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人比黄瓜受
时间:2017-12-18 15:39:07

  南苍颉抬手就抹了一把,丝毫不顾疼,“一点都不痛的,真的。”
  见到了君笙,他就算是死也无憾了。
  锦娘让人把药箱放在桌上,往两人身上看了看,继而心思一转,带着辣椒扯上一直赖着不走的姚灵芝随便找了个借口出了屋子,只留南苍颉和君岑两人。
  屋内恢复安静,君岑和南苍颉隔着一张桌子坐着,突然的安静让他显得很局促。
  锦娘走的时候特意拜托他帮忙给这个人处理嘴角的伤,可是他从来就没有和人怎么接触过,一路过来虽说也见到了不少的人,但他都没有怎么说过话的,仅凭着直觉就到了这里。
  而现在他不仅和人说了很多话,还住了下来,甚至眼下还要给人疗伤,要怎么疗伤?把药涂上就好了吗?可是他们根本就不熟,这样贸然真的好吗?
  君岑时而看看南苍颉时而垂眸,那道视线让他都不知怎么开口才好了。
  南苍颉自是不知边上的人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想了这么多的问题,于他而言,他的心里眼里只有面前的这个人,就算他不说话,但只要能看着便已经很满足了。
  “那个……”受不住这种长时间沉默的君岑率先开口。
  南苍颉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整个人就跟打了鸡血似的,双眼睁得又圆又大。
  “怎么了君笙,啊不对,君岑!”
  是他的声音,真的是他的声音,没有再冷冷地把他推开。
  太激动的反应把君岑给吓了一跳,缓过来后说:“没事,我……我就是想说,你自己看不到,我给你上药吧。”
  既然锦娘都已经拜托了,而且这伤也是因他而起,他也总不能就这么放着人不管。
  南苍颉一听他要给他上药,眼睛里立马就开始冒星星,但转念想他不能老是这样,不然到时候会把人给吓跑的,而且方才嫂子将他叫出去说了那事,想想也的确有理,所以他现在必须要将人好好留住才是。
 
