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等邪妃(重生)——蛮杏出墙来
时间:2017-12-12 15:57:58

 
    颜诗画话音一落,当即便看见银光闪闪,侍卫们皆抽出随身带着的佩刀就要朝着楚青走过去。
 
    太子府门前早已围起了观众,见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女子要被带走,当即响起了一阵阵的骚动声。
 
    “慢着!”骚动声中忽然传来一阵低喝,那人似乎中气不足,喊出来的话声音虽然大了些,却是能听出一丝的中气不足,以至于话落的时候还咳嗽了几声。
 
    人群中驶出一辆白色马车,直到太子府门前,那马车才缓缓的停了下来,一身白衣的江御掀开车帘,抬头看了一眼站在石阶上方的楚青,便跳了下来。
 
    那一眼,似穿越时空,经历了万年,然而主角,却只有他一人而已。
 
    可他心中除了一丝的苦之外,便再也没有了其他的心思。自打楚青那日离府之后,他也不是没有打听过她在宸王府里的事情,以宸王的能力,他该是一点消息都打探到才对。然而那天,他的小伺竟然将他想知道的,都带了回来。
 
    包括她是楚青,包括她如何来的宸府,也包括,她现在跟君清宸的关系。
 
    他当然知晓这一切不过是那个男人故意透露给他的而已。然而即便如此,他还想要更深层次的打探发生在楚青身边的疑点的时候,却什么也打探不到了!
 
    君清宸的意思很明确,过去的,他该知道的,他君清宸丝毫不会吝啬,但是现在的,包括未来的,那便没有他江御参与的资格!
 
    看见来人,楚青明显有些微怔,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病男子的感觉是有些复杂的。然而在复杂的同时也暗暗的在后悔自己之前的行为。
 
    其实之前大可不必那般撇开自己的身份,直接将前因后果说给他听便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当时脑子一抽,就那么说了。
 
    浅意识里,好象并不希望眼前的男子太过于伤心难过。
 
    楚青默默的叹了一口气。
 
    江御看着楚青的眼神略微复杂,然而那只是一瞬之间他便转头看向了颜诗画:“太子妃难不成想要抗旨不成?”
 
    颜诗画面色一白,其实她对于江御这样长的柔柔弱弱的白脸小书生还是有几分欢喜的,然而她心里知道,眼前的这个男子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好说话,这不,一开口,竟然就这么给她安了个罪名?
 
    “江丞相,”颜诗画皮笑肉不笑道:“常言说的好,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江丞相说这话,可是有了皇上的旨意?”
 
    江御轻笑:“无。”
 
    颜诗画双眼微眯,或许在朝政之上,很多人都惧怕这位言辞犀利的江丞相,可她是皇室内院之人,江御这般无视王法,怕是他头上的官帽再大,那也是要吃些苦头的!
 
    江御不等她开口,只轻轻的看着楚青道:“神医奉旨而来,江某出言助太子妃躲过一难,太子妃难道不应该感谢江某吗。”
 
    颜诗画微愣,这才认认真真的打量着楚青,她的外形逐渐与下人与她描述的身影逐渐叠合,她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的暗光,对着那挡在面前的带刀侍卫怒喝一声:“还不快下去!”接着又对楚青露出一抹淡笑:“原来这位就是神医姑娘。”
 
    “太子已在殿中等候多时,”颜诗画面上的笑意加深,视线有些冰凉的望着瘫坐在地上吓的瑟瑟发抖的小丫鬟:“丫鬟有眼不识泰山,还望神医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她虽嚣张,可也分得清形势。如今这江御站在这里不说,这周围的百姓也越围越多,若她没脑子的大发一通脾气,想必第二天那参太子的折子,怕是多了又多。
 
    她虽不喜太子,可毕竟已嫁为他妇,两个人的命运怎么说也在一条绳子上,她自然是不希望他这么快就落马的!
 
    楚青点头,对于颜诗画这样的人她虽没什么好感,但江御站在这里让她着实有些别扭,本着礼貌朝着江御点头示意后便转身走进了府中。
 
    几乎就在楚青转身的刹那,江御也毫不犹豫的转身上了马车,马车立即调了个头,在颜诗画有些意味深长的双眸中逐渐远去。
 
    直到走了很远,一直紧紧捍着自己双手的江御才猛的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跟垮掉似的无力的靠在马架上。
 
    他的双眼之中含着痛意,天知道他刚刚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选择转身离去。亦如刚刚,亦如当年!
 
