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心情不错吧,所以多喝了两杯。”
听见他有条不紊的跟乔婉怡搭话,她又忍不住疑惑,他这样像喝醉了吗?
自己不会是被骗了吧?
“你喝了酒不舒服,快躺下。”说着,乔婉怡就要掀开被子,却被傅容止不着痕迹的压住,“婉怡,我还没洗脸,能去浴室拿一张帕子给我吗?”
“好。”乔婉怡不疑有他,起身走进浴室里。
薄凉趁这个档口想溜出卧室,却被傅容止拽住胳膊,她着急的说道,“你快放开我!”
傅容止压低声音道,“别动,要是被发现了,丢脸的人可不是我。”
“出来了!”听见浴室的水关掉,傅容止微微用力,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薄凉毫无准备的趴倒在他的胸膛上,刚想撑起身体,却听见脚步声传来,她的动作立刻僵住。
两人的身体在被子下教缠,因为这氛围,更是增添了暧|昧的气息。
薄凉的呼吸喷在他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呼吸稍稍比刚才重了一些,她也觉得浑身滚烫。
那一瞬间薄凉发现,她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从傅容止的建议躲在他的床上。
☆、66跟我玩心眼是吧?
66跟我玩心眼是吧? 那一瞬间薄凉发现,她真的是脑子进水了,才会听从傅容止的建议躲在他的床上。
虽然彼此都穿着衣服,但是她却觉得自己变得格外的敏感,能感受到隔着布料传过来的炙热温度以及男性荷尔蒙。
短短时间内,她的身上就出了一层薄汗。
薄凉窘迫得不行,听见傅容止和乔婉怡说个没完没了,她恼怒不行,偷偷用力拧了他的腰侧一把。
上次躲厨房也是,怎么每次都让她遇到这种破事啊!
可是得到的结果却是,隔着被子,脑袋被人不着痕迹的一按,她的脸颊更是陷入他的胸膛里。
红唇吻上了他的肌肤。
一瞬间,她脸颊爆红,脑袋一片空白,忘记乔婉怡的存在,下意识的想要拉开距离,可是背上那只手却没松开力度,死死压住她。
薄凉气得咬牙切齿,只能不停的捏他发泄。
傅容止没料到她下手会那么狠,差点闷哼出声,幸好及时忍住了。
一只手伸进被子里,报复性的捏捏她的脸蛋,疼得薄凉龇牙咧嘴的,本来心中就窝火,被他坑了不说,现在还捏她,最后她干脆手嘴并用,张嘴就咬了他一口。
这下子傅容止的表情都变了,微微垂眸,死丫头,还真不客气啊。
但是乔婉怡却误会了,凑上前去,“容止,是不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医生?”
傅容止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勉强挤出一抹笑,“不用,我没事。”
乔婉怡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放心了,你早点休息,明天公司见。”
一听这话,被子下的薄凉眼睛都亮了,总算要走了,可是下一秒,她却听见傅容止喊住了乔婉怡,顿时火冒三丈。
这家伙想干什么?
“等一下!”
乔婉怡看着他,“怎么了?”
“最近都比较忙,还没来得及问你在华瑞还习惯吗?”傅容止问这话的同时,手在被子下摸摸她的脸蛋,又摸摸她的嘴唇,鼻子,眼睛。
他干嘛到处乱摸,可恶。
薄凉抓住他的手,他也没反抗,她趁机放在嘴边,又咬了一口。
乔婉怡略微挑眉,“挺不错的,很有挑战性。”
“那就好。”
薄凉恼怒他怎么有那么多话跟乔婉怡说,就算有话,明天说不成吗?非要她以无比憋屈的姿势躲在这里。
原本她还又拧又咬的,但是后面她也累了,干嘛直接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他们无聊的对话。
就在薄凉快要睡着的时候,乔婉怡终于离开了,她一把掀开被子,先是轻手轻脚的下床看了一眼,确定乔婉怡真的走了之后,她立刻转身回来质问——
“你混蛋!”
傅容止恣意的靠在床头柜上,双手一摊,“我怎么混蛋了?”
