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傅容止勾唇一笑,抬手摸摸她的脑袋。
萧贯中抬手敲击了桌面,特别一本正经的说道,“拜托,能不能考虑一下我们这些单身的感受。”
傅容止一脸兴致的看向他,“我们做什么了?”
“在刚才短短一分钟内,你们就洒了几次狗粮,首先深情对视,其次语言攻势,最后摸头杀,就问一句,能收敛一点吗?”
薄凉有些囧,他们有吗?
见所有的人都一副饶有兴致的摸样,她只能假装没听见,省得越描越黑。
傅容止深眸浓郁了几分,薄唇微启,有些傲娇的道,“不能!”
“不就是摸头杀吗?跟谁不会一样!”萧贯中拍拍自己的肩膀,旁边的人立刻心领神会,硬汉一秒变软妹子,小鸟依人的靠过去,萧贯中摸摸他的脑袋,然后低头在他的眉心快速吻了一下,挑衅的看着傅容止,“你敢吗?”
傅容止坐在对面,嘴角噙着一抹笑,“激我?”
“对,就是激你,敢吗?”说完,萧贯中见他还靠着自己,立刻嫌弃的推开。
尽管薄凉拼命告诉自己不要理会他们说的,但是却偏偏一字不漏的全部听进去了,听见萧贯中在挑衅傅容止要他亲自己,她反射性的捏紧手中的骰子。
男人被拱到这个高度,为了面子,基本上都会照做,可偏生傅容止不是一般的男人,他双手一摊,毫不掩饰的说道,“还真是不敢!她脸皮薄!回去非跟我急不可!”
众人没想到碰了一个软钉子,继续起哄,“还有你傅容止不敢做的事儿?”
“我又不是神。”
薄凉那是偷偷松了一口气,幸好没答应,不然等下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傅容止瞧见,凑近她的耳畔说道,“这个吻先欠着,回去再让你还。”
薄凉瞪大眼睛看向他,有没有搞错?关她什么事儿?
前半场薄凉还有些精神,虽然没赢,但也没输得太惨,但是后面她就有些扛不住了,怕扫了大家的性子,偷偷打了一个哈欠。
一局玩完,傅容止将手中的牌扔桌子,“不玩了。”
大家拦着,“别啊!你可是正赢着呢。”
傅容止冲薄凉招招手,“把钱装好,回去了。”
“嗯,好。”薄凉拉开他面前的抽屉,全部都是红色钞票,都快溢出来了,她叠好后装在手提包里。
傅容止拉着她的手对其他的人说道,“你们继续,这单算我头上。”
包间的门一关上,萧贯中就靠在椅子上感慨说道,“哎,想要感受再跟傅少玩通宵的滋味,怕只能在回忆里找了。”
旁边一人忍不住问,“贯中,怎么回事?容止难不成是打算吃回头草?”
“不是都看见了吗。”萧贯中嘴里叼着一支烟。
**
两人走到车旁,傅容止感觉不适,微微侧身咳嗽了几声。
薄凉忙凑过去,满脸担忧,“傅总,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咳嗽而已。”傅容止轻描淡写的说着。
薄凉站在他的跟前,自责的道,“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喝那么多的酒…”
傅容止见她低头,可怜巴巴的摸样,无奈一声叹息,抬手揽着她的背脊,将她往怀里微微一带,“真拿你没有办法,都说了没事,不信你摸摸看,我那里像生病了!”
薄凉扬起小脸,近距离的看着他俊逸的脸庞,一下子就落进了他那双深潭一样的眸子里,两人对视,他忽然微微俯身靠近,薄凉心脏突突的跳动,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忙从包里拿出厚厚的一叠钱给他,“傅总,这些是你刚才赢的钱。”
傅容止没接,“你收着。”
“啊?”薄凉诧异的摇头,“为什么?”
