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关系[快穿]——八月尽欢
时间:2017-12-19 15:37:27

  郭玉迟疑了一瞬,“应该是可以确定的,我们那晚邀请过她来酒吧的,她嫌酒吧太热闹了,没有跟过来。那酒吧离我们所住的酒店还有些距离,清眠那么嫌麻烦的人,不会特地去的吧。而且我们聊天的时候,也有十二点了吧,清眠这个点来酒吧的可能性不大。”更别说撞上他们了。
  钟寒垂下了眸,话不能说的绝对,这个可能性也不能说没有,但还是问道,“你们在酒吧有遇到过熟面孔吗?你们不认识,但可能认识眠眠的熟面孔。”
  他知道沈清眠人缘一向好,即使只是聊上一两句,都会让人心生好感,会想同她进一步接触,以发展另一种可能。
  郭玉他们出差的地方,国人挺多的。若是他们恰巧坐在同一桌,又听到了郭玉他们的谈话,把他们的谈话录下来或者直接转述给沈清眠听,也不是不可能。
  “我想想。”那晚的事情,由于喝了酒的缘故,在郭玉的脑海里变得模模糊糊的,她记不太清了。
  她忽然记起了一个坐在他们对桌的男人,一直拿着手机对着他们,整个身子还摇摆着,她以为他是在自拍,或者拍他们后面的乐队表演。
  出了这样这件事情,郭玉不可能认为他是在拍其他了,他压根就是在录下他们的对话啊!
  她眨了眨眼睛,沈清眠和他认识吗?
  她基本都和沈清眠待在一起,没见过她和陌生男人聊得相谈甚欢。
  郭玉忽然就记起了那个录像的男人脖子上戴的黄色玉佩,她似乎在别的地方也见过。
  但越想越头疼,越想越没有头绪,只能放弃。
  “钟总,我大概能够确定是哪个人把对话录了下来,但我不知道他的身份,只知道他戴了一块黄色的玉佩。”
  之后,钟寒沉默了好久,久到郭玉以为钟寒没有在听手机了,但她依旧大气都不敢出。
  约莫五分钟后,她又听到了听筒里传出的他的声音,十分沉郁,似乎在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
  “记得一点,”坐在他们那一桌的人,都是国人,长得又各个俊美,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闭着眼睛回忆着那人的长相,努力描述给钟寒听,“我能想到的就是这么多,别的记不清了。”
  钟寒基本确定了那人是时景云,“眠眠走之前,有和你说过让你觉得觉得奇怪的话,或者有特别的举动吗?”
  “奇怪的话语,应该是没有的,”她忽然记了起来,“对了,她交给我一个纸袋子,说是里面装着她买的纪念品,但她的箱子装满了,就想要放在我这里,我同意了。”
  仔细想想,沈清眠压根就不打算跟他们回去了,更别说回去向自己拿纪念品了,她还要把纪念品放在自己这里,确实是有些奇怪了。
  钟寒淡淡道,“把它给拆了,然后告诉我里面有什么。”
  “好的,您得等我一会儿,行李不在我的身边。”郭玉匆匆往回赶。
  “不用挂电话了,我等你。”
  ……
  等候在部长房间的人见到他俩回来了,而脸色又十分的难看,心急地问起了沈清眠的情况,心里也惴惴不安了起来,担心事情出了变故。
  部长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安静一点,我待会儿告诉你们发生了什么。”
  他们还是很听部长的话,很快就噤声了,坐立不安。
  郭玉打开了行李箱,找出了那个纸袋子后,动作粗暴的把它给拆了,里面装着粉色小猪的陶塑,还塞着一份文件,郭玉将它摊开一看,离婚协议书这几个硕大的字映入了她的眼帘,她翻到了页末,果然看到了沈清眠的签名。
  “里面是什么?”钟寒发问了。
  “是清眠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她小声道,她怕钟寒会生气,“清眠只是一时生气,等气消了,就会回来的,这份离婚协议书做不得数的。”
  钟寒冷哼一声,扔了一句“你们知道些什么”,就把电话给挂了。
  郭玉拿着手里的协议书,问部长,“我改怎么处理它?”