“你刚才是不是装醉?”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在装醉了?”
薄凉气嘟嘟的双手环胸,“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你刚才还故意让我不要管你,跟我玩心眼是吧?”
傅容止瞥了她一眼,“那谁叫你要中计的,笨蛋!”
“你看你看,承认了吧!”此话一出,薄凉更气愤了,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傅容止,你卑鄙无耻——”
他掏掏耳朵,大有威胁之意,“你再说一遍?”
“你…”薄凉咬牙切齿了一阵子,明明怂了,但还故作逞强的说道,“算了,懒得跟你计较,下次你就算醉死在那里,我都不会再管你。”
“你要做得出来,那你就做。”
薄凉哼了一声,“你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67一遇便是万劫不复
67一遇便是万劫不复 “你要做得出来,那你就做。”
薄凉哼了一声,“你看我做不做得出来!”
撂下狠话后,薄凉见他没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儿,觉得有些没面子,粗鲁的道,“我回去了!”
可是刚一转身,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闷太久了,一股晕眩袭来,她的身体晃了几下,然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在旋转。
“薄凉。”傅容止瞧见,大惊,一个箭步从床上迈下来稳住了她的身体,她倒在他的臂弯里,他垂眸见她脸色苍白,一把将她抱到床上,而后急忙喊道,“李婶,李婶,打电话给宋医生——”
一听要叫医生,晕晕沉沉的薄凉一把抓住傅容止的胳膊,用微弱的声音说道,“我没事,不用叫医生。”
傅容止赤脚蹲在床边,黑眸凝视着她的小脸,急切而又轻声的问,“怎么回事?是不是那里不舒服?”
“我躺一下就行了。”大概是因为怀孕了,所以体质变得有些虚,薄凉知道,不是什么大毛病。
傅容止见她缓缓闭上眼睛,小心翼翼的拉起被子盖住她,然后又蹲在床边,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眼里的疼惜是那么的明显,几乎快要溢出来。
也只有在薄凉看不见的时候,他才敢这样看着她。
因为他是男人,而且还是一个骄傲惯了的男人,他也有自尊,也要面子。
他怎么可能在一个抛弃了他的女人面前,表现出自己还念念不忘。
那样多丢脸。
所以,他故作高傲,故作不在乎。
刚才他的确是故意挽留乔婉怡,因为唯有这样,她才会多在他的怀里停留一会儿。
傅容止觉得,薄凉不是来给他化劫的,她就是自己的那个劫,一遇便是万劫不复。
一想到这些,傅容止不由的苦涩一笑。
不知道这样守了多久,直到她的脸色恢复,他才松了一口气,见她睡着了,他掀开被子躺上去,怕把她吵醒了,轻轻把她揽入怀里,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闻着她身上的香味。
这一刻,傅容止才觉得非常的真实。
她真的又回来了,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傅容止没舍得闭上眼睛,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机会少之又少,所以他贪婪的望着她,最后忍不住偷偷吻了她。
最初只是蜻蜓点水,后面觉得满足不了渴望,才逐渐加深。
直到她无意识的嘤宁了一声,他才从忘我当中清醒过来。
她蜷缩在他的怀里,他拉起她的胳膊搭在他的腰身上,被子下,两人像是菟丝花缠绕着大树一样的教缠着。
傅容止的下颚放在她的头顶,终于满足的笑笑。
那笑特别纯粹,在发自于内心的高兴。
孕妇本来就嗜睡,再加上最近工作量增加,导致薄凉觉得有些疲惫,所以这一觉睡得特别香甜。
早上,李婶来到厨房想准备早餐,却看见里面已经有了一抹身影,仔细一看,诧异的出声,“少爷。“
傅容止回头轻快的打招呼,“李婶,早。”
李婶发现傅容止今天似乎特别的高兴,不由得也放松了下来,走进去说道,“少爷,你要做什么吩咐我就行了,怎么你还亲自动手了。”
傅容止道,“偶尔自己做一顿早餐也不错。”
李婶笑笑,当看见锅盖边缘有些冒黑气的时候,表情一僵,赶紧掀开盖子,当看见里面的水已经烧干的时候,脑门上滑下三道黑线,“少爷……”
傅容止一愣,有些尴尬,最后故作镇定的道,“水也干得太快了。”
☆、68谁告诉你这是梦了?
