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等邪妃(重生)——蛮杏出墙来
时间:2017-12-12 15:57:58

 
    他故意选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说着请教的话,无非就是用来影折她而已。看来她的感觉没错,这老头,是针对她而来。
 
    盯着那老头良久,就在场中众人的议论声中,楚青忽的轻笑一声,缓步走到那老头的面前,撩开一处衣角,露出自己皙白的手腕。
 
    那老头盯着她,眉头微凛,眉头微挑:“神医姑娘这是做甚?”
 
    “医者不自医,”楚青微微一笑:“老人家,请?”
 
    公孙元眯着一双老眼看着眼前一脸笑意的女子,他心中冷嗤一声,既然不用他费力气这女人就自己送上门儿来,那他还有何所惧?
 
    终究是年轻人啊!
 
    他心中轻讽,在一众期盼的视线中将手搭在楚青的脉搏之上,然而下一秒,他的眉头陡然一颤,有些不可思议的抬头看了一眼楚青,随后又拧着眉头在她的手腕上又来回按了按。
 
    他面上的神色越来越惊骇,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的模样。楚青忽然裂开嘴笑了:“老先生这是在做什么?可是本姑娘的身体有什么不适?”
 
    公孙元面上的表情隐忍,却难掩惊骇。他探来探去,竟然在那白皙的手腕上探不到一丝的脉搏!
 
    那手腕触手温热,断然不可能是个死人!
 
    然而,却是没有脉搏!?
 
    “老先生探不出?那该我来了,”楚青话音一落,手腕猛然一转,一只手紧紧的抓住公孙元的手腕,食指与中指便搭在了他的脉搏之上!
 
    公函元岂是任由他人胡作非为之人?当即便想将自己的手给抽回来,然而几乎就在楚青伸手搭脉的那会儿功夫,他的手腕处陡然传来一阵似被蚂蚁咬了一口的疼痛感。
 
    他心道不好,然而已经来不及了,麻痹的感觉自他的手腕开始一下子传到了他的全身,不过一个呼吸之身,他的全身被瞬间麻痹,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
 
    楚青也不看他的眼色,她微凉的手指搭在公孙元的脉搏上,不一会儿就听见楚青微带着幸灾乐祸的语气说道:“浮大而软无根砥,气虚正亏身无力,您这是虚脉啊。哎,好象还不止。”她动手不停,双指微移:“微如丝,按若无,五劳六极诸虚病,您这是微脉啊。”
 
    她说罢便松手,也不管老头面上阴沉的面色,笑道:“老人家,不是我说你。一大把年纪了,该享受清福的时候就该享享清福,别闲的没事做些年轻人才会经常做的体力活!”
 
    她话音一落,大厅中的人先是一愣,随即便哄堂大笑起来。
 
    又虚又弱,还爱干些年轻人的事儿,那能是什么事儿?
 
    楚千墨迈着两条小短腿一下子跑过来轻轻一跃,一下子挂在她娘亲的腰际上,一脸小大人状:“我明白了娘亲,就是因为虚了,所以口气才会比我放屁还臭吗?”
 
    在公孙元越来越黑的面色下,楚青轻轻的拍了拍楚千墨的头:“要敬爱老人家。”
 
    楚千墨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此时那公孙元已经能动了,他心知中了楚青的计。然而在极度愤怒之下,他反而变的冷静了下来。
 
    之前的那个蒙着面的女子已经不知道隐到哪里去了,周围的人皆是对他的嘲笑声。然而他仿若未闻,只瞧着楚青半晌,忽然轻笑一声:“神医之名,果然名不虚传。”
 
    他声音不大,却是能令人心中升起一丝的寒意。哄笑的大厅渐渐的没了笑声,待周围稍微冷清下来之后,他才缓缓的开口:“十日之后的神鬼同争,老夫甚是期待。”
 
    他话落,便再不顾周围人的眼色,背着手转身离去。
 
    浩宇看了一眼挂在楚青腰上的楚千墨,跟上了公孙元的步伐。
 
    他俩刚出戏馆门外,一小伺就迎了上来,他低着头,虽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仍露出了一抹尖锐的嗓音:“公孙先生,娘娘等您许久了。”
 
    娘娘一词让浩宇心中咯噔一声。
 
    他是个孤儿,亦是个地痞流氓。那一日他被同行打的快要死的时候,是这个面色看起来很是阴毒的老人家救了他。他不是那种温室里长大的孩子,知道这老头救他肯定是有理由的。奈何这公孙元接他回来之后便好生的供吃供喝也不提其他,但他也不傻,并未因这点而放松一丁点的警惕。
 
    他已经过够了那种逃亡的日子,左右这老头暂时不会害他,还不如跟在他的身边!
 