  “扔了吧,难道你还想给钟寒送过去给他添堵啊。”部长没好气的说道。
  郭玉觉得部长说的很有道理,就要将它扔进垃圾桶,又被部长给阻止了,“等等,还是留着吧,毕竟是沈清眠留给钟寒的东西,我们也不好擅作主张。”
  坐在一边的同事听得一脸茫然,“发生什么了,好端端的,钟总怎么要和沈清眠离婚了?那咱们这个部门会不会也要解散了,享受不到那么好的福利了。”
  部长悔不当初,给了他一个爆栗子,“都怪你,当初好端端的提沈清眠做什么……”
  昨晚在酒吧发生的事情,他也有了些许印象,第一个提起沈清眠的就是这个人。
  随后,部长告诉了他们今天发生的事情,几人先是互相推诿责任,又开始懊悔起来,垂头丧气的打算拿着行李回国了。
  ……
  夜凉如水。
  钟寒穿着睡衣,身形看起来有一些单薄,他走到了阳台外,双手搭在栏杆上。
  月光下,他双手的骨节凸起,微微泛着白,显然在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通过郭玉形容的那人外貌,以及佩戴的黄玉来看,钟寒可以确定这人是时景云无疑了。
  所以眠眠这是抛弃了他,心甘情愿地跟时景云走了吗?
  难道她忘记当初时景云绑架她的事,以及曾经带给她的伤害与痛苦了吗?
  他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又闭了闭眼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钟寒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红光,他知道眠眠知道事情真相后,会怨他恨他,他能理解。
  事实上,他也不想这么做的。但只有那么做,才能保护好她,也能让她彻底远离伤害。
  为什么她要和时景云走呢?
  还是说,她根本就没忘记过时景云,还是喜欢着他的。
  钟寒眼里的红光加深了些。
  果然应该折断她的翅膀,那么她就不会奔向任何一个人。
  ……
  而此时的沈清眠,早就抵达了别的国家。
  她凌晨一点就起床了,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去了机场。
  她没有回国自投罗网,反而去了临近J国的一个小国家。
  那边正在举行狂欢节,热闹的很,沈清眠打算去凑凑热闹。
  她估计自己离死期不远了,就打算放飞自我了,吃喝玩乐一个都不想放下,玩够本了再死,面临死亡的时候,也不会太过于痛苦。
  沈清眠先去了酒店,洗漱一番刚要睡下的时候,就收到了来自于系统一点的杀意值提示。
  还有一点杀意值了,沈清眠头枕着手臂想,她估计会死在钟寒找到她的那日。
  至于他什么时候能找到她,就随缘了。
  她只确信一点,无论她跑到哪里,钟寒总能抓到她的。
  她对他的能力,一如既往的放心。
  在此之前,沈清眠要玩个痛快。
  ……
  第二日,沈清眠戴了顶帽子,戴着墨镜,穿着及至脚踝的碎花长裙,一副标准的游客打扮,去街头看狂欢节表演了。
  这次狂欢节是E国一年一度的节日,有花车巡游、歌舞以及烟火表演等,狂欢节会持续一个礼拜,慕名特地来观看的外国游客有不少。
  沈清眠站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的,被周围热闹的情绪感染,她觉得这并没有什么,也跟着人群摇摆着身子。
  有几个既唱歌又跳舞的男人长得帅气身材又棒,收获了一大批迷妹的尖叫,他们似乎在这个国家很有名。
  沈清眠不认识他们,还是跟着迷妹们尖叫了起来,只觉得十分畅快,把这些年埋在心里的沉郁之气,通通发泄了出来。
  她在街边看了会儿,也跟着走了一段路,就有些累了,退到了边上的咖啡馆坐了下来,点了杯咖啡和当地特色的点心,打算休息一会儿就回酒店休息了,晚上再过来看表演。
  当地特色的点心偏甜,糖就像不要钱,玩命似的往里面放,沈清眠吃了一口就受不了了,连喝了几口咖啡把甜味给压了下去。
  她往窗外看去,在狂欢的人群中见到了时景云,他也正朝自己看过来,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了,时景云大大方方地朝她笑了笑,随即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进了咖啡馆,坐在了她的对面。
  “你什么时候到这个国家的?”她昨晚在飞机上没有看到他,他俩做的应该不是同一班航班,当然也不排除她漏看了他的可能。”
  “比你晚了三个小时,买不到和你同一班的机票了,转机到的,”时景云笑着道,“这异国他乡的,我不放心你,就跟上来看看。”
  沈清眠略显无奈,一个个为什么都会不放心自己,她真的不是小孩子了,能自己照顾好自己。
  “别跟着我了,我是成年人。”
  “我知道,我就远远的跟着,不会打扰到你的,”时景云厚着脸皮,道,“我也好久没旅游了,想跟着你到处看看。”
  若是钟寒知道她不告而别,打定主意要和他分开后,一直和时景云在一起,这一点杀意值会升的更快些。
  沈清眠垂下了眼眸,用小勺子不断的搅拌着咖啡,“你可以跟着我,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时景云原先以为沈清眠会有一点生气和无奈,铁定不会答应让他跟在她身边,他已经做好了当牛皮糖的打算,见她答应了下来,有一点高兴。
  “你必须戴上你爷爷给的那块玉。”
  沈清眠担心时景云会被钟寒恶意报复,有了那块玉,被伤害的几率就会大大的减少。
  “就这么简单?”时景云错愕,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沈清眠高难度条件的准备。
  沈清眠点头,“能做到吧。”
  这要是在自己国家,他很快就能做到,这在E国,就得等几天了。
  “当然能做到,”这对时景云来说不是难事,“我会让人送过来的,明天就能送到。”
  “好,”沈清眠不认为钟寒能在短短的两天之内,找到她的藏身之处,她把点心碟子推到了他的面前,笑得一脸温柔,“跟了我那么久,饿了吧,吃点东西。”
  时景云一脸感动,清眠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现在不就是在关心自己吗?
