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今天也没发现我怀孕——郑三
时间:2017-12-11 16:50:53

  乔书聆被他的样子吓得不行。
  毕竟这厮纵横漫画界多年,深知“水浅王八多,酒后傻逼都是哥”的道理。
  眼睛滴溜溜一转,摇着脑袋,一脸虚情假意:“不…不是,我就是…我就是有点儿害怕。”
  顾修原本已经冲在半道上的火气,因为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卡在了嗓子眼儿里。
  看着眼前乔书聆瑟瑟发抖的小模样,勾着嘴角突然笑了出来。
  喉结不自觉的上下一动,低头将身边的人扑在地上,双手撑在她的脸颊旁,眼神炙热,连呼出的热气都带着细微的粘腻。
  半挑起眉毛,轻笑着问:“自己男人,你怕什么?”
  乔书聆觉得顾修此时的声音带着些平时少有的轻佻,眼神脉脉无语,半是戏弄半是动情。
  小脸一红,连忙偏过头去,歪着脑袋小声嘟囔:“我…我脸上刷了墙粉,你会讨厌的,对,好厚的墙粉呢。”
  可顾修是个男人,对女人的化妆品压根一窍不通。
  在他眼里,乔书聆这样的淡妆那就不叫化妆。
  何况,她现在脸上还泛着淡淡的红,连着耳朵与脖颈中间的那根经线微微凸起,随着说话的动作一起一伏,怎么看都是一副脆弱而纯真的模样。
  轻叹一声俯下身,低头埋在她肩膀的发间,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咬住她耳垂上的一点细肉,小声地喊:“乔乔。”
  乔书聆都不知道顾修对自己名字的执念打哪儿来,“唔”的一声只想要哭。
  伸手抓着顾修不安分的手,小脸皱成一团,孤苦无依地想:难道贫尼这冰清玉洁的身子今儿就要交代在这里?我现在说自己有祖传神经病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就在两人怀着不同心思你来我往之时,一个高扬的声音突然从不远处响起——“少爷,先生喊您上楼说话,哎哟!”
  说话的是顾家平时负责照顾花草的园艺梁大妈。
  这位大妈今年刚刚绝经,为人正直,身材孔武有力,双眼一瞪,更有清神凝气、不孕不育之功效。
  这会儿乔书聆听见梁大妈的声音,突然“啊”了一声,满脸通红地喊:“顾修,有人来了!你爸喊你上去,你…你放我起来。”
  顾修“啧”了一声,脸上难得地露出一点孩子气的倔强,背对着梁大妈站起来。
  弯腰去拉地上的乔书聆。
  可乔书聆这会儿有了撑腰的,还能让他继续占便宜么。
  连忙一跃而起,捂着小脸,很是扭捏造作地喊:“我讨厌死你了。”
  说完,一边抖落着身上一层层鸡皮疙瘩,一边往外屋里跑去。
  可偏偏顾修挺吃她这一套,勾嘴一笑,还看着身后的梁大妈,得意洋洋地问:“老梁,我这媳妇儿可爱么。”
  梁大妈才从起初“捉奸”的震惊中清醒过来。
  捂着胸口没有说话,只是低着脑袋一脸感叹地想:少爷这别不是中了邪吧。
  顾修当然没有中邪。
  他就是被酒精和情欲蒙蔽了眼睛。
  乔书聆装模作样地跑回到屋里,偷偷趴在窗户边儿上看了一阵,见顾修真的上楼去了顾有之的书房,这才终于放下心来,拍拍自己的大胸脯,脸色凝重地自言自语:“今天好险就要被那小闷骚轻薄了去,回去一定得让红姨多炖两个猪肘子压压惊。”
  正这么说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又从后面蹿了出来,是才和方菱说完话的刘怡。
  刘怡个头比乔书聆要高上一些,身形也更加结实,走过来,瞬间就挡住了身后的一片灯光,看着乔书聆问:“你刚才去哪里了,阿姨在找你呢。”
  乔书聆想了想,笑嘻嘻地回答:“去花园撸猫了呀。”
  刘怡见她说话粗俗,一点也没有大家闺秀的内敛含蓄,不禁越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看着她,嗤笑一声道:“姓乔的,真不知你怎么好意思待在这里,你以为顾修哥是看上你的脸和你结婚的吗。”
  乔书聆“啊”了一声,很是苦闷地回答:“那哪儿能啊。”
  刘怡以为她好歹有些自知之明,没想乔书聆叹一口气,还臭不要脸上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的胸啊。”
  刘怡被气的两眼一翻,指着她喊:“你知不知道以色侍人是件可耻的事情?如果没有你,和顾修哥结婚的人应该是我!他和你结婚不过是为了挤走他哥,在这一点上,我们刘家明显更加合适!”
  乔书聆摸了摸胳膊,很是诧异地感叹:“乖乖,姑娘你哪个年代穿越来的啊,这种台词现在连村里的妇联主任都不爱听了,你怎么还能说的这么顺溜呐,牛逼!”
