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师是网红(重生)——一杯豆浆
时间:2017-12-13 16:25:14

  记过。
  一直在偷听的三人互相瞥了一眼,不可思议的同时也有些幸灾乐祸。
  周洁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至极。
  因为吃惊,手中的力度没把握好, 遮瑕在脸上画出一道长长的痕迹,但她来不及管,只回头吃惊问道,“老师你说什么?”
  芒刺在背。
  又迅速地补了一句,“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哪里搞错冤枉我了。”顿了顿,周洁站起身,“我怎么会违反学校的规章制度?”
  她脸上带着显而易见的委屈与不满。
  周洁是她平日里很是喜欢的学生,但此刻瞧着对方唱念俱佳的柔弱样,不知为何,辅导员生出了一些厌烦,“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应该心里清楚,好在简攸宁这次没有把事情闹大,否则连学校也会被你连累的无法收场。”
  想到她是周洁的辅导员,外人指不定还怎么想,辅导员的脸色又差了些,“我劝你最好去和简攸宁道歉。”
  早日把处分消了,才能把影响降低到最小。
  周洁猛地僵住。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居然是因为简攸宁一事。
  可这件事明明才刚发生,退一万步,就算整件事情败露了,处分也不可能来的这么快。
  她的手微微颤抖,想解释一下,可想到内里的情况,喉咙像是被扼住,一句解释也说不出来。
  好半天才挤出了三个字,“辅导员……”
  她此刻无比的后悔。
  后悔为什么没有听辅导员的话出去说,现在好了,直接在舍友的面前挑破。
  周洁完全能够想象的到,这件事情会像风一般地被传出去,无论走到哪里,她以后会被人指指点点。
  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般,周洁勉力地靠在桌边上站住。
  辅导员眼里淌出一抹怜悯,最后重复了一遍道,“我劝你最好去和简攸宁道歉。”
  话音刚落,她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周洁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额头冒出了一层薄汗,她的心中快速地思索着应对的法子,思索着,如何才能第一时间消去这处分。
  至于道歉,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宿舍内的气氛一度成冰。
  周洁一口牙齿几乎被咬破,才忍住了身后三人投在她身上的莫名目光。
  就在这时,她的手机铃声响了。
  周洁连来电显示都没看,直接接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的简攸宁先是诧异了一番周洁接电话的速度,旋即微笑地开口道,“周洁,你送我一份大礼,我怎好不礼尚往来,怎么样,喜欢吗?”
  简攸宁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周洁的电话号码。
  周洁瞳孔骤缩,心中喷薄的火气令她整个人灼烧的厉害。
  果然,这都是简攸宁做的。
  她被气的理智全无。
  咬牙切齿道,“简攸宁。”
  简攸宁仿佛还嫌给她的刺激不够,“看你激动的都说不出感谢的话,应该是喜欢我这份大礼的。”
  周洁右手紧握成拳,暴起的青筋肉眼可见,足以可见她的心情。
  “简攸宁,我不会放过你的。”
  简攸宁轻轻地哦了一声。
  正在出租车上的她眼睑低垂,但透过那纤长的睫毛仍可以看出她眼底的灵动,“我等着,别让我太失望才好。不过还是先把你身上的烂摊子解决了再来说这种话吧。”
  “不知道你再婚的父母、你后妈知道了这件事情,又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气死人不偿命。
  说完这话后,简攸宁直接挂了电话。
  而周洁,也不管电话另一头的嘟嘟声,整张脸,苍白如纸。
  显然是被简攸宁最后一句话吓到了。
 
 
第022章 
  周洁属再组家庭。
  父母离婚后, 她选择了跟随经济条件更好的父亲生活。
  可没想到, 父亲迅速二婚,给她娶了一位绵里藏针又精明无比的后妈。
  若这件事情被后妈知晓, 枕头风一吹,恐怕她平日里塑造的好形象坍塌的同时,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简攸宁怎么敢这么做,怎么能这么做。
  周洁心中不可遏制地产生了恐慌,整个人显得失魂落魄, 好半天,她才如提线木偶般拿起桌上的遮瑕继续遮黑眼圈,草草化完妆后,她拎着桌上的小挎包就消失在了宿舍。
  用力带上的大门发出了‘砰’的声响,留下面面相觑的三人。
  “受处分肯定是有缘由的, 搞得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搞笑呢。”
  许久,最靠近的门的一个女孩子刻薄道, 声音里带着讥讽与冷漠。
  她早看不惯周洁装相的样子了。
  *
  电视台的人事部内, 气氛沉闷,硝烟骤起。
  负责人事的职员脑袋瑟缩,不敢直视来人的目光, 声若蚊蝇, “张部长,这简攸宁是贺副台长亲自关照的人,我真的不能把她的名字划掉。”
  此刻, 说话的职员心里发苦。
  早就听说了贺玉兰、张凤琴关于新人的较劲,没想到这把火转眼就烧到了她的头上,眼下,帮谁都是错的。
  张凤琴脸上泛起不悦,居高临下道,“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和你们的贺副台长解释,现在,你只要听我的。”
  小职员脑袋缩得更低,大气不敢喘,“张部长,我真的做不到。”
  虽然张部长是台长的小姨子,可副台长是凭借着自己的实力上位的,该听谁的一目了然,她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张凤琴冷笑一声。
  正要说话之际,贺玉兰踩着高跟鞋走入办公室,接踵而至的是她不满的声音。
  “张凤琴,我以为当初面试的时候我就已经说的很清楚了,简攸宁的表现在所有面试者中是最出彩的,而且五官姣好,专业对口,她究竟做了什么你这么容不下她?”
