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无缺和小鱼儿不同,江无缺从小在正统的公子教育之下长大,所以他长大以后是一个翩翩公子,一个比江枫还受欢迎的世家公子,而小鱼儿则不然,他从小在和极品的斗争中长大,所以他个性古灵精怪且灵活多变。
在江无缺及冠那天,他从江枫的口中得知了他亲生兄弟和亲生母亲的存在。
江枫对江无缺说:“你年纪也到了,自己出去江湖上找你的妻子吧,我是不会为你安排婚事的。”
虽然他自己找的花月奴最后以悲剧收场,但这并不妨碍他做一个开明的父亲。
江无缺:……我的父亲一向不靠谱系列。
总而言之,江无缺被江枫踢出了江府,但是他一点都不着急,因为他的个性就是如此的温吞。
他思考了片刻,就决定去寻找自己素未谋面的母亲和弟弟。
途经移花宫的时候,他还不忘去拜访自己的妹妹青辰。
青辰,全名燕青辰,是燕南天和邀月的女儿,邀月的师傅昭羲和妹妹怜星都很喜欢她,有意把她培养成下一代的移花宫宫主,然而青辰本人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所以当江无缺来找她的时候,她竟然趁机跟着江无缺一起溜了。
江无缺看着身旁的燕青辰,思忖了一下说道:“大伯母会打死我的。”
燕青辰笑嘻嘻的说:“别怕,我会保护你的!”
江无缺:……
江无缺很无奈,但是江无缺也没有办法,这个妹妹天分很高,据说很难练的明玉功在她的手里根本不是问题,所以他打不过她,也所以江无缺不得不带着燕青辰一起踏上了寻亲之旅。
不提他们是如何既不辛苦也不跋涉的找到了花月奴和江渔,只说花月奴见到江无缺那叫一个激动。
相比长歪了的江渔,江无缺显然更像江枫,所以她见到江无缺的第一句话就是“像,太像了。”
江无缺早就从江枫、燕南天、邀月和怜星等人的嘴中得知了花月奴的事情,虽然江枫和燕南天遮遮掩掩,但是邀月和怜星可完全没有为花月奴隐瞒的意思,所以江无缺并不惊讶。
他惊讶的是他的同胞兄弟江渔,虽然他们性格不同、成长过程不同,但是当他们看到彼此的那一刻,他们却能感觉到他们之间那股剪不断的联系。
“你……”
“你……”
他们同时开口。
“你们真不愧是亲兄弟!”燕青辰也觉得很有意思。
“缺儿,这位姑娘是?”花月奴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燕青辰,可能是把燕青辰当成江无缺的媳妇了。
燕青辰没心没肺的说道:“我是江无缺的妹妹。”
“妹妹!”花月奴捂着胸口后退,“枫郎他?他娶妻了?”
她眼泪说流就流,哭的那叫一个稀里哗啦,可惜她已过青春年华,哭的并不如何好看。
江无缺刚想解释,便听江渔无所谓的说道:“任她哭一会儿就好了。”
这些年下来,他早就摸透他娘的个性。
江无缺听了这话,并没有责怪江渔不孝,反而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辛苦你了。”
江渔很惊讶,“你不怪我?”
江无缺指了指自己的心:“我们是同胞兄弟,我能感受到的。”
江渔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彷佛也能感觉到一股陌生而熟悉的情绪。
江无缺和江渔两人只顾兄弟情深,最后还得燕青辰自己来解释,她说:“我爹是燕南天,我娘是邀月,江枫是我小叔叔!”
