着她的腰,狠声道:“我有病?你当我是傻子么,乔书文看你的眼神是他妈哥哥看妹妹的眼神么!要不是我两结婚了,他是不是准备把你关在乔家一辈子啊?我就说你一乔家大小姐怎么就得了这么个足不出户的毛病,原来是被男人养出来的!”
  乔书聆还是第一次见顾修发这么大的火。
  咬着嘴唇显得特别委屈,眼睛原本就有些红,这会儿被他弄得生疼,更是直接湿润了,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小声抽泣起来:“你发什么火呀。你又…又没有妹妹…你根本体会不了那种跟哥哥之间的感情…再说了,你以为我愿意嫁进你们顾家啊,你以为那些人背后说我的话我听不到啊。你顾修这么牛逼,你去娶武则天啊,你娶我干嘛!”
  顾修看着乔书聆的泪珠子一下就愣了。
  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脸上蹦的死紧,张嘴“我”了半天也没“我”出来个什么东西。
  装模作样地咳嗽两声,拿着茶几上的纸巾放在乔书聆手里,声音僵硬地说:“你…别哭了,下午还得去家里,眼睛肿着别人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乔书聆“哼”了一声也没跟他客气。
  大大方方地接过纸巾抹抹眼睛,抹完了还呼哧呼哧地擤了一把鼻涕,一点儿不见外的,直接抬手往顾修身上扔去。
  顾修平时虽然没有洁癖,但别人的东西他一向不乐意碰,更不要说这种鼻涕纸巾了。
  捡起地上的纸团,咬牙切齿道:“乔书聆你找死是不是。”
  乔书聆知道顾修见不得自己的眼泪儿,那还能怕他嘛。
  开口就是一句:“怎么地啊!像你这种又没有猫又没有可爱妹妹的人,连个恋爱也没谈过,不会甜言蜜语也就算了,连哄人都不会,你可不可悲啊。”
  顾修被她的话气得不行。
  把纸巾扔进旁边的纸篓里,单脚跪在沙发上,把乔书聆直接扣在双臂之间,低头看着她的眼睛,扯着嘴角沉声道:“对,乔大小姐你不可悲。你有猫?你有猫结婚当天待我家后院差点把我妈的波斯给撸脱一层毛了?你谈过恋爱?你谈过恋爱现在脸红成这样?”
  乔书聆觉得自己跟这臭流氓简直没法沟通。
  直接抓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胸上一放,在他晃神的刹那间猛地一下往他的额头撞去。
  她也不觉得这样的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反正她就是不能让顾修单方面的调戏了自己!
  顾修这会儿也特别不能理解这女人的脑回路,捂着脑门儿喊:“你干什么!”
  乔书聆其实自己的脑门儿也疼着呢,但她得装作不在意,挺了挺胸脯,一脸云淡风轻道:“就准你耍流氓,不准我带球撞人啊,怎么的,有意见憋着!”
  顾修听见她的话一愣,然后捂着脑袋蹲下去,头埋在膝盖间,微微耸动起肩膀。
  乔书聆翻了个白眼,一脸高风亮节地道:“小闷骚,当姐姐不知道你在笑啊!嘶,不行,脑门儿好疼!”
