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妃越想越不是个事,但是又不敢跟晋王对峙,心里忐忑的紧,再后来又有谣言传来,倒是小皇子身上有跟晋王一模一样的胎记,晋王妃这就坐不住了,晋王后腰处的确是有块巴掌大的胎记,如果小皇子也有,那就不是一般的巧合了,很有可能正如传言那般,小皇子就是晋王的种。
晋王妃这下坐不住了,可是又不能冒然的进宫去问,那静妃能承认才怪了,没有证据的瞎闹,明摆着是找晋王的晦气,于是晋王妃左等右等,终于等到晋王要进宫的这天,偷偷尾随他去了宫里。
晋王在后宫是可以自由出入的,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宫里酒窖的酒那就是给晋王存的,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想喝就喝,所以晋王会隔三差五的进宫讨酒喝,晋王妃掐着时间进宫,一去就直奔静妃处,而静妃却是正在休息,闭门不见客。
这就更加剧了王妃心里的怀疑,于是干脆不管不顾的往里闯,大叫道:“静妃你个狐狸精,是不是在跟我们晋王偷会呢,你有种就给我出来!”
这一吆喝不要紧,整个宫里没一回就传遍了,晋王妃亲自进宫捉奸,闹的跟市井泼妇一样,实在是个稀罕景,据说晋王妃闯进去的时候,静妃正衣衫不整的往屋里出来,晋王妃还在静妃那里发现了晋王遗失的荷包。
这下简直跟开了锅一样,皇上听到消息后差点当场厥过去,忙领着人去一探究竟,不过在大家接道消息过去之前,好戏已经唱了半天,晋王妃不顾人阻拦,直接闯进了静妃的寝宫,静妃正在休息,出来的时候的确是有些衣衫不整,于是晋王妃直接把她推开,闯进了寝宫里面,只是里面并没有晋王的影子,倒是捡到了晋王随身落下的荷包。
第一百五十六章 捉奸
到底晋王有没有跟静妃私会,实在是说不清楚,所谓捉奸捉双,没有瞧见晋王的人,就不足以判断他们二人有私通,只是个荷包并不足以为证,毕竟要是晋王方才在屋里,那这会人又去哪了,总不可能是凭空消失了吧。
静妃倒是不见慌乱,披好外衣对晋王妃道:“王妃可是有甚急事?怎么也不事先通报一声呢,这样着急忙慌的过来,是出了什么事么?”
晋王妃瞪着她道:“静妃娘娘这大白天的关门闭窗衣衫不整的,实在是打扰,我也没想到静妃娘娘这时候会休息,我来就是找晋王丢失的荷包的,不知静妃如何解释呢?”
晋王妃手里攥着晋王的荷包,冷眼看着静妃,静妃不慌不忙的坐下喝了杯茶,“哦,是为这个啊,这荷包是我才替皇上做的,怎么会是晋王的呢,您看那边角还没缝好呢,王妃要是喜欢,我将花样子给您便是。”
“哼,皇上的荷包跟晋王的一模一样也实在太巧了吧,静妃娘娘这是把人当傻子么!”
静妃也不解释,只是笑笑,“王妃想来是误会了什么,我这几日身上不适,身子乏的很,所以白天也是会歇着的,到没想到让王妃误会了,晋王就算进宫,怎么会来我这里呢,大白天的,难道还没人瞧见么。”
也的确是这个道理,晋王妃虽然无言反驳,但挡不住她心里的怀疑,于是游到:“静妃娘娘要是心里没鬼,可敢将小皇子抱出来让我瞧瞧?”