花月奴听到这话确实不哭了,因为她已经吓呆了,她虽然早已离开移花宫,但她心中对邀月的恐惧却从未消除。
燕青辰看着恐惧的花月奴,朝着江无缺抖了抖肩膀,说:“我是无辜的。”
江无缺深沉的说道:“我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 日月星辰,这就是移花宫的师徒三代组合~
P.S.解释一下,就是说其实花月奴没有表面上那么温柔纯真,她加入曼殊沙华也不是无意什么都不知道,相反,她恰恰是因为对移花宫不满才加入了额曼殊沙华,至于原因你们也看到了。她怕江枫知道实情以后,会认为她表里不一,所以一直死死瞒着,偏偏沙曼拿着她这个把柄,她就不得不听从沙曼的指挥。她的内心os应该是这样的,宁愿江枫生气一点也不能让江枫知道她的真面目,她坚定要维护自己在江枫心中的真善美形象,而且江枫一直以来的纵容也让她以为她可以被原谅,结果就踩中了地雷,她完全没有想到燕南天在江枫心中的地位那么重!
195、踏月留香(一)
黄沙漫天, 烈日炎炎, 一对骆驼以稳而快的步伐在沙漠中行走。
只是走到一半, 坐在骆驼队伍中间的那个青年突然喊了停,“等一等。”
青年身后一个满脸胡茬子的青年说道:“老臭虫,你又干什么?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可是在逃命呢!”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完不以为意,他下了骆驼, 在漫漫沙堆之中一阵捣鼓,竟然当真让他捣鼓出一个貌美年轻的姑娘。
胡茬子青年大喊道:“这是什么?”
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道:“显然, 这是一个姑娘。”
胡茬子青年说:“我当然知道, 我只是奇怪, 老臭虫是怎么知道这下面埋着一个姑娘的?”
被称之为老臭虫的青年很淡定的说:“我感觉到的。”
胡茬子青年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说:“当然是假的, 这姑娘的的手刚才露在了外面。”
胡茬子青年说:“也可能是尸体啊!”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说:“我看见她的手动了。”
胡茬子青年:……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拍了拍那姑娘的脸,轻声问道:“姑娘姑娘,醒醒。”
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说:“我看不如把这姑娘放在骆驼上一起带出去。”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同意了,他知道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在担心些什么, 可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漫天黄沙疯狂卷起,骆驼队伍里的三个青年均是脸色大变。
“她来了。”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说道。
胡茬子青年和骆驼队伍为首的青年严阵以待。
一个美丽到极致的女子袅袅的从黄沙之中走出来,可这三个青年却完全没有欣赏美色的意思, 因为这个美人有毒, 因为她是大沙漠里的女魔头石观音。
石观音笑意盈盈:“怎么这么着急走啊?”
被称为老臭虫的青年打着哈哈,“再不走,我怕我们就要沉迷在夫人的美色之中不可自拔了。”
石观音依旧笑,“那就留下来吧, 我很喜欢你们三个,尤其是你,楚留香。”
楚留香苦笑,“可我们不想留下来。”
石观音不以为意,“很多男子都是这样跟我说的,可是到了最后他们却哭着喊着要留下来。”
楚留香身上一寒,知道一场大战在所难免了。
正当此时,那个昏迷的女子幽幽的醒了过来。她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容貌,但显然她是认识石观音的,因为她见到石观音,呢喃了一句“石观音?”
石观音也不在意她是否认识自己,反正这个女子马上也要死了。
那女子却挣扎从袖中拿出了一样东西。
“这是……”
石观音狐疑的打量着那东西,发现那竟是一面镜子,准确是来说,是一面精确度非常高的镜子。
在这个年代,所谓的镜子大多数只能模模糊糊照出人的容貌,可这女子手中的镜子却不同,它可以清晰的照出人的模样。
石观音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陶醉,她是那么的美,美的令人窒息,她一直致力于维持这种美,因为十四郎最爱她的这张脸。
正在石观音陶醉于镜中自己的时候,那女子竟然手狠狠的往镜子上一敲,那面十分清晰的镜子立刻碎成了一片片。
随着镜子的碎裂,石观音大喊一声“不”,然后她的容貌竟然开始逐渐衰老。
“师傅!”
