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命挡桃花(重生)——红缟
时间:2017-12-16 16:08:07

  前世里,展云端在家中也见过邹恺所赐的墨宝,知道这字是他亲手所写,而信天主人也正是邹恺的字号之一,这条幅作为御赐贺仪当真是十分珍贵。当即和顾越一起跪了下去,双双谢恩。
  走出宫门外,展云端忍不住又打开条幅看了看,心里乐开了花。顾越瞧着她从眉梢到眼角全是笑意,忍不住也笑了,说道:“妹妹这么开心,在乐什么呢?”
  展云端晃了晃手里的条幅:“瞧见这个没有,皇上说了:永结同心,以后啊,你若敢生出异心来,便是违抗圣旨,记住了没?”
  顾越既笑且叹:“你大概不知道,这个条幅来得可不容易。”
  “怎么不容易了?”展云端笑道,“这条幅一看就是早就准备好的,上面写着我和你的名字,皇上不送给我们难道还能送给别人不成?你别东拉西扯,我只问你,永结同心啊,记住了没?”
  望着那双明媚清丽的笑脸,顾越只觉得以前所有的痛苦艰难都是值得的,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柔声说道:“记住了,永结同心。”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到这里就算结束了,接下来应大家要求写个番外,不过从来没写过番外篇的我需要好好想想,下周内应该能写出来吧。
谢谢每一个看到这里的小天使,感谢你们的陪伴和鼓励。
顺便新文《我为种花狂》求个预收,谢谢大家。
 
  第69章 番外(前世篇)
 
