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妻攻略——清酒流觞
时间:2017-12-16 16:00:47

 
  ☆、第二百六十二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云霁炸毛了!
    他能不炸毛么!从小生活优越,就是跟着太子殿下在西北的时候,也是当地人中生活最优越的。
    所以,就是最惨的时候,也不可能跟一个腰带扯上关系。
    唯一一条印象深刻的腰带,就是前天被一个女人拿走的腰带!要知道,没有腰带,他一个人从城外拎着裤子徒步走到城门边。
    要不是太子殿下又派了一批人出来寻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在外面晃荡多久。
    “是你!”云霁咬着牙,看着容白。
    被人扒掉腰带的事情,云霁根本没跟任何人说过,就算太子殿下问起,他也只是说,逃跑的时候,用裤腰带翻墙了。
    那么,唯一知道裤腰带的事情的人,就是当初带着自己裤腰带离开的救!命!恩!人!
    长公主懵了,自己儿子看人家姑娘的表情,跟被调戏过的小娘子看调戏自己的流氓的表情怎么这么像!
    “你们之前见过?”
    “嗯,见过。”“没,没见过。”
    两个人回答根本是两个极点。
    长公主左右看看,云霁连忙改口:“见过,我差点忘记,昨天,青缇郡主落水,救她的人不正是你么?看我这记性!”
    容白皱着眉,这人记得青缇郡主的事情,但是为什么不记得在城外的事情呢?明明城外的事情更加惊心动魄啊!
    “你眼睛怎么了?”长公主注意到云霁不断眨动的眼皮。
    “灰尘进眼睛里了。”云霁无奈,只能找借口。
    “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的眼睛都照顾不好。”长公主的语气要多嫌弃就多嫌弃,你说一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居然能让灰尘进眼睛里,风刮过来的时候,就不能眨眨眼么!
    “小白,咱们不理他,你跟我说说你的事情吧,你相公去什么地方了?”长公主一边拉着容白进寺院,一边找容白拉家常。
    静安寺是京城外比较大的寺院,但是,绝对不是护国寺那样的大寺院。当然,这个寺院也是个极其出名的寺院,因为,这里有一棵姻缘树。
    少男少女在这边祈求姻缘最是灵验。
    原本长公主的计划,就是让自家儿子和自己看上的姑娘在这种地方见见面,万一看对眼呢。
    但是,显然,这安排在容白表示其已婚身份的时候,便泡汤了。
    见到容白之前,云霁还以为今天又是个爆发演技的时候,没想到,这出来一趟,根本不需要爆发演技,看看容白就知道,人家比自己还不想相亲。
    趁着长公主礼佛的时候,云霁凑到容白身边:“你是那个衡清什么人?为什么要找他?”
    对方用腰带做威胁,要找的人是安永和衡清。安永是谁,云霁不知道,但是衡清,现在东宫不就有个么。
    “我是他娘子!”容白想也不想的回道。
    ......
    云霁愣了半响,才伸手,强行把自己的下巴按上去。这货就是衡清的媳妇!世界上还有更惊悚的事情?
    衡清是谁?那可是太子捡回来的人才。而且,现在已经东宫除了太子之外,最有地位的人了。
    为什么?
    因为他很强,各种意义上的强。要不是那双腿是残疾的,云霁甚至觉得,这人已经无敌了。老天一定是因为这人已经严重偷取了各种天赋,才废了他的双腿的。
    不过,那个衡清,真会娶眼前这个妻子。
    说着的,容白这样天真的女人,要是落在那个衡清公子的手中,那不是死的透透的。再给她一个脑子,也玩不过衡清啊。
    “你有意见?”容白扭头。
    “衡清虽说腹黑狠毒一些,但是好歹也是个文人,怎么会找你这样的妻子。”云霁低着头,看着容白,语气里是嘲讽。
    “衡清腹黑?狠毒?”容白仿佛听到了最不可能的事情,抬头,看着云霁:“你说的不是衡清吧,衡清是我见过最圣母的人了。”
    圣母?
    “就是善良啊,他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了。”容白侧着脸回道。
    一年多共同生活,容白确实遇到了不少事情。但是要问好事救人的事情,都是衡清出言的。
    衡清是最善良的人?
