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占初恋——祝幸
时间:2017-12-14 15:40:02

  “别激动,你听我说,”她一把握住她的手,好言好语地安抚,“你放心,就算怀孕也没事,他说要跟我结婚。”
  “但你们现在结了吗?你父母甚至都没有同意吧?”她犀利地反问,一贯的清醒理智,“男人想上你的时候,什么甜言蜜语都说,但我们能信吗?只有做到了才算,没做到就都是屁话,懂吗?”
  温应汐说我懂,“所以我跟他领证了。”
  陈易澜稍稍平复,“证呢?”
  温应汐好脾气地笑了,“结婚证当然不会随时带身上,但那天我拍了,给你看。”她掏出手机。
  陈易澜一看,还真是。
  “那婚礼什么时候办?”她问,“要想娶你,上门、提亲、叩拜、婚礼、蜜月一个都不能少,但凡缺一个流程,我都不答应。”
  温应汐软软的,“知道你疼我。”
  陈易澜叹口气,“你爸妈同意了?”
  作为好友,她一直清楚对方在这段感情里最大的坎儿,所以一下就问到点子上。
  “还没跟他们讲。”
  “伯父跟阿姨要是发现,你没经过他们同意就领了证,大概会打断你的腿再关禁闭。”
  温应汐垂下眸子,“嗯,我知道。”
  她说的可一点都不夸张,温家的家教严苛到矫枉过正。
  陈家父母也严,但是很开明,陈父在女儿上高中时就跟她说,恋爱本身只是一种调剂,如果它使你身心愉悦,那么可以,但如果它对你的学习和生活造成负面影响,那这种调剂就不该要。而且母亲从她来例假的那天起,就时不时跟她普及性知识,所以她很早就知道,女孩要保护自己。或许正是因为放开了,她对性反而没有那种好奇,因而自制力很强。
  “阿澜,我这几天去你那儿睡,可以吗?”
  陈易澜说当然可以,“你直接过来,还用得着跟我说。”
  “他想跟我同居,我没答应。”
  “你做得对。跟他同居啊……不出一个月,估计你会怀上。”
  温应汐脸红了一下,“哪有那么夸张。”
  “我怕你跟韩纵已经开始谈了,那我过来住就不太好,所以还是事先问一下。”
  “就算谈恋爱,我也不喜欢同居,再说了,我不会跟他在一起。”
  好友没有问为什么,只是突然定定地看着她。
  陈易澜:“怎么?”
  “刀枪不入的样子很酷,”她目光柔和,“但也很想看看,阿澜爱上一个人会是什么样子。”
  陈易澜挑挑眉,“当然还是这样。”
  温应汐笑了笑,“进去吧。”
  ☆、灼热
  5
  俩人晚上睡一起,敞开心扉说私房话,陈易澜就把韩纵提亲的事讲了。
  “他这样逼我,我越不想。”
  温应汐调笑:“的确是他的风格,想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以前不就喜欢呼风唤雨么。”
  “所以我跟他真的不合适,毕竟结婚是踏实过日子,跟他在一起是过山车。”
  “让他改改?”
  陈易澜果断摇头,“本性的东西很难改,而且一旦改掉,他也不是他了。”
  “其实他这种,倒很受小女生欢迎,保护欲很强又帅。”
  陈易澜点头,说对。像是想到什么,她顿了顿还是道,“其实我以前也被他迷过。”
  温应汐一点也不意外,“我知道啊,那时候你看他打球会脸红。”
  陈易澜从小就略显内敛,不像那些活泼的女生,会为他尖叫甚至主动示好,她就默默看着,然后甜甜微笑。
  韩纵后来发现了,所以每次下场都会主动在人群中搜寻她,视线锁定后,给她回一个大大的笑容。
  她觉得那时候挺好,纯真又温馨,同时又有一定距离感,是个令人舒服的状态。不像现在,总觉得俩人的关系有点危险。
  “对了阿澜,你上回跟我说,他搬到你对门来了?”
