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关系[快穿]——八月尽欢
时间:2017-12-19 15:37:27

  沈澈与两个月前相比,沉稳了许多,把身上的棱角都收了起来,看起来温润无比,平常人是窥探不出他的心思了。
  他道:“我们去客厅坐吧。”
  “阿澈说的对,你看我,光顾着和清眠聊天,差点失了礼节,”沈母一直拉着沈清眠的手没有放,“我们去沙发上慢慢聊。”
  话落,几人迈步朝客厅走去,在沙发上坐了下来,女佣立马就泡了几杯热茶端过来。
  沈母对着沈清眠嘘寒问暖。因为柳七在的缘故,一切问题都点到为止。
  而柳七则和沈父沈澈聊起了时政,慢慢的把时间打发过去。
  ……
  午餐很丰盛,桌上摆的都是沈清眠爱吃的菜。
  沈父道:“多吃点,你妈昨天知道你要来,连夜让厨房给你准备起了食材。”
  “好的,”沈清眠笑着回应,“你们也多吃些。”
  沈澈给沈清眠夹了几只虾,“今天刚空运过来的,特别新鲜。”
  沈清眠一脸遗憾的看着那几只虾,那么鲜甜的虾,她怕是吃不到了。
  果然,柳七神态自若地把她碗里的虾给夹走了。
  沈澈的脸色不太好看了,放下了筷子,看着他没有说话。
  柳七淡淡道:“清眠最近在吃药膳,虾和她吃的药膳药性犯冲。”
  一听沈清眠在吃药,沈母急忙问,“清眠是哪里不舒服?”
  沈清眠忙道:“我都挺好的,您别担心。”
  柳七接过了话茬,“我和清眠准备要一个孩子,她体虚,医生说她特别难怀上孩子,所以这段日子在调养身体。”
  “这么快就要孩子了?”
  柳七嘴角微勾,露出浅淡的微笑,“两个人有个孩子,才像一个完整的家庭,”他看向沈父,反问道,“不是吗?”
  沈父点了点头,“是这个道理。”
  他垂下了眸子,是该重新考虑沈柳两家的关系了。
  近段日子,他发觉柳七的公司和沈家作对的次数渐渐变少了,这个变化是清眠去了柳家开始的。
  但他不敢想,这是柳家愿意和沈家和好的信号。
  当初婚宴上的事情弄得那么僵,他以为是柳七单纯为了报当年清眠抛弃了他的仇,把其被践踏的自尊再一一践踏回来。
  他从未想过柳七是真心待沈清眠的,并且还要组成一个家庭。
  如果柳七是真心对女儿好,而女儿又愿意跟柳七生活的话,沈家未尝不可以和柳七冰释前嫌。
  这样做的话,没有了柳七阻碍的沈家,会重新稳固的地位,再冲上一个台阶也不是不可能,女儿也能幸福的过一生。
  沈父对先前发生的事情虽然心有芥蒂,但也不是不能放下。
  对于整个沈家的发展来说,他个人的情绪就有些微不足道了。
  没有永远的对手,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利益才是永恒的。
  柳七给沈清眠夹了些蔬菜,“吃这个对身体好。”
  沈清眠看着面前的紫甘蓝,保持微笑,默默吃草。
  他又给沈清眠夹了块仔细挑完鱼刺的鱼,“鱼可以适量吃点。”
  沈父在观察俩人的相处模式,柳七和沈清眠说话温和,在细节上很照顾她,这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
  沈母也同样在观察柳七的举动,见他对沈清眠还算可以,沈清眠对他行为也并不抗拒,也没有流露出一些恶感。
  若是两人日常的相处模式是这样的,她倒不用担心柳七会亏待女儿了。
  一顿饭下来,沈父沈母对柳七有了改观。
  ……
  饭后,沈父主动邀请柳七去他的书房下棋。
  第一是想探探柳七的口风,第二则是让沈母和沈清眠有单独相处的机会,获知女儿的境况如何。
  柳七到底对沈清眠如何,还是当事人最有发言权。
  沈清眠随沈母进了房间,她合上了门。
  “你走之后,妈妈每天都会来打扫这房间,来这里坐坐,”沈母道:“清眠,我们去阳台躺椅上说说话。”
  沈清眠摇了摇了头,道:“那边沙发上就挺好的。”
  “可以,我们过去吧,”沈母朝沙发走去,见到沈清眠没有动,她奇怪道,“怎么了?”