“小皇子啊,实在不巧,小皇子今儿不小心烫伤了,这会好容易睡下,不好出来见人,王妃要是想看,不如过一阵子再来。”
晋王妃简直要冷笑了,哪里就能这么巧呢,小皇子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这时候伤,不是明摆着有问题么,“我看静妃娘娘是不敢抱出来看吧,那也无妨,我亲自禀明皇上便是。”
小皇子的确是不慎烫伤,伤的还正巧就是后腰,皇上听了晋王妃的话后都忍不住怀疑,再瞧晋王现在在哪呢,晋王喝醉了酒,在酒窖里睡的热火朝天呢,当然晋王每次来都是这模样,大家也见怪不怪,的确是没太有可能去静妃那里,毕竟大白天的,还能没有人瞧见不成。
但是晋王妃说的头头是道,有凭有据,说实话皇上每次看见小皇子的时候,心里也是疑惑的,那小皇子看上去真的跟项永善很像,亲兄弟俩似的,就算不是晋王的种,那看着也碍眼啊,还有那手指也不是骗人的,后腰的胎记,忽然的烫伤,实在是巧合太多,这种跟皇后那种空穴来风还不一样,毕竟无论是项琬宁还是永麟,长的没有半分像关琰的,说来这两兄妹长的都挺像皇上的,而且项琬宁也亲自验证过了,的确是皇上的公主没错,皇上心里不禁嘀咕,难不成也要跟小皇子滴血认一回亲么。
皇上现在似乎也有些后悔,为何会允许晋王没事进宫呢,明知道晋王风流,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么,更可怕的是,就算没有谣言,皇上都对小皇子产生过怀疑,再听晋王妃这样一说,那怀疑简直就是铺天盖地,要是静妃真的跟晋王有一腿,他是绝对不会饶恕俩人的。
现在再结合之前赵贵所说的,静妃诬陷皇后一事,那就很容易叫人相信了,静妃原来跟自己心中温婉贤淑善解人意的形象一点都不一样,其用心之深实在太可怕了,将皇后一脉除掉,那小皇子就很有可能继承大统,这不是明摆着给晋王做嫁衣么。
只是静妃并没有因此坐以待毙,也跟项琬宁那般主动要求滴血认亲,皇上这次不会拒绝,真的跟小皇子进行了一次滴血认亲,当两滴血抵在一起的时候,开始的确没有融合的痕迹,但过了一会却也融合在了一起,这就有些叫人意外了,小皇子是皇上的血脉,这就叫人说不清楚了。
皇上也有些纳闷,既然小皇子是自己的血脉,那就是冤枉了静妃,可是晋王妃又信誓旦旦的,实在不能解除他心里的怀疑。静妃这个时候又做张做智的要求皇上也把她监禁起来以求清白,简直闹的皇上头疼。
皇上也只有暂时将静妃软禁起来,小皇子虽然证明是他的血脉,但一点也不耽误他对小皇子的不喜,越看心里越气,一张总能联想到晋王的脸,实在是膈应的很。
这事过去没几天,宫里就又出了一件稀罕事,说是一只猫死在了酒窖里,这酒窖常年关的严实,怎么会有猫进去呢,于是曹德顺预感到事情可能不那么简单,便派人前去查看,却十分叫人震惊的查到了事情的原委,原来是酒窖里有被老鼠盗开的痕迹,那猫大概就是顺着老鼠洞钻进来的。
只是这猫是钻洞的时候卡死在里头的,想要取出猫的尸体,就必须再将洞凿开,毕竟皇家的酒窖里死了猫不吉利,底下的老鼠洞也得堵上,不然越盗越大,将来可就不得了了,可是这样砸着凿着就发现了另一条更大的洞,照这洞的规模来看,那就不是老鼠洞那样简单了,分明就是人都能通过的一条洞,这也就是说地窖里很有可能是被人挖了密道而不知道,这实在是太让人震惊了。
酒窖里有密道,在想到前头晋王与静妃私通一事,这不是很明了了么,没有人瞧见晋王去静妃处,那就很有可能是从秘道走的啊,然后再顺着秘道往里继续查,果然是通往静妃的寝宫,只不过这道被堵死了进不去,但是方向是没错的,很有可能是事情败露后现堵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封死秘道的时候,就被一只猫给误打误撞的发现了。
这下静妃有几张嘴也无法抵赖了,皇上一气之下下令将静妃打入冷宫,连小皇子也被抱到了淑妃那里暂时看养。
第一百五十七章 受罚
静妃在后宫得宠多年,名声也一直不错,谁也没想到她会在一夜间失势,被打入冷宫想要再出来可就难了,皇上还从来没有把任何一个宫妃打入过冷宫,连也一直是被软禁,这次对静妃可见是失望至极。
这不是失望的问题了,简直就是怒火中烧,皇后被传与关大人私通,那到底是空穴来风,并没有证据,静妃这可好,秘道都挖到寝宫门口了,换成是谁都得气死啊,你说晋王有事没事就在酒窖喝的酩酊大醉睡上半天,哪有这么巧合又刻意的事,偏巧就是在酒窖与静妃寝宫之间发现秘道,谁好端端的去酒窖挖秘道啊,难不成是静妃想喝酒偷挖的么?
