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重生为女配——工里
时间:2017-12-17 20:32:59

  “欢迎……”女店主放笔,抬头正要向客人打招呼,这一抬眼就忘了说出余下的两字。
  一时之间看得愣住。
  这位客人是她生平见过长相最无懈可击的人,就算对方面无表情用带有优越感的眼神睥睨别人,她也觉得这是应该的。
  更何况客人没有以上她脑补的情况,还略带礼貌地向她点头致意,轻声问道:“玫瑰怎么卖?”
  “啊这个,”她努力把关注点放在旁边鲜艳拥簇的花朵,“不贵,一支十块,一束九十九朵三百二。”
  说完她自动出了柜台,为这位贵客引路,带他去看她自己精心培养的玫瑰。
  小店里头原来别有洞天。
  初秋的季节,后面的温室培养室里气温维持在常温下,花海与花香一同出现,单一组成的视觉的震撼美和萦绕鼻子的清香。
  程莫一一扫过那些含苞欲放的玫瑰。
  稍微走近看,花瓣上的水滴晶莹剔透,衬得各色玫瑰愈发新鲜美丽。
  “给我三束红玫瑰。”程莫静静地望了一会儿,随后说道。
  女店主连声应好的同时不忘多偷瞄几眼贵客。
  花了十五分钟,程莫单手抱着花束,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回车附近。
  梁叔下车为他打开车门,他抱花坐进来,带进一阵独属秋季的凉风,花瓣被吹拂得微微颤了颤。
  “嗯,我在开会,七点回去。”
  他说完,等林嫂把电话挂断。
  电话被挂了。
  “去俱乐部。”他通过后视镜观察梁叔的表情,吩咐。
  梁叔依旧面瘫,如同一个置身事外的机器人。
  程莫收回视线,轻轻把包了一层透明塑料的花束放在临座。
  现在五点不到。
  车抵达俱乐部的时候,他又接到一个电话。
  “程莫,今晚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徐小姐,抱歉,我没有时间。”
  “那你就有时间去找我哥约拳击了?”
  电话里的徐佳这么说着时,程莫进到俱乐部VIP室,果然在徐宇的旁边见到一身红裙的徐佳。
  “要不是我无意中看了哥哥的信息,我差点信了你的假话,程莫。”徐佳掐断通话,露出胜利的微笑。
  他直接看徐宇。
  “莫少爷饶命,我是无辜的。”徐宇夸张地做出投降的动作,喊道。
  “程莫,洁身自爱也有个度,你单了这么多年,就没考虑过跟别人试试?”徐佳走到他跟前,咄咄逼人地质问。
  他的目光越过徐佳,仍然盯着徐宇看,对方被他盯得心虚,终于上前去劝了一下妹妹。
  “佳佳,程莫提前预约的时间快到了,让我和他练完再说吧。”
  徐佳不吃这套,用火辣的身材挡住程莫去更衣室的去路。
  “我单了这么多年,也拒了这么多人,有过这个想法,但对象不是你。”他淡淡地回应她之前的话。
  徐佳脸上的笑挂不住了。
  “哥,你看他!”以退为进,装装恼凶成怒的白痴妹妹好了,她又不傻,会妄想在一个月内攻破这个西装裤下死了不少亡魂的防御极强的人物。
  “……”无辜的徐宇决定还是先训练虐虐那个对自家妹妹爱理不理的程莫。
  “佳佳你就等一个小时,一个小时我们就练完了。”
  徐佳抗议无效,被徐宇硬是推出训练场的门外。
  顺利换好衣服的程莫走上训练台,对上换了背心一身肌肉偾张的徐宇。
  “搞不懂你,练就练吧,还撒玻璃。”徐宇戴着拳套双手碰击一遍,望了一眼地上工作人员按程莫要求早放好的玻璃碎片。
  程莫不接他的话,只说:“别打脸,回去不好交代。”
  “哈你不知道我就想一拳打残你的脸,看看佳佳还迷不迷你。”
  话音刚落,经验丰富的徐宇出拳,直冲他的腹部,然后被他早有预备地敏捷躲过。
  徐宇跟他打了一个回合,发现他的实力不比自己低,甚至技巧上更胜一筹,相比之下自己相当于靠蛮力抵抗和进攻。
  “可以了。”歇息几分钟后,第二个回合开始之际,程莫突然说。
  徐宇不懂他的意思,但这不妨碍自己进攻的速度。
  然而,程莫没有像上一回合那样躲开他下手极重的一拳,硬生生扛下被打得掉出训练台,以背着地掉到铺满玻璃渣的地面。
  而这只是开始。
  接下来,徐宇带着匪夷所思的心情打完了第二回合,甚至打完第五回合,他也无法理解程莫这样做的目的。
  一次又一次地被对手打下擂台,在玻璃碎片里被割得浑身是血,不防御对手也不进攻,就这么站着被揍,他有病还是自己活在梦里?