    云霁表情不对了,这个容白口中的衡清,根本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吧。要知道,现在住在东宫的那位,简直就是个魔鬼。
    而且,出手十分狠辣,那些被俘的刺客,都是别人精心培养的死士,一般情况下根本问不出什么。
    可是,这些死士,在衡清的手中没到两天,就全招了。也是这样,众人才知道,明面上归二皇子管的兵部,实际上是三皇子的人。
    不过,最后清洗刑房的人,都吐到软倒。云霁没进过刑房,但是听说,那刑房根本不是人待的地方了,跟地狱没了区别。
    以至于,如今东宫的人,对狼公子衡清,满怀惧怕。
    “你说的衡清,真的是姓李,叫李嘉的那个?”最终,云霁还是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说不定人家认识的只是个名字差不多的。
    “对!”
    云霁腿软了,见过最善良的人,就是衡清那样的,那么,这姑娘原来认识的,难道都是变态不成!
    越想,云霁悄悄的往后退了一点。
    长公主礼佛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高大的银杏树下,铺着金色的落叶。蓝衣青年低着头,看着红衣的女子,而后,退了一步。
    灿烂的阳光下,这两个人的动作,那么和谐美好。
    但是!为什么容白是别人的娘子!为什么一年前,武侯没有把这个女儿送过来!
    “你们在聊什么?”见到自家儿子发现自己,长公主好像才发现一般问道。
    “我找到衡清啦!”容白难得的露出笑容。
    长公主一愣,之前一路,她已经把容白的情况摸得七七八八了,这姑娘实际上也是个可怜人,千里迢迢从通州来这边,就是为了找自家相公。
    想象一些折子戏里唱的那些千里寻夫的你,就没来由的可怜这姑娘。不过,从某种程度上,也有点厌恶那个把娘子丢了,跑到京城里来的男人。
    “真好,找到他,你也别怕,你有武侯府撑腰,本宫也给你撑腰,什么都别怕。”长公主摸了摸容白的手,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第二百六十三章 太子的绯闻
 
怕?容白不解,自己有什么需要怕的?
    “你相公之前丢下你,如今他不敢丢下你,不管他是什么人,哪怕就是当朝一品大员,也不能随便丢弃结发妻子的。”长公主还在感慨。
    “不是啊,衡清才不会丢下我呢!”容白猛地摇头。
    衡清会丢下容白?容白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大的笑话了。其实两个人离开临江县之前,没有容白,衡清就能够生存下去了。
    按照末世的观点来说,容白的存在,对衡清来说已经没有价值了。但是,离开的时候,衡清还是跟容白一起出发了。
    他说过,不想离开自己,也说过,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
    容白这句话说的很真,当然,在长公主眼里有点不太可能。但是,这句话让云霁觉得,容白口中的衡清,还真可能是东宫的那位。
    因为,东宫的那位,可见不得女子。甚至因为这样,太子妃都受过一次伤。
    那还是那位刚醒来的时候,太子(殿diàn)下不知为什么那么看重衡清,回宫之后,一连好多天都没有回寝宫。
    太子妃忍不住了,才以看望太子好友之名,带着人去侧院见衡清。结果,刚醒来的男人,直接让小狼把太子妃咬了。
    没错,就是咬了,好在那狼当初长得小,要是如今,恐怕太子要换妃子了。
    而且,云霁明显感觉到,无论太子,还是后面来帮忙治病的药王谷大夫,从来不提及衡清的妻子,也从来不在衡清面前提起妻子二字。
    甚至,容白二字,也只有衡清提起。
    对,衡清口中,总有两个字,小白!结合刚刚自家阿娘叫容白的昵称,不正是小白么!
    “你不会真是衡清的妻子吧?”
    “真是!”
    云霁整个人都不好了。
    另一边,太子(殿diàn)下整个人也不好了。因为今天散朝之后,陛下没有继续回后宫,而是跟着他来了东宫。
    也不知是谁,把衡清的狼伤了太子妃的事(情qíng)说了出去,结果,现在陛下就坐在椅子上,不断的训斥。
    太子(殿diàn)下可不是蠢货,他能听得懂陛下训斥什么,所以表(情qíng)就更纠结了。
    陛下这字里行间的说的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己宠幸小倌,冷落了太子妃,还纵容小倌伤害太子妃。
    要不是自己跟衡清真没那种关系,太子(殿diàn)下差点就信了。
    “你是大雍的太子,是以后继承大雍的人,你也跟着那些人搞那些东西,真太让朕寒心了!”