这下不是有没有捉奸在床的事,这就是活生生的膈应,甭管静妃挖秘道是为了什么,那肯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皇上没有将静妃当场砍了就是看在情分上,静妃倒是不曾辩解什么,一副皇上你看着办的样子,既不否认也不承认,皇上看了就更是火大,直接把人丢进冷宫,看也不看一眼。
至于小皇子到底是谁的种已经不大重要了,反正是没有了继承大统的可能性,要不是之前滴血认亲在先,估计早就被直接掐死了,光是那张跟晋王如出一辙的脸就足以打皇上的脸,便暂且丢给淑妃养着了。
小皇子之前因为烫伤,整天没日没夜的哭闹,淑妃心里也闹心,这么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娃娃,往哪一丢都是个累赘,又没有什么好处,完全就是看淑妃心善好说话罢了。其实现在皇上已经不大相信那所谓的滴血认亲了,小皇子后腰上烫伤的地方就是晋王妃所说生了胎记的地方,简直就是此地无银。
另外静妃的寝宫里还被搜出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瓶,其中就有赵贵所中的那种毒,静妃擅长摆弄花草,其实许多都是用来制药的,甭管这些药都是干嘛的,这样偷偷摸摸的就不像是好事,何况她用毒药控制赵贵做假证一事已经水落石出,那之前李才人被毒死的事也十有八九就是她,是被冤枉的,所以皇后第二天就解除了监禁。
静妃被打入冷宫后,静妃娘家的几个兄弟也先后被治罪,整个家族成也静妃败也静妃,已经没有兴起的可能性,可见皇上此次是多么绝情,那些之前把注意打在三皇子头上的朝臣也都乖乖闭了嘴。
静妃被打入冷宫,晋王便进宫负荆请罪,哭的眼泪鼻涕横流,从宫门口哭到乾元殿,然后进门就普通跪在皇上跟前,“皇兄在上,都怪臣弟一时糊涂,那秘道真不是我挖的,也是偶然间喝醉了酒后发现的,于是一时好奇心起,就顺着走了一趟,然后才发现是进了静妃寝宫,都是静妃她主动的,臣弟只是喝醉了酒犯糊涂,于是这一来二去的就……”
晋王那肉巴掌不住的往脸上糊,“王兄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以后再也不进宫来还不成吗,要不您打我一顿也成!”
皇上心里那个闹心就别提了,真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虽然皇帝大都喜欢烂泥扶不上墙的兄弟,也是因为这个皇上才惯着晋王,但你再荒唐也别荒唐到皇上后宫里啊,但凡换个脾气暴躁的皇帝,早就将这俩斩与刀下了。
皇上挥挥手,“滚滚滚,赶紧滚回府里,朕不想再看见你,往后没有朕的允许不准再进宫来,也不准在出去花天酒地,把你府里那些莺莺燕燕都给朕打发了,再让我听见你胡闹,朕就把你送进山上当和尚去!”
“是是,皇兄开恩,臣弟知错了,再也不敢胡闹了,臣弟这就滚这就滚!”
晋王连滚带爬的滚出了皇宫,还真就回了晋王府不出门了,皇上停了晋王府的一切供给,反正晋王府里的金山银山也够他吃喝几辈子了,没必要再浪费国库的米粮,只要别再皇上面前碍眼,皇上就可以当没有这么个人,眼不见心不烦,横竖人是不能杀的。
宫里这几个月被静妃跟皇后的事闹的人心惶惶,静妃一打入冷宫,整个后宫好像都成了冷宫,往日那些玩闹的妃嫔们也都老实了,正好也进入隆冬时节,就干脆都猫在自己宫里不出门子。
项琬宁去了一桩大心事,算是这几个月来难得宁静的时候,只是始终还没有裴衍离的消息,虽然芳华说他没有事,但项琬宁心里的石头就是不能落地,自从上次匪患后,皇上明显对裴衍离心生芥蒂,这个混蛋不会是因为这个愿意故意不跟她联系吧?
