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十三个小时除了吃饭外一停不停的工作,和每个月从财务部领到手的两千七百块钱外似乎唯一能感觉欣慰的便是有鸡腿两荤一素一汤一米的饭菜。
机械般的工作了一年,儒谷怀揣这积攒下的三万多块钱离开了这里,后来听在这所工厂的哥们说半年后工厂因一起市区大型走私冷冻死猪死鸡肉案被牵涉被查。
回到小城的儒谷,按着这一年在致富类杂志上看到猪血里可以提炼SOD,而且公司还承诺回收提炼产品,没有市场风险,温先生交了两万八千的加盟费,最终只却换来一大堆猪血……
没钱时便工作,有钱便创业 ,做着几万小本创业幻想着博得百万身价的创业,一遍遍给你打气:像前辈一样大着胆子向前走,终究会有出路,一个人缺失父辈庇护下磕磕绊绊的自我不断失败倔强的摸索, 。
后来儒谷选择出国,既想赚国内这种低学历很难找到折合人民币6000块钱的工作也想看看不一样的天,提高下自己对事物认识判断的能力。
外面的社会哪有想想的样子遍地黄金而所从事的也是最底层的电气焊,国人间彼此排斥挤压为难,半斤八两的技术终于在老板看在态度诚恳老实的份上没让其回国跟着几个年长的印度人在机场刷油漆当然随之薪资也少了许多。
在那里的第一个新年放假的那四天,儒谷是在芽笼的一个叫网吧度过,因为新年有活动,上通宵提供宵夜,每天在繁华喧嚣的街道上来回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看时间到了上通宵的点,交上折合人民币二十块的网费,为省钱一天没吃东西的儒谷打上一大碗外面要买到二十五块一碗的咖喱面,为了省钱没租房子只住在了一个略显偏僻河段一个每天晚上亮着灯无人的小房子里不过还好只是是个争风挡雨的房子,终于在警察告知违反治安管理条例后被遣送回国;
没脸回家的儒谷,在另一座城市靠近娘亲所在的小城安定了下来,晚上做服务生在一家去带□□的ktv上班早晨去早点铺打两个小时的钟点工顺之接了一个刷小广告的工作挣每月三千五不到的总工资,每天最开心的便是倒在自己那间厕所改造的每月70块钱的出租房内蒙头大睡便成了人生最大的享受,直到坚持了三个月后
再后来看到网上北京招聘j□□e实习生,零基础带薪培训,进去后才知道要贷款培训,而接待人说所有贷款手续都不需要你操心学校会一并帮你安排好你只需要签字,又想到看到网上那些华丽的广告和吹嘘需求量大前途光明的讯息稀里糊涂刚入学还没毕业就贷款欠下了近六万的贷学款,好不容易熬到所谓的毕业,当初所谓的推荐工作却换成了每天网吧海量投递的简历,在这繁华的月色凉如水都市一群初中学历的人抱着对生活美好的幻想一次次用所谓的激情抗衡着一次次现实甩向脸的巴掌,当初所谓的万元高薪最终不过是在最底层这繁华都市刚刚能满足温饱的工作,此时,儒谷知道十年转瞬将至,能留给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心累交加的儒谷又回到了这座能靠着家近一些的小城,找到了一份摊煎饼的工作,因为这家作坊的叔叔阿姨像家里长辈那样照顾他终于寻到了些许家有的温馨,熟悉后在言谈中也知道了那件羚羊角和大明宣德炉,略有见识的现在已经钻到发财梦中的儒谷觉得或许是一次发财的机会
在那个水深的不见底假拍频出浮躁的古玩圈子中被只为赚取拍卖费的从南到北的几家拍卖公司流拍三年后,终于懂水有多深,做发财暴富梦最终破灭了。
没有能说话的朋友,孜然一身依旧如曾经那般一无所有,蜗居在城市一个不起眼的出租房内,酗酒,似乎酒精能让人放下一切得到片刻的轻松,渐渐开始变成了自己那个当初讨厌男人的模样,几年的浮浮沉沉早已心累疲惫不堪的,偶然间在从许久未曾再联系依旧留在家乡现已成家的白胖口中得知虹荳已经结婚的消息,这十年来其实儒谷也曾无数次设想过那么漂亮那么优秀的一个女孩一定早就有了男朋友,她男朋友一定帅气多金对她百依百顺,但没想到这又拼命的找理由安慰自己,偌大的都市却寻不到一分的温馨。
“或许没有呢?”
是啊,就是一句\'或许\'‘大概’‘也可能’支撑走到了现在,
将最后仅有的三万五和那个随身携带十年,十年前刚踏出校门时从校刊《杨柳》刊登处上剪下她的唯一一张照片白白嫩嫩明眸皓齿两个马尾小辫半身可爱小姑娘寄给了自己许久未见的姥姥却再也未留只言片字
后来在市晚报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报道了一篇消息在一个灿如烟花的午后,一个喝的酩酊大醉的小伙子在一家市中心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内烧炭自杀,看着光鲜亮丽灯壁辉煌,闭眼的那一刻儒谷笑了或许这是他这辈子永远无法拥有的,也在恍恍惚惚间又听到了那首
“满带理想的我曾经多冲动
屡怨与她相爱难有自由
愿你此刻可会知
是我衷心的说声
喜欢你那双眼动人
笑声更迷人
愿再可轻抚你
那可爱面容
挽手说梦话
像昨天你共我”
作者有话要说:
青春瞬间成了回忆,一场没有表白的单相思初恋,从未真正靠近过彼此半分自然也无谓最终的离去,既然曾未开始想必也曾未结束吧,还记得那个你讲给我听的那个关于风,树,叶和大地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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