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一团乱麻的时候,摄政王府则是一派祥和的景象。
贺兰钧哼着小曲儿,翻看这聘礼的单子,时不时的还会往上添那么几笔,改了又改以后,才最终确定下来。不知道这个时候她在干什么呢?
“走,今天咱们出去玩一趟。”贺兰钧叫上郭强和郭福就离开了摄政王府。
☆、大婚
直到三人到了将军府门口,郭福和郭强才知道这“出去玩”的真正含义。
贺兰钧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司马月的院子,看到司马月一脸淡然的和丫鬟们说着话,有些出乎意料。他还以为司马月的反应会更激烈一点,没想到和平时居然一样。
“你们先回去吧!”
贺兰钧有了一个想法,于是让郭福和郭强回了摄政王府。
“主子,我们可是才出来。”郭强有些不满,他还没看到大八卦,怎么可能离开?
“才出来又怎么了?”
“那个,您不带我们逛逛这将军府吗?看看有没有好看的小丫鬟?然后……”
郭福一巴掌拍在了郭强的头上,自己这个弟弟什么时候才改掉这个口无遮拦的毛病。
“好看的小丫鬟?可以啊!”贺兰钧笑了笑。
“你回去围着王府跑三十圈,我绝对满足你。”
一听到“跑圈”两个字,郭强立刻恢复了一脸正气。
“主子,您忙,我们就先回去了。”说完以后他撒腿开溜,生怕贺兰钧再反悔。
贺兰钧摇了摇头,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院子里,却发现刚刚还在院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这么一会儿去了哪里呢?
“出来吧?摄政王殿下?”
树下传来了司马月的声音,贺兰钧低头一看,消失不见的司马月正仰着头看着自己。
刚刚司马月本来是要进屋子的,却恍惚间听到了有男人的声音,仔细分辨以后她支走了金桃和金玲,来到了树下,果然发现了贺兰钧。
贺兰钧见到自己行踪暴露,也不尴尬,直接从树上跳了下来。
“月儿姑娘还真是敏锐,是怎么发现我的?”
“怎么发现的和你无关吧!”司马月没好气的回复道。
她现在心情正不爽,这贺兰钧难道是送上门来讨骂的吗?上次在摄政王府她是没有办法,这次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
“都要成为王妃的人了,脾气怎么还这么大?”贺兰钧伸手摸向了司马月的头。
司马月偏头躲过:“为什么是我?”
“什么为什么是你?”
“为什么倒霉的是我?那么多人想当王妃为什么是我?”
司马月问过贺兰钧好几次这个问题,他从来都没有正面回答过。
“因为你……比别人有意思多了。”
“有意思?”
这什么鬼理由?成亲就是因为有意思?难道不应该两情相悦才会成亲吗?这摄政王年纪轻轻脑子别是坏掉了吧?
“对啊,有意思。”贺兰钧点了点头。
“天□□堂之上对着那些老死板已经够无趣的了,若是再娶回一个无趣的王妃,那多没意思。”
听着贺兰钧说这话,司马月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从头到尾他都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样子,从来就没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怪不得人缘不好。
“你今日来干嘛?”
“不干嘛,就是来看看你而已,现在该回去了,我对几日后的大婚很是期待哦!我的小月儿!”
贺兰钧趁司马月不备,捏了一把她的脸就离开了将军府。
“流氓!我一点儿都不期待!”司马月大吼。
就算再不期待,大婚那天也到来了。
司马月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就被拽了起来,贺兰钧请来的嬷嬷和丫鬟在她脸上和头上一阵忙活,终于是把她给收拾停当,蒙上了红盖头。
“夫人。”
临出门时刘氏进来看司马月,看到一身火红嫁衣的女儿坐在屋中时,再也忍不住泪水,抱着司马月哭了起来。
“是爹和娘不好,让你嫁去了王府,你要切记到了那里,万不可像在家里一样任性了。”
“娘,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司马月拍着刘氏的肩膀,过了好久才让她情绪稳定了下来。
刘氏擦了擦眼泪,往司马月手里塞了一个香囊。
“娘,这是?”