    不过娘娘一词还是让他害怕了些。
 
    这可是与皇宫里有了联系!难不成这老头的身份不简单?
 
    他自想的甚多,公孙元忽然回头看着他:“东西好好的带着没?”
 
    浩宇一愣,当即将身后的包裹拿出来,在公孙元的视线下将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的一道黑色的灵牌:“师父,您放心,我带着呢。”
 
    公孙元点点头,他的视线落到那灵牌上,眼底露出一股子的悲恸:“静淑,你放心。你不会白死的,师父,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五章 正室之位
 
    百花殿中,文漱正慵懒的躺在长塌上。自狩场回来之后,她如皇后所言,被老皇帝下了旨,禁足于这百花殿中。
 
    她似乎尤爱葡萄,面前经常摆着剥的晶莹剔透的葡萄。她身边的大丫鬟在一边替她掌着扇,见文漱心情似乎不错,这才小声开口道:“娘娘,皇后今日递了凤印,皇上大怒,这会儿子正召集众位大臣,说是要废后呢。”
 
    她虽压着声音,却难免一丝兴奋的意味。这皇后的脑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驴给踢了,好端端的说什么要与她家娘娘一起掌管后宫,颠颠的跑到皇上的面前去以此想要落她家娘娘罪名吗?
 
    真是不知所谓!这宫中谁不知道皇上心中是向着娘娘的,又岂会这般让娘娘处于不利之中?
 
    文漱也是不恼,她跟皇后斗了这么多年,对方的心思她不说摸个十分,也该是有五分的。
 
    “她这是怕皇上事后追究她狩场之行呢,”文漱轻哼一声,似乎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这般闹腾,不过仗着自己身后有慕容一士,最多呀,跟我一样,关个禁足。”比起老皇帝的事后追究,这般将自己的心机露于人前显出自己的愚蠢,这皇后,还是与往日里一样,有趣的很。
 
    殿前跑进来一个小宫女:“娘娘,太后娘娘在殿前拦住了皇后娘娘,于皇上说后宫的事情不能由皇上操心。”
 
    她话音一落,文漱就笑了起来:“瞧瞧,我们的皇后娘娘多聪明,知道自己的姑母爱极了权利,她们姑侄两人知道皇上在怒火之中说不准就会应了皇后的请求,这巴巴的在咱们面前演戏呢。”
 
    大丫鬟低头:“这也说明皇上的心中是向着您的。皇后终究不敢太过于闹腾。”
 
    “是啊,”文漱轻轻的按着自己的脑袋:“女人么,总是小打小闹,着实没什么意思。”平日里逗逗皇后还是可以的,到若是说敌人么,那还是要认真的对待的。
 
    她思虑之中,宫中小太监跑了进来:“娘娘,公孙先生来了。”
 
    文漱拿着茶杯抿了一口:“请进来。”
 
    浩宇的内心是忐忑的,自打进宫开始,他就不敢说一句话。
 
    他果然没猜错,这公孙元果然是与皇宫有关系。他一介平民百姓,哪里见过皇宫里的仗势?当即便吓得不敢说一句话。
 
    听见那装成小伺的太监通传声,他身子一颤,准备与公孙元进去的时候,那老头忽然转过头来道:“你就在这里侯着。”
 
    浩宇挺如得大赦,连忙后退一步道:“是,师父。”
 
    公孙元冷冷的看了一眼自己前段时间救出来的弟子,随即不再多言,便跟着那小太监进去。
 
    见来人,文漱轻笑着开口:“公孙先生来了。”
 