  沈清眠把食指放在了唇珠前,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你……”沈母下意识张口想问,记起沈清眠的话,紧闭着嘴巴。
  沈清眠想起了柳七那条会隐身的小绿蛇,不知道它会不会跟进来。
  倘若它跟了进来,沈清眠和沈母的对话,会统统传到柳七的耳朵里。
  等她跟柳七回去了,肯定是没有好果子吃了。
  她想了想,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在了梳妆台上。确保自己身上清清爽爽的,身上没有戴窃听器的可能。
  她指了指卫生间,示意俩人去洗手间说话。
  沈母不清楚她用意,还是跟着她进了洗手间。
  纯白的洗手间,一切都一目了然。
  沈母无声地问道:“可以说话了吗?”
  沈清眠摇了摇头,用手比了一个五的手势。
  柳七的小绿蛇只能隐身五分钟,若是五分钟之后。
  在这个房间内,没有出现小绿蛇的身影,那么她们说话的空间还算隐私。
  五分钟后,沈清眠在卫生间仔细检查了一圈,没有发现小绿蛇,她渐渐放下了心。
  “妈,”她背靠在门框上,“我们可以好好说话了。”
  沈母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沈清眠回答道:“柳七有一条能隐身的小绿色,它和柳七心意相通,我怕柳七会派蛇过来窃听。”
  如此小心翼翼地防备着他,沈母表情凝重了些,道:“清眠,你跟我说实话,他是不是对你不好。”
  她一直是个报喜不报忧,不想让沈父沈母替她担心的性子,还真不可能和沈母诉苦,沈清眠声音轻快道,“柳七,他对我挺好的,”她顿了顿,“妈,您知不知道曲青从柳七的手底下逃跑了?”
  沈母放下了心,原来是为了曲青的事情。
  沈母说:“我没有听你爸说起过这件事。”
  看来柳七把曲青逃跑这件事情瞒得很好。
  “如果他来沈家寻求帮助,你和爸爸可千万要帮帮他。”
  沈母看她,“你心里还惦记着他!”
  曲青来沈家求助的话,沈家自然会帮助他的,他们依旧是同盟,沈父甚至还想帮曲青重新夺回曲家家主之位。
  沈清眠垂下了头,落寞道:“他是因为我而落得那样的下场,我们之间又有过那么美好的一段,我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他?”
  沈母想了想,道:“这件事,我会跟你爸爸说的。”
  “嗯,你们能帮尽量帮他吧,他要离开富人区的话,”沈清眠沉静道,“请告诉我一声,我想和他好好的告个别。”
  “女儿啊,”沈母看着沈清眠欲言又止,“你既然成了柳七的人了,就早点把曲青给忘了吧,这样对你、对柳七都好。”
  沈清眠苦笑道:“能不能忘不是我能决定的,”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得看它。”
  沈母看着沈清眠的脸,有些怜惜。
  她这个女儿一生都在追求轰轰烈烈的爱情,爱的激烈。
  从初时沈清眠为了柳七和家里人险些反目,又想和曲青在一起和柳七做抗争,热烈的很。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这都是什么孽缘啊!
  “女儿啊,妈妈看柳七对你还不错,你……”她劝道,“你还是尽早把曲青给忘了吧,好好和柳七过日子。”
  沈清眠抬眼看向沈母,错愕道:“连你也向着他了吗?”
  沈母说:“妈妈只想让你幸福。”
  听沈母话里话外的意思,已经有些向着沈清眠了。
  这可不行!沈母肯定会抱着为她好的想法,不会告诉她有关于曲青的一点消息。
  她了解沈母的性格,她就是这样的性子。
  今天柳七的表现,好像很让沈母满意。就连沈父,在和他吃了一顿饭后,对他的态度也和缓了不少。
  沈清眠认真地看着沈母的双眼,“妈,我只要一天跟柳七在一起,我就一天不会幸福,”
  “妈妈看他对你不错,”她顿了顿,“或许,你该试着接受他的好。”
  沈清眠一脸失望地看着沈母,“你和爸爸都要放弃救我出那个牢笼了吗?”
  沈母摇了摇头,“妈妈只是……”
  她原本以为沈清眠处在水深火热中,现在觉得她不像是待在牢笼的样子。
  而且柳七还在饭桌上提起他和沈清眠最近在要孩子,若是沈清眠真怀上了柳七的孩子,两个人的羁绊就更深了。孩子之于女人,是一种软肋般的存在,沈清眠可能这一辈子都逃不了了,不如早点接受,也能让自己的心好过一些。
  得加一把火了!