“这是为娘给你求的平安符,放在里面了,你一定要时时戴在身上。”
司马月握着手中的香囊,感觉有些沉甸甸的,自己在异世这么久,可以说是享尽了父母的宠爱,想到这里,她也有些鼻酸。
“我现在就戴上。”
司马月把盖头掀开,动手把香囊别在了腰上。
刘氏一看司马月把盖头掀开了,连忙又给她盖了回去。
“月儿,这盖头是不能随便掀开的,你一会儿一定要听喜婆的话,知道了吗?”
“知道了,我……”
“王妃,夫人,吉时已经到了。”喜婆进来催促。刘氏依依不舍的放开了司马月的手,看着她走出了屋门。
“来,你没有哥哥,就由爹背你出去。”司马厉站在门口强颜欢笑。
司马月趴在了司马厉的背上,才发觉自己的爹爹是真的老了。
小的时候她也趴在爹爹的背上过,那时候不懂事还会骑在脖子上,爹爹都只是微微一笑,从来不会惩罚自己。
现在十年过去了,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趴在爹爹的背上了吧!
司马厉往前走着,感觉脖子里突然一凉,差一点儿就想直接叫停这场亲事。可是他不能,如果那样做了,司马家上下都会遭受灭顶之灾。
他加快了脚步,终于是到了将军府的门口。
司马月坐在轿子上后,透过帘子往外看去,将军府那三个字久久的留在了她的脑海里。
迎亲的队伍在街上转了一圈后来到了摄政王府,一只手把她牵下了轿子。
司马月有些晃神,说起来,这还是贺兰钧第一次牵她的手。
这只手比自己想象中的温暖了许多。
贺兰钧感受到身边之人的紧张,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从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王妃了。
拜堂过后,司马月被送入了后院,而贺兰钧则留在了正厅和宾客们饮酒。
“唉……”
一路迷糊到现在的司马月终于是恢复一些元气。
“王妃可有什么需要?”门外的嬷嬷听到司马月的动静后问道。
“没什么,金桃和金玲呢?把她俩给我找来。”
好在自己成亲之时,这金玲和金桃作为陪嫁丫鬟跟了过来,不然即使她心里再强大,也难以在这个王府待下去。
“是。”
不一会儿推门声音响起,金桃和金玲走了进来。
“王妃。”
听到熟人的声音,司马月一把掀开了头上的盖头。
“王妃您……”金桃看见后差点儿惊呼出声。
“嘘,小点儿声音,我都快闷死了,等过一阵再盖上就得了。”
司马月站起身,确认门都关好了以后,开始在房间里活动筋骨。
这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关于以后怎么在摄政王府生活,怎么和贺兰钧相处,她设想了无数种结果。
后来她发现自己想的太多了,她司马月是谁?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怕的,怎么成个亲就开始畏首畏尾了?这摄政王再厉害,他也是人,自己只要见机行事就可以了。
决定好自己以后的生活后,司马月顿时觉得自己腹中饥饿。她抓起桌子上的糕点就送进了自己的嘴里。
“王妃……”金玲无奈的看着司马月,她刚刚吃进嘴里的可是喜饼,应该等摄政王来了以后才能吃的。
“干嘛?”司马月口中塞着糕点。含糊不清的问道。
“没什么。”金玲摇了摇头,自己就算是说了,以王妃的性格也会不以为然,该吃还是得吃。
司马月看了金玲一眼,抓起桌子上的酒壶晃了晃,满的。
“就没有个茶什么的吗?”司马月抱怨道。
金玲和金桃摇了摇头,司马月有些沮丧,刚刚那糕点干的不行,如果没有茶的话,自己就只能用酒来解渴了。
算了,酒就酒,没什么大不了的。
司马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入口的辛辣一直蹿到了她的胃里。
“咳咳……”
她呛得眼泪鼻涕直流,这什么破东西,喝起来除了辣味儿就没有别的味道了,不是都说会回甘吗?她怎么什么都没感觉到。
“辣死我了,快点儿把手帕给我。”司马月闭着眼睛剧烈的咳嗽。
自己真是活该,应该一口口喝的。
“怎么停下了?”
