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小女,嫁个老公是只虎——人比黄瓜受
时间:2017-12-18 15:39:07

  如此冷冽的话让全场的人都捏了一把冷汗,心道刚才谁说他们的皇后柔弱的,这气势可是一点都不弱啊。
  南苍颉早就想封住姚灵芝的嘴了,现今听锦娘这么一说,立马就把放在桌上的牌子给抽了出来,大手一掷。
  “时辰到,斩!”
  锦娘随之他的声音落座,南苍术伸手把她揽到自己跟前,却发现小妻子的手凉得厉害。
  “不——”秦春华凄厉一叫。
  手起刀落,只听“咕噜”一声,那双带着恨和怨念的眸子便定格在了空气中,鲜红的血从那具慢慢倒下的身体上喷涌而出。
  台下胆大的还睁着眼睛往那上面看,胆小的早就捂住了双眼惊叫,秦春华在喊完那一声后就倒在姚承富怀里不省人事了。
  南苍术去蒙锦娘的眼睛却被她伸手拿去了他的手,锦娘就这么看着刚才还在和她叫嚣的人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第二次了,这是她第二次看着那不想她好的人死在她面前。
  第一次,她在破庙里亲手将刀子插在了施燕然的心口处,这一次,又是她说了让人行刑的话,她把不想她好的人都给送到了她们该去的地方,和她曾经去过的地方。
  今后,应该会平静了吧?
  晚上,锦娘做了一个梦,梦见小时候在施府的时候和施燕然一起去后门翻院墙的时候,最后却被管事发现告诉了施朗,两人都被狠狠地罚了一顿。
 
