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白收获到以一众看怪物的眼神后终于意识到了自己说的珍珠与他们所理解的存在根本性的差异,却仍旧淡定得好像是对方没见识。
“形似黑珍珠的植物合成物,你们是不知道的。”废话!一群纯血理论会愿意去麻瓜饮品店喝珍珠奶茶?别逗了!她看了眼身旁一头黯淡深褐色头发的女人,“听说普林斯家族是魔药世家?”
“世人的夸赞罢了。”普林斯其貌不扬却不卑不亢身上自带淡然。
“比起魔药制作的材料,珍珠算什么,研磨成粉还能滋养肌肤。”
“你在用?”另一个金色长发蔚蓝眼眸碧空如洗闪着点点的星光,即便是阴冷的地下休息室也掩盖不了她身上的半分光华反而让她的气质在这片空间中更为夺人瞩目。
“NO。”秦白挑挑眉,“我这是天生白皙。”
小蛇们:好生不要脸的女人。
“哎呀~不知不觉就要期末了,下一年就要成为学姐了想想就有些激动。”
“你是想着怎么欺负人家吧?”奥赖恩·布莱克毫不留情的送了一个白眼聊表心意。
“哎呀~又被你知道了呢~果然是怀过我孩子的男人,就是那么善解人意啊。”
“噗嗯咳!”
刚把上等红茶送进口中的布莱克闻此骇人听闻的消息差点喷水,身为一个时刻注意自己的仪表的绅士自然在要犯错的前一秒就以绝后患,结果却是太高估自己的能力,强硬把红茶咽入后却把自己呛到了。
铂金贵族对自己的盟友投以怜悯的目光并表示作壁上观绝不掺和。
在场的贵族只有秦白能够怡然自得的品尝精美的下午茶,她们端着茶杯却食不知味的沉默在原地。
“时间不早了,我先撤了,很荣幸能够收到马尔福先生的接待,希望有空再聚,Have a good day.”
秦白临走前虚伪的淑女了一把,翩然而去留下的人终于解冻却也都自然端出贵族交际的模样,虽说秦白的存在总是让他们哭笑不得颇感无奈的同时还心惊胆战害怕被战火波及,但她离开了,却总感觉把快乐轻松的氛围也带走了一样。
秦白打算去图书馆临时抱一下佛脚总结一下被幽灵的柔和平静无波得仿若一口枯井的语调唤起她睡意从而导致课程全军覆没的魔法史。
一向信奉能暴力绝不讲理,能动手绝不动口,爱实践远超理论的秦白,碰上了幽灵教授的魔法史那威力可比高中的语文数学历史政治,大学的高数思政近代史不知大了多少倍,即便预算好十二小时睡眠时间,在踏进魔法史教室的一瞬间她就能马上进入预备睡眠状态。
当和蔼可亲堪比大学老师,只要保持不出声打断课程进度睡觉玩手机绝不管你的宾斯·幽灵教授开口的一瞬间,那是一桶的黑咖啡都不管用,简称“开口睡”,秦白觉得,以后失眠只要和宾斯教授聊上一会儿绝对痊愈。
在离柔软的大床不足十米距离的公共休息室秦白是绝对没有那个意志能够坚持住魔法史的复习和论文撰写的。当她整理出来一沓手写的魔法史知识点,简称“小抄”后,先前喝茶时碧空如洗的蓝天就要被黑幕遮盖了。
霍格沃茨的夏天总带着一股凉意,天空似乎也总暗沉得特别的快。
灯光已经亮起的图书馆也让秦白意识到时间的流逝,她刚放下手中的羽毛笔就感觉到手腕一阵酸痛,脖子和腰部似乎动一下就要散架似得,酸的她眼眶一阵温热,图书馆不允许喧哗,基本的公德心和对知识渴望之人的尊重她还是有的,把那阵酸楚压回咽喉,只感觉喉咙处也似乎被酸气侵蚀了一般,恹恹地生疼。
“嘿,孩子,你还好吗?”
“我没事,谢谢关心。”
秦白感觉背上覆上了一阵温暖,抬眸就对上了平斯夫人带着担忧的视线,不自觉的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这样强忍不适做出微笑以期抚慰别人的举动反而更容易激起一位有母性的女人的怜惜,尤其还是拥有一张无辜天真无害软萌包子脸的秦白。
“孩子,你太用功了,还是要多注意自己的身体,现在你已经错过晚餐时间了,或许你能趁宵禁之前去厨房吃上一顿。”
“我会的,谢谢您的关心平斯夫人,我先走了。”
“好。”
一手抱着厚重的书籍和资料,一手捂着后脖颈,闭着眼睛企图让自己脑袋来个360°旋转来缓解酸痛恢复关节的秦白根本没注意到前面有些什么人,她的脑细胞已经被魔法史毒害得所剩无几了,感觉随时就能倒下趴着睡着了,故而华丽丽的撞上了一堵硬墙。
“嗷!”