“给你的零花钱。”
“为什么?”薄凉不懂,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给她零花钱。
傅容止看着她一脸懵懂的摸样,突然特别郑重的喊了一声,“薄凉。”
“啊?怎么了?”
他凝视了她好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像终于下定决心一般,“如果我说我可以不去计较四年前的事情,想要重新开始,你会怎么样?”
薄凉当场怔在原地,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傅……傅总……”
傅容止微微往旁边走了几步,目光眺望远方,“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我都不想再浪费时间去计较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人应该往前看,我们已经耽误了四年,我不想再耽误更久的时光,不管你四年前是因为什么原因离开的,我都愿意陪你一起承担,只要两人同心,我相信没有什么困难是解决不了的。”
薄凉看着他,路灯的光晕透洒下来,显得他的五官表情都特别柔和。
“没去公司的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我承认我喜欢你,放不下你,兜兜转转做了那么多,为的不过就是想把你留在身边,既然是这样,那我为什么不干脆说出来,其实很多爱情明明可以修成正果,可却因为人太过于自我保护和计较,所以最后遗憾的错失彼此,我不愿意这样,而且我相信你对我也不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他偏头看着她,眼眸深情,“薄凉,我的薄凉,回来吧!”
说完,他缓缓抬起一只手,目光坚定而又温柔的看着她。
薄凉胸口猛的剧烈一跳,呼吸一窒,周围的景物变得一片模糊,仿佛整个人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傅容止知道这毫无预警的开口肯定吓到她了,其实他原本没打算这么快的,可是刚才看着她站在自己的面前,他心中突然一动,竟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开口。
没有人知道此刻他有多么的紧张,看似淡定从容,其实那颗心真的快要从喉咙口跳出来了,放在裤兜里的另一只手,手心都是汗水。
这辈子这是第二次这么紧张,第一次是在四年前,他站在广场上跟她求婚。
谈个恋爱谈成这样,还真是没出息。
薄凉胸口此刻塞满了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眼睛酸涩的厉害,有些艰难的轻启红唇问道,“那怕……我曾经骗过你,你也不介意吗?”
傅容止跟她对视,眉眼间有着慎重,“我不想因为介意而再次失去你,对我来说,你才是最重要的!”
一瞬间,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
心中要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只是他们真的还能回去吗?
能吗?
☆、99对不起
99对不起 心中要说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只是他们真的还能回去吗?
能吗?
看着那双好看又温暖的手,她既心动又害怕,是不是只要她上前一步抓住,就真的可以当做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知道他的手很厚实温暖,冬天她特别喜欢把手裹进他的手心里,让她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心安。
可要是他知道,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刻意安排进傅家,刻意接近他,目的就是为了伤害他,他还能这样吗?
傅容止并未催促,伸出的手是那么的执著,他在等待,等待她的主动,那怕只是朝他迈进一步都行,那么剩下的九十九步,他都甘之如饴的狂奔。
周围一片安静,夜风轻轻吹过,微微撩动他额前的碎发,他的目光深情而又坚定。
她红着眼眶,有着浓浓的鼻音,“傅容止……”
他耐心的等着她后面的话,见她欲言又止,他安抚道,“薄凉,别怕,乖,过来…”
薄凉像被蛊惑了一般,就在即将要迈开步伐的那一刻,手机铃声响起,她骤然回神,掏出手机,见手机上显示的是厉城尧的名字,犹豫了片刻接起来,“喂…”
电话里传来薄晓颤抖的声音,“姐姐,你在那里,呜呜呜……”
一听薄晓哭了,薄凉忙问道,“薄晓,你别哭,怎么了?”
薄凉的声音里满是无助和惶恐,“城尧哥…城尧哥…唔唔…你快来…姐姐你快来好不好……”
“城尧怎么了?”
“他流了好多血,好多血…”
薄凉脸色一变,“什么?”