  “还真有点饿了。”
  说着,时景云拿起了一块模样可爱的点心,放到了自己嘴里,随即眉头皱了起来,努力把它给咽了下去。
  好吧,是他想多了。
  分明是清眠吃了这点心的亏,特地让他也来尝尝。
  ……
  “时景云的手下买了去E国的机票?我知道,你做得非常好,继续跟紧他,”钟寒叮嘱道,“别露出马脚,别让他起了防备。”
  交代完事情后,钟寒放下了手机,背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垂眸不语,两指微曲,敲击着书桌,思考着事情。
  半响,他重新拿起了手机,道:“袁二,备车,我要去周先生那里一趟。”
  “好,”袁二的声音还有些迷糊,“我马上去准备。”
  待挂了电话后,袁二看了眼时间,还只有凌晨三点,这也太早了吧,少爷肯定是有急事,才会在这个点去找周先生。
  袁二这样想着,快速从床上爬了起来,稍稍收拾了一下自己,拿起车钥匙就朝车库跑去。
  而另一头,钟寒站了起来,拿起了挂上衣架上的外套,穿上后朝门外走去,脸上是挥散不去的郁色。
  ……
  周先生是在床上被人推醒的,一睁开眼睛就是一张放大的脸孔,这近在眼前的,吓得三魂七魄都快飞走了,捏紧了被角蒙上了被子。
  直到听到钟寒的声音,他说,“是我,钟寒。”
  周先生才从被窝里探出了头,动作扭捏,像个小媳妇似的。
  他刚才早就被吓醒了,这会儿眨了眨眼睛,适应了光线后,看清了来人,果然是钟寒以及他忠心耿耿的手下袁二。
  周先生坐直了身子,抑制住了破口大骂的冲动,毕竟钟寒是金主,“钟总,您是怎么进来的。”
  “开锁,走大门进来的,”钟寒好心提醒着,“你这锁太陈旧,该换个复杂一些的,袁二花了三十秒,就把门锁给开了。”
  “换个好点的锁,就能防止袁二顺利开锁了?”
  “不能,但是可以多坚持一会儿。”
  “……我知道,”还不如不换,一般人没有像袁二一样的手艺活,有人真心想偷盗他家,他也防不住,不过没关系,他把值钱的东西都藏在了隐秘的地方,一般人是找不到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还是大晚上了,周先生问起了钟寒的来意,“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我想要出国……”
  周先生神色立马就变得严肃起来,“你不能出国,你的魂体不能离开这片土地。贸然离开的话,魂体会适应不来新的磁场而崩溃。”
  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的磁场,人一旦离开住了许久的地方,去了别的地方,有可能会水土不服,其实往深了讲,就是磁场问题了。
  人的肉身还可以自我调节这个问题,但魂体却不能了,魂体是极其依赖磁场的。磁场滋养壮大着魂体,也限制着魂体的范围。
  钟寒的肉体是靠魂体活着的,是以他不能贸贸然离开。
  “你一定有办法的。”钟寒笃定地看着周先生。
  周先生苦巴巴地笑着,“我会有什么办法啊,我又不是万能的。”
  “给你五千万,你能不能找到办法?”钟寒直接抛出了一个大饼,“不行的话,我就去找别人了。”
  周先生眼睛一亮,对钟寒的提议动了心,披上衣服下了床,“我想想,请您给我一点时间,”他走到了书架前,抽出了一摞陈旧的书籍放在书桌前,“我记得有本书提起过这种情况的解决方法,我找找啊。”
  “我给你三个小时的时间,务必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钟寒淡淡道,“C城不止你一个人会这一套,在限定的时间里,你没有找到解决方法,你就得和他们就得竞争了,谁先找到方法,这钱就给谁,”他又道,“我多给了你三个小时,千万不要让我失望,让同行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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