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身子一怔,“她还有儿子。”
“邓布利多让哈利进禁林的事,你知道吗?”
“什么?!”
“看来是不知道。”秦白冷笑一声,“邓布利多只把哈利当成了一把能对付Tom的利刃,若是大战未生之前,他或许会全心把他当成一个学生,可现在……”
秦白的语调及赋深意,“到底谁才能给予哈利生命的庇护,我相信你能选择。”
“我永远都会是您的教子,黑暗公爵的部下。”西弗勒斯终于抬眸看她,语气也变得无比的坚定,像是以自己的所有去发誓效忠一般。
“深情的斯莱特林……”秦白见此轻笑,“看到哈利,心情很复杂吧?长得跟詹姆几乎一摸一样,却拥有最让你放不开的眼睛。”
西弗勒斯紧抿着嘴角不说话。
“格兰芬多除了哈利外,你最讨厌应该就是隆巴顿吧?与哈利生日只有一日之隔的孩子。”
如果被选中的是隆巴顿,或许,莉莉就不会死。
“教母……”
“奇洛教授……是他的人吗?”
“是的。”西弗勒斯回答得很肯定。
“真想不出来,他会选择看起来这样胆小怯弱的人,一个未曾闻名的巫师,不是落魄到极点,他怎么会委屈自己。”秦白语气中带着疼痛。
西弗勒斯对此并无太多的感触,黑魔王和邓布利多谁胜谁败,对于他而言,只要莉莉的遗孤——哈利还活得好好的就好了,即便,他姓波特。
当学期末哈利进了医疗翼的时候,她才终于明白,霍格沃茨的最高机密——让人长生的魔法石,也只有到那个时候,她才终于明白,奇洛,原来是Tom的寄生体,可是……
“对不起。”哈利在对上医疗翼门边的秦白的那一刻,低垂着脑袋。
哈利一脸愧疚的模样让秦白的心情变得无比的复杂,却也不愿意在霍格沃茨说出自己的感受,“回家再说。”
火车上,哈利不再同她与德拉科坐在一起,那个铂金色的蛋壳脑袋却一直扭着看向窗外,那张与他父亲一样显得有些苍白的脸蛋面无表情,看起来冷漠而高傲,此刻他才像是真正高不可攀的贵公子,大家族的唯一继承人,在哈利面前那个会脸红会闹别扭的小屁孩似乎是另外一个人格。
——K家——
“他逃了?”秦白一路上沉默,刚进到屋子就坐下开始盘问。
“是的。”哈利很听话的回答。
“魔法石呢?”
“毁了。”
“呵~”秦白冷笑,“你在厄里斯墨镜,看到了什么?”
哈利脸色顿时变得通红,扭开了脸不愿意说些什么。
“看到了德拉科?”秦白在如何也是活了将近一辈子的人,又怎么会看不懂他的神色,“德拉科是否还保持那样的心呢?”
哈利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纵然秦白用教导斯莱特林的方式教导他,可她还是把当初在那间秘密的房子里,死亡在客厅的詹姆波特剩余的那一缕灵魂送给他了,哈利有父亲的灵魂陪伴,有母亲的记忆,他骨子里流的,是格兰芬多的血液,比起阴冷的斯莱特林,他终究还是更喜欢温暖而热情的格兰芬多。
西里斯·布莱克不就是一个异类么?
“哈利,你以为,邓布利多为什么要在那个时候把魔法石带回学校,还要在你我面前?你以为,他就真的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么?”
“我知道。”哈利年龄虽小,却也不是空无一物,“他想要锻炼我,成为对付伏地魔的一把利刃,霍格沃茨没有什么,瞒得过邓布利多。”
“呵~还是有的。”秦白轻笑,“遇到诡异的魔法物品,能够让你看到他的东西,交给我,如果……你选择站在邓布利多那边了……”秦白的目光瞬间变得如同利刃。
“您会杀了我?”哈利带着难过委屈的抬眸。
“我会。”秦白回答得干净利落。
“但是他想要杀了我!我反抗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他现在杀不了你!”秦白眉头紧蹙,神情烦躁而不耐,“别忘了!托你那伟大母亲的福!他到现在还是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寄生在一个怯弱可怜的血统不明人身上,嘴角还沾染上了独角兽的鲜血!”
“如果他站的是你的对立面,杀的是你的孩子,你还会这么说吗?”
“要是有那么多的如果,你以为,西弗会那么拼死保护你?”
秦白的目光带着讽刺,她抬手抚上他稚嫩的脸庞,手指勾勒着他的轮廓,最终在他的眼镜旁边停下。
“啧啧,看看这张脸,真的和詹姆·波特一模一样呢,这双无辜到见底的碧绿,也和你的母亲一模一样,你应该不知道吧?”
