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归来——酒酿团子
时间:2017-10-09 17:18:45

  “臣随时恭候。”
  “唉,都站在这作甚,鱼做好了,我又叫人去富春楼要了几个菜,马上就能吃饭了。”沈维端着鱼,老远就开始嚷嚷。
  裴衍离吩咐道:“去把桌子抬到园子里来,今儿公主赠了玉兰,赏花用饭,岂不没事一桩。”
  “哎呦,我这才瞧见,公主还带了花儿来,这可是宫里的品种,好是挺好,只是种在这秃瓢似的园子里,有点瞎。”
  沈维不说,项琬宁还真没发现,裴府这花园子形同虚设,也就是中了些冬青松柏之类,看上去冷冷清清的,跟他人一样不近人情,这两株玉兰放在这,越发显的孤寂。
  “这有何难,宫里花多着呢,借点给将军府还是不成问题的,等到明年再看,可不就是春色满园了嘛。”
  裴衍离一旁听着,嘴角慢慢挑了个笑意,沈维那个大嘴巴在一边直乐:“将军府真要是春色满园,那我赶明年就只能送一株红杏过来了,这才应景嘛。”
  裴衍离再次投去一个不怎么友善的目光,沈维顿时装死,“来来吃饭了……”
  几个人围在园子里,守着两株玉兰吃臭鳜鱼,沈维特意夹了几筷子给裴衍离,“将军多吃点,公主的一番心意。”
  裴将军脸黑。
  项琬宁吃的满嘴流油,“哎呀,没想到沈副将手艺这么好,不比徽记的差到哪去,可是我怎么没瞧见树叶啊。”
  “那玩意也就是取个香味,哪能真能端上来给公主瞧见呢。”
  “哦那倒是,唉裴将军你也吃啊,别不好意啊。”
  裴将军脸更黑了,他不情不愿的夹了一筷子,硬着头皮往下咽,面对着项琬宁一脸期待的表情,裴将军觉的,这臭鳜鱼好似也没那样难吃嘛。
  项琬宁在将军府用过午膳便打道回宫,走的时候陆言似有不舍,项琬宁勉励一番并保证自己会常出宫看他,遂才作罢。只是她这厢刚一回宫,皇上就派人来传话叫她过去,项琬宁心里纳闷,便问传话的小太监,“父皇唤我可是有甚事?”
  那传话小太监每次来云溪阁,苏嫣都会塞他不少好东西,是以对着项琬宁格外热情,“回五公主,小的这回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只是上午听闻养蜂房里的一个小太监没了,还留了一封不知是何内容的遗书,圣上好像不大高兴,静妃娘娘正劝着呢。”
  “父皇在静妃处?”
  “正是呢,皇上昨晚上便宿在静妃处,今儿午饭也是在那用的,听闻这会传了几个太监宫女正在问话,其中好像还有云溪阁的一个,叫,叫什么来着,哦,兰玉。”
  项琬宁心里一顿,只觉是要出事。
第十七章 污蔑
  兰玉也算是项琬宁近身的一个丫头,只是在项琬宁重生后,身边便只留了苏嫣一个,其余的渐渐被她指派到外院,或者做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她的一切吃穿用度,均是苏嫣经手。
  是以项琬宁几乎要忘了兰玉这么个存在,这事一出,项琬宁方记起,前世的时候,兰玉曾出了一档子与太监私通的丑事,后来便被母后清理出去了,当时事情闹的不大,项琬宁几乎就要忘了这一出,至于是哪个太监,她就更不知道了。
  养蜂房的太监自杀,这事未免赶的太巧,前头刚出了萧美人被蜂蜇了的事,皇上正勒令彻查的时候,居然死了一个养蜂房的太监,这事怎么看都像是有鬼,好端端的留书自杀,这不是畏罪又是什么。
  项琬宁与苏嫣对视一眼,苏嫣立时便笑眯眯的塞了把银子给那传话的小太监,“公公传话辛苦,一些茶水钱,您看我们公主才从宫外回来,总要换身衣裳才能去面圣,劳烦您稍等一会可好。”
  那小太监的手心里沉甸甸,说话也通融,“那是应该的,公主腿脚还没好呢,走的慢些也没人会怪罪。”
  项琬宁跟苏嫣进了屋关上门,苏嫣找了一身宫装给她换上,项琬宁道:“那个兰玉定是有鬼,你可知晓她的底细,家里老子娘可还在?”
