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两个人在休息室点外卖吃。
又是外卖,鹿禹稱戳着饭盒里的饭,看向沙发上趴着玩电脑的女人。
食欲不振地将餐盒放下来,鹿禹稱凑了过去,抬眼瞥她,陆之暮终于注意到,回过头来问他:“怎么了?今天的饭不好吃吗?”
鹿禹稱老实点头:“不好吃。”
陆之暮微微皱眉,往起爬:“不应该啊,我跟你点的一样,吃的还可以啊。”
却被鹿禹稱拦腰抱住,接着,整个人都落入他怀里。
陆之暮回头望去,猛然跌入了鹿禹稱幽怨的目光里。
陆之暮:“呃……”这是怎么了。
鹿禹稱将她柔软的手指攥在手里,掰着她的指头,一根一根细数。
“你之前三天中午都没有过来吃饭。”
陆之暮讪笑:“剧组有点忙……”
“这两天都点了外卖,吃完就走。”
“是真的忙……还有别的事的。”
“我们已经三天没有……”
陆之暮赶忙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做贼心虚地看向休息室紧闭的大门:“我……不是说好了不要随便讨论嘛……”
这她可无法反驳,只好小声嘀咕。可是她也是真的忙啊。
回来B市就不停歇的那种。
所以大佬这是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了?陆之暮垂眸看着他幽怨的目光,轻咳了咳,后知后觉的发现还真是。
她反省了下,捧着大佬的脸,承诺得格外真诚:“我以后尽量避免,不忙的时候都陪你。”
隔了会儿,她想了一下,凑了他问:“禹稱,你下午有空吗?”
看他点头,她笑了一下:“我想给你看下我在忙些什么。”
下午的时候,陆之暮直接拉着鹿禹稱下楼,车都不用开,沿街走了几步,两个人停在一家刚刚装修好的咖啡屋面前。
陆之暮讨好地看向鹿禹稱。
他仰头看着上面的做工精致的木牌子上雕着四个字:某味咖啡。
“禹稱,你看呀,这是我的咖啡屋。”
某味,鹿禹稱心里回转了下这两个字,看着她得意的眉眼,问:“都装好了?”
“差不多都好啦,宣传也做好了,”陆之暮自己也抬头看了一眼,拉着他往进走,“你看啊,我这几天是真的忙的。”
鹿禹稱不置可否,陆之暮拉着他走,把他按在空座位上,神神秘秘的:“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哦。”
鹿禹稱看着她身影走远,抬眼去周围的布置。
刚好他在的这面墙上是一幅鹿的写生画,色调柔和但是鹿的眼神格外清澈。鹿禹稱看着,觉得这眼神倒是很像陆之暮的。
桌上写着号码的立牌用同桌子一样的复古棕咖色,像是刚烘焙好的咖啡豆。他抬手拿起来,上面写着咖啡店的宣传语:人生百味,偏爱一味,你的某味,你的守候。
将牌子放回去,鼻息间飘进浓郁的咖啡香。隔了会儿,雕花镂空的屏风后缓缓有身影靠近,鹿禹稱倚着椅子背,就看到陆之暮将头发轻挽,穿着咖啡色围裙,端着托盘缓缓向他走来。眉间浅笑,映入心头。
人生第一次,鹿禹稱觉得岁月这样漫长可停留。
陆之暮小心翼翼走过来,从托盘里端出咖啡,轻轻放在鹿禹稱的面前:“先生,您的某味咖啡。”
她将托盘背在身后,笑意盈盈地站着,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脑海中忽然冒出她刚刚开始跟着他时的模样。
时常像是受到惊吓的小动物,心里藏着不知道多少心事秘密。
见他,总是小声喊着“鹿先生,”“您”的。
想来不知是造物者的玩弄还是恩赐。
鹿禹稱在桌上轻敲的手指微微一顿,接着,他握着杯纤细的柄,将那杯浓郁的黑咖端起来,置在鼻息间,只一瞬,香味沁进整个胸膛,吹了吹,轻抿了一口,苦涩在唇舌间蔓延尔后隐去,就像是洗净了味蕾,香气从唇舌四处弥漫回笼,越发清晰。
“不错。”鹿禹稱给出自己的评价。
陆之暮俯身凑近了些,眼里带着希冀:“只是不错吗?某人专门为您做的哦……”
鹿禹稱蓦地笑开来,回她:“很好喝。”
陆之暮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像是得了嘉奖的孩子:“在家就总看你喝黑咖,以后我都煮给你喝。”
人生百味,他本就尝得不多,撞上她,通通都变成了甜。
晚上的时候,陆之暮被鹿禹稱吻得气喘吁吁,他压着她,一遍一遍唤她的名字。
直到陆之暮终于受不住,她抓着他的胳膊,轻喘着,像是低泣,又像是撒娇,声音软到不行:“禹稱,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多陪陪你……”
“真的,咖啡店请了店员,我不用忙,不会再忽略你了……”
“剧组也有副编剧,不用太忙……”
鹿禹稱终于直起身体看她如水的目光,她今晚话可真多:“所以?”