  人事部所有的人都恨不得堵上耳朵。
  虽然很想听八卦,但指不定将来会被穿小鞋。
  不过这简攸宁是谁?还没进电视台就引起了此等争端。
  张凤琴最心塞的地也在这里。
  简攸宁若是平淡无奇,那直接刷下去也就完了,可偏偏简攸宁表现的十分出彩,这个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所以她也只能不顾面子直接来了人事部。
  如今最不愿意见到的情形还是发生了。
  “别为难人家一个小职员,有什么道理,可以和我来讲。”
  贺玉兰微笑,在张凤琴一米远处站定,气场十足。
  她曾经许诺过要帮简攸宁,就不会失言。
  张凤琴怎么也不能说出‘我侄女看简攸宁不爽’这种荒诞不羁的解释来,她轻轻叹了一口气道,“这是台长决定的。”
  办公室内小声的哗然。
  贺玉兰嘴角的笑意弧度半分未变,“原来是台长的意思。”说完这句话后,她偏头看向人事的职员,“等着,一会儿台长会亲自来告诉你,这简攸宁究竟是留还是不留。”
  说完,贺玉兰就踩着高跟鞋径直离开。
  连一丝多余的目光都没有给张凤琴。
  张凤琴面色微边,但仍镇定地跟在贺玉兰的身边。
  待两人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办公室内顿时变得嘈杂无比,讨论的,无一例外都是简攸宁,以及简攸宁的去留问题。
  那瑟缩脑袋的小职员可算是松了一口气。
  台长的办公室内,贺玉兰的姿态微微收敛,但仍据理力争,“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简攸宁优秀,毋庸置疑,我这也是为了台里考虑。”说话间,她的声音压低了些,“如果张部长又足够的理由说服我,那我可以选择道歉。”
  段席林有些语塞,不悦扫了一眼张凤琴。
  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有些心烦意乱道,“只是为了一个新人而已,你们俩就在办公室内这么闹。依我看,这新人不要也罢,还没来就折腾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
  张凤琴连连点头,“我不肯用这个学生,也是因为听说这个学生风评不是很好,怕败坏了我们电视台的名誉。”
  贺玉兰虽没有打听过简攸宁的名声,但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更何况,电视台内风评不好的人多了去了,也没见他们被扫地开除,“你说说,哪里不好了。张部长,我可告诉你,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的。”
  段席林觉得脑仁疼。
  但张凤琴早已和她哭诉过,妻子的面子不能不给,只偏心道,“既然张部长已经调查过,那必定属实。玉兰啊,你跟在我身边做事也有十几年了,着实是我的左膀右臂,眼下台里又有不少重要的任务,你看着帮我分担一些。”
  言下之意,给她多些权利。
  等资历够了,这电视台台长的职位指不定就是她的。
  这馅饼给的足够大。
  贺玉兰冷笑一声,她如今得了肿瘤,最要紧的就是好好休息与治疗,还和以前一样忙碌,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台长,这两件事情不能相提并论。”
  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提议。
  至于得罪,她根本不怕,电视台又不是一言堂。
  张凤琴在边上只字未言,心里却在斟酌着,如果这件事情不成应该怎么和侄女解释,肯定有的闹。
  段席林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贺玉兰,见她没有让步的意思,勉强地笑了笑,“那就依你的意思。”
  张凤琴的脸色立马变了。
  她张嘴想说什么,可姐夫都说了话,她也不知道还能如何。
  抿了抿嘴,在旁沉默不言。
  贺玉兰脸上浮出久违的笑,“既然如此,那我替简攸宁谢谢台长了。”
  如果简攸宁自身扶不上墙,即便对方帮了她的忙,贺玉兰也懒的替她走动,现在此举,也带着真心实意。
  她抬起头,“能不能麻烦台长去人事部走一趟、不,去一个电话,告诉一下她们台里最后的决定,我开口,她们又要难做了。”
  既然已经答应,段席林也不会为难吗,“你放心。”
  贺玉兰点头,视线若有若无扫过张凤琴,眼里闪过一抹讥讽之意。
  有些人,这辈子都看不清形势,就算做了部长又怎样,怎么都逃不出关系户三字。
  正在八卦的人事部办公室内,陡然响起了电话铃声。
  顿时办公室内变得沉寂,所有人的视线都扫向了响铃的来源。
  先前被为难的小职员一看来内部集团号,顿时就精神了,她连忙接起电话,“台长,有什么吩咐?”
