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剑三]四海八荒皆亲戚——南山悠然
时间:2017-12-14 15:42:43

 
    骤一见光亮,他一点都没有不习惯的感觉,因为他如今所处的地方是一个阴暗潮湿好似地窖的地方,在他前方是一栋铁制的被锁着的门。
 
    当他在打量四周的时候,黄钟生正在在与里面那人交涉。他听闻黄钟生叫那人“任先生”,突然想起杨璇玉昨日与他说的魔教的前前任教主叫做任我行的事情,心中陡然一凛。
 
    那位任先生也没怎么为难黄钟生,只道:“你让他进来吧。”
 
    黄钟生送了一口气,和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人合钥打开了铁门。
 
    令狐冲心情有些沉重,他想起了杨璇玉那些话,不知道该不该把童化金给他的东西给这位任先生,可他到底念着与童化金的情分,且他又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所以他还是把东西给了那任先生。他不知道从他把这东西递给那位任先生开始,他就已经落入了向问天精心设计的陷阱之中,成为他棋盘上一颗不可或缺的棋子。
 
    这一点,他之前犹不敢信,现在却不得不信,因为他代替任先生成为了那个被囚禁在地牢的人。
 
    令狐冲望着地牢思考人生,想着杨璇玉的话,想着师祖母的话,想着江雪寒的话,想着自己的坚持与向问天的背叛。
 
    “小哥哥,现在可看清楚了?”他的耳边突然一个熟悉的女声。
 
    令狐冲猛地的转头,看着那道莫名出现的人影,激动的问道:“你怎么在这里?他难道连你也不放过吗?”
 
    杨璇玉幽幽的说道:“你觉得呢?如果不是我武艺高强,早成他刀下亡魂了。”
 
    她并没有骗令狐冲,向问天是真的对她有杀意,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她一路来给向问天添了不少堵,一方面可能是向问天害怕她认出任我行不是令狐冲。
 
    令狐冲睁大眼睛,“可……”
 
    他想说“你与他无冤无仇”,却突然想起他当日第一次见到童化金的时候,恰是他在杀人夺马,其实那马主人与他也没有什么仇怨,可他不还是杀了那马主人吗?可见无冤无仇并不是他衡量杀人与否的标准,挡不挡路才是。
 
    “是啦,这是他的作风,他到底是魔教的人。”令狐冲叹息道。
 
    杨璇玉有些惊讶,“你知道?”
 
    “我难道有那么笨?”都到这种时候了,令狐冲居然还能笑得出来,也无怪姑姑喜欢他的脾气,他确实是个相当豁达的人。
 
    杨璇玉也笑了,“是啦,是我小看小哥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江南四友有时候挺清醒的,知道躲开黑木崖,隐居西湖,可有时候又不太清醒,或者说其实他们知道后果,但却耐不住贪欲作怪,抱着侥幸心理,结果就悲剧了。
 
第135章 日落东方(九)
 
    令狐冲放任自己靠在地牢的墙壁上, 懒懒的说道:“我只是觉得既然是朋友,何必问那么多?况且我相信, 魔教中也不都是坏人。我还记得, 当年你娘亲和魔教的前教主也有些交情。”
 
    杨璇玉心说:那哪是什么交情, 东方不败分明是有求于她娘好伐?t
 
    不过她心里虽这样想着,面上却没有否认, 只问令狐冲:“小哥哥后悔吗?”
 
    令狐冲想了想,回答说:“不后悔, 虽然他算计了我, 可不是所有我的朋友都会算计我,所以我还是坚持我的想法。”
 
    他看了看杨璇玉, 笑道:“不过我下次会小心一些, 就像师妹说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看他还有心思调侃自己, 杨璇玉就知道令狐冲没有被打倒。
 
    于是她说:“既然看清楚了也想明白了, 那我们就赶紧出去吧,这地牢又黑又潮湿,实在不是个过夜的地方。”
 
    令狐冲苦笑,“进来容易出去难。”
 
    杨璇玉胸有成竹, “哪里难?一点都不难。”
 
    她走过去把令狐冲受伤的锁链全部震开, 让令狐冲把到嘴边的话全部都咽了下去。
 
    令狐冲:厉害了,我的小师妹。
 
    杨璇玉一手扶着令狐冲,一手拍在铁门上。
 
    “哐当”一声,那道厚厚的铁门就被她轰开了, 让令狐冲看的是目瞪口呆。
 
    杨璇玉心中也有些小得意,她初试身手,如今看来还是比较令人满意的。
 
    她是满意了,江南四友四个人却吓得不行,他们也不聋,地牢里发生了那么大的动静,他们哪里可能听不到?于是赶忙跑来查看,尤其是老大黄钟生,他直觉这件事与令狐冲几人有关,心中是无尽的后悔,他当时怎么突然就贪了呢?
 
    “你是谁?”地道里黑暗,所以黄钟生不太看得清楚他们的面貌。
 
    “黄庄主,好久不见。”杨璇玉很淡定,一点都没有被主人抓包的窘迫感。
 
    黄钟生讶异,“居然是你?杨姑娘你是华山派弟子,为何要做这种事情?”
 
    杨璇玉理直气壮,“我是来救我师兄的?”
 
    黄钟生皱眉,“师兄?你是任我行的师妹?不可能!”他断然否认,任我行与杨璇玉年龄相差甚大,况且他也从未听过说任我行有师妹,“杨姑娘,你莫要再狡辩了,束手就擒吧,我宁死也不会让你把任我行带出去的。”
 
    任我行一离开西湖地牢,那么他四个人即使不死也会生不如死,与其如此不如一死了之。
 
    “你倒是看看我身边这个是谁!”杨璇玉从怀里取出一颗夜明珠,照亮了黑暗的地道。
 
    在夜明珠的照耀下,黄钟生就见她扶着个披头散发的人,此人穿着任我行的衣服,不是任我行又是谁?
 