68谁告诉你这是梦了? 傅容止一愣,有些尴尬,最后故作镇定的道,“水也干得太快了。”
李婶在心里吐槽,明明就是你火太大,水太少了,不烧干才怪呢。
傅容止一点都没受打击,倒了小半锅的油,然后就要把鸡蛋倒进去,李婶忍不住问,“少爷,你这是想煎鸡蛋还是炸鸡蛋呢?”
“有区别吗?”
李婶轻咳了两声,“少爷,还是我来吧。”
虽然少爷聪明,但真的是厨房白痴。
“不用,我来就好。”傅容止今儿特别固执,一定要亲自来。
李婶站在一旁,想要帮忙,但是又不被允许,忍不住嘀咕,少爷什么时候对厨房的事情这么感兴趣了?
之前明明不乐意沾染这些油烟之事的。
鸡蛋扔进油里,李婶见火太大了,偷偷伸手帮忙拧小了一些,但还是因为温度太高,几秒就被炸得金黄。
傅容止慢吞吞的去拿盘子,任由鸡蛋在高温的油里不停的炸,李婶脑门上的青筋都在跳,试探性的问道,“少爷,你的鸡蛋要不要捞出来了?”
“好了吗?”
“差不多了。”再炸一下就要变黑炭了。
傅容止这才捞出来放进盘子里,形状有些丑,他还特意用刀把边边角角给修了一下,稍微看得出来是个圆形。
李婶觉得傅容止今天奇奇怪怪的,但又不好多问。
傅容止弄完之后,想了一下,自言自语道,“稀饭没有,那就换成烤面包。”
说着他又去冰箱拿了面包,放在面包机里,直接设定了一个五分钟。
这烤完还能吃吗?
李婶看不下去了,委婉的提醒道,“少爷,面包不用烤那么久,一分半,最多两分钟就行了。”
“是吗?”傅容止语气有些怀疑,显然不认为自己有错。
李婶很诚恳的点头,“是的。”
傅容止这才重新调整时间。
傅容止这才重新调整时间,随口问道,“李婶,牛奶在那里?”
“这里。”李婶找出来,忙递过去。
傅容止倒在两个杯子里,然后放进微波炉,李婶眼眸一闪,小心翼翼的问,“今天早上还有其他的人和少爷一起用早餐吗?”
“嗯。”
李婶想问是薄小姐吗?但是话到最后又咽了回去。
一切准备好了,傅容止说道,“我上楼一下,你帮我看着。”
“是。”
傅容止离开厨房后,李婶看见盘子里奇形怪状的鸡蛋,以及正在烤的面包,突然明白今天少爷的反常是怎么回事。
他轻轻推开卧室的门,见她香甜的睡着他的床上,凌乱的被子盖住了半张脸,忽然心中被一股很暖的情绪充斥着,涨涨的,竟令他忍不住眼眶一热。
一直以为他再也看不到这一幕。
傅容止心情百感交集,本来想叫醒她起来吃早餐的,但是又不忍打扰她的美梦。
薄凉睁开眼睛的刹那,看见傅容止坐在床边,正温柔的凝视着她,以为自己在做梦,她勾起一抹微笑,脱口而出的喊道,“容止。”
那声容止带着睡后的慵懒,喊得他心魂荡漾,应了一声,“嗯。”
“你怎么在这里?”其实薄凉想问,你怎么会在我的梦里。
傅容止回答,“我一直都在这里。”
薄凉忍不住从被窝里伸出手去触碰他的脸颊,软软的,特别真实,她坐起身体,被子从身上滑下去,她环顾了一圈,觉得好眼熟,再仔细一看,这不是傅容止的卧室吗?
她心中顿时一惊,蓦地再看向他,快速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他还是在,她瞪大了眼睛,“这不是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