“呜呜呜,你快来,薄晓害怕……”
薄凉听得出来薄晓这次一定受到了很大的惊吓,不敢耽搁,转身就要走,可是才迈开一步,背后传来傅容止严肃的声音,“薄凉!”
她回头,歉意的说道,“傅总,我有急事,必须先走,对不起。”
傅容止的脸色阴沉下来,“在你的心中,厉城尧是不是比我重要?”
薄凉怔了怔。
他跟厉城尧对她都很重要。
傅容止盯着她,放下所有的高高在上,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不要去,过来!”
薄凉红唇抿紧,现在厉城尧生死未卜,薄晓又受惊过度,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必须亲自过去看看,她现在满心着急,来不及解释,只留下一句道歉。
“对不起,我必须要去看看——”
说完,她转身快速离开,独留下他一个人站在晕黄的路灯下,良久,他的手缓缓垂下,慢慢攥紧成拳头,狠狠的砸在一旁的车身上。
为了留住她,他甚至可以不去计较曾经她带给他的难堪和伤害。
可是,这个女人,再一次把他的感情踩在脚底,不屑一顾。
他傅容止一次又一次的向她低头,不顾自己的尊严和面子,换来的却是这种结果。
而现在他又再一次成为了一个笑话。
这四年,他简直就是白活了。
她是不是觉得他傅容止的心是钢筋做的,永远都不会痛。
**
薄凉见到薄晓的时候,她正蹲在墙角里,眼睛肿成了核桃,不停的自责,“都是薄晓的错,要不是薄晓,城尧哥就不会受伤……”
而厉城尧的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正蹲在薄晓的面前,耐心的哄着,“不关薄晓的事儿,是城尧哥自己不小心,而且只是划了一条小口子,城尧哥一点都不疼。”
薄晓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的问,“真的吗?”
“真的,不信你看,活动自如。”为了证明一点都不严重,厉城尧强忍着疼痛上下挥动了几下胳膊,可很快他就感觉到伤口又绷开了,他不着痕迹的把手往背后藏,“所以不要再哭了,不然等下你姐姐看到了,还以为去欺负你了呢。”
“嗯。”薄晓这才安下心,抬起袖子,粗鲁的抹了几下脸,当透过厉城尧的肩膀看见薄凉的时候,她快速喊了一声,“姐姐——”
厉城尧回头,瞧见薄凉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薄凉解释了一下,“薄晓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
厉城尧抬起没受伤的手,揉了揉薄晓的脑袋,“这丫头刚才吓得不轻,肯定是趁医生给我包扎的时候给你打了电话。”
薄凉将刚才的那一幕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厉城尧说一点都不严重,只是为了哄薄晓,从这包扎的程度,以及厉城尧有些苍白的脸色就看得出来,伤得一定有些严重。
不过当着薄晓的面,她只是轻轻的问,“需要住院吗?”
“不用,明天来换药就行,时候不早了,你快带薄晓回去吧。”
☆、100坦诚秘密
100坦诚秘密 不过当着薄晓的面,她只是轻轻的问,“需要住院吗?”
“不用,明天来换药就行,时候不早了,你快带薄晓回去吧。”
“薄晓,过来。”
薄晓乖乖走到薄凉的身边,薄凉说,“你去那边的椅子上坐着等姐姐一下,姐姐还有点话要跟你城尧哥说。”
“好。”
薄凉见薄晓走到不远处的椅子上坐下,小声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受伤?”
厉城尧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薄晓不小心打破了一个装有冰淇林的碗,然后自己踩到地上的冰淇林滑了,我想接住她,结果一起摔地上了,碎片就割到了胳膊,薄晓一看到血整个人就吓到了,其实真没事,不用担心。”
“这话你骗骗薄晓还行,手伸出来我看看。”
厉城尧跟她对视,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坚持,只好把藏在身后的手伸出来,纱布已经被血给打湿了,薄凉当即蹙眉,“你啊,为了哄薄晓,真是不管不顾了,明知道才包扎好,你还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