“芳华你跟我说实话,裴衍离是真没事么?”
“呃……”芳华为裴衍离遮掩的心力交瘁,前阵子公主为了皇后的事不能分心,她的日子还好过一些,现在皇后也没事了,项琬宁就越发揪着裴衍离的事不放。芳华心里那个苦就别提了。
“公主,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将军的近况,只是前段时间说他的确受了伤,听闻期间还与赛格打了一场,应该是没事吧,我也好久没有将军的消息了。”
芳华明显就是在敷衍,项琬宁知道她也是为难,也就不难为她,只是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解决裴衍离的事,晋王现在虽然暂时被监禁,但项琬宁知道这并不足以阻挡他要谋反的心思,晋王的势力深不可测,即便是监禁也没有用,晋王足不出户就能控制局势,只能是叫他更方便隐匿罢了。
静妃倒了,顶多是少了跟晋王里应外合这一层,对晋王来说损失并不大,所以裴衍离的危机就还是没有解除,他现在身在前线,晋王很有可能会趁机下手,到底怎么才能把他弄回来呢?
第一百五十八章 围猎
进入冬季后,北疆进入停战期,因为北地冰天雪地的,实在不能打仗,但是兵防并不能因此松懈,北地冬天缺水少粮,很有可能会有那饿疯了的族人到边界地抢夺粮食,往往就很有可能引起大规模的流血事件,而且赛格此人狡猾,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袭击,再者皇上没有下令叫裴衍离回京,裴衍离也不能私自回去。
沈维最近闲的蛋疼,整日在营帐里无所事事,裴衍离倒是趁此机会好好养伤,百里也因为路不好走被暂时困在军营里,三个大男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的闲聊。
沈维瞧见密信上说的静妃一事,笑的不可开交,“就没见过皇上这么倒霉的,好容易生了个儿子还不是自己的,宠了那么多年的女人挖密道偷人,还偷个废物蛋弟弟,还有青梅竹马,十有八九也没看上他,怎么这样好笑呢,哈哈……”
沈维也是被憋出了毛病,屁大点事都能笑成这样,百里也在旁附和,“你瞧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皇上那面相就是个倒霉催的模样,命里多背叛,晚景凄凉,果然不出我所料,没准宫里的皇子公主都不是他的呢?”
沈维对着百里竖了个大拇指,“百里大人,沈维我就服你,您这话要是给皇上听见了,估计当场就能吐血而亡,也不用什么晚景凄凉了。”
裴衍离在沙盘上排兵布阵,抬起眼皮子瞅了沈维一眼,“再敢胡说八道,信不信把你丢出去。”
“别啊将军,我这不是就在这说说么,我都好几天没吃饱了,还不能找点乐子乐呵乐呵么,唉这鸟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好怀念京城里的勾栏院啊!”
百里道:“勾栏院?那的确是个好地方,但是去多了容易亏,你得悠着点。”
沈维:“……”
难道都没人瞧见他已经憋了好几个月了吗,亏什么亏,这老头老不正经的,一看年轻时候就没少去,沈维懒得搭理他,对裴衍离道:“我说将军,我们就这样一直耗着么,京里户部整天哭穷,说是国库没有银子,没有银子你打什么仗啊,就等着赛格打进来好了,我们这是为了什么在这不顾死活的打啊到底,老子已经几天没吃上肉了,唉,要不咱出去抓几只野狍子吧,这时候往洞里一抓一个准。”
赛格上回被裴衍离打穿了手腕,几乎已经废了右手,这才换来最近的暂时安宁,但是赛格这样的亡命徒,怎么可能咽的下这口气,一旦等明年开春,估计立时就会卷土重来,而镇北军现在粮草紧缺,能不能安稳度过冬天还未可知,到了明天春天,那就是养肥了的兔子肉,擎等着喂狼吧。
“唉,你说那鲁格死哪去了呢,之前不是还特牛的说要保证北疆五十年太平么,这怎么也没动静了呢,倒是赶紧出来把他哥解决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