    “父皇若是见过衡清,便不会说这样的话了。”被怼了大半天的太子(殿diàn)下,最终将挣扎的权利交给衡清了。
    陛下一脸便秘的表(情qíng),自己一国之主,还去见一个小倌?
    “儿臣不知为何跟父皇报信的人诋毁衡清,诋毁儿臣。但是,儿臣可以立誓,与衡清绝无半点超出友谊的关系,更别说,当初儿臣遭人追杀的时候,还是衡清夫妻相救才得以归来。”
    “你遇刺?”
    “正是,儿臣受召自西北归来,武侯遣世子一路相护,但是一路上追杀不断,儿臣才偏离原本归来之路,绕道通州归来的。”
    陛下笔直(身呻)子坐在椅子上,扶着扶手的双手,忍不住攥成了个拳头。
    “来人,宣衡清。”
    没一会,衡清就被侍从推到陛下面前。依旧是一(身呻)黑袍,目光平静,毫无表(情qíng)。只有看到陛下的时候,才微微回过神。
    “草民李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衡清在轮椅上挣扎着行礼。
    “你便是衡清?”
    “草民表字衡清。”衡清声音依旧清清冷冷的。
    如果容白在这里的话,一定非常奇怪。曾经的衡清,梦想是为了这个国家做了些什么,但是现在的他,看到陛下在自己面前,却也不再激动。
    陛下看着这个青年,着实纠结。看到这人的模样,陛下就知道,之前的那人的猜测,就没了依凭。眼前这个青年,不卑不亢,绝对不是那些靠卖(身呻)的小倌。
    气氛一下陷入了诡异的安静。陛下来之前,满肚子都是对太子与这个男子之间关系的牢(骚骚),可是,等陛下真看到了这个青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衡清也不开口,若是以前,他面对长辈,面对地位高的人,还能为了面子,为了生命做些事(情qíng)。
    可是现在,所有的面子声明对于他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反正,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让容白不掉下山崖,不消失在自己面前。
    诡异的沉默一直持续着,直到太子(殿diàn)下都忍不住了。
    “父皇,衡清擅棋艺,父皇平(日rì)里喜欢下棋,不如手谈一局?”
    “也好。”终于能摆脱这种沉默了,陛下松了口气。棋品如人品,既然这个青年会下棋,不如就用棋艺来试一试。
    陛下抱着的这个心思,在跟衡清下一半的时候,消失了。
    衡清的棋路光明正大,与他(阴阴)郁的气质极其不符。但是,痛下杀手的时候,也相当果断,完全没把对面人的(身呻)份放在眼里。
    等衡清将陛下棋盘上最后一口气堵死,站在一边观战的太子(殿diàn)下,忍不住抹了把头上的冷汗。
    这衡清,也太不给面子了。
    “好,好,好!”一连说三声好之后,陛下一把拍在衡清的肩膀上:“自从朕被选为太子之后,再无人敢赢朕一局。今(日rì)这一句,朕输的畅快。”
    “陛下棋路刚猛,欠缺灵巧。”
    听到这样的评价,太子(殿diàn)下脑门的汗就更多了,你这是**(裸裸)的找死吧,赢了,你就赢了,为什么还要点评,陛下又不是你那学院里的孩子。
    当然,这些话太子(殿diàn)下只能想想。
    “你的棋路,正大光明,但是,谋略也着实让人称奇。”陛下吹着眸子,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衡清:“你若是从政,必能引领朝堂,从军,也能用出奇兵。可惜了!”
    衡清知道,陛下看着的是自己的双腿。若是以前,听到陛下这番话,衡清定然感动得涕泗横流。
    可是,现在衡清却没什么感觉了,朝堂也好,战场也好,反正没有容白的地方,都一样,冰冷毫无意义。
    容白,别怕,等我将所有伤害你的人都解决掉,我便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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