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启罡耗费很多心血培养的儿子。
因为自闭,所以很少出现,这张照片几乎可以说是唯一的一张公开照。
传闻薄易虽不出门,但对世界经济的格局却极为敏感,甚至‘万兴’后期的投资发展,都是通过薄易在背后遥控指挥,才能在韩国越发的庞大。
不过他这么做仅仅只是因为对数字的兴趣,但其实他对赚钱甚至是权利,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个极为清冷孤僻的少年。
傅容止删掉桌面上的照片,点开一个文件,是个隐藏并且加密的文件,轻易根本就找不到。
里面似乎有不少的资料,其中有一张关系复杂的人物图。
箭头代表关系的走向。
而上面赫然就有薄启罡以及薄易的头像,他们的箭头上标注,父子。
不过还有一些位置目前显示是空白的…
显然他还需要再了解一下,才能将这张关系图补充完整。
傅容止看着这张关系图,眸色暗沉了不少。
**
薄凉给苏白墨打了电话,脑海里却不由的浮现出刚才在傅容止电脑里看到的照片。
1983年拍摄的,那现在那个人至少也50岁上下了吧。
不过少年的时候长得那么好看,即使老了,应该也不会差到那里去吧。
想着想着,薄凉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手机传来震动,修长的手指拿起来,然后接起,那边率先说道,“薄凉,傅总在我就不进来了,你把文件拿出来给我吧,我就在你们家外面的花园里。”
那边说完就挂断了。
他看见她放在一旁的文件,拿着走出去。
苏白墨正等着,听见脚步声,兴奋的回头,可当看见来人的时候,表情一僵,结结巴巴的喊道,“傅,傅总…”
怎么不是薄凉出来呢?
傅容止没说话,将文件递给她。
苏白墨小心肝都在颤抖,坎坎坷坷的接起来,然后立刻道歉,“对不起,傅总,这次是我太不小心了,以后保证不会了!”
看在萧贯中的份上,傅容止并未太苛责了,只是提醒道,“下次注意!”
“是。”苏白墨立刻答应。
“回去吧。”
“谢谢傅总,那我先走了。”
苏白墨拿着文件,小跑的走了。
傅容止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啧啧的摇头,就这掉三拉四的性子,以后有得萧贯中受了。
不过,也是自作自受。
傅容止转身走出去,看见薄凉揉揉眼睛坐起来,迷迷糊糊的问了一声,“唔,几点了?”
“三点半。”
“呀,白墨说要过来拿文件,怎么还没给我打电话啊。”
薄凉急急的就要找手机,却听见他说,“她已经拿走了。”
她抬起头看着他,试探性的问了一句,“你没骂她吧?”
“骂了。”
她不敢置信,“真骂了啊?”
“不该骂吗?”
薄凉也心知苏白墨这次理亏,都没办法为她理直气壮的辩驳,“唔,该是该,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
☆、263
263 薄凉也心知苏白墨这次理亏,都没办法为她理直气壮的辩驳,“唔,该是该,但是她又不是故意的……”
傅容止坐下,偏头看着她,“既然知道这份文件很重要,那就要小心谨慎,最后在她的手上丢了是事实,她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任何的借口都会显得在狡辩。”
嘴上功夫她肯定是说不赢他的。
算了,反正文件已经重新签了,事情也发生了,说再多都没用了。
就当他是对的吧。
傅容止凑过去,“怎么?为你小姐妹打抱不平?”
薄凉推开他的脸,“哪敢呀,我还看你脸色吃饭呢,傅大总监,万一惹毛了你,把我开了,我喝西北风呀,你是老板,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小样儿!”
胳膊肘往外拐的家伙儿。
要他和苏白墨一起掉水里了,问她救死,估计她毫不犹豫就往苏白墨那边跳。
傅容止慵懒的靠在沙发上,脸上有着无奈,“吃苹果吗?给你削一个!”
“你削我就吃!”薄凉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
傅容止挑选了一颗看起来又红又大的苹果,拿着水果刀慢慢的削起来,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拿着苹果的样子好看极了。
薄凉看着他精致的侧脸,突然开了口,“容止。”
“怎么了?”他轻轻的问,目光依旧落在手中的苹果上。
“帮我一个忙吧。”
他调侃的道,“这么客气?”
“那你帮不帮?”
“帮!”傅容止把手中的苹果递给她,“什么事?”
薄凉拿着苹果却没有吃,而是继续说道,“你知道薄晓病了,需要定期输血,虽然……现在有一个志愿者愿意帮助薄晓,但是我怕那一天她会突然反悔不再愿意帮助薄晓了,到那个时候,临时再找血型太困难了,所以想再试着找找有没有其他的志愿者。”
如果找到了其他的志愿者,就不怕跟妈妈摊牌了。
而且妈妈也不用在用薄晓的生命来威胁自己了。
傅容止看着她,目光深了几许,“我已经再让殷琛找了。”
“什么?”薄凉先是一愣,随即不可置信,“你为什么会……?”
“我觉得把薄晓的性命寄托在一个人的身上,过于冒险,难保不会有什么突发情况发生,比如那个人自己也生病了,无法再继续献血,亦或者其他的情况,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
薄凉除了分外诧异之外,更多的是感动,原来这些情况他早就考虑到了,并且还默默的做着。
“不过mnssu的血型的确非常稀少,目前全国三甲医院里,只知道北京的人民医院里有库存,不过不多,只能应急,但是我已经让殷琛高额悬赏了,相信不久就会有结果。”
“容止……”薄凉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哽咽的道,“谢谢你。”
她主动投怀送抱,傅容止自然不会拒绝,将她抱住,勾唇一笑,“谢什么,我一直都拿薄晓当自己妹妹看待,所以这些都是应该的。”
“还是要谢谢你。”
她的脑袋在他的肩膀上蹭了蹭,像只撒娇的小猫咪一样,惹得傅容止心底一阵悸动,修长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想要亲吻她。
薄凉睫毛微微颤抖,准备闭上眼睛的时候,却不想听见一阵咳嗽声传来——
“咳咳咳!”