    可他不得不离去,青青的身份很是敏感,他相信君清宸那样的男人不可能将青青就这般捂在手心里的。
 
    至于宸王的计划他不知,可青青会来到京城的目的,他或许能够猜到一点。
 
    念及此,他松掉的手复而又握紧,温润的双眼陡然染上一抹戾色。
 
正文 第一百四十章 府中妻妾
 
    楚青为人清淡,可在踏进太子府的时候,也难免为映入眼前的景色晃的眼前晕眩。
 
    廊桥水榭,惠风和畅,亭台石雕,小桥流水,两个字,精致;再见那依着风水摆放的花盆中种的尽是些珍贵稀少的花朵品种,一到这种天气,就满园的争奇斗艳,开的是一朵比一朵艳,一朵比一朵美。就连路上一排排走过来的丫鬟手里提着的或壶或杯都是玉刻或银制,两个字,奢侈。
 
    楚青啧啧稀奇,精致与奢侈这两个字都代表着人的一种追求,若是利用的好,那便能体现出这个府里的主子高人一等的眼力,若是没利用的好,那只有两个字,俗气。
 
    楚青偏过头看了一眼满头都是蝴蝶金钗的颜诗画,眉头微挑。
 
    见楚青的视线望过来,还带着令人心生不愉的意思,颜诗画面色微沉,可她到底是在府门前见识过楚青的本事,再加上那江御来的时候或好心提醒或是变相威慑的言语,让她一时之间倒也不敢拿楚青怎么样。
 
    两人的视线瞬间对上,颜诗画冷笑一声,正要开口,就听见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向她们跑了过来。
 
    楚青转过头来,就瞧见折弯的走廊前方跑过来好几个穿着精致的女子跑了过来,大老远的就瞧见跑在最前面的一个女子的眼泪飙了出来,她们似乎没看见楚青一般,直直的跑到颜诗画的面前扑通一声跪下:“姐姐,殿下将药全部都打烂了,妾身们实在是担心的紧,求姐姐让妾身们进去看看殿下吧!”
 
    太子虽痴傻,可毕竟是她们的夫君。原本颜诗画还没有进府的时候,她们即便不能每天见到君灏,但好歹都会被雨露均沾,本来以为即便她们会失宠,也要等个几年。可没想到颜诗画进府的第二天,太子殿下便被她这副纯真的外表给骗了,之后便再也没有来过她们的院子。
 
    再加上她本人又比较凶悍,家族势力又比她们强了不知多少倍,合算起来,她们已经有一年多的光景没有见过太子君灏了!
 
    太子长相俊美,再是痴傻好歹也是个男人,这如何能不令她们这些初尝男女情滋味的女子不想呢?
 
    颜诗画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一群人:“殿下面前有下人伺候着,有你们什么事儿?还是说本宫最近分派给你们的事物少了,所以你们觉得很闲了?”
 
    那跪在最前面的女子一噎,面色微微发白,那跪在她身后的一个年纪看起来稍显成熟的女子轻声道:“那如何春娘就可以在殿下的面前侯着?妾身可是太子殿下用轿子抬进来的,她春娘不过是一个通房丫鬟,何得以能够在殿下的身边伺候着?”
 
    颜诗画的眼底闪过一丝的冷芒,提起那个春娘她的心中就泛起一阵阵的怒意。难道她就想让那个春娘呆在她的痴傻相公的身边吗?
 
    她刚刚进府的时候就恨不得杀了她好吗!
 
    可是她相公的那位好娘亲,宫里的皇后娘娘在她进府的第二天便告诉她,春娘这个人,她是如何都不能动的,否则,她慕容歆向颜诗画保证,她颜士一族不出一月,便尽数从宗谱上消失!
 
    她眼中的狠毒毫不遮掩,心中对于皇后慕容歆的恨意达到了一个顶点,她忽的轻笑一声,居高临下的盯着那群面上恭敬心里还不知道如何在编排她的这帮子可恶的女人:“她有本事给太子生一个儿子,你们若有本事,也生一个儿子出来,怎么样?”
 
    说罢,再也不给任何人说话的机会,抬腿便走。她走了几步,转过身来看着站在原地一脸若有所思的楚青,有些不愉道:“神医还站在那里做什么?难不成是看中了太子后院中的姨娘了?”
 