  刘怡简直要被乔书聆气红了脸,就像自己每一个蓄力的拳头都打在了软枕头上一样。
  跺着脚,眼睛红红地喊:“我知道你现在得意的很!但其实我才是最喜欢顾修哥的人,我们从小在一起,那么多年。你难道就没有那种很喜欢的人吗,你难道不也是被家里强迫着嫁了的吗。我刘怡的长相、家世、学历哪里比不上你,为什么和顾修哥哥的结婚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说到后面,干脆语无伦次连形象也不要了,干哑地哭了出来。
  乔书聆虽然平时看着傻,但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
  她知道刘怡这人虽然嘴巴坏,平时喜欢和何真真搞小团伙,但其实本质上不坏。
  她会在这样的时候与自己说这些话,也是咽不下这口气,万般忍耐不了,希望能从自己身上得到些所谓情绪的宣泄。
  于是,走过去,看着身边哭成泪人的姑娘,“啧”了一声安慰到:“这世界上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啊。你比我强,这点我自己都认,但缘分不是就个操蛋的东西么。”
  刘怡平时见惯了装模作样的同龄,还没见过这样能把粗话说得这么坦荡的女人。
  一时间抬头看着乔书聆,都忘了哭泣。
  乔书聆于是也抿嘴笑了出来,小声告诉她:“刘大美女,我跟你说啊,我中学那会儿也暗恋过一个高年级的学长,算不上多喜欢吧,就是觉得他对我挺好,长得有些帅。那段时间,我经常怀疑自己,看自己的嘴巴总觉得这里不够小,看眼睛总觉得那里不够大,那哪儿都是缺点,后来最严重的时候,甚至想跪拜我妈,觉得她能那么身残志坚的把我这个残次品给生下来,真是善良得不行。”
  刘怡听见她的话,没忍住笑出声来。
  乔书聆于是越发乐呵了,挑着眉毛道:“去年那学长从国外回来,告诉我,他那会儿也喜欢过我。可我那时候已经一点都不喜欢他了,连和他喝杯星巴克儿的想法都没有。”
  说完,又干脆拿了颗旁边桌上的葡萄塞进嘴里,重新吊儿郎当起来:“所以说啊,你一个姑娘家家的,千万别因为一段得不到的感情就否认自己。你顾修哥是个眼瞎的,你就更得找个眼神儿雪亮的了呀。”
  刘怡皱着眉头念叨:“你…你怎么这么说自己丈夫。”
  乔书聆轻咳一声,很是套亲近地回答:“我这不是替你抱不平么。”
  刘怡看着她,眼神弱弱地问:“我…我这样你都不生气的吗?”
  乔书聆大度地挥挥手:“不生气不生气,我这人心大的很。”
  那才有鬼了。
  乔书聆平时装作糊涂,其实锱铢必较得很。
  大学的时候谁要大晚上在她睡觉的时候打电话,第二天她一准上人家床铺上放屁,要是人家回来得晚,她还要用铺盖好好的捂着!
  送走刘怡,梁大妈拿着杯牛奶走过来。
  乔书聆见状立马就开始演上了,站在原地,捂着脑袋装忧郁。
  梁大妈看见乔书聆这一幅弱柳扶风的样,很是不解地问:“少夫人,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乔书聆吸了吸鼻子,摇着头说:“我没事,我…我就是想回去了。”
  梁大妈很是惊讶地问:“你和少爷今天不是睡家里吗?”
  乔书聆于是越发“伤心”上了,手指都开始发起抖来,小声回答:“不了,我在这里,刘小姐会尴尬的。”
  梁大妈一听这话立马意识过来。
  两眉一横,看着她问:“怎么,刘家小姐说您坏话了?少夫人你别憋着,你现在嫁给少爷,在家里谁都不能欺负!”
  乔书聆偷偷一笑,立马开始“无意”的诉苦。
  顾修和顾有之、顾晓谈完事情从楼上下来。
  眼看着时间已经十点,体内的酒稍稍醒了一些,但还是有些头晕。
  看着等在房间外的梁大妈,看着她问:“老梁你怎么在这里?”
  梁大妈于是倾身向前,把今天乔书聆添油加醋告诉自己的事一股脑说了出来。
  语气激荡起伏,显然十分愤愤不平。
  顾修揉着太阳穴,只觉脑中杂乱无章。
  看着她问:“那我老婆人呢?”
  梁大妈“哦”了一声,轻声回答:“是这样的,少夫人接了她哥哥的一个电话,然后就被她哥哥给接走了,说是明天自己回去。”
  顾修听见她的话,眉头立马皱了起来。
  看着面前的人,眼神阴冷地问:“她哥?”