  ☆、第248章 约定,等我回来
 
  思及此,南苍颉稍作收敛,自行打开了药箱,笑得柔和。
  “那就麻烦阿岑了。”
  “阿岑?”君岑伸手去拿药的动作因他的话顿了顿,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这样叫过他的名字,他好像也没有关于父母的任何记忆,只醒来就恍惚记得自己叫这个。
  “连着姓叫过于生疏了,”南苍颉收敛后倒是成了一个正经人,他看着君岑,轻声问道:“以后,我就叫你阿岑,你叫我苍颉好不好?”
  君笙以前从不称呼他的名字,说身份不合,可他真的很想听到自己的名字从他口中喊出。
  君岑本是觉着不适合的,毕竟两人今日才刚见第一面,可他着实拒绝不了那双眼睛和这张脸,抿了抿唇,轻轻点头,“嗯。”
  南苍颉见状忍不住在心底欢呼,若不是时刻提醒自己,他都想起来抱着人转圈了。
  “那……那我现在能给你上药了吗?”君岑看他不说话,于是看了看茶几上的东西问。
  南苍颉笑着点头,看着他起身拿了药膏走到他面前,然后用那修长白皙的手指沾上一点药膏抹到他的嘴角。
  冰冰凉凉的药膏像极了他原先指尖的温度,南苍颉微微一惊,下意识后缩了一下。
  君岑的动作顿住,眼里有些慌张,“对不起,我弄痛你了。”
  他应该再小心才是。
  “不是,”南苍颉看到他眼里的自责,忙摇头,“我们继续。”
  闻言,君岑定了定心,这回变得更加小心翼翼。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声音,连身上的味道也都是那么的相似,南苍颉无法让自己的眼睛从面前的人身上移开,甚至连眨眼他都不想,他害怕他一眨眼,眼前的人就又消失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
  君岑顶着那道视线给他艰难地抹完药,最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
  南苍颉微鄂,收了视线笑得难为情,“阿岑长得真好看。”
  这是真话,以前初见时他第一眼就觉得君笙长得好看,就算冷冷的,却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人一般,只一眼就让人如何都忘不掉。
  “你长得也好看,”君岑因他的话微红了脸,放了药膏出于礼貌也回了一句。
  南苍颉因他这句话在心里欢呼雀跃了好半天,随即便说:“一会儿等你休息完了我就带你上街去,好不好?”
  嫂子说君岑不知道自己的年龄,君笙在的时候他说自己的人类年龄是二十八。
  面前的君岑虽说和君笙有着相同的面容,但他的眼神和说话时的语气却看上去比他还要小,这样的君笙让他忍不住就想这么对他,像哄孩子一样。
  “你不能出去,”君岑抬眼看了他一会儿,轻轻摇头,“一会儿你就该有事情要忙了,我不能占用你的时间。”
  “我一会儿没事啊。”
  南苍颉眨眼,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老五在暗牢,四叔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卜,他哥和父王在边上陪着,基本就没他什么事,他能有啥事儿,他现在的事就是把人好好留住。
  “现在没事,一炷香后就有了。”君岑把东西已经收进了箱子里,顺带把箱子给合上,门外很有眼力见儿的小丫鬟进来把药箱给收走。
  “苍颉,我的房间在哪里?”君岑没有等南苍颉说话便起身往外去。
  虽说他的体质异于常人,但连着三日来不眠不休地赶路还是让他略微觉得疲惫。
  南苍颉本想说他是真的没事,完全可以带他出去的,但却听他问及了房间,以为他想休息,于是也就暂时把这话给搁置一边,带着人往他的房间去。
  “你干什么?!”
  姚灵芝被锦娘让辣椒直接带回了她和姚铃铛的院子,一到院子辣椒就松开了手,姚灵芝趁着机会给挣脱开来,气愤地看着锦娘。
  “不做什么,”锦娘让辣椒把房门打开,然后以眼神示意姚灵芝进去。
  姚灵芝自然不肯,她甩了甩自己被辣椒抓红的手腕,看着锦娘,很不高兴地说道:“姚锦娘,你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要人把我监禁起来吗?你以为你是谁?”
  就知道趁着爹娘不在的时候和她耍威风,有本事当着爹娘的面也这样啊。
  “我是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锦娘冷眼看着她,厌恶的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姚灵芝再告诉你一次,这是颉王府,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刚才进府的人是王府很重要的客人,你没事别接近她,否则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先不说君岑以后会不会同君笙一样走进擎天塔,就说他于苍颉而言的重要性,那也不是姚灵芝能接近的人,她那小叔子她是不曾真正见过他发火的样子,但想想都知道,如果真的动了君岑,后果可以说不堪设想。
  “呵,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姚灵芝才不信锦娘的话,她轻笑一声,在院中走了两步,道:“你还真喜欢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说他是重要的客人?我怎么看着一点都不像那么回事,人家看上去好像连你们是谁都不知道,你们还把他当客人,依我看啊,该是你们不安好心才对。”
  留一个陌生人在自己府中,分明就是在图谋着什么,以为她是傻子看不出来么?
  锦娘看着她,笑了笑说:“我们安不安好心都比你的心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但你记住了,那个人是你绝对不能碰的,否则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说完,心底冷嗤一声,带着辣椒便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姚灵芝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狠狠地揪下边上的树叶子,然后一跺脚。
  姚锦娘,你不要我动的人我就偏要动,我倒要看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想罢,冷哼一声转而进了屋子。
  “王妃,方才进府的公子究竟是谁啊?奴婢看王爷似乎很喜欢他。”
  路上,辣椒忍不住问及君岑的事。
  锦娘边走边说:“王爷是在意他,但至于他是谁,你们以后自然会知道,不过这段时间你和胡椒得多注意点姚灵芝那边的情况,切记不能让她在府中闹事。”
  尽管她已经让那些小家伙注意了,但出了事她若是没在,它们也是没有办法的,还是得靠府里的人。
  “王妃放心,奴婢……”
  “王妃!王妃不好了!出事儿了!”
  辣椒的话还没有说完,胡椒就从后面急急慌慌地跑来了,到了面前大口大口地喘气。
  “慢慢说,怎么了?”锦娘见她这样,心里突然升起一股很不好的预感。
  胡椒狠狠地吞了一口唾沫,“老王妃让人来消息了,说太后现在的情况很不好,让王妃你现在马上去一趟!”
  “什么?!”锦娘一惊,哪里还有心情回院里,“颉王爷呢?他可已经知道这事了?”
  太后情况不好,难道是已经知道皇上中毒的事了吗?
  “已经有人去通知王爷了,王妃现在可要进宫?”胡椒还在喘气。
  锦娘点了点头,交代辣椒在府中看守,自己则带上胡椒上了进宫的马车。
  南苍颉听说此事的时候刚把君岑带到他的房间,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告知这个消息。
  “去吧,我一个人可以的。”君岑见他看了过来,脸上还有震惊。
  南苍颉抿了抿唇,没有像方才那样说很多话,而是走到君岑面前,在君岑的吃惊中轻轻把人给抱住了,“等我回来,哪里都不要去,好不好?”
 