  “嗯。”
  温应汐偷笑,“他也太傻了,应该买到咱们对面那栋,”然后抬手指着窗外,“这才是最佳战略位置,每天晚上只要拿起望远镜,就能看到卧室的一举一动,多香`艳。”
  陈易澜听完,便起身把厚重的窗帘拉上。
  她穿着一件淡紫色的及臀吊带裙,纤直的锁骨完全露出来。
  温应汐看着这样的她,突然开口,“我知道韩纵为什么那么缠你,可能他真不喜欢倒贴的软妹,就爱挑战你这种冷艳的,而且阿澜你既冷又诱,的确是他心头好。”
  陈易澜略带疑惑地摇头,“我没有诱过他。”一边说一边坐下。裙子遮住她的腿,若隐若现。
  温应汐笑道:“你觉得没有,他可未必觉得。”
  她刚想接话,门铃突然响了。俩人在一小时前刚点好宵夜,差不多也是外卖送过来的时间。
  温应汐这个吃货立刻就说:“咱们的小龙虾到了。”
  陈易澜便起身去拿。
  结果一开门,外面竟是韩纵。
  他没料到门一下就开了,因为往常摁完门铃,陈易澜总要在里面问一句,谁啊。韩纵说我,然后她未必会开。先问有什么事,如果没有正经的,她不一定会理他。
  今晚真是惊喜。
  陈易澜也有一瞬间的意外,不过下一刻就平静地问:“找我什么事?”
  “想问问你今晚没生气吧?”
  陈易澜没有回答,只是垂眸又抬起。
  韩纵说:“如果你生气,那我道歉。”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晚喝多了酒,他原本深邃的眸子现在略微发着红,整个人的气势一点都不亲和。
  “不用了,”她说,“我没有生气。”
  “我太想跟你在一起,所以……就用了些手段。”
  陈易澜平静地嗯了声,不置可否。
  韩纵看着她,心里变得愉悦起来——她还是一如既往的体贴,从来不需要人哄,每每让他感到非常宽心。
  他习惯性往她屋里一看,第一眼就发现客厅茶几上放了一个礼物盒,但她这儿平常都是空无一物,结果这回有茶杯还有果篮、甜点。
  再一看鞋柜,拖鞋果然少了一双。
  她家里来了人。
  “屋里有谁?”他突兀地问。
  “朋友。”
  “这么晚还赖在你这?”他语气变了,带着凌厉和质问的意味,“男的女的?”
  这种反应让陈易澜很无语,但还是耐心回答,“一个好朋友,你别胡思乱想。”
  退一万步讲,她跟韩纵并没有在一起,就算带异性好友回来难道不行吗?
  可是醋王的坛子,说翻就翻,“我看看是谁。”说完就试图闯进来。
  陈易澜下一句本来想说,是应汐。但韩纵这反应、这语气……她当即就把话咽回去,挡在门口。
  “不是什么男的。”
  “那就让我看一眼。”他一贯地坚持,甚至有点强硬。
  上纲上线的,有必要吗?就算男女朋友也不能太过干涉隐私吧,更何况还不是。
  陈易澜的嘴角微微沉了下来。
  “韩纵,你要没别的事,那就再见。”她立刻伸手关门。
  眼见着门又要关,他心里一急,竟突然把脚卡进去。而且下一刻,他就用力把门给扳开,整个人一下就站到门槛上。
  陈易澜被他正面顶了一下,痛地“嘶”了声,差点都没站稳。
  她只穿一件裙子,里面是空的,这么撞上去,真是疼得慌。
  韩纵眼疾手快地去扶她,一把捞住她两只光滑的小臂。
  那一刻,俩人挨得很近,他甚至闻到了她身上沐浴液的香味,似乎是淡淡的花香……
  站稳后陈易澜迅速挣脱,并且往后退了一步。真不怪她平常不喜给韩纵开门,他时常这么冲这么蛮,妹子很容易被吓到。
  倚在玄关的柜子旁,她微微喘着气没说话,只是眉心细细地拧着。
  “你到底还有什么事?”
  当然没什么事,他就是习惯每晚都来拍拍门,不拍心里不舒服。
  陈易澜忍着胸口的闷疼,“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他一听这话就不乐意,“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看你?”
  可这哪里是“看”,明明是骚扰。
  陈易澜性子好,忍着不想发火,只是双手抱胸,冷冷道:“现在看够了吗。”
  韩纵被说地一顿,勉强将视线从她胸上挪开。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女孩子这么娇弱,我看你手上那印子还没消,去给你买药好不好。”
  可她根本不想废话,“麻烦你现在出去。”
  韩纵却鬼使神差地上前一步,灼热的眸光在她身上来回逡巡,“把你撞疼了?快让我看看红了没。”
  居然还想看?
  陈易澜尴尬极了,想避开,但身后是柜子,根本无处可退。
  韩纵心跳加速,摸上她的肩,双手发力,将她紧缩的小肩生生扳开。
  “你真美……”他声音突然变得沙哑暗沉,同时双手从肩头滑走,顺势捧起她的脸。
  刚要吻上去,突然被打断。
  “韩纵!”