    她一番讽刺的话说的不经大脑,可也证明了她在这个府中的地位。楚青微微扬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颜诗画好几遍,这才在她微沉下来的目光中抬腿而去。
 
    身后跪着的一群女人没有一个人发出一丁点的声音,直到颜诗画的身影消失良久,她们才松了一口气,一个个的瘫倒在地上,有的人甚至忍不住的就哭了起来。
 
    她们也很想为君灏生个一男半女啊,可她们进府的时间不过比颜诗画多了半年而已,后来太子殿下被她一人独享,她们又哪儿来的半点机会能够怀上?
 
    守在门口的仆人大老远的就瞧见一脸戾气的颜诗画和一脸冷漠的楚青,当即便跑到颜诗画的面前跪下:“主子,您可算是来了啊!”
 
    他话音刚落,突然就听见屋子里传出一声怒喝:“滚出去!”
 
    随即便是碗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颜诗画拧起了眉头,伸手推门就走了进去。楚青跟在她的身后,抬眼望去,只见一身白色里衣的君灏披头散发的坐在床上,他满脸的怒色显得整个人很是狰狞。下人又重新拿了一碗药递过去,还未走到他的面前,便又被他一袖子给打翻了。
 
    他这一用力,楚青之前给他缝好的伤口又裂开了,鲜血在他白色的里衣上晕染开来,随眼可见一片触目惊心的红。
 
    “殿下,殿下,”有个丫鬟模样的丫头跑了过去,楚青只能看见她瘦小的背影,不过听她的口气,想必很是焦急:“殿下,您不能动怒,不能动怒。”
 
    君灏大口大口的喘气,那丫头还没到他跟前,他忽然扬起手一巴掌将那丫头打的滚在了地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滚!!给我滚!!!”
 
    一直站她前面的颜诗画终于满意的勾起了一抹笑容,她莲步轻移,人还未到跟前,笑意就先传了过去:“殿下,你怎么起身了?若是伤了身子怎么办?”
 
    看见来人,君灏脸上的阴狠之色立即消失的烟消云散,几乎是在转过头来的瞬间便换上了一副一派纯真的模样,他看着颜诗画,满眼都是爱慕期盼的神色:“诗画....”
 
    虽然对这个痴傻太子不假以颜色,但在外人的面前,做戏还是要做足的,尤其,是在这个女人的面前。
 
    颜诗画看了一眼捂着脸瘫坐在地上的春娘,脸上浮起一抹的嘲讽,她坐到君灏的床前,面上虽是一副关心的神色,却是离他很远:“殿下如何不肯好好的喝药呢?”
 
    眼底,带着一丝警告的意味。
 
    君灏的眼神有些闪躲,似乎不敢看颜诗画的脸色。少顷,才听见他低低的说道:“不是你端来的药,我不喝,怕有人害我。”
 
    他说的这个会害他的人,自然是指瘫坐在地上的春娘。那叫春娘的女子立即抬起头,双目之中尽是受伤的神色。
 
    她抬起头的瞬间,楚青微微有些愕然。这女子自左额头处至脸颊右下方有一道非常深的刀疤,刀口平整,所划之处均避过了要害的地方,但是却很是保证能够破相,任日后用任何手段都恢复不过来,这一看就知道下手之人非常专业。
 
    楚青微拧了眉头,这人怕就是颜诗画嘴里说的给君灏生下一个儿子的女子。虽然才是第一次见面,但任谁都看的出颜诗画是个心胸狭窄之人,这女子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活下来,当真是令人有些意外。
 
    “殿下在说什么呢,”颜诗画轻笑一声:“看,你激动的伤口都裂开了。不过没关系,父皇怜悯,特派了神医过来给你瞧病了。”
 
    君灏似乎这才发现站在这里半天的楚青,抬头看着她的时候忍不住将身子朝里面挪了挪,满脸的警惕之色。
 
    不给她瞧病的神色很是明显。
 
    楚青眼底划过一丝暗芒,好在她面上遮上白纱,没有能看的清她的脸色,只听她清清淡淡的声音平缓的传来:“劳烦太子殿下将手腕伸出来让民女搭一下脉。”
 
    君灏闻言连忙将自己的手背过去,那跪在地上的春娘忽然跟发了疯一样的朝着君灏冲过去:“殿下,殿下,您真的不记得春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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