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归来——酒酿团子
时间:2017-10-09 17:18:45

  “你们都给我听好了,不到万不得已千万别轻举妄动,还没到那时候,你们什么也别做,母后的事我会想法子的。”
  “可是,公主,你又能想什么法子呢?”
  项琬宁什么一没说,只是一个人出了云溪阁,她去往关押那太监的秘密审讯室,这里她自然是进不去的,项琬宁去跟曹公公求情,“曹公公,琬宁欠你一个人情,我能见见那个太监吗?”
  曹德顺吓的不轻,“公主殿下,老奴劝您一句,这个节骨眼上还是别去的好,皇上正在气头上,你这会去,就算那太监翻了供,也难免会有人怀疑您威逼利诱,听老奴的话,这时候什么也别做,皇上不会对怎么样的,现在只是关起来而已,并没有别的动作,您也得体谅一下皇上不是,证据摆在这,皇上总不可能置之不理,将关起来就是最大的保全,只要人没事,往后一切都好说,等这阵子风头过去,皇上会想明白的,到时候公主您在做什么就妥当了。”
  不得不说,项琬宁的确是没有考虑得当,她也是情急之下才过来冒险,被曹公公一语惊醒梦中人,她才觉的自己莽撞了,这时候的确不宜动手,凡事还要从长计议。
  “曹公公,多谢你提点,是琬宁鲁莽了,但是琬宁有一事相求,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请千万保证那太监的性命,他是万万不能咽气的,还有一事我要提醒曹公公,您的手下恐怕业已不干净,您万事要小心。”
  曹德顺面上一惊,“公主您折煞老奴了,老奴看着公主长大,也知道的为人,相信她不会干这样的事,您的嘱托我一定办到,公主您放心。”
  项琬宁无功而返,但是心里却慢慢安定下来,她知道这时候不能自乱阵脚,静妃选择在这时候动手,就是看中她现在正处在心浮气躁的状态,人不能自控的时候,最容易冲动做傻事,试想方才要不是曹公公的好言相劝,她这会大概已经闯进秘密审讯室了,且先不说那太监最后有没有翻供,单她这私闯禁地的罪名就够她喝一壶的。
  到时候不仅母后救不了,可能自己也要搭进去,真的差一点她就要上当了,好险好险。
  就在这时,芳华忽然进来,“公主,将军有消息了!”
  项琬宁眼神一亮,“是什么消息?他怎么样,快给我看看。”
  “呃,公主,我们的密信都是在第一时间销毁的,所以您大概看不到,但是将军亲自来信说他一切安好,公主您大可放心便是。”
  项琬宁一脸狐疑,裴衍离要是没事,怎么会连一封亲笔信也不给她呢,明知道他许久没来信,她一定会惦记,所以她现在几乎已经判定,裴衍离一定是出了事。
  “芳华,你跟我说实话,密信真是你们家将军亲自写的吗?”
  芳华心里忐忑不安,面上还要强装镇定,而且这个公主一点也不好对付,小小年纪那眼神就能威慑人,芳华几乎不敢跟她对视,“公主,我们的密信只有将军能碰,除了他根本不会经手他人,所以您放心,信是将军亲自写的,他说他的确是受了重伤,前些时日一直没给您写信,只是他现在军务繁忙,之前耽搁下的事都要他处理,所以没来得及给您亲自写一封,只交代我给您转达,让您不要担心。”
  听上去很是能自圆其说,但项琬宁知道,如果裴衍离在这种情况下只能写一封信的话,大概也是应该先写给她的,就算裴衍离还有机密之事要交代给芳华,但也不足以打消项琬宁的怀疑。
  但是芳华既然这么说了,项琬宁也不打算拆穿她,所以权当是暂时相信了,“哦,那好吧,芳华你回信的时候替我转达一句,让他好好疗伤,不用担心你我。”
  芳华见总算是糊弄了过去,心里舒了好大一口气,于是跑去给裴衍离回信了,其实芳华心里也是七上八下,来信是沈维写的,在她跟着裴衍离的日子里,还从未有过这种情况发生,即使再危险的时候,裴衍离也是亲自书写密信,从未有过假手他人的情况,除非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裴衍离现在已经到了连信也不能些的地步了。
  裴衍离现在莫说是写信,喝口水都费劲,沈维每天心力交瘁,裴衍离几天水米不进,人几乎要瘦脱了相,而百里先生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军医又束手无策,裴衍离几乎就是在熬日子,要不是他自己还有一些救命的良药续命,早就投胎多少回了。
  沈维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偷偷抹眼泪,每次看到裴衍离躺在床上的模样都不忍心看,他多么希望当初留下的人是他,要是他留下,裴衍离就不会中毒,他沈维这么急智,怎么会被毒箭重伤呢?