石观音身后突然窜出来一个女弟子,她慌忙把一个小镜子塞到石观音的手中。
小镜子虽然不太清晰,但是它的到来却成功缓解了石观音容貌的衰败。
“记你一功!”石观音对那女弟子说道。
女弟子不敢居功,她说:“都是无眉师姐的功劳。”
石观音挑挑眉,“是吗?”
女弟子不敢说话,楚留香几人更是严阵以待,可是石观音居然轻飘飘的放过了他们,自顾自和那女弟子走了。
说起来,楚留香和胡铁花都是不敢相信的。
埋在黄沙里那女子咳了两声,说:“你们以为刚才那遭真的对她一点影响都没有吗?”
楚留香和胡铁花恍然大悟。
相比楚留香和胡铁花的劫后余生,姬冰雁显得更理性一些,石观音固然厉害,但能知道石观音弱点的人也不简单,所以他非常谨慎小心的打量着这女子,意图从她的身上找出一些线索来。
楚留香就没有姬冰雁那么深沉,他直接就问:“敢问姑娘闺名?”
女子道:“江雪寒。”
楚留香脱口而出:“独钓寒江雪的江雪寒?”他不知从哪里抽出一把扇子,一边摇一边赞叹:“真是一个好名字。”
江雪寒感慨的说道:“不愧是楚留香,就是会讨女孩子欢心。”上一个得到她这般评价的人是陆小凤。
不过说起来陆小凤和楚留香确实有相似之处——他们都是浪子,且是那种比较招人喜欢的浪子。
面对招人喜欢的浪子盗帅,江雪寒只道:“楚留香,有人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什么话?”楚留香追问。
可惜这个时候,江雪寒已经直直的晕了过去。
楚留香:……姑娘你好歹把话说完了再晕啊!
无奈之下,楚留香只得先把江雪寒带出了沙漠,安顿在客栈里。
另一边,晕倒的江雪寒并不好受,她这次阴沟里翻船,受创不浅,甚至和杨青月失去了联系,也是倒霉透了,而造成她一系列不幸遭遇的罪魁祸首就是沙曼。
话说江雪寒和杨青月来到楚留香世界,本是为了完成燕南天的托付,谁知竟让他们无意中发现了沙曼的踪迹,简直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不论如何,既然得了沙曼的踪迹,他们自然要追查下去,这一追查就追查到了大沙漠。
进入大沙漠的时候,无论是江雪寒和杨青月都很谨慎,因为他们都知道,沙曼这个女人虽然武力值不如何,但阴谋诡计却是一溜一溜的,如果是当面对垒,那江雪寒自然不会怕了她去,可如今敌暗我明,他们自当慎之又慎。
可他们万万没有想到,他们到底还是低估了沙曼,说是低估其实也不尽然,主要是江雪寒和杨青月都没料到沙曼手里居然有高级符篆,这种符篆在江雪寒的时代可是极为难得的好东西,谁知竟被沙曼用到了她们身上,也不知道是沙曼太看得起他们,还是沙曼根本就不识货,总而言之,沙曼有心算无心,坑惨了江雪寒和杨青月。
当时沙曼引爆符篆的时候,杨青月想都没想就挡在江雪寒身前,一下就被炸的不见了踪影,江雪寒虽得杨青月相护,但终究还是受到了符篆的波及,否则她要对付石观音何必用碎镜子这种偏门招数?直接上手打不就完了?可惜她现在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啊!
江雪寒一边思考一边心里叹气,以她如今的损伤而言,想要支撑自己在江湖里浪的飞起是不可能了,最关键还是她失去了杨青月的踪迹,她如今唯一能确定的就是杨青月还活着。
他们当年成婚,曾向天地立誓,所以江雪寒和杨青月之间隐隐有一种牵绊,这种牵绊能让她模模糊糊感觉到杨青月的安危。
杨青月的情况并不算好,毕竟他当时可是直面符篆,但江雪寒能感觉到他还活着,活着就是最好的消息,活着就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