“噢!对不起,你还好……是你?”顶头传来一个男生带着急切的关怀未尽之语还带着惊喜。
“没事。”
被撞的晕头转向的秦白如果不是眼前人灵敏的抓住她的手腕保证她的重心靠向他的话,恐怕她此刻已经是四仰八叉的坐在地上了,她晃了晃脑袋低头一片古旧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清秀不乏傲骨潇洒的字迹,已经无力追究过错或尾句的熟悉,头也没抬的挥挥手蹲下整理散落了的纸张,在关节弯曲的一瞬间她都能听到自己骨头清脆的响声了。
撞到她的人并没有离开,不论是处于一个男人该有的基本道德风度,还是对面这个娇小姑娘脸上扑满的疲惫,他的涵养和头脑都不允许他把人扔下转身离开却不是与援手。
“谢谢。”从男生手中接过了重新被整理好的纸张她终于抬头朝他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你还好吗?看起来很累。”
“嗯,为了这个。”秦白笑着扬了扬手中的资料。
“魔法史?”男生想到自己的刚才收拾的时候看到的那些字迹所表达的意思温和的笑了。
“嗯,期末了啊。”
“也是,宾斯教授的讲课方式你们很难习惯吧?”男生的声音轻柔得跟夏天夜间的风,凉凉的却又带着水的柔意,不自觉的就能让人放松,即便身体已经疲惫得不行了,精神却仿佛能被这道声音治愈。
“嗯,也不知道你们怎么能够习惯。”秦白不自觉的嘟着唇嘀咕,在空旷的过道上尤为清晰。
“呵~”男生低头轻笑,在耳旁拉响悠扬而不刺耳的小提琴,又似清脆宛若泉水叮咚的长笛,“没想到我们霍格沃茨的King也栽在宾斯教授的催眠下啊。”
“哎……别提了。”秦白疲倦的摇摇手,忽然疑惑地抬头的紧盯着面前高大的男生,“你知道我?”
“霍格沃茨应该不会有人不认识你。”
男生脸上的笑意在晚霞下更为柔和,仿似天边的晚霞,美得动人却不热烈,但依旧能让你心跳加速,恰到好处的灿烂仿佛待在他的身边,仿佛有一阵自然的净化能力,心底的一切不满都忍不住与他倾诉,却又不愿那些玷污了他无暇的气质。
“说的也是。”秦白笑了笑,没有往日的张扬嚣张,余下女子的温婉柔和。
“你应该没吃晚饭吧?我送你去厨房?”
“麻烦了。”秦白不打算拒绝。
气质型绅士帅哥陪同,傻子才拒绝!就算只剩下一个活着的脑细胞,也要赞同哇!
“对了,你似乎忘了一件事。”男生似乎想起了什么,转眸朝她铺洒暖光。
“什么?”秦白无辜的深水注视。
作者有话要说: 剧情似乎有点拖?是保持呢?还是加速呢?
☆、NO.18
男生脸上露出熟悉的暖阳微笑,温柔得如同风中飘逸的丝绸的目光中带着点点的无奈却带着宠溺,“有幸偶遇在霍格沃茨的,我是拉文克劳三年级级长克莱门特·迪戈里,很高兴认识你,King.”
“噢!”听到他的自我介绍秦白才像忽然反应过来一样,双手捂住嘴巴低声惊呼,目光中带着惊喜,“是你?!”