  就在沈维绝望的时候,裴衍离的眼皮子动了一下,沈维还以为是看花了眼,揉揉眼睛后再看,裴衍离的嘴巴也蠕动了一下,沈维的心脏差点跳出来,裴衍离这是要醒了还是回光返照啊?
  “沈,沈维,公主有消息吗?”
  操,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只想着公主,明明整天担惊受怕的是他好嘛?
  “喂,裴衍离,你能有点良心吗,是爷每天衣不解带的照顾你好吧,你醒来好歹问一句我怎么样啊?”
第一百四十六章 灭口
  裴衍离昏迷了小半月,这忽然醒来实在不像是什么好事,沈维一颗心始终都悬在嗓子眼,却又不想表现出来,所以一直骂骂咧咧的十分欠揍。
  裴衍离很好说话的听他啰嗦,还主动要了一碗水,“宫里现在情势不明,我是怕她沉不住气,另外赛格此人是个狡猾的亡命徒,我受伤的事瞒不了多久,一旦被他猜到,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发兵,到时候你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沈维气的直拍大腿,“赛格那不要脸的王八蛋,要打仗就打仗,放毒这样阴损的事也干的出来,老子真是瞧不上他,要是有一天落到我手里,非把他摁倒蛇洞里喂两天不可!”
  裴衍离气力不济,没功夫跟他耍贫嘴,攒了点力气又问道:“公主如何了?”
  沈维装疯卖傻的就是不大想跟他说项琬宁,宫里的消息芳华已经发了密报,这种时候皇后被监禁,公主应对的吃力,一旦皇后有难,公主的境况也好不到哪去,所以这事怎么能告诉裴衍离呢?
  “啊,公主好着呢,说是叫你安心养伤,她很好,不必记挂。”沈维又给他倒了一碗水,“你说你一整天瞎担心什么,公主在宫里能出什么事,咱们公主的能耐你还不知道吗,倒是你自己这半死不活的,还是多想想怎么瞒过公主吧,她估计早就疑心了。”
  沈维有几根花花肠子,那是一点也瞒不过裴衍离,他一听就知道有事瞒他,心里一着急,就猛地咳嗽起来,沈维一下就慌了,“喂喂,你怎么样啊,别吓唬我,操,老子可经不起什么惊吓了!”
  呃……好像不小心说漏嘴了,裴衍离忽然紧紧攥住他的手,“咳咳……公主到底怎么了!是不是皇后出事了?”
  沈维:“……”
  难不成谁给他托梦了?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沈维一愣神,裴衍离就知道自己猜对了,然后又是一阵猛咳,一口老血从嘴里吐出来,沈维彻底吓懵了,“将军,裴衍离,你这是干嘛啊,你你你不是要撒手而去了吧,百里那老王八蛋怎么还不来啊,喂喂你先别睡啊,公主这不是还没事吗,皇后只是被软禁了,公主那么聪明,不会出什么岔子的,喂喂……”
  裴衍离猛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嘴角那骇人的血迹触目惊心,沈维都不敢伸手去探鼻息,好像只要不伸手,裴衍离就永远不会死一样。
  “方才是哪个小混蛋骂我来着?”