 
 
第6章 
  十几分钟后,红姨终于提溜着一袋大头白菜回来,满脸的春情肆意,带着更年期妇女绝经前特有的娇羞与坚定,想必又是被前街那位专在自家后院种白菜的吕大爷献了殷勤。
  开门见到站在客厅里一人顶着一个大红脑门儿的顾修和乔书聆,眉头微微皱起,眼睛滴溜溜一转,竟也没有多问。
  红姨毕竟是行走江湖多年的老狐狸了,岁月荏苒不光在她脸上留下了些许斑驳的痕迹,还让她对生活充满了妇女同志们十分独到的见地。
  她跟着乔书聆嫁来顾家,深知在这对时常犯病的新婚夫妻面前,好奇心太重乃是大忌,能干活儿的时候必定要少逼逼。
  平时睁着眼睛说瞎话,只要他俩没有举个锅铲挽袖子开打,那都是革命的阶段性胜利。
  乔书聆见红姨回来,也不想跟顾修再较劲,捂着脑门儿的手快速放下来。
  轻“哼”一声转身往楼上走,一边走一边故意张嘴说了句:“红姨给我拿个冰包,我做个面膜,等会儿上顾家可不能丢了面子,我才不像某人,从不为别人考虑。”
  她这话说的很有渊源。
  因为顾修在婚后的第三天陪着乔书聆上娘家回门,起初提着礼物进屋,看着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可自打在后院见了乔语询,两人凑一块儿嘟囔了一阵,再出来,顾修整张脸就变得臭的不行。
  乔正阳那段日子有些掉发严重,找了一圈老中医,好不容易得到点心灵的慰藉。
  见着顾修变黑的脸,瞬间一朝回到解放前,扒拉着头上几根毛,只觉人生灰暗,眼看着三千青丝又要离自己而去。
  那天回到家里,乔书聆挺不高兴。
  但她和顾修没有夫妻之实,想发脾气都缺少底气,所以咬着手指,只能在脸上表现出自己的不满,乍眼一看,就跟个被人欺负的小媳妇似的,尴尬而委屈。
  好在第二个星期顾修因为公司的事要出国半个月,再回来时,乔书聆也开始忙自己工作室的事儿,两人平时装作忙碌打太极,谁也没提过那天的事情。
  这会儿,乔书聆洗了个澡,化完妆从楼上下来,身上穿着贴身的黑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羊毛风衣,身材高挑,皮肤不光白皙,甚至都有点儿反光了。
  顾修打理得快,一早就在楼下客厅里等着,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有些愣在原地。
  直到乔书聆低头拍完毛衣上的灰,迈步向自己走来,说了一声:“这身可以吧。”
  他才轻咳一声,起身看着窗外回答:“还行。”
  乔书聆点点头,也没指望能从他嘴里得到啥好听的评语,回头对着厨房喊了句:“红姨,那我们先去了哈,晚上给我留点绿豆汤啊。”
  红姨原来就猫着脑袋在偷偷观察呢。
  这会儿听见乔书聆的声音,立马装模作样地走出来,为了逼真,手还在围裙上擦了擦,笑笑着问:“小姐你和姑爷不在顾家过夜啊?”
  乔书聆“唔”了一声,满不在乎地回答:“不啊,别人那哪有自己家舒服,回来回来,肯定回来。”
  顾修听见她这样的回话,一时竟也没有生气,反而在心里生出一点格外的情绪。
  算不上兴奋,就是那么点儿不为人知的窃喜。
  这房子是他大二那年跟周胜玩儿投资赚来的,那会儿也没想过这房子以后会成为自己婚后的住宅,此时听见乔书聆一句“自己家里”,就算是无心之举,难免也觉得透着股亲昵。
  乔书聆可不知道自己眼中的小闷骚还真闷骚上了。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家心里的情绪就弯弯扭扭地转了好几个圈。
  坐上车,看着顾修高挺的鼻子,苦哈哈地问他:“那什么,顾修啊,你爸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喜好,比如喜欢媳妇儿屁股大好生养,喜欢第一次上门见面就跪地上的那种?”
  顾修原本走在路上就闻到了一点乔书聆身上的味道。
  这会儿两人进入封闭的空间,她身上的香水味就越发明显了,若有似无的传来,像一根羽毛似的一点一点挠着心,按照他这会儿最原始的想法,那就是骚气。
  轻咳一声,一边启动车子,一边目无斜视地沉声道:“怎么,我爸妈要是真喜欢屁股大的,你现在还能临时长两斤么。”
  乔书聆原本就只是打个比方,哪知道顾修还真较真了啊。
  哼哼两声,把胳膊撑在中间放着咖啡的杯座上,看着面前开车的人一脸不高兴:“我这也是为了你的面子好不好!现在像我这样善解人意的新媳妇已经不多了,你都不知道……”
  顾修的手这会儿还放在档位杆上,感觉到乔书聆的身体突然靠近,只觉手背已经触及到了她胸前的毛衣,猛地一下刹车踩到底,直接将车停在了路上。
  乔书聆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弄的身体往旁边一歪,揉着胳膊没好气地喊:“顾老二你抽羊角风啊!”