  “一个小时到了,程莫,我还想再问一遍,你脑子没问题?”徐宇脱了拳套,随手一扔,看着程莫白色拳击服上粘着的玻璃片和血迹。
  触目惊心。
  “你记得叫人打扫。”程莫只回了这么一句,语气冷静得像谈判时的商人,不像血迹斑斑的伤者。
  走进更衣室,他把背上、胳膊上、大腿上扎进的玻璃片一并拔了,简单擦拭了一下流血量多的伤疤,再消毒,最后,他把来时的衬衫穿上,平抚没有一丝皱褶的西装。
  六点十分,徐佳被像是知道什么真相的徐宇拖住,程莫回到车上,三束红玫瑰安然无恙地躺在坐垫上,仿佛在透明塑料里永恒不谢。
  他碰了碰深藏装束下的玫瑰刺。
  “回家。”他对梁叔说。
  离七点还有五分钟,他回到别墅,今晚的家只有三人,不,两个人。
  “小莫,先生和太太说了,他们在国外又找到一个能治子蔺的病的医生,现在正在把子蔺的病历给她看呢。”林嫂端好饭菜,向他报备这个好消息。
  正在将玫瑰放入姐姐买的花瓶中的他,听完,手上的动作一顿,垂眼嗯了一声。
  “小莫,你打电话叫子蔺下来吧,说可以吃晚饭了。”林嫂这样说的时候,又带了点心疼。
  他点头,把包装纸投掷垃圾桶,然后去拿起家里电话的话筒。
  拨通的号码响了八秒被挂断。
  这是姐姐表示知道了会下来的讯息。
  他走到姐姐放置在客厅里的画架,画板上夹着的画一如既往地是静物,从来没有过人的描绘。
  用色基调也是冷色为主。
  姐姐的画功近乎完美,唯独……缺少了人味。
  “子蔺,你下来了。”林嫂欣慰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
  莫子蔺微微点了头,脸上的表情不多,她仅仅看了一眼林嫂,为林嫂拉开的椅子道了声谢,就没再开口。
  她没有看不远处的他。
  好像他不存在一样。
  他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想着当他见到姐姐时,不会痛得只剩心里的抽痛。
  晚饭过后,莫子蔺离开餐桌,她像是感知到什么,视线忽地瞄准花瓶上新装的玫瑰。
  他的目光一直都在追随她。
  “很奇怪。不要放花。”
  林嫂立刻朝他看来,眼神里是不知所措。
  他说:“好。”
  姐姐已经上楼了,她说的那句话仿佛只是一个无关要紧的废弃物,任凭其掀起水花,她也不会再理会。
  十点二十四分,他在自己房间里工作完,把文件放到一边,他进浴室,用冷水冲澡,刷洗着身上疼痛逐渐苏醒的伤口。
  他想见她。
  “在公寓里收拾好等我。”他还是打了陈绮彩的手机号。
  听着那女人惊喜的声音,他想,嗓音不够像。
  “程莫,你看这样可以吗?”临近深夜,他晚出,驱车来到这个他买下的独立公寓,开门见到陈绮彩穿着扣紧扣子的白村衫来迎接他。
  他略微点头,盯着她化了淡妆的脸,说:“不要化妆,换条浅色的睡裙。”
  陈绮彩眼睛一亮,似乎误会了什么,她转身急急地往卧室走。
  还是没有表情好看。
  等陈绮彩换衣服的时间,他去厨房冲了半杯咖啡,慢慢地喝着。
  “这样呢?”她出来了,一条天蓝色的长睡裙,张着手转了一圈,脂粉不施的脸上是紧张的神情。
  他把咖啡喝完,点头说:“你去帮我倒一杯水。”
  陈琦彩连忙去拿电水壶倒。
  他盯着她专心倒水的背影,表情松了松。
  接过装满水的杯子,他喝了一口,苦味弥漫,没有刚才的苦。
  之后这一整晚,他坐在靠椅上,从背后抱着她望窗外的景色,等着怀里的人撑不住睡去。
  凌晨五点,他又回到家,及时将花瓶中多余的玫瑰扔掉,在姐姐醒来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按照计划,第一个番外是前世苦逼的弟弟_(:зゝ∠)_
 
  ☆、暖冬
 
  一年春夏秋冬,莫子蔺比较能接受冬天这个季节。
  大概是因为……可以名正言顺地待在家里?