  顿时办公室内更沉寂了,大家都能听到彼此的说话声。
  小职员停顿了片刻,瞳孔缩了缩,重复道,“我知道了,我会办理好简攸宁的入职手续。”
  待挂了电话许久后,办公室内众人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好半天才有人喃喃自语,“这张凤琴也不过就那么回事。”
  有些人没听到,有些听到的人也不敢接话,很快,大家都各自干各自的事情。
  *
  简攸宁下飞机时,已经是傍晚。
  她拎着行李箱急匆匆地跟着人流走,还没到出口处,简攸宁的脚就像是灌了铅般再也抬不动。
  只一眼,就看见了最想看见的人。
  程素锦含笑地站在不远处。
  兴许是从医院急急忙忙赶来的缘故,她的头发有些散乱,但即便如此,她的脸庞秀丽,笑的恬淡,一如记忆里的温婉模样。
  此刻,简攸宁的脑子有些浑浑噩噩,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但看到程素锦活生生地站在她的面前,她的压抑、憋闷、所有的复杂的情绪一扫而空。
  简攸宁加快脚步,迅速地走到妈妈的面前,她的眼角有些湿,只哽咽地喊了一声妈妈。
  但心里,她不停重复着这声呼唤,怎么也叫不够。
  能重活一辈子真好。
  不是为了上辈子所受的委屈而讨回公道,也不是让坎坷的路途变的平顺,而是能够再次见到亲人。
  程素锦被简攸宁的反应吓了一跳,“你这孩子,怎么了?”
  话里浓浓的关切意味。
  也别怪程素锦这么问,着实是她觉得女儿有些反常。譬如平日里女儿三五日都不一定记得往家里打个电话,但这周,几乎天天要和她聊聊家常。
  虽然程素锦比较欣慰攸宁的变化,但总让人担忧。
  “好久没见了,所以有点想。”
  女儿本就是娇气的性子,这回实践活动一个多月,也该抱怨,程素锦嘴角泄出了一抹笑意,“性子一点也没变。”
  “回家做饭也晚了,妈带你外面随便吃一些,明天再亲自下厨。”
  *
  简攸宁坐在副驾上,撑着下巴看向车窗外。
  原以为她有很多的话想和妈妈说,结果真见了面,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但心里却是暖洋洋的,格外安心。
  恰逢红绿灯,程素锦缓缓地踩下刹车。
  间隙,她偏头看向简攸宁,“你回来的凑巧,你爸前两天给我打过电话,他会回家小住,刚好我们全家聚一聚。”
  简攸宁不留痕迹地打量了一眼程素锦。
  见她提起间从佑时,情绪并没有过多的起伏,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小事而已。
  不知为何,她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简攸宁眼睑低垂,佯装漫不经心道,“爸爸这次回来还是和以前一样,住两天就回香港去?”
  绿灯亮,程素锦松开刹车,车子缓缓启动,她温柔道,“你爸爸的工作忙,你又不是不知道。每年能回来几次就实属不易。”
  “我看连国家主席都没有他忙。”简攸宁嘟囔着嘴,小心翼翼的斟酌措辞,“这么些年,咱们都没去香港看过爸,谁知道他在外面做什么事。”
  见程素锦眉头蹙起,简攸宁连忙补充,“我是说,万一爸爸工作太辛劳了,咱们去探望他,没准儿他就疲劳全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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