    公孙元开口:“娘娘。”
 
    文漱一挥衣袖,殿里的太监宫女尽数退下,只留下大丫鬟一人。大丫鬟立即端了一把椅子给公孙元,公孙元也不含蓄,沉着脸坐了下来。
 
    直到公孙元将大丫鬟上的茶喝了一口,文漱才轻笑道:“一别数年,公孙先生还是与十年前一样没什么变化。倒是本宫,徒增了几道皱纹呢。”
 
    公孙元面上的神色微松,拱手道:“娘娘多虑了。老朽又何德何能能与娘娘相提并论?娘娘还是收回之前的话吧,省的折煞了老朽。”
 
    “公孙先生火气似乎不小,”文漱轻笑,双眼有些微亮的看着他:“今日是瞧见宸王府中的神医了?”
 
    自打那个女子出现,她就从未停止过对君清宸四周的一切的打探,然而,除了那神医是个女子之外,其他的,她竟然一点儿都打探不到。
 
    若说她与皇后是戏耍的关系,那她与君清宸,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了。没办法,谁让君清宸是他最大的障碍呢?
 
    公孙元怪笑一声:“老朽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这样的母子,当真是第一次见。静淑载在她的手里,也不意外。”
 
    文漱眸子一亮,抓住重点:“母子?”
 
    公孙元抿了一口茶:“那女子有个小儿。”他停顿了一下,看着文文漱:“那女子虽然嚣张,可确实是有嚣张的本事。你所说的宸王对她有意思,不如是说宸王对她的能力有意思。”毕竟作为一个男人来说,再怎么喜欢那个女子,也不可能接受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
 
    这帽子,就是他这个老头都不愿意戴,更别说宸王那样的人了。
 
    “哦?”尾音微微拉长,文漱微拧了眉头,她轻轻的靠在软垫上,盯着面前的水果若有所思。
 
    可以说君清宸与她是同类人,有价值的人都会不择手段的去利用。这一点,毋庸置疑。可是为何,她的心中有种很奇怪的感觉呢?
 
    唐府中——
 
    自打知道楚青还活着以后,老太君是天天想着念着,若非是自家儿子拦着,她都要亲自出府去看楚青去了。
 
    “不行!”老太君噌的一下从太师椅上站起来,一直坐在她身边的府中大夫人唐炎之妻吓得站了起来扶住老太君:“娘,娘,您这是要做什么?宸王不是说了么,让咱们静待时机。”
 
    “什么时机?”老太君手中的龙头杖戳在地上咚咚作响:“他凌士一族怎么了?他慕容士族又怎么了?大不了我们举家迁徙,到你公公那里去!他们这群酒囊饭袋的废物真有血性的话,就一起上战场啊!平白的就会玩这些个把戏!”
 
    老太君似乎气得不轻,大夫人连忙给她顺顺背后:“天子脚下,我们到哪里都逃不过一个君字。既然宸王存了心思,那咱们也不比急于这一会儿。”
 
    大夫人的话,老太君又何尝不明白?只是不在政场久了,加上年纪又大了,难免耍些小脾气,这一通郁闷发过之后,人也舒畅许多,登时就觉得对不住自家的大媳妇儿:“委屈你了。”
 
    大夫人微微一笑:“只要娘开心就好。”
 
    老太君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真的很庆幸他们家族中落,姓唐的男子们脑子又是一根筋,这娶了一个媳妇儿之后,就再也不肯纳妾了。
 
    所以唐氏一族,从未出过大错。
 
    老太君正兀自感慨,上完早朝的唐炎走了进来,老太君双眼一亮,连忙迎了上去:“炎儿,今日可是瞧见青儿了?”  唐炎脱下外袍,大夫人温柔的接过,安静的待在一边,他瞧着自家老母那期盼的双眼,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
 
    宸王自受封以来,何时见他上过朝政?他的府邸之中如同铜墙铁壁,别说进去了,就是去打探打探,也是万万不可行的事情。
 
    别看那天晚上宸王态度挺好的,可唐炎还是很明确的感受到那个男人对于他那个不曾见过面的侄女儿的独占之心。
 
    想要见一面,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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