  梁大妈哪知道乔书文那些破事儿啊,见顾修这么问,只能小声回答:“是…是啊,就是乔家大少爷,少夫人的亲哥哥啊。”
  她话刚说完,顾修直接说了一句“妈的”转身往下走去。
  走到门口,又折回来,对着一楼的房间喊到:“老杨,起来开车,我要出去一趟!”
  方菱听见这声音,从卧室批了个外套出来,看着楼下问:“什么事一定要大晚上出去呀,明天再去嘛。”
  顾修冷哼一声,声音低沉地回答:“明天去?明天去老子的媳妇儿就他妈没了!”
  方菱站在原地,一脸不敢相信地扯着孩子他爹的胳膊,小声问:“老、老顾,刚刚说话那人,是…是咱们儿子?”
 
 
第9章 
  顾先生刚才在书房就发现自己这个儿子有些醉了。
  平时冷冷清清的一个人,甚至算得上不苟言笑,可聊起自己刚过门的媳妇来,不仅表情柔和,连沉默的时候,脸上都带着点淡淡的笑意。
  可把旁边和他一块儿长大的顾晓吓得不行。
  叹一口气,顾有之看着自家满脸愁容的妻子,摇摇头也轻笑了出来:“行了行了,平时说儿子身上没生气的是你,现在不高兴的也是你,你这当妈的,可实在难伺候。”
  方菱朝他温柔地笑笑,眼底却见不着一丝高兴。
  在她心里,顾修虽然打小和自己不怎么亲近,但做事说话向来沉稳得体,如果不是娶了那么个倒霉老婆,怎么会说出刚才那样粗鄙的话来。
  老杨可不知道顾修这头发生了什么事儿。
  他刚才在梦里遇着一金发美女,衣服才脱了一半,脸都没来得及看清,顾修的声音就把他从那梦里生生拉了出来。
  披上外衣,连脸都来不及洗,一脸怅然地坐上车,看了看旁边那位阴着个脸的祖宗,也没敢问,只低头一个劲往手机上的地址赶。
  顾修给他的地址是乔书文的公寓。
  自打上午在家里见过乔书文,顾修心中就有了格外的警惕。
  让秘书李长明调查了他现在回国住的地方,是北边儿的一处高档公寓,离顾修和乔书聆的家挺近,没想当天晚上还真就用上了。
  这会儿时间已是深夜,路上车辆不多,老杨没一会儿就把车开至乔书文的公寓楼下。
  顾修这时酒气还未散尽。
  从车上下来,被外头突然扑进来的风猛地一吹,脑中还带着一阵接一阵晕,脚下虽然有些不平,却是气势惊人,如呼风唤雨。
  老杨坐在车里,看着自家少爷转身上楼的模样。
  心里一个劲地感叹,现在谁要是能给这祖宗递一把杀猪刀,那全城的猪可就别想活到明儿早上啦。
  乔书文家里的阿姨这会儿才刚刚浇完了花。
  关上客厅的灯准备回房睡下,听见门口的铃声响起,不禁有些疑惑地走过去,轻声问了句:“谁啊?”
  顾修站在门外沉声回答:“乔书文,开门,我顾修。”
  阿姨虽然没去过顾修和乔书聆的婚礼,但顾修的名字到底是听过的。
  一点点打开门,看着外面的人,尴尬地笑了一声喊:“是…是顾先生啊。”
  顾修见开门的不是乔书文,“嗯”了一声也没有多问。
  径直越过身边的人,朝着二楼卧室走去。
  刚到门口,入耳就听见一阵乔书聆的呻吟,声音断断续续,还带着点痛苦的压抑。
  顾修当时手上的青筋就爆了起来,脑中浮现出各种不忍去想的画面。
  迈步一条长腿,“咚”的一声将面前的木门一脚踹开。
  里面的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
  乔书文从床上抬起头来,很是不悦地走到他面前,皱着眉头问:“顾修?你怎么…”
  接下来的话还没说完,顾修已经直接一个拳头捶了上来。
  然后抬手把乔书文往地上一甩,长腿往上面一跨,看着还有继续的意思。
  乔书文虽然个头一米八,但到底常年坐办公室久了,再者没有反应过来失了先机,此时被压制在地上,一时竟是有些挣脱不开。
  乔书聆见状连忙捂着大脑门儿跳起来,大声地喊到:“顾修你干嘛啊!”
  顾修听见乔书聆的声音,这才稍稍松开了手下的人。
  抬头,见她全身上下衣服穿得好好的,脸上不但没有半分春情,额头上还破了一块皮,红色的药水涂在上面,显得特别可怜。
  手上的拳头一松,站起来,露出一丝茫然而尴尬的表情。
  乔书文于是也猛得往上一顶,把顾修推开半米,站起来,用拇指摩擦着自己的嘴角,眼神狠厉道:“姓顾的,你他妈个孬种让人欺负了我妹,还敢来我家里发酒疯?”
  顾修站在原地,知道他说的是刘怡的事儿,深吸一口气,沉声回答:“刘怡的事是我没处理好,但我带我老婆回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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