“你还记得我真荣幸。”克莱门特的笑容很真挚,不会让人觉得他的语气中带着任何的不满和嘲讽,双眸干净得仿佛如同冬日飘下的冰雪,又像是橱柜中摆放的浅蓝水晶球,澄澈透亮。
“真对不起,一时间没想起来,没想到竟然过了这么久了。”秦白脸上似乎闪过一丝懊恼。
在世界边缘行走的人,游离在现实与虚幻,时刻与黑暗为伍对抗邪恶,心中最向往的,便是这样的纯澈干净,他不会太过炙热却恰到好处的能够洗清人的心底的阴暗,带着温度的冰凉,让人流连不舍。
“所幸并没有再等一年,不是吗?”克莱门特略调皮地朝她轻轻眨了眨眼。
“嗯,说的也有道理。”秦白煞有其事的严肃表情点点头,只是满心满眼的笑意却怎么也掩盖不住嘴角露出的端倪。
克莱门特身上自带的净化气质让她感觉和他说话的有他相伴的时光过得特别的舒心而短暂,离别让她特别依依不舍,直到洗漱过后躺在柔软的床上,她的疲惫夹杂的困意才像是深海的强压四面八方汹涌而来,沾上枕头的下一秒就沉沉睡去,嘴角还牵挂的笑意昭示她临睡前的心情是多么的愉悦。
不管是麻瓜界还是巫师界,不管是英国还是中国,考试对于学生而言就相当于一个生存考验,对于每一分都细化的中国麻瓜界来说,英国巫师界只评优秀良好合格的行为真的是太绅士了。
Tom他一直都是全科优秀的学神,简称天(bian)才(tai),在所有人都深陷图书馆无法自拔的时候他反倒潇洒得很,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神秘秘的,看到他永远都是匆忙而不失优雅的快步离开的背影,宽大的黑袍在空中旋转出各种不同弧度。
放假后两人虽住在同一个屋子却也很少见面,除了偶尔在一起吃饭能见着,别的时间不是她在练习才艺就是他闷在房间里不知道做些什么,秦白也不愿多加干涉。
第二学年开始她们终于不用再坐船渡黑湖了,她表示很高兴,车厢里面也没有了当初新入学时的宁静,她在霍格沃茨还是很受欢迎的,很多人上了火车就会找她聊聊天,Tom不发一言专注手中的不知名书本,好像在自成一空间,他不会出来,更不会有人越入进去。
为了不打扰Tom她决定让自己这个“噪声制造器”离远点,于是她路途中除了新生车厢,几乎整条霍格沃茨特快的包厢都被她游遍了,当她拖着累得像灌了铅的脚步回到自己的车厢的时候,已经整个人像条咸鱼一样趴在长凳上动也不想动了。
“串完门了?”
“嗯……”秦白有气无力的从鼻腔轻哼出一个气音。
“都聊了些什么?”Tom不动声色的打听。
“嗯……暑假旅游二三事,贵族聚会假面比拼,资产交易以及政府法令意见发表。”
“……”Tom眉头微皱,对她略带敷衍的回答有点不满。
“你想现在就跳进贵族圈那个沼泽地了么?”秦白懒懒的靠在长凳背上阖上双眸,对他身上散发的那点微弱的不满意捕捉得迅捷。
“不,不会是现在。”Tom的回答并没有犹豫。
“Tom……”
“嗯?”
秦白忽然睁开双眸认真地看着这个被穿透玻璃的阳光踱上一层柔和,使他本就清隽步向英俊的五官更清秀动人,她心中忽然生出一点不舍和纠结。
“你会成功的。”
秦白无厘头的一句话成功让Tom的身影一怔,低垂的眼帘抬起眸内闪过探究,对上她真挚的眼神他眼底的疑惑似乎更深了,心中的不安也开始不断的扩散,叹了口气抬手揉去眉间的疲惫。
“你怎么了?”
“嗯?”秦白一脸疑惑,“我很好啊。”笑得没心没肺堪比夏至正午的烈日。
Tom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并没有说话,眼底的坚定最终让秦白败下阵来。
“好啦好啦,就是最近看你太累了,来无影去无踪的,才想要鼓励一下你而已。”秦白撇撇嘴嘀咕了两句,“夸你还不乐意了,真难伺候。”
“最好是这样。”Tom靠回椅背继续看书,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二年级学生不用再渡河,转坐无人车去城堡,但是她看到那所谓的无人车前面被绳索套住的一身黑的生物挑了挑眉。
“你们拉车的生物倒是挺有新意的啊。”
“什么?”Tom顺着秦白看着的方向皱起了眉头,“那里只有车没有东西拉着。”
秦白反而朝Tom露出惊诧的神色,然后转头继续打量那些孤零零停在那儿的“露天敞篷”,似乎有点不可置信,而后转头再次确认。
“你看到的是什么?”
“只有车。”Tom自然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你看到了什么?”
“这些车子前面有黑漆漆的长着翅膀的马拉着车。”
Tom不说话,眯了眯眼,紧拧的眉宇间透露着不悦,“为什么我看不到?”
“我怎么知道,难道是因为……”秦白若有所思的拖长腔子。
“什么。”Tom受不了她这个故意卖关子的模样。
“只有与众不同的人才能看到?”
秦白说的是真心话,看洛夫古德他们的表情也知道他们都看不见,感觉就是开了天眼的人能通鬼怪,而普通的人却看不到是一个样的。她和他们终究是不同的,或许就是因为她从别的空间来,所以才能看到?
“……”Tom没有说话,他心中其实也是接受这一个论点的,就算同是巫师,他还从来没有见到过哪个巫师有着与她一样的能力,即便是强悍如邓布利多也似乎没有她的特异。
“你除了血统不同还有什么与众不同?”奥赖恩跟着金光闪闪的阿布拉萨克斯走到秦白身旁忍不住再次嘴欠。
“我美得与众不同啊。”
“……真不要脸。”奥赖恩说出了附近听到她说的话的所有斯莱特林的心声。
“胡说!这张脸这么漂亮我才不会不要呢!倒是你的脸被你丢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