秦白俯身靠在哈利的耳旁,“你的父亲,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是怎么欺负西弗的,你的母亲,还是先认识的西弗呢。”
停放在案桌上的花瓶陡然间破碎,哈利似乎被那突如其来的响声吓了一跳,可秦白却仍旧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带着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傲然。
“怎么了?不想让儿子知道你曾经欺负同学的那些事么?”秦白笑得很灿烂,捧着哈利脸庞的手却移上了他的额头,撩开他柔软的刘海,细细的描绘拿到闪电的疤痕,嘴角的近乎残忍的微笑,哈利只觉得在他额头上游离的手指如同一条冰凉的毒蛇随时预备把毒素注射入他的身体,让他气绝。
“有些事情,还是要亲自看到的好,而作为代价……”秦白转眸瞥向案桌旁那透明的身体,“残存的魂体如何?”
她没有给任何人接受或者抗拒的时间,哈利忽然间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脑仁中似乎有千万根银针在穿透他的血管细胞,让他痛不欲生却无法呼救,甚至连晕过去的权利都没有,而渐渐的,脑子中忽然闪现出了一些场景。
他一眼就认出了其中的人物关系,一如秦白所说的,他的外貌特征真是像极了他的父母,他就如同一个旁观者一般,看完了父亲和母亲在霍格沃茨的那些记忆,让他惊讶的除了他的父亲竟然与阿兹卡班囚徒食死徒西里斯是好兄弟以外,他竟然还看到了秦白所说的,他的父亲高傲的欺负斯内普教授。
就如同德拉科面对这赫敏那样的高傲和不屑。
“哈利·波特,记住了!我养着你,是需要报酬的,否则,你早在十年前就该死去!”
哈利正欲看得更深入的时候却猛然被一道力度抽离出记忆,然后就对上那双冷漠无情深处带着愤恨的眼睛。
“我知道了。”哈利低垂下眼睑,收敛了自己心底的那些委屈。
——马尔福庄园——
自那次秦白的爆发以后,哈利一如既往被丢去了马尔福庄园,而与之前不同的是,德拉科这次并没有迫不及待的拉他去玩耍,反而全程一张冷漠的表情,疏离抗拒得让他心痛到不知所措。
“德拉科。”
“伟大的救世主来邪恶的马尔福庄园有何贵干?”
德拉科没有在卢修斯面前跟哈利难堪,却在接受父亲指令带哈利去散步的时候发出了自己最冷漠的攻击,脸上的笑容竟是接受过规整的‘完美笑容’。
“你要推开我了吗?”哈利嘴角蠕动,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碧绿的眼中带着心底深处的希冀。
德拉科扭开了脸,不再看他,脸上的微笑也收敛起来,坚硬如冰,“我姓马尔福,是斯莱特林,效忠于黑暗公爵的纯血贵族,你,呵~”
德拉科上下扫量了一下哈利,嘴角一瞥发出了自嘲的轻笑,“拥有能够消灭黑暗公爵力量的救世主格兰芬多,邓布利多最喜爱的学生。”
哈利觉得咽喉中带着苦涩,却无法说些什么。
他们爆发前所未有的冷战,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却虚伪得撕裂人心。
——二年级——
奇洛死了,黑魔法防御学教授自然由新人顶上,出乎意料这次选择的人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没有脑子的草包,却还拥有不少的脑残粉,卢修斯竟然直接在书屋与韦斯莱打起来这倒是让她颇为惊讶。
秦白忽然觉得她真的一刻也等不下去了,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想要拥抱他,想要与他肌肤接触,与他融为一体,哈利……他已经渐渐偏向邓布利多了,即便他有心想要把寄存着Tom的魂器给她,也无法抵抗邓布利多的‘柔情攻势’。
她手上早就有了一个魂器,雷古勒斯持有的斯莱特林的挂坠盒,被她藏在了麻瓜银行,并且复制了数十个同样的挂坠盒以混淆视听,而她在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中找到了拉文克劳的冠冕,在她手上已经有了两个了,按照这规律,她估计赫奇帕奇应该也有,至于格兰芬多……还是找找吧,万一Tom认为最危险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呢。
秦白还没开始动作呢,霍格沃茨这个被誉为最安全的地方竟然发生了‘命案’,虽然只是死了一个幽灵,但是却出现了学生被石化的现象,就连哈利的好朋友赫敏都成了石化人,于此同时,让秦白颇为熟悉的密室传说再次掀起。
某日秦白在霍格沃茨夜游准备寻找赫奇帕奇的标志物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较小的人影站在她的面前,笑容很诡异,她手中似乎还拿着一本书。
“白。”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的作者又要出游啦~有什么话趁现在表白啦~
☆、NO.53
秦白眯了眯双眸警惕地看着这个红发圆脸姑娘,“金妮·韦斯莱?”