  得知父亲因贪污受贿而被抓捕下狱的消息,展云端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这几年虽然她嫁了人,不在家里呆了,却也知道继母钟元容肯定依旧还是老样子,明里暗里地借着父亲的权势大肆收受贿赂,现在东窗事发了,钟元容才知道害怕,扯着展云端的衣角哀哀哭泣——
  她虽是四十几的人了,保养得却如同三十出头,天生一张勾人的狐狸精脸,平日里精明过人心计深重,这会儿装哭卖惨却是一副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俏丽模样。
  父亲就是被这张脸给祸害了,才会有意无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顺着她由着她胡来!
  展云端看见钟元容就心烦,真想甩手而去,再不管这里的一摊子烂事,但是架不住关到牢里去的那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想办法把他捞出来。
  大伯展诚奉命出使安南,远在千里之外,就算回来以他的性子也是指望不上的。现在能帮忙说得上话的只有赵家和自己家这边。
  “赵家那边怎么说?”展云端问。钟元容的姐姐钟元宁是赵家的二房儿媳妇,钟元宁的公公赵东楼是内阁首辅,虽说这几年赵东楼跟皇帝邹恺的关系不和常有些摩擦发生,但是毕竟他是多年老臣身居高位,如果能有他帮忙事情应该会好办得多。
  钟元容拭着眼泪道:“赵阁老只说:知道了,他会看情况尽力帮忙。并没个准话,其它的你姨妈没多说,我也不好多问,你知道的,当年你爹抢在赵家前头,给你和顾越订下亲事,慧丫头心里那口气只怕到现在都没散呢……”
  赵慧还以为嫁给顾越是什么好事?!展云端在心里自嘲地冷笑,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的话,她倒宁愿跟顾越订亲的是赵慧而不是自己。听起来,现在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顾越了,然而,以自己和顾越紧张的夫妻关系,能不能指望得上他还真难说。
  回到家里,天色已黑,展云端的院子里灯火辉煌,却静悄悄地毫无生气,她站在院子门口,望着廊下的灯笼一时有些恍惚,那年差不多也就是这个季节这个时间,她和顾越吵架,激动之中不小心失足从台阶上摔下来,然后小产……自那以后,顾越就再也不愿来她这院子了。
  而那次吵架的原因说来可笑。当时以赵东楼为首的大部分官员无视刚登基的皇帝邹恺的意愿,强迫他改认前朝建德帝的父母为父母,只有顾越大胆地站出来表示反对,他坚定地和邹恺站在一边,以一人之力替皇帝和那帮子官员引经据典地打嘴仗。
  他这种蚍蜉撼大树的行为,自然遭到了展谦和展云端的反对,于是,展云端想要劝说他不要和赵东楼等人作对,结果,劝说不成变成了指责,说他“自不量力,愚蠢至极,连展家也会受他牵连”,夫妻二人为此大吵一架不说,最后还把肚子里的孩子折腾没了。
  更可笑的是,后来的事实证明,顾越当时的所作所为是十分英明的,他在皇帝最孤立无援的时候站了出来给予帮助,所以深得皇帝信任和重用,这样的君臣关系在任何时候都是可遇不可求的,让他人羡慕不已。
  孩子没了,展云端觉得挺遗憾的,却并不十分伤心,自己还年轻,想要生孩子以后还有的是机会。倒是婆婆谢氏着实伤感了一回,不仅落了泪,还连着哀叹了好几天,一直寝食难安——她盼孙子已经盼了很久,眼看着再过几个月就能看到的孩子忽然就这么没了,心里实在难以接受。
  心情郁闷之下,谢氏便出门去逛逛庙拜拜佛,无意中捡回来一对母女纪氏和她女儿阿园,她们与谢氏是同乡,母女俩因到京城投靠亲友不成,被迫流落街头,用家乡话交谈间,被谢氏听到,然后十分幸运地被收留了。
  阿园刚来的时候只有十三岁,顶着一头黄发,瘦不拉叽地像只小猫,见了人不怎么说话,只有一双大眼睛转来转去还算灵动。府里有好事的下人私下里偷偷讨论说,阿园和少奶奶展云端长得有几分相像。这话传到展云端耳朵里,很是让她生了一回气:那是个什么东西,跟我像?她也配?!
  然而,几年过去,随着年岁渐长,阿园也脱胎换骨,出落得如同一朵初绽的鲜嫩花朵,连展云端也不得不承认,确实是个不错的小美人。
  这几年来,展云端的肚子再也没什么动静了——和顾越同房的次数少得一只手都能数过来,想有动静也难。而且在怀孕这种事上老天爷似乎在和她开玩笑,无意中便有了,刻意去求时却始终都没有。渐渐地她隐约听到一些风声,谢氏怕是有意要将阿园给顾越做房里人了。
  为着这个,展云端要将阿园赶出去,谢氏自然不肯。
  “阿园这孩子是得我的心,可是我原本没有这个意思的,现在她为了些莫须有的传言便将人家赶走,哪有这样的道理?!”谢氏气得不行,“她自己不爱惜自己,好好的孩子给弄没了,这几年一点儿动静没有,我也没说什么,她倒好,一点都容不得别人!我偏要留下阿园,就要让顾越纳阿园为妾,又如何?!”
  于是,展云端和顾越又大吵一架。顾越夹在老婆和老娘之间左右为难,在这一点千古难题上,他这位大才子并不能表现出比前人更强有力的智慧。被弄得实在心烦,干脆来个两边装死,既不理会老娘要自己纳妾生子,也不理会展云端要求将阿园赶走。
  自从展云端嫁给顾越这几年以来,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出身高贵的展家大小姐,从来都是颐指气使,从来没有求过他什么,但是现在……情势已经不同了。展谦贪污事发,已经大失圣心。为了营救父亲,她必须去求顾越出手帮忙。
  展云端站在院子门口考虑了很久,终于转身去了顾越的书房。顾越正在灯下写着什么,见她走进来,“什么事?”他抬眸一瞥,灯光映照着他的眼睛,眸光闪动,让她捉摸不透。
  展云端咬了咬唇,感觉有些口干舌燥,她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
  顾越再次抬眸:“岳父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如果想说这个的话,就不必说了,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岳父,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今天已经关照了大理寺那边的人,他在牢里暂时不会吃什么苦头,后面的事情我正在做,你不要急。”
  这才是正儿八经在帮忙的态度了,展云端一下子欣喜起来,“真的?太好了……我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没什么,”顾越淡淡地道,“我会尽我的责任,而你……”他放下手里的笔,认真地望着展云端,“我希望你也尽一尽你做儿媳妇的责任,不要再忤逆娘惹她生气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仿佛被兜头浇了一身冰水,心头刚萌生出来的一丝暖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羞辱、怨怒和自我嘲讽,展云端的脸色变了,她握紧了拳头,用尽全身的力气努力地控制着自己,冷笑道:“明白,你自己想就是自己想,何必借你娘的名头说事儿?不过现在无所谓了,纳阿园为妾是吧,行,我亲自帮你操办!”
  顾越默不作声地看了她一会儿,“如果这件事让你觉得很不舒服的话,我很抱歉,不过,我要说,这都是你自找的。”
  展云端被激怒了,“怎么会是我自找的?!”
  “我现在没有时间跟你吵架,”顾越重新拿起笔来,冷冷地道,“我很忙,不光是要救你的父亲,还有很多公事要处理,你走吧,你答应的事赶紧去办,越快越好。”
  展云端狠狠地瞪着他,她感觉到隐藏在他冷淡平静的语气背后的一丝快意,她很愤怒但是却无能为力。往日那个敢指着顾越鼻子大骂“你有今时今日全靠我们展家提携”的展家大小姐已经不在了,强烈的挫败感和羞辱感一起折磨着她,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唯一能做的只能是转身离开。
  她沿着长廊木然向前走去,黑暗中眼泪无声无息地落了下来,她恍惚地想到,这一生的悲剧其实早在从她和顾越定下亲事就开始了,他一直在等待着机会将所有从她这里得到的羞辱、痛苦和困扰统统返还给她,而现在,一切才刚刚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刚好三次元事情也挺多的,所以这个番外拖了几天才写出来,各位多多包涵。最开始的时候没有想要写番外,而正文里头关于前世的事情有些细节其实考虑得也不够完善,总的来说,这依旧是个不成熟的作品,有很多不足的地方,争取下一本能写好得更好一点吧。谢谢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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