  沈清眠满脸失望地看着沈母,“妈妈,我一直告诉你们,我在柳家过得很好,是为了不让你们担心,但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你们放弃帮助我,”她解开了戴在她脖子上的丝巾,露出了上面的痕迹,双眸里满是泪水,控诉道,“柳七,他就是个变态。”
  脖子上赫然有两个牙印,即便伤口早已复原,看起来仍旧触目惊心。
  这是她和柳七第一夜,她故意喊了曲青名字时,他留在她身上的痕迹。
  待看到沈清眠身上的痕迹后,沈母瞳孔微缩,声音颤抖着,“这都是柳七干的好事?”
  沈清眠不语,只是笑着在流泪,满眼都是对沈母的失望,沈母怎么能劝她向一个侩子手屈服呢。
  “妈妈错了,”沈母小心翼翼地摸上那个牙印,凹凸不平,当初柳七在咬的时候,肯定是下了狠劲,誓要扯下清眠一块肉的狠劲,当初女儿该有多疼了,而她却还让女儿尝试着去接受柳七,她拥住了沈清眠,深深地自责道,“妈妈真的错了。”
  她既生气又难过,她呵护在手心的女儿,被柳七那样糟蹋了。她这个小女儿一向怕疼,当时清眠该是忍着多大的痛楚啊!
  “您没有错,都怪我一昧的报喜不报忧,让您误会了我过得真的很好,”沈清眠缓缓道,“我是不想让你们为我担心,但我更加不想让家人的心都向着柳七,”她叹了口气,“妈妈,我又要您担心了,请您原谅我的自私。”
  沈母难过道:“你要是不说,妈妈才会难过一辈子,”她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你实话告诉我,这样的伤口,在妈妈看不见的地方是不是还有很多。”
  沈母移开了眼睛,不敢再去查看沈清眠身上的伤口。
  她怕她会忍不住去找柳七说个明白,她会把想把沈清眠拦住,让她再也不去那个吃人的魔窟。但她不行,沈家不仅是一个四口之家,背后更代表了一个家族,她不能感情用事。
  沈清眠轻轻应了一声,沈母身形一震。
  沈清眠在心里对沈母说了声抱歉,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我的身体都成这样了,不可能再想和去曲青发生点什么,”她眼中的泪似断了线的珍珠,不住地往下滑落,嘴角却努力翘起,试图露出一点笑,让人看了倍感心酸,“我只想和曲青道个别,和过去好好道个别。只有这样,我才能好好如你们的意,安心和柳七生活,”她强颜欢笑着,“我就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愿望,妈妈能帮我实现吗?”
  沈母用指腹拭去她的眼泪,“妈妈答应你,统统都答应你,如果……”
  她想说,如果有机会,沈家一定会把她给救出去。
  而后想想,以沈家的地位,是不能和柳七抗衡了。
  还是不要给女儿无望的希望,随着时间的流逝,只会给沈清眠深深的绝望。
  “妈妈,我都知道的,”沈清眠善解人意道,“我只是想和过去做个了断,以后会和柳七好好过日子的,他……无论怎么对我,我都能接受,真的,”为了不让沈母情绪失控,露出马脚,她道,“柳七他其实对我很好,除了在床上过分了些。”
  沈母听了,只觉得倍感心酸。
  这哪是过分啊!万一柳七情绪过度亢奋了,这可是会要人命的啊!
  沈清眠轻声说:“妈妈,我最近一段时间很乖,柳七给了我自由出入外面的权利。沈家要是联系上曲青了,就安排让我和他见一面吧,你到时候打电话来邀我逛街,我就会出来。”
  “好,妈妈会尽快安排这件事的。”
  沈清眠道,“好了,妈妈我们洗个脸。到了外面后,可千万别提起有关于曲青的一个字。待会儿见到柳七也别露出马脚,让他怀疑了去。”
  “妈妈懂的。”
  俩人在洗手间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态后,走了出去。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沈清眠心微微放松了些,她走到了梳妆台前把戒指戴上后,遂了沈母一开始的意,和其去阳台躺椅上坐了会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许是心神放松的缘故,沈清眠不知不觉的合上了眼睛,竟是睡了过去。
  沈母看了更是心疼,聊着天都能睡过去,想必她在柳家过得很累很累吧。
  她怎么会觉得女儿在柳家过得好呢。
  ……
  书房里,沈父手执白子,正和柳七的黑子在对弈。
  俩人战得旗鼓相当,沈父每每都能领先柳七一步。
  沈父棋下的不错,可他知道,柳七的棋是谢一亲手教导出来的,那可是一位下棋高手,心思诡谲,一步就能推算后面的几十步,这大概也是谢一能带领着一个原本默默无闻的公司,一点点壮大,乃至能和四大家族抗衡的缘故。
  这几年谢一隐在后面,柳七独当一面,让谢谈公司一跃于四大家族的前面。
  柳七的能力,和谢一算是旗鼓相当了,说是更胜一筹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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