两人望过去,见萧贯中站在门口,脸上有着暧昧,故意说道,“哎哟,不好意思,要不我还是出去好了,你们继续继续!”
薄凉反应过来,一把推开凑近自己的傅容止。
傅容止没有准备,差点被她直接从沙发上推到地上了,而后刚削好的苹果从她手中滑落,直直砸在他的脚趾上,他眉头一蹙。
薄凉惊呼,“呀,你没事吧!”
“没事。”傅容止一阵咬牙切齿,但是却是对某人。
萧贯中看着这忙乱的一幕,眼底的笑意更欢了,要不是怕某人恼羞成怒,他都想爆笑出生了。
其实刚才他完全可以消无声息的退出去的,但是一想到上次傅容止用苏白墨威胁他,他就决定,一定要报复回来。
可就在萧贯中沉浸在报复的喜悦当中的时候,一颗苹果朝他脑门飞去,他心一惊,脑袋一偏,险险擦过,苹果重重砸在背后的墙壁上,裂成了两瓣。
哇靠,这要砸中他的脸,非毁容不可。
幸好他反应及时,闪得快。
傅容止太凶残了!
“你来干什么?”这语气里,满满都是嫌弃的味道。
萧贯中走进去,“找你说点事儿。”
“来之前不知道打个电话啊。”显然,某人对于刚才的事儿还耿耿于怀。
萧贯中‘特别’好心的提醒道,“所以下次要想玩儿点什么,最好锁门。”
嗯,这点事也警醒了他,必须锁门,不然以傅容止睚眦必报的性格,下次他要逮住机会,肯定不会手下留情。
要傅容止撞见这事,估计他要等自己马上就要提枪上阵了再出现。
被当场打断好事,傅容止除了满心的不悦,到是一点都不觉得不好意思,在他看来,跟自己老婆亲热,想跟自己老婆亲热,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可是在萧贯中跟傅容止的互侃当中,薄凉脸颊唰的一下子就变红了。
跟这两只老狐狸比起来,还是道行尚浅。
傅容止带萧贯中去书房之前,弯腰看着她,邪肆一笑,“我先上去,等下再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儿。”
薄凉见萧贯中站在不远处,以恣意的眼神看着这一幕,羞得更加厉害了,“你赶紧上去吧!”
傅容止在她唇边落下一个吻,这才直起身体,慢吞吞的往楼上走去。
“嫂子,刚才对不起了!”
薄凉这下子简直恨不得把脑袋像鸵鸟一样的藏在沙子里去了。
看着滚落在地上的苹果,薄凉将它捡起来,洗洗还是可以吃的。
刚准备起身,一个电话打进来,看着上面显示着傅衍的名字,她微微怔了怔,将铃声调整静音,她并未挂断,只是将手机放在一旁。
这个档口,私下找她,准没有好事。
☆、264病
264病 不理会便是最好的。
对方打了三个电话,她都置之不理。
不是她不尊重人,而是她能猜测傅衍找她的目的。
只是她没料到傅衍会那么执着,她只是去外面的邮箱里拿邮件,就会被傅衍的手下拦下,“薄小姐,傅老先生找你,还请你跟我走一趟。”
薄凉顺着他的手看不过,不远处停着一辆车子,虽然车窗从外面看一片漆黑,但是她知道,傅衍就在车上,并且看着自己。
显然今天他是打定主意要见她一面,不见都不行。
薄凉思索了一下,迈步走过去。
好吧,就听听看他想说什么。
不远处有一亭台楼阁,修建在水上,桥下有金鱼游过,睡莲静静的靠在水面上。
薄凉和傅衍走到亭中的椅子上坐下,她将手中的信件放在石桌上,分明别类的整理好。
这会儿,傅衍到似乎不急了,看着她整理,也不催促。
“傅伯父,有话你就直说吧。”
傅衍神情微敛,“我以为你会叫我一声爸。”
薄凉一笑,淡淡的说道,“你不认我这个媳妇儿,我那儿好意思这样称呼你。”
傅衍似斟酌了一下才开口,不过内容却是令薄凉脸色微变。
“你妈妈还好吗?”
她蓦地掀起眼眸看着他,心口不由的窒了一下,虽然之前在傅家的时候,她猜测到傅衍应该知道了什么,但真的听见傅衍这么问出来的时候,她仍有些惊。
“你……”
薄凉涩涩的舔了舔双唇,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是吗?”傅衍了然一笑,“以前就觉得你的眉宇间像一个故友,调查后发现,你真的是锦绣和阿易的女儿。”
薄凉看着对方的傅衍,此刻他的脸上有着温和和耐心。
“我能问你一件事儿吗?”
“你问。”
“妈妈说爸爸是你们害死的,是真的吗?”
傅衍轻叹了口气,眼神黯淡了几分,歉意的说道,“虽然不是我的本意,但也算是由我间接造成的,薄凉,对不起!”
薄凉一震。
就算是间接,但爸爸的死的确跟傅衍脱不了关系,妈妈说的都是真的。
那傅容止就是杀父仇人的儿子?
薄凉的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双手攥紧,“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间接害死了爸爸?为什么妈妈那么恨傅家?我要知道全部的真相!”
傅衍沧桑的眼底闪过幽深,“薄凉,如果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那么你必须答应我,离开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