  她的生日刚好在初冬,程莫每次都严阵以待,林嫂更是摆出过年的架势,弄得她很无奈。
  家里由林嫂全权负责,外边则是,程莫带她去有名的景点,或者包下新奇的餐厅给她一个惊喜。
  二十一的生日,她才发现自己对花粉过敏,在程莫找人设计了有她名字的花海丛中,她第一次没有形象地在他怀里擦鼻子。
  程莫似是被她逗到,一边笑一边给她道歉。
  “不失态,你不失态。”他叨着,声音里却带着笑意,跟一旁的负责人员偷笑的表情一样没有诚意。
  她拆了一张新的湿纸巾,捂住了他的嘴。
  今年二十二岁的生日刚过,程莫处理完重要的生意,就把公司剩余的事情交给下属负责,他早早回到家,像只准备过冬的松鼠,催着林嫂做好吃的。
  “小莫你真是越活越像个小孩子了。”林嫂哭笑不得地斥责他,然后还是耳根软,听他的去做糕点。
  莫子蔺在客厅作画,分了一点注意力听着两人的对话。
  过了一会儿,她的腰间一沉,他专门选了她收笔的间隙,从背后抱住她,慢慢地收紧。
  “真好,有红豆糕吃。”他轻轻地说。
  她听着,蘸了一点颜料,“你自己做的不是味道更好么?”
  “喜欢别人给我做的。”他说。
  她正想说什么,颈后忽地被他吻住,截断了她的声音。
  仅仅只是一个吻。
  几秒后,他稍微挪开了些许距离,头依旧挨在她的肩膀一侧,“下次你给我做。”
  她落在画纸上的力道减轻,动作也慢下来,她说:“好的。”
  他在背后哼了一声鼻音。
  林嫂没说错,他现在在家真的像个每天讨糖吃的小孩子,甚至比小时候还要……可爱。
  她的眼睛忍不住浮现笑意。
  七年了。
  很漫长,但他一直都在等她,等她学会牵手,等她懂得亲吻,等她缓慢地跟上他的脚步,去拥抱他。
  关于陈剪和她那边的亲戚,在六年前已经解决了。
  陈剪能对爸妈下毒手,暗地里有另一个人在帮她,正是爸妈这一世生日宴请过的任余明,他对顶着她的身体的陈剪感兴趣,私下约过陈剪几次,陈剪利用他来害爸妈,承诺遗产到手分他一半。
  但是陈剪没得逞,任余明也不是吃斋的,程莫派人暗中折磨陈剪,任余明则把陈剪推到更大的火坑。
  陈剪被假装好心收留的任余明带到酒店里迷/奸,事后陈剪想勒索,被已经录了像的任余明反威胁,开始做起老本行。
  陈剪用她的身体给那些奢糜的二世祖任意糟蹋,程莫让人打断了她的双腿,任余明仍未放过她,还让她沾上毒瘾,活得如同行尸走肉。
  莫子蔺去见过她。
  她不说话,就静静地望着瘦成纸片、脸色枯黄的她。
  “……哈哈……你看到我这样很开心吧……”陈剪连笑都是干枯难听的噪音,浓妆让她跟鬼相差无几。
  莫子蔺依旧不说话。
  等她骂骂咧咧地喊完那些无意义的话。
  莫子蔺平淡说:“咎由自取。”
  她又骂起来,把嗓音扯得尖锐。
  “你信奉家世决定一切,顶着我的身份,你却把一手好牌打烂了。”
  在陈剪骂出下一句话之前,她补充:“自作孽,不可活。”
  然后,程莫进来了,递给包厢里不堪一击的陈剪一杯酒。
  “死是你最好的结果。”
  陈剪那时说不出话,眼睛死死地盯着他,张着嘴无意识地呻/吟着什么。
  莫子蔺只看出了她“啊”、“我”、“真的”的口型。
  酒杯掉在地上即刻就碎,陈剪服毒自杀。
  之后都是程莫在处理。
  陈剪的大伯陈常祥来学校找过她几遍,在她退还那笔关于陈剪父母留下来的钱。
  陈常祥是好的,刘萍和陈茉彤却不一定。所以除了第一次见面,往后她都躲开了陈常祥,高考完后,陈常祥彻底找不到她,才渐渐放弃。
  林嫂回来的时候,程莫花了很长一段时间让她接受她,幸好林嫂除了怀疑长相以外,看到他对她快供起来的态度,接受了她这个未结婚就住进家里的女朋友。
  生活开始安稳前行。
  不过任余明没有善罢甘休,程莫说他不是偶然想帮陈剪就帮忙害人的,他可能盯着莫家盯了很久。
  后来果然被猜中,任余明先是在公司上设计圈套阴程莫,然后又把方向转移到她身上。
  任余明在大学伪装成路过的白领,言语中透露出“抛弃你现在的男朋友我给你更好的生活”之意,程莫知道后,找人揍了他一顿。
  任余明见这招不行,改从她的职业入手。
  当时正兴火起来的微博成为任余明最好的工具,他让人把莫子蔺的画挂到微博上,诬赖她抄袭央美学生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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