  温应汐大步走来,并用力扯开他的手。
  “怎么是你?”他语气透着不满。亲昵被打断,谁都不爽,但心里那块石头倒放下。
  “怎么不能是我?难道我到她这儿来,还要跟你报备一声?”
  温应汐一步上前,将韩纵不停往后推。
  又没亲到,他开心不起来,但呼出一口气,还是主动松开。
  陈易澜解脱后,当即扭头就走。
  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下意识地竟然还想跟,还好被温应汐一把拦住。
  “韩大少爷,你可别去,她不舒服呢……”
  “我看她好好的,”韩纵后知后觉,“哪里不舒服?”
  温应汐脾气好,耐心解释一句,“胸口啊,你自己都没发现吗?”
  韩纵当然没发现,只知道应该马上道歉。
  温应汐摇头,“现在跟我道歉也没用,你啊,还是赶紧回去,我跟阿澜还要睡美容觉呢。”
  他觉得万分可惜,好不容易逮到一个机会,却又被生生截断。
  陈易澜走了,他也失了兴致,一径转身离开。
  他以为出了那门,心绪就能很快平复,结果洗澡的时候,脑海里还是不停回放刚刚的画面。
  最初,她的两团饱满还是柔柔的,后来被自己撞了一下,丝质的裙子竟被顶起两个点,颤巍巍的小豆蔻。
  他也具备正常性知识,知道女的跟男的不一样,她们放松状态下,的确是软绵的,但如果紧张就会变挺。
  这种再寻常不过的身体变化,在她身上发生,竟然就变得格外诱人。
  温应汐进去的时候,陈易澜正靠在床头,安安静静的,脸色也十分平和。
  “没事吧?”她走过去,“现在还疼不疼?”
  陈易澜并不娇弱,甚至比一般妹子更耐痛,只是女性的确有一上一下两个脆弱器官,里头完全没骨头,都是细嫩的腺体和丰沛的毛细血管,一旦磕磕碰碰,很容易发红变肿,严重时还可能会淤血。而且她例假快到了,胸本来就有些涨痛。
  她对好友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好多了,就刚开始那阵子麻得厉害。”
  温应汐把细细的吊带从她肩头拨下来,当即瞪大眼睛,“怎么这么严重,红了好大一片。韩纵真是……真是跟疯牛一样,长了犄角吗,到处横冲直撞,凭着一股蛮力。”
  细嫩的皮肤透出红血丝,像被宽大的手掌狠狠揉过、捏过。温应汐以为韩纵故意掐的,忿忿道:“居然下这么重的手,他是喜欢蹂`躏的变`态吗?”
  陈易澜怔了下才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没有,他没强行碰我。就是……就是撞了一下。”
  温应汐没有接这句话的茬,只坚定道:“阿澜你做得对。”
  陈易澜看着她。
  “以后指不定有家`暴倾向,不跟他谈恋爱是明智之举。”
  陈易澜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下意识为他解释:“可能也是不小心,他今晚喝多了酒,跟那帮同事……”
  “喝醉了就能没轻没重?”
  温应汐把薄荷膏拿过来,给她抹上,“腕上的印子还没消,现在又给你添新伤,按他这种直冲冲的个性,以后指不定还要发生什么事故,离他远点也好。”
  陈易澜没吭声,只是慢慢垂下眸子。
  ☆、疼惜
  6
  后来的那一个星期,温应汐都跟她一起,韩纵注定干不了什么。并且那件事情发生后,她愈发避开他,有时候上班碰到也不打招呼。
  中午吃饭时,韩纵想跟她坐一块,顺便道个歉再哄一哄,但陈易澜看到他过来就推开凳子起身,哪怕才吃了几口,她都会撤盘离开。这种事发生两次之后,韩纵对她的心疼就超过了自己那点小郁闷,想要她好好吃完东西,于是忍着没有再去打扰。
  住对门还是有好处,上班出门经常碰到一起。
  他有个习惯真不好,一早起来就是尼古丁和□□。
  西装革履的韩纵,指间夹着半支点燃的烟卷,快步经过楼下餐厅时,只要了一杯拿铁就离开。
  她看他只喝咖啡,就买了两份三明治,结果付完钱韩纵已经不见。
  这大概就是,他明明起得比她晚却还是到得比她早的秘诀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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