  ☆、第249章 病危,太后出事了
 
  皇祖母于他而言是除了君笙以外最亲近的人,他自然是想马上进宫看她,但他也怕他回来的时候人就又不见了,所以他得要他点头。
  君岑本是想直接把人推开的,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他从眼前人的言语中听出了无力和害怕,一时心软,也没去在乎两个男子这般搂抱在一起合不合适。
  “好,等你回来。”
  左右他现在也没什么去处,也还没有弄清楚那件事到底是怎样的,他是暂时不会去哪的。
  南苍颉一听,心下总算松了一口气,之后便松开君岑,对院子里的下人交代了几句后就带着人往宫里赶去。
  到了永安宫,太后的床前已经围了好些人,曲柔坐在床边一手握着太后的手,一边等着太医给她开药,锦娘到的时候德妃,淑妃,华妃等人也都在太后的寝殿站着,甚至连很少进宫的八王妃纳兰欣悦都抱着八王爷站在门口。
  “皇祖母!”锦娘跑过去,蹲在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发现太后的脸色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也闭着,听到她的喊声后才睁开了来。
  “锦……锦娘……”
  太后想去拉锦娘的手,曲柔知道后忙把她的手松开交到锦娘手里。
  “皇祖母,我在。”
  那段时间因为她受伤的缘故不能去给太后请安,但又怕她担心,只好说有事先回了一趟老家,于是整整三个月她都没有和太后见面,好不容易好了,然而连面都没有见几面人就成了这个样子。
  “你……你有身子,跑……跑来做什么?”太后的声音有气无力,说完一句话都感觉要喘很大的一口气儿。
  锦娘听得心疼,忙笑着说道:“没事的皇祖母,我身子好着呢?您感觉如何?有没有好受一点?”
  老人家的身子原本就不好,之前听她夫君说实际上太后和先皇是签订了契约的,拥有同玄虎一样长的寿命,可先皇不幸因意外离世,契约也就作废,太后恢复了和正常人一样的寿岁。
  太后听了锦娘的话后没有说话,只摇了摇头,然后抬眼往殿内环视了一圈,最后把视线定格在门口的纳兰欣悦身上,确切地说,是她怀中的那只灰色小猫身上。
  锦娘见状,抬头看了看曲柔,后者很明白地起身走到门口,不知和纳兰欣悦说了什么,只见纳兰欣悦点头,曲柔便抱着灰色小猫走了过来,太后的视线随着她怀中的小猫而动。
  “烈儿……”
  哽咽的声音也就只有在床边的锦娘和曲柔听清了她喊的什么。
  八王爷南烈,分明就在面前,可他却不会言语,甚至连人形都不能化。
  太后的眼睛浑浊,颤抖着手摸上了灰色小猫的脑袋,眼泪顺着她的眼角掉落在枕头上。
  “好想……再听你喊一声‘母后’……”
  就这一句话,在身侧的曲柔和锦娘顿时红了眼。
  锦娘抱在手中的灰色小猫乖巧地站在床边上,太后伸手去摸它,它便伸出小小的舌头去舔太后的手,随着它的动作太后的眼泪流得更厉害了。
  锦娘让曲柔帮着把小猫给抱着,自己则抹了一把眼泪走到那几个太医跟前。
  “太医,请问太后的情况究竟如何?我看她……”
  面如土色,连说话都成困难,这种情况实在不是很妙。
  何太医最近已经不知该说什么好了,几个月前先是玘亲王妃,几天前是皇上,现在又是太后,作为院首的他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只得将锦娘喊到一边。
  “太后身子本就不好,大半年来都靠药物维持,如今受到的打击过大导致她心口郁结,情绪过于悲伤,对她的身体恢复很不好,脉象微弱,气血两虚,若再这样下去,只怕是……”
  何太医没有将话说完,但其中的意思却很明显,锦娘听得心头一紧,回头透过屏风往里面看了看,只见太后正摸着小灰猫的脑袋,口中嗫嗫。
  锦娘心里很不是滋味,收了视线对何太医说道:“不管如何,还是请何太医多费心了。”
  眼下也只有盼望皇上身上的毒能够早点解开,这样一来太后也就还有希望。
  “皇上驾到!宸王到!玘亲王到!”
  两人正说着话,外面就响起了高进高亢的声音,锦娘忙对何太医说了一声便转身迎了过去,殿内的其他人一听这三人来了也都纷纷跪地。
  “参见皇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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