  ☆、第325章 迷惑,关于玄虎的背叛
 
  “丫头?丫头?”
  睡到半夜,南苍术明显感觉到身边人很不安,嘴里喊着“不要打姐姐”的话,担心她梦靥,忙起身将人唤醒。
  锦囊有些吃力地睁眼,额上全是汗,然看到的却是熟悉的脸,一时有些脱力,起身一把将人抱住,埋首到他怀里。
  刚才她做梦了,梦到那年她高烧不退,施燕然为了她去求周菁玉让她请大夫,但最后却被周菁玉让人给打了一顿。
  明明已经都快没有记忆的事了,她怎么还能给梦见,果然是近期的事情比较多,她都快混乱了。
  南苍术知道她心里不好受,这个时候也就没有说话,安静地抱着她在床上坐着。
  良久后,锦娘缓过来在他怀里钻了钻,“夫君,你不会不要我的,对吗?”
  突然间就有些伤春悲秋了,害怕有一天他也会离她而去。
  南苍术听她的声音闷闷的,心疼得紧,把人往怀中紧了紧,下巴抵着她的头,说:“说什么傻话,我自是不会离开你。”
  锦娘闻着熟悉的味道,感受着来自他的体温,却是有些心酸地抬头看向他。
  “你们玄虎的寿命很长,可我却只有短短几十年,等我死了,你就该会和四叔一样,身边的人从此就不再是我了。”
  她简直就不敢想象他的怀里抱着其他女子的情形,一想,心里就控制不住地抽痛。
  南苍术对上那双凄然的眼睛,心里猛地一抽,却是勾唇笑了,粗糙的大掌轻抚着那娇嫩的小脸,开口道:“傻子,你也可以同我一起长寿。”
  何况他怎能和他四叔做比较,他这一辈子,认定了眼前的人就是一生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锦娘却听得瞪大了眼,当下就坐直了身子,有些不信地看着他说:“你是说,我……我能和你一起……一起活很久很久?”
  真的可以吗?
  “自然,”南苍术捏住了她的手,勾了勾唇说:“之前事情多,便没将此事告诉你,现君岑正好也恢复了记忆,待这件事一过,我便带你去擎天塔让他给我们签订盟契。”
  “盟契?”锦娘眨了眨眼,不是很明白他说的盟契是什么。
  的确君岑在前两天就恢复了记忆,她原本还担心君岑恢复记忆后会跟他从前一样,变得清冷疏离,再次和苍颉保持距离。
  然而她终究还是想多了,也不知她那小叔子想了什么法子,竟是让君岑给留了下来,也没有下如她想的那样变成以前的模样,清风和清成也在两日前被接了回来。
  说起来,他家那小叔子和国师也算是苦尽甘来了,现在就看父王会怎么看待这件事。
  不过她倒是不知还有盟契这一说,之前倒是从母妃口中听到过类似这个的话,只是当时好像有什么事就被打断了,之后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现在重新提及,锦娘心里的问题颇多。
  南苍术知道她新接触到这个定然是不会明白,于是便揽着人靠坐在床头,耐着性子说道:“所谓的盟契便是玄虎族人和人类签订的一种契约,有了这种契约后,人类便可和签约契约的玄虎一起长寿,玄虎死,此人类也不会独活,以此人类就可和玄虎长寿,如此说可明白?”
  也是回京都以后事情过于多了,加之君笙又出了那样的事,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搁着,迟迟都没有动作,眼下总算可以将一些事情放在一边,也是时候和他的小妻子签订一下契约了。
  “原来是这样……”
  锦娘沉吟,却是想到了一点,抬眼道:“八皇叔和八皇婶是不是也是签订了盟契的?”
  不然八皇叔怎么可能变成那样。
  “嗯,”南苍术点头,“他们签订了,但在那之前八皇叔没有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皇婶,找了别的借口让皇婶点了头,后来皇婶得知了真相,害怕皇叔,连夜从王府给逃了。”
  他说得很淡然,如果是常人,一定会觉得他很冷血,但锦娘知道,他只不过是性子恰好如此。
  “可是后来皇婶不是回来了么?这应该不存在你们说的背叛一说啊?”
  锦娘想不通,既然后来回来了,那就说明皇婶是爱着皇叔的,既然爱还存在,为什么皇叔还会变成这样。
  南苍术对上自己妻子单纯的双眸,轻叹一声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如果不是皇婶的确存了想从皇叔身边逃离,害怕他恐惧他,想让人来抓捕他,皇叔压根是不会有事的。”
  言下之意也就是,当初的纳兰情确实存了这种心思。
  锦娘无言,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遗憾,心想明明就是喜欢的,可却……
  然想着,脑中忽然一个激灵,锦娘想起了那个她知道她家夫君真实面目的晚上,猛地一抬头,道:“所以那晚你才会想从我身边走开,对不对?”
  那个时候他们没有签订盟契,所以他走,或者她走都构不成什么威胁。
  南苍术先是愣了愣,紧接着就反应过来她指的什么,觉着有些好笑,将那小手拿在嘴边亲了亲。
  “当初你以为小白把为夫吃了,怕成那样,换成是你,你也会觉得是在害怕,这有何可怀疑的。”
  那个时候他还没做好告诉她真相的准备,谁会想到苍颉那个臭小子从中使坏。
  吓坏了她不说,还差点让他就那样对她生了离开的意思,想想那个时候还真是有些沉不住气。
  锦娘看他说得如此轻松,哼了一声瘪嘴:“就算看到我害怕,那你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走人啊,我都嫁给你了,你却一点都不在乎地说转身就转身,要不是我拦着,没准咱们现在就不在一起了,你还好意思说。”
  平白无故自己的床被一头猛虎给占领,夫君消失不见,那个时候谁会镇定得了。
  南苍术看她撅嘴,抬手就往那唇上揪了一把,宠溺道:“都过去的事了,何必再提,往后好好过日子不就行了,嗯?”
  若不是因为太在乎,他哪里会做出那等行为来,要知道这小家伙可是他自己看中的人。
  “哼,”锦娘不依,觉得他根本就没认真对待这件事,拨开了他的手便背对着他躺床上。
  “我才不会就这么算了,当时你可是把我吓得不行,说几句话就想我原谅你,没门。”
  想起当时他冷着的那张脸,背对着她的宽阔的背,她心里怎么都不得劲。
  虽说他想的的确没什么错,正常人看到那种情形没准就屁滚尿流了,可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说就走啊,那个时候她都已经把她能听懂兽语的事情告诉他了,他却是一直瞒着她。
  她不高兴,很不高兴!
  南苍术看着那背对着他的小身子,有些失笑,心道果真和他娘说得没错。
  怀孕的人就是不能惹,跟个小孩子一样,从前不曾在意那么多的她,现下倒是也会这般的撒娇闹脾气了,还真是件好事。
  南苍术便俯身过去,凑到了她耳边说:“好了娘子,为夫知错了,任凭你处置,怎样?”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沉沉的嗓音性感悦耳,加之耳边的热气,锦娘很没出息地脸红了,扭头瞪他,“别想用美色迷惑我,我不会再吃你那套了!”
  之前就是,总是这样有意无意地撩拨她,怀孕之前便总哄着她做那些羞耻的事。
  现在不一样了,她是不会再受他蛊惑的!
  “娘子的意思是……”南苍术一口咬住她的耳垂,“以前就被为夫美色所迷惑了?”
 