    可是当那人抬起头的时候,黄钟生却是心中一跳,原来那人当真不是任我行,而是前几日与他比剑的令狐冲。
 
    “怎么会这样?”黄钟生大骇,如果地牢的任我行是令狐冲的话,那么他当日带出去的令狐冲又是谁?
 
    “完了。”黄钟生整个人都颓唐起来,他太清楚任我行这个人了,他睚眦必报,是一定不会放过他们兄弟四人的。
 
    杨璇玉举着夜明珠说:“大庄主,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出去吧。”
 
    黄钟生现在对什么都是意兴阑珊,自然也不再问责他们,干脆的带着他们出了地牢。
 
    地牢之外,站着陆续赶到的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三人,当他们得知任我行逃脱时,他们的表情与黄钟生的一模一样,都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杨璇玉欣赏够了他们的表情,才悠悠然的开口:“此时并非毫无转机。”
 
    黑白子忙问:“杨姑娘有何高策?”
 
    他现在也看明白了,这个小丫头片子才是真正的深藏不露。普通的人哪里能悄悄摸到地牢还不被发现?
 
    杨璇玉笑得清风云淡,尽显高人风范:“前日夜里,我曾去了一趟地牢。”
 
    前日深夜,杨璇玉取出琴中剑欲为武林解一祸患,当然她也不是残忍弑杀的人,没打算杀了任我行,只是想要废了任我行的武功而已。
 
    任我行看着她,突然张嘴问道:“你要杀我?”
 
    杨璇玉摇头。
 
    任我行又问:“你恨我?”
 
    杨璇玉又摇头。
 
    任我行很无奈,“你既不恨我也不想杀我,那你潜进来为何?”
 
    杨璇玉正义凛然的说道:“为江湖除害,人人有责。”
 
    任我行:……
 
    杨璇玉才不管任我行怎么想呢,她娘说了,反派都是死于话多,她才不是反派呢,所以她一言不合就开始弹琴,为了防止被人发现,她还特意弹了无声琴谱。
 
    无声琴谱是她爹发明的琴谱,属于定向攻击,一般人听不到,唯独那个被攻击的人才能听见。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
 
    谁想那号称日月教狂霸炫酷拽的前前任教主任我行居然没能支撑过一分钟就跪了,他不止跪了而且还鼻涕横流的求饶,让杨璇玉很是无语。
 
    “你的骨气呢?”她一边问一边也没忘了继续弹琴。
 
    哼,她才不是那种因为问问题被人反攻的反派呢。
 
    “我根本不是任我行,哪儿有什么骨气?”任我行高喊着。
 
    “嗯?”杨璇玉的琴声戛然而止,“你说什么?你不是任我行?你没骗我吧?”
 
    她不是听了这人的话才停下来的,而是早有怀疑所以听了这人的话才停下来。
 
    她这无声琴谱才是酝酿阶段那人就已经跪了,实在不像是姑姑口中所言那个绝非善类的任我行。
 
    那人忙道:“我确实不是任我行,而是任我行的替身。”
 
    就好像原书中东方不败有一个替身一样,任我行其实也有一个跟他长得很像的替身。任我行虽然刚愎自用,但那不代表着他不珍惜自己的性命,替身就好像自己多出的一条命一般十分重要。
 
    “什么?替身?”江南四友十分震惊,尤其是是黄钟生,他说:“我确信当年前教主囚禁在西湖地牢的那个人确实是任我行。”
 
    任我行那种狂霸炫酷拽的气质可不是一般人能模仿的,“难道在此之前就有人谋划成功了?如是这般的话,那为何这童化金还要来营救任我行?”
 
    丹青生突然说:“大哥,你可记得,前教主退位前曾来过一趟梅庄。”
 
    黄钟生震惊的看向他,“你是说?”
 
    丹青生点头,“我记得当时前教主的身边确实跟着一个人,那个人在出来以后还是昏迷的。”只是他们都惧怕东方不败不敢多问。
 
    “四庄主的猜测没有错。”杨璇玉肯定了丹青生的说法。
 
    根据假任我行的口供,正是东方不败带他进来替换了真正的任我行。
 
    黄钟生很疑惑:“前教主用意何在?”
 
    杨璇玉摇头晃脑的回答:“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向问天也。”
 
    “向问天?”江南四友异口同声的问道。
 
    杨璇玉点头,说:“正是那童化金。”
 
    这下,连令狐冲都惊讶了,“这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杨璇玉眉梢带着些许得意,“试探出来的。”
 
    黄钟生心叹,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他们前浪都老了。
 
    杨璇玉见他们默默不语,说道:“所以你们该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向问天?”
 
    说实在话,江南四友听了她这一番话,心里都是松了口气。
 
    倒是令狐冲,忍不住问了一句:“那真正的任我行又去了哪里?”
 
    杨璇玉摊手,“这谁又知道?”东方不败又没有告诉假任我行。
 
    黄钟生叹息,“约莫只有前教主自己知道吧。”
 
    黑白子冷笑,“我虽不知任我行在哪里,却知那向问天定然讨不到什么好。”
 
    他如今是恨毒了向问天,若非前教主早有筹谋,他们四兄弟岂非都要遭了任我行的毒手?所以向问天越惨他越高兴。
 
    令狐冲闻言,心有不忍。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