  沈维一愣,僵硬的转过脑袋,看着身后进来的某个花白身影,嘴角露出个十分僵硬的笑容,“百,百里先生,呵呵呵呵,想不到您一把年纪耳朵还是这么好使,我那是说我们家将军呢,他这王八蛋一声不吭的就要撒手人寰,我气他呢……”
  百里一头银发散在身后,跟个深山里出来的老疯子似的,一把年纪健步如飞,拎小鸡仔似的把沈维提溜到一边,“小子,回头再跟你算账。”
  “呵呵呵,对对对,您先看他是要紧,他他刚才回光返照了!”
  “闭上你的臭嘴!”
  百里一看裴衍离这模样就直叹气,“哎呀呀,他怎么老是这样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瞧瞧怎么又折腾成这个样子了。”
  那是,不弄成这个样子也不能找你不是。
  “呦,又中毒了啊,怎么老是不长记性呢,一个坑里跌两回,不妙不妙啊!”
  “百里老先生,您可不能不妙啊,您可是神医啊,不能砸了招牌啊!”
  百里回头瞪他一眼,“吵什么吵,再叫我老先生,我就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好好都依您还不成吗,裴衍离到底能不能救啊?”
  百里看了眼只剩半口气的裴衍离,“看造化吧。”
  皇后被软禁,项琬宁已经几日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情况怎么样,每天心急如焚的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皇上迟迟不肯动作,实在叫人摸不透他的心思。
  那个下毒的御膳房太监被严密看管在审讯室,曹德顺派的全是自己手下得力的太监,为防止他出事,日夜看管不离人,但是没成想,还是被人钻了空子。
  夜里值班的是曹德顺的两个干儿子,虽然得了曹德顺的致使严加看管,但是这里是大内防范最严密的地方,平时连个苍蝇都飞不进来,加上接连几天相安无事,他们便有些放松警惕,夜里喝了些酒便轮流睡觉,后半夜俩人都迷迷糊糊的时候,一个名叫赵贵的太监忽然进来寻视,此人乃曹德顺的亲信,算是他跟前最得力的一位。
  曹德顺那两个干儿子一瞧是他,顿时就醒了酒,“赵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刮来了啊?”
  赵贵见他俩醉的那个熊样,“咱们看管的可是重要人,两位可要用点心啊。”
  “是是是,赵大人您说的是,咱们也不曾不用心,就是喝了点小酒提提神,您放心,跑不了的。”
  赵贵点点头,“我知道二位忠心,只是曹大人吩咐过,这是重要的证人,不能出什么岔子,我这不放心,才过来瞧一眼。”
  “您尽管瞧,尽管瞧,我这就带您去,您放心,他在这吃得好睡得好,没毛病好着呢。”
  “嗯。”赵贵跟着其中一个去了关押御膳房太监的牢房,见他果然好端端在里头待着,便放心的点点头,“如此,甚好,有劳二位,我就先走了。”
  “是是,好着呢,不劳烦不劳烦。”
  赵贵只瞧了一眼便走了,那看管的小太监临走的时候还仔细瞧了一眼牢里蹲着的人,呸了一声,“还真成个香饽饽了,等着吃断头饭吧你!”
  如此相安无事到第二天,换人交接的时候,照例要进去瞧一眼,昨晚上那两位打着哈欠道:“好着呢,昨晚上我还来瞧过了,大爷似的伺候着,您瞧这一大早就能吃上肉,比咱们日子还好呢。”
  那接班的太监瞅了眼放在里头没有动的早饭,狐疑的问了一声,“这饭都送进来多一会了,怎么还不吃啊?”