刚刚金玲和金桃还帮着她拍后背,她好不容易舒服一点儿,却发现这两个丫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很快,拍背的动作又重新开始,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力道也刚刚好。
“没错,就这样,啊……舒服多了。”
过了良久,司马月终于是止住了咳嗽。
“你们……”
司马月抬起头,看到的却不是金玲和金桃,而是同样一身红衣的贺兰钧。
“怎么是你?”
他不是应该在正厅与宾客饮酒吗?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怎么不是我?宾客们已经走了,身为你的夫君,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里?”
“我的丫鬟呢?”
“我让她们回去休息了。”
贺兰钧进来的时候,刚好是司马月剧烈咳嗽的时候,他见此情形果断让那两个小丫鬟退出了房间。
司马月白了贺兰钧一眼,心里嘀咕了好几句,也没敢说出来。
“王妃难不成在心里骂我?”
贺兰钧的一句话,惊的司马月差点儿翻过去。他是有读心术吗?怎么知道自己在暗地里骂他?
“没有没有,这是没有的事。”司马月心虚的笑着,打死都不承认她心里的想法。
没过一会儿,司马月突然感觉脸上有些发烫,头也有些昏昏沉沉的,看着面前的贺兰钧也多了好几个影子,完了,八成是酒喝多了上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请个假。(虽然也许并没有人看)最近准备出差一趟。星期一恢复更新。
☆、强撩致命
贺兰钧看着脸蛋通红的司马月,拿起桌子上的酒壶晃了晃,没想到她把这一壶就都给喝光了。
“你全喝了?”
“嘻嘻……对啊,你这摄政王府也不怎么样,连个茶水都没有,我不喝这个喝什么?”
此时的司马月意识已经有一点不清醒了,摇摇晃晃的又要过去拿酒壶,好不容易蹭到桌子跟前,拿起酒壶倒了半天也没出来一滴,立刻甩手就把酒壶扔了出去。
“没了,切,什么玩意儿……”嘟嘟囔囔中司马月直接趴在地上睡着了。
贺兰钧看着她倒在地上有些失笑,没想到一向以彪悍著称的司马月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他叹了一口气,将司马月抱起来放在了榻上,卸掉了她头上多余的累赘,又贴心的给她盖上了被子。
整理好这一切后,贺兰钧坐在了旁边的桌子上,一直到了第二天清晨。
“殿下。”金玲和金桃看到贺兰钧这么早就出来,连忙起身行礼。
“王妃还要睡一会儿,你们别去打扰。”
“是。”
等贺兰钧离开后,金玲有些兴奋的看着金桃。
“看来咱们小姐……啊不,是王妃,很得摄政王喜欢呢!”
“你怎么知道?”金桃歪着头问。
“这个,殿下说让咱们王妃多睡一会儿,那……那岂不是说……”金玲捂住了嘴吃吃的笑了起来。金桃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连连捶打着金玲。
“金玲你真是……”
“咳,我在里面可都听见了。”屋子里传来了司马月的声音。
她没有想到自己刚醒来就听见两个丫头在议论自己,本来出于好奇准备听下去,结果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出言阻止。
“王妃您醒了!”
金桃和金玲缩了缩脖子,一点点蹭进了屋子里,时不时的偷看司马月两眼,生怕她因为这件事惩罚她们。
“记住,这里不是将军府,也不会有爹爹和娘亲由着我们任性,像刚刚那种话,就不要再说了。”
“是。”两人齐齐答应。
收拾停当一切后,司马月站在屋门口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没想到这个动作惊住了王府的下人们,感受到众人目光的司马月有点不好意思。
她偷偷扭头问着金玲和金桃:“他们是怎么了?都那样看我干嘛?”
金玲嘴角抽了抽,推了金桃一把:“金桃,你说。”
“我?”金桃指着自己的鼻子张大嘴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司马月见这两人嘀嘀咕咕就觉得奇怪。
“那个,王妃,您的衣服……穿反了。”金桃硬着头皮对司马月说道。
刚刚的衣服是司马月随便穿的,她们还来不及检查司马月就跑出了门口,结果这个窘态几乎被整个摄政王府的人都看到了。
“为什么不早说!你们都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