“所以……我们今晚可不可以就到这里,我明天还要工作……啊,不是不是唔……”
一直开合不停的小嘴再次被吻住,鹿禹稱像是个不知餍足的孩子,轻吻着她,缓缓将她意识抽离。一遍一遍吻至她的耳廓:“不可以。”
陆之暮眼眸微开,因他这一声,抓着他的背轻轻战栗。
结果没两天还是忙得不见人影。
鹿禹稱上午忙完一个案子,在休息室独自生闷气。
他做完案件总结,本子还放在书桌上没有收,想到她刚刚电话里抱歉的声音,怒气一时无法平息。
隔了会儿,抬笔在尾页补充:她又撒谎!她就总是撒谎!
怒意不比上次控诉内衣之耻辱来得浅。
余响在外头看得格外牙疼,他将门缓缓合上,招手招呼Amy:“今儿陆小姐又没来?”
Amy也愁的摇头。
余响摸着下巴:“他下午有活儿不?”
Amy再次摇头,也幸亏没有。
余响一脸若有所思:“成,我知道了。”蓦地冲Amy放了个电,“你放心,我等会儿肯定把这黑脸大佛挪走,不碍咱们的眼哈。”
余响敲响了鹿禹稱房门,得到应许后笑着进来,屋内明明开着暖气,却被他一个眼神冻得抖了抖。
他忍住了,左右看了看,一副惊讶的模样:“哟,今儿都这个点了,之暮还没来啊。”
鹿禹稱坐在书桌后,嘴角翘起,冷笑:“之暮?”
“嘿嘿,我说陆小姐,陆小姐,你听错了吧。真是。”余响后背一凛。他面对神秘大顾客都没这么怂的!实在有损形象!
鹿禹稱又黑着脸不说话。
“哎,听说陆小姐最近正拍的新戏里头好多小鲜肉啊,帅哥美女云集。我上网查了下,男主角那脸长得可真是好看,怪不得明星呢。据说还单身,啧啧……”
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到鹿禹稱那边,在触到他犹如寒冰的视线后猛地躲开:“嘿嘿,不过也说不好,我觉得陆小姐这姑娘人好,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看你这么个大帅哥摆身边不也攻略好久吗,不屈不挠啊,有骨气。”
鹿禹稱的脸更黑了几分。
“哎,那我先回去吃饭了,你要不要一起?”
“不要!”回答的干脆利落,波及到他这里。
余响缩了缩,不要就不要么干什么这么凶。他点头,心底里却窃喜:“那成,你记得吃饭啊,或者让Amy给你叫外卖。我先走。”
门刚刚合上,又被猛地推开,余响露了个脑袋进来:“哎呀我刚刚好像说错了,长得很帅的那个是男二,男主今天刚进组,听说引起不小轰动……”
面前猛地被丢过一个纸巾盒,余响下意识地接住,砸的手心都在微微震颤,他龇了龇牙,忍住:“那我先走了啊——”
慢悠悠地在大门口转纸巾盒玩,不到五分钟,就听到鹿禹稱急匆匆推门而出,紧接着身影又下楼来,理也不理他就走了出去。
切,吃醋就吃醋,查岗就查岗嘛,还一副不让说的样儿。
心里忍不住心灾乐祸地为陆之暮点蜡,这可怪不得她啊,自个儿闯的祸就得自己擦,幸福平安你我他啊。
一直开合不停的小嘴再次被吻住,鹿禹稱像是个不知餍足的孩子,轻吻着她,缓缓将她意识抽离。一遍一遍吻至她的耳廓:“不可以。”
陆之暮眼眸微开,因他这一声,抓着他的背轻轻战栗。
结果没两天还是忙得不见人影。
鹿禹稱上午忙完一个案子,在休息室独自生闷气。
他做完案件总结,本子还放在书桌上没有收,想到她刚刚电话里抱歉的声音,怒气一时无法平息。
隔了会儿,抬笔在尾页补充:她又撒谎!她就总是撒谎!
怒意不比上次控诉内衣之耻辱来得浅。
余响在外头看得格外牙疼,他将门缓缓合上,招手招呼Amy:“今儿陆小姐又没来?”
Amy也愁的摇头。
余响摸着下巴:“他下午有活儿不?”
Amy再次摇头,也幸亏没有。
余响一脸若有所思:“成,我知道了。”蓦地冲Amy放了个电,“你放心,我等会儿肯定把这黑脸大佛挪走,不碍咱们的眼哈。”
余响敲响了鹿禹稱房门,得到应许后笑着进来,屋内明明开着暖气,却被他一个眼神冻得抖了抖。
他忍住了,左右看了看,一副惊讶的模样:“哟,今儿都这个点了,之暮还没来啊。”
鹿禹稱坐在书桌后,嘴角翘起,冷笑:“之暮?”
“嘿嘿,我说陆小姐,陆小姐,你听错了吧。真是。”余响后背一凛。他面对神秘大顾客都没这么怂的!实在有损形象!
鹿禹稱又黑着脸不说话。
“哎,听说陆小姐最近正拍的新戏里头好多小鲜肉啊,帅哥美女云集。我上网查了下,男主角那脸长得可真是好看,怪不得明星呢。据说还单身,啧啧……”
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到鹿禹稱那边,在触到他犹如寒冰的视线后猛地躲开:“嘿嘿,不过也说不好,我觉得陆小姐这姑娘人好,也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你看你这么个大帅哥摆身边不也攻略好久吗,不屈不挠啊,有骨气。”
鹿禹稱的脸更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