  ☆、第326章 迷茫,铃铛和云萼
 
  锦娘身子一颤,缩了脖子到被窝里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张脸连用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瞅着使坏的男人。
  “你……你你你别动手动脚的,谁……谁被你迷惑了!我没有!”
  太坏了,以前在村里的时候明明就是个老实巴交的人,怎么这会儿竟然连这种事情都做得出来,简直就是,果然人是不可貌相的,人都是会变得!
  “哈哈,”南苍术头一回笑得爽朗,好听的声音从寝殿传到了外面。
  他这小妻子也太有意思了,竟然还觉得他变得会说甜言蜜语了,殊不知这一切的改变不过就是因为她而已。
  “不准笑!”锦娘着急地看向门口,生怕外面的人听到了会多想,情急之下掀开被子上去就把南苍术的嘴给捂住了,还恶狠狠地瞪他。
  南苍术却是不急,只伸出舌头往那嫩嫩的掌心一舔,锦娘立刻就松手了,手上跟火烧了似的,红得她整张脸似是要滴血一般。
  南苍术适时收住了笑,伸手把不情愿地人抱到自己跟前,说:“好了,别闹了,你身子不好,别闹得累了,那件事是为夫的不是,为夫给你赔礼了,原谅为夫,好不好?”
  锦娘先是挣扎了一小会儿,最后认命地靠在她的胸膛上,现听他这么一说,本来就没气的她哪会真的去存了怪他的心思。
  于是揪着一缕白发闷闷道:“嗯,我大度,原谅你了。”
  南苍术失笑,拿着她的手又亲了亲,然后抱着人躺下,说:“时辰不早了,睡吧,有我在,别怕。”
  边说,他边在锦娘边上躺下,给两人盖了被子后伸手让锦娘枕着他的胳膊。
  锦娘抱着他壮实的腰,临近闭眼的时候又睁开,问他:“我们什么时候去签盟契?”
  她想快点确定下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和他连在一起。
  南苍术对上她的眼,笑了笑,哑声问:“你想什么时候?”
  锦娘垂眸想了想,道:“我想等爹娘把这一阵缓过来,可以吗?”
  姚灵芝死了,她娘痛不欲生,今日晚上负责在姚府伺候的人来消息说两人从菜市口回去后就一言不发地在屋里坐着,也没吃饭。
  锦娘想,无论如何她都要陪着他们把这个坎儿给度过去。
  南苍术自是明白她的心思,想也没想便点头答应,“你想怎样都好,前提是必须顾着自己,否则以后我便不依你的话,记住了吗?”
  锦娘岂会不知他担心她,当下就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会的。”
  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肚里的孩子,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孩子再受到伤害。
  第二日,锦娘本是想打算去姚府看看的,但一想到最后的那句下令是她说的,她的步子就怎么都迈不出去。
  她爹她倒是不担心,就是她娘,老人家之前就受了姚灵芝的影响觉着她变了,昨日她又亲自下令让人行刑,就算不怪她,估计着心里也膈应得慌。
  反复思考了好久,锦娘最终还是觉得暂时不出现在两人面前,只派了辣椒时不时地去姚府看看。
  而因着胡椒的死,锦娘身边也就只有辣椒这么一个可信的,情绪一天也不是很高。
  姚家出了这么大的事,姚铃铛在学堂也没心思上课,回去了之后得知她大姐死后小丫头反应不是很大,就成天跟个大人似的叹气。
  临近下学的时候铃铛被留了下来,云萼看着今日上课总是走神,让她回答问题也回答不上来的小丫头,温和地道:“你在想什么?”
  他长得好,浑身都是书香气息,俊秀的眉眼让他成了太学府中女子部最受人仰慕的先生。
  铃铛在刚见到他的时候也会脸红心跳,可现在她却没有心思去想这么多,又是一声叹气。
  云萼觉着好笑,伸手拿去了她手中的书本,给她倒了一杯清水,说:“铃铛可是不喜先生今日的授课?”
  铃铛本还在因为家里的事儿糟心,结果一听这话,立马就睁大了眼,恨不得把脑袋给摇下来。
  “不是的先生!”她忙说,“先生教学最好,真的!”
  她从村里来,可还从来没有见过像他这么温柔又好看的人,姐夫经常冷冰冰的,也就只有和二姐说话的时候才会好些。
  苍颉哥哥虽说也好看,但他很喜欢逗弄她,总把她欺负得想哭,她也不喜欢。
  君岑哥哥倒是好些,但他很不爱说话,只跟着苍颉哥哥的时候才会多说几个字。
  最好的就是她的先生了,他说话的时候声音轻轻的,笑也是柔柔,就跟她在村里田间吹过的风一样,暖暖的很舒服。
  云萼看她反应如此大,勾起的唇角又大了不少,慢悠悠地说:“既是觉得先生授课好,为何频频出神,要知学习最紧要的便是心静,你心不静,学不进去的。”
  因着是皇帝的小姨子,云萼自然是照顾得多,且他看来,这姑娘水灵懂事,虽谦卑却不自卑,明知自己的姐姐现在位高权重,却是连一点架子都没有。
  比起其他的官家千金,倒是让人颇为喜欢。
  说起这个铃铛便有些扭捏了,她咬了咬唇,好半天才道:“对不起先生,我影响到您授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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