第一百四十七章 牵扯
  “也是啊,怎么还不吃啊,难不成还嫌弃怎么着,哼,看老子治他。”
  值夜班的两位正要进去,就被接班的太监拦着,“不对,我先进去瞧瞧。”
  被他这样一说,大家都发现了不对劲,那太监在里头一直不言语,依稀还是昨晚上看见的模样,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那太监进去一看,里头那位早就已经死透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不是一直看着的么,怎么人会死了!”
  所有人都懵了,这里没有外人进来,怎么会死了呢那不是活出鬼了吗?
  “不可能啊,昨晚上明明还好着呢,赵大人还亲自来看过的啊!”
  “赵大人?他来作甚?”
  “他,他就是来看看嘛,我们都没有进去,怎么会死的呢?”
  这实在是匪夷所思,事传到曹德顺耳朵里的时候,曹德顺一惊,当机立断的下令,“去把赵贵跟昨夜值班的两个混账给我关起来!”
  坏了坏了,曹德顺心里十分慌乱,公主嘱咐他要好好看着不能出事,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然后又想起项琬宁提醒他内鬼的事,曹德顺眼里顿时闪过一丝狠戾,他的身边居然真有内鬼!
  正如那两个值班太监所说,赵贵并不曾进去,你要说人是他杀的,也实在是无凭无据,若非因为项琬宁的提醒,曹德顺恐怕也不会怀疑他,但是现在不一样,宁可错杀也不能放过,即便赵贵是他多年来的亲信,他不敢相信一旦是赵贵被判了他,这事情要多么可怕,
  曹德顺亲自去看了那死去的太监,最后在他身上发现了毒针的痕迹,曹德顺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经过,于是吩咐人将他们都关押起来,自己去了乾元殿面圣。
  “皇上,老奴有要事禀奏。”
  “何事这般慌张。”
  “是御膳房的太监昨晚被人灭口了。”
  “灭口了!你不是一直派人看着呢吗?怎么会被灭口呢?”
  “皇上,是奴才失职,奴才已经查验过了尸体,乃是死于毒针,奴才怀疑是身边的人所为。”
  “你身边人?你是说你身边有内鬼,可查出是何人所为?”
  “皇上,昨晚赵贵去过密室,臣怀疑是他所为,他身上带了功夫,毒针对他来说可谓轻而易举,只是谁是背后主使之人就不得而知了,但是有句话,奴才不知当讲不当讲。”
  皇上压着怒气,“说!”
  “皇上,奴才怀疑是有人诬陷。”
  皇上一挑眉,“哦,你相信皇后?”
  曹德顺跪在地上老实道:“奴才并非相信谁,只是奴才以为此事很有蹊跷,当们审问过御膳房的人,也去搜查过所有人的屋子,为何那时候不曾有发现,却偏偏过了那么多时日后忽然被人搜出了毒药来,再者退一万步讲,此事即便是皇后所为,为何不在他招供之前就将其灭口呢,现在这种时候才灭口,那不是明摆着不打自招吗,这时候皇后是最不想他死的才对,他死了才是死无对证,皇后根本犯不着这样大费周章的,再者奴才以为,皇后也不像是能干出这样事的人。”
  看上去皇后的确是没这样的本事,皇上虽然有所怀疑,但还是不大相信皇后能做出这样的事来,但现在一切的矛头又指向她,她的动机又最为明显,所以皇上才一直按兵不动,等着他们自己露出马脚。
  可是这太监现在一死,所有的证据都没有了,可谓死无对证,如若皇后真是被冤枉的,那背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呢?
  “曹德顺,看看能否撬开赵贵的嘴。”
  “是,奴才这就去办。”
  项琬宁听闻御膳房的太监死了,心都跟着沉了,这时候死无对证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可是项琬宁没想到的是,有人比她更加坐不住,皇后被关的第十天,朝堂里已经陆续有人为皇后请命了,以往贤名在外,大家皆不相信此事乃皇后所为,况且有关二皇子将来的前途问题,万一皇后因此受到牵连,那么二皇子将来继承皇位的可能性就小了很多。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