  顾修有些懊恼地皱了皱眉头,他总不能告诉眼前这臭不要脸的,说老子产生了幻觉,感觉手摸到了你胸前那几两肉吧!
  干脆收回方向盘上的手,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副驾驶上的人。
  乔书聆原本就是开一句玩笑,想报一报之前自己脑门吃的苦。
  没想顾修还真就不动了,转过来阴森森地盯着自己看。
  乔书聆这人天生吃软怕硬,见着这架势立马怂了,小脸一崩,眼睛往车顶四周乱瞟,咬着嘴唇磕磕巴巴地念叨:“你…你继续开嘛,我…我开玩笑的呀。”
  顾修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直接倾身向前,把脸凑了过去。
  低头看着她涂完口红越发莹润饱满的嘴唇,还有呼吸间“柏林少女”的味道,突然伸出手,扣住她的下巴,居高临下地问:“我抽羊角风难道不是因为你身上的这股子骚气?”
  乔书聆觉得自己特别委屈。
  下巴被人那么扣着,眼睛也没办法乱瞟了,气冲冲地瞧着面前的男人,底气不足地喊:“怎么跟学姐说话的,学姐身上散发的明明是社会主义劳动人民朴质的芳香!”
  顾修看着开开合合的嘴巴,心里只觉烦。
  深吸一口气,鬼使神差地伸出拇指,直接放在她红润的嘴唇上面,然后,沉默的将那上面的口红一点点抹去。
  乔书聆被他弄得生疼,轻“哼”一声,带着点粘腻的味道。
  脑子一晕,忍不住报复性地咬了他的手指一口。
  顾修只觉全身上下都被通电了一般,整个人微微一愣,眼中泛起各种浓重的情绪,突然一下将整个拇指伸进了她的嘴里。
  乔书聆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管顾修的想法了。
  她这会儿舌头被他弄得实在有些疼,整个嘴巴没有一点办法合上,连唾液多顺着嘴角一点点流下来。
  顾修看着眼前乔书聆的模样,身上也有一股子邪火,脑中就像“轰隆”炸开了似的,浑身都泛着软。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想就这么一直弄下去。
  但好在身后来了车子,或许是等的太久,忍不住按了一声喇叭。
  顾修从方才的迷失中惊醒过来。
  触电一般地抽回自己的手,低头拿出纸巾擦去上面的液体。
  轻道一声“对不起”,终于重新启动车子往外开去。
  乔书聆躺回副驾驶座,倒是也没有多想,拿出纸巾擦着下颚的狼藉,小声喊了句:“我口红招你惹你了啊。”
  顾修听见她的声音,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一瞬,面无表情地回答:“见我爸妈不要化口红,他们不喜欢的。”
  乔书聆嘟着嘴巴没好气地想:你妈自己就是个妖怪,快五十的人了还打美容瘦脸针,感情对待儿媳妇倒是玩的挺忠贞?
  不过,她到底没有把这话说出来。
  撇一撇嘴角,掏出唇膏,毫不在乎地敷衍:“知道啦知道啦,不就是保持个良家妇女的形象嘛,我不涂有颜色的就可以了嘛。”
  顾修偏头看她一眼,见她又对着自己的嘴巴在那儿涂涂抹抹,很是疑惑地问:“你现在涂的是什么?”
  乔书聆对着镜子涂了一圈,压根就没看他:“唇膏啊,一点颜色都没有的。”
  说完,又一脸惊恐地喊:“你别说这个你爸妈也不让啊,他们是绝经街道妇女办主任还是中年丧妻的村支部书记吗!”
  顾修听见乔书聆的话,“啧”了一声没有回答。
  乔书聆忐忑极了,转过头,嘟着嘴指指自己,小声道:“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啊,你刚才手指那么用劲,当是宰猪场的猪肉盖章检疫啊,学姐的嘴巴从小嫩到大,被你一弄都快脱皮了,我得养养。”
  说完还不要命地舔了舔自己,她不知道这种动作在某些男人眼里其实特别诱惑。
  顾修偏头看她一眼,也觉得特别无力,心里默默地想:这臭不要脸的看来不光脑子不好使,还特别欠操。总有一天,得弄她一次狠的。
  乔书聆打小跟家里人没大没小,长大了跟宿舍室友也随便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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