“你没失踪,对吗?”
“你在说什么?”秦白愈发觉得金妮那双带着疯狂的爱意的眼神让她心生诡异。
“我很想你,还记得你答应了我的事情吗?帮我寻找密室?”
秦白登时瞪大了双眸,伸手拽住微笑的金妮,把她拉到一个无人无画像的阴暗角落,没有画像,邓布利多就不能从他那挂满画像的办公室中得知这些动态了。
“你怎么?”秦白目露震惊,“你的身体呢?!你为什么会寄居在别人身上?!”
“别担心,我会有身体的,这只是暂时的。”金妮朝她温柔一笑,“我给你的戒指呢?”
“带着。”秦白拉开衣领露出里面的戒指。
“真好。”金妮有点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那个沾染了她体温的戒指,却极度小心地不触及到她的肌肤。
“Tom……”秦白似乎想要伸手抱他却被他闪开。
“这不是我的身体,别抱。”Tom的语气有些清冷,看了眼自己的身体带着嫌弃。
“噗嗤。”
他的解释成功让秦白轻笑出声,然而还不等她说些什么,却见金妮的脸色忽然变得苍白,眉头也紧蹙在一起。
“Tom?你怎么了?”
“时间不够了。”她看起来似乎很难受。
“你……”
“别担心,我还会出现的。”‘金妮’朝她露出一个虚弱的笑容。
“我找到了斯莱特林挂坠盒,你其他的魂器在哪里?告诉我。”
“赫奇帕奇杯子还有……”‘金妮’虚弱的面容中闪出一丝狡黠,抬手微弱地晃了晃手中的笔记本,然后就晕厥过去了。
秦白看了眼脱离了金妮掌控的黑皮封面日记,看着趴在地上熟睡的金妮双眸看不见任何情绪,弯腰捡起那本日记,然后施了漂浮咒让金妮自己悄无声息地飘回格兰芬多宿舍。
回到自己宿舍的那一刻,秦白迫不及待地打开了那本日记本,然而里面的一片空白陈旧的纸张让她心生失望,心底的那个空洞莫名的开始撕裂咆哮。
“你是谁?”
就在秦白即将放弃准备把空无一物的笔记本合上去睡觉的时候,那泛黄的书页上忽然像是墨汁滴入清水一般从中间渲染开来几个漂亮的花体字,秀气不足而苍劲有余,看到这久违的字迹秦白竟然忍不住滴落了眼泪。
【为什么哭?】
【我只是,太高兴了。】秦白在那行字迹下面补充。
【发生了什么高兴可以与我分享吗?或许在此之前你愿意告诉我你的名字?】
【我看到了我的爱人,我的名字……】秦白特地空了一行,把那个名字放大。
【White·King.】
她的笔尖刚刚收尾,忽然眼前就一片迷糊,待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却发现她站在了霍格沃茨的有求必应屋里面,里面布置成了一个舞会的模样,摆设竟与当年的婚礼有几分相似,她看到高大的花束背后有一个人影。
她心里有一个声音迫切的呼喊:快过去!快点!
秦白遂了自己的心意,却在看到那个人影的那一刹那潸然落泪,看着对方一身黑色西装青春的面容,亦正亦邪的黑眸嘴角带着点儿坏笑的恶意,与记忆中的那个人如出一辙,她捂住嘴唇泣不成声,不敢再往前一步,生怕这一场梦境禁不起触碰,如同脆弱的泡沫一触而破。
“不是说很开心的吗?怎么哭成这样了。”
那个她不敢触碰的虚假影子无奈的轻笑叹气,阴暗黑色的眼珠倒影出她的身影时,只余下满腔的宠溺和柔情,他看起来很心疼地上前虚拥住她因哭泣而颤抖的身体,指尖划过她溢出泉水的红眼眶,却与他心中所想的适得其反,那泉水像是顿时开了闸,奔腾而出。
“以前倒也没发现你这么爱哭。”
他轻笑低语,这次却是实实地把她抱在怀里,手臂紧紧地环住她的腰肢,另一只宽厚的手臂在她的发顶轻柔安抚,一下一下的顺着她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是怕吓到了怀中的人。
秦白再也忍不住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埋在他的胸口嚎啕大哭,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更顾不得Tom会不会借此对她嘲笑,此时她只想要拥抱他,一辈子也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