  “我们这几个差不多是一起进宫的,被皇后选过来的时候,卖身契都是签死了的,我们这几个都是爹娘不疼没人要的,所以并没有什么,唯独兰玉还与家里有关系,听闻她还有两个弟弟,平时赚的银子一多半都塞给了家里,其他的就不知道什么了,她平日不声不响的话不多,跟我们几个都不大要好。”
  项琬宁心里有了数,“你待会跟着我,别的话无需多说,只盯着兰玉一人。”
  “公主放心吧。”
  项琬宁与苏嫣跟着太监来到了静妃处,静妃爱被弄花草,是以她的院子格外的赏心悦目,而此时却是跪了几个太监宫女,看上去颇有些紧张。项琬宁一眼瞧见跪在其中的兰玉,她也只当没瞧见,笑眯眯的进屋给皇上见礼。
  “宁儿给父皇请安,父皇可真是神机妙算啊,我正要来静妃娘娘这里偷嘴吃呢,就被您给撞上了,可不准告诉母后啊,回头她又要说我。”
  项琬宁一副没皮没脸的小女儿状,又对着静妃道:“娘娘前儿送了我治伤的药膏子,真是好用极了,我这才用了两天,腿就不大疼了,可比那太医院好使多了,父皇要么您也把静妃娘娘送到太医院得了。”
  静妃闻言笑道:“瞧这孩子会说话的劲儿,宫里这几个孩子,就数琬宁招人疼,可比琬怡强多了。”
  皇上原本冷着脸,被项琬宁这一通浑话活活气的没了脾气,“她整日里上窜下跳满嘴胡话,还招人疼,出什么事都有她的份儿!”
  项琬宁一撅嘴,“谁叫我人缘好嘛,大家愿意跟我玩,我有什么办法。”
  “她倒还有理了,整日里就知道玩,没轻没重,你回头瞧瞧,园子里可有你院子里的人。”
  项琬宁疑惑的回身瞧瞧,半天才皱着眉头道:“好像是有几个熟脸,平日里都不大进我屋的,有些分不大清,怎么了父皇,他们可是来偷静妃娘娘的花了?那这事怨我,我老早就瞧上了静妃娘娘种的花草,又不好意思上门讨要,许是他们听见我发牢骚,偷摸过来摘几朵讨我欢心的。”
  静妃噗哧一声,皇上差点气乐了,“混帐东西,你还能有点出息不能!”
  项琬宁耷拉着脑袋,“谁叫静妃娘娘心灵手巧嘛,宫里御花园里的花匠都不中用,您又舍不得叫静妃娘娘打理宫里的花花草草,要么我直接去御花园里摘花不就没事了吗。”
  皇上被她绕的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发的火,脑门突突直跳,只觉的就是朝堂上那些老奸巨猾的老东西都没有项琬宁难缠。
  静妃在一旁伺候着,缓缓道:“你看我就说琬宁定是不知道的,她年纪还小,自个宫里的人没准还认不全,哪里会知道那许多。”
  皇上挥挥手,“去把那封书信给五公主瞧瞧。”
  身旁的小太监眼疾手快的乘上了一份书信,项琬宁狐疑的打开,书信并不长,大体意思就是说萧美人因为蜜蜂小产,他身为养蜂房的小管事太监,自知罪责难逃,于是自杀谢罪,还说有付主子栽培,对不起主子云云。
  项琬宁一瞧就知道问题出在哪,那小太监畏罪自杀,等于是变相承认萧美人小产的事与养蜂房有关,还有那句有付主子栽培,说的简直异常暧昧,他主子又是谁,直接说有负圣恩不就完了吗,这样一来,谁都以为他是在替哪个主子办事,然后事情捅出来后,他就被迫畏罪自杀。
  牵扯上她屋里的兰玉,这明摆着是又要把屎盆子往她头上扣,她怎么就那么好欺负呢?项琬宁看的直皱眉头,疑惑道:“父皇,他是在说萧美人的事真跟养蜂房有关吗,那可待好好查,不能叫萧美人白遭了罪,养蜂房监管不力,也是要严惩的,这幸而出来的不是毒蜂,要么连我也要跟着倒霉呢。”
  静妃默默听着没有说话,皇上道:“你可知那小太监还有个姐姐,据说关系很近,那主子自然不是说的朕,你可知是谁?”
  “姐姐?”项琬宁讶异,“有个姐姐也不稀奇啊,宫里好多太监宫女都沾亲带故的,父皇您问我不是白问吗,我连苏嫣有几个兄弟姐妹都不知道,哪里能知晓他的?”
  皇上冷哼一声,“去把兰玉带进来。”
  皇上一声令下,在外面跪着的兰玉就被带了进来,那兰玉低着头直接下跪,“奴婢见过皇上,静妃娘娘,见过公主。”
  “你且跟你们公主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
  兰玉道:“李成正是奴婢娘家的远房表哥,平日里对奴婢很是照顾,他死前曾与我说过,倒是他替主子办事,现在事情出来,自当替主子分忧,还将一些他平日里攒下的银子交给我。”
  “他说的主子是谁你可知道?”
第十八章 对峙
  兰玉看了项琬宁一眼,复又低下头欲言又止,“公主与皇后待我恩重如山,我曾跟表哥说过要一辈子当牛做马报答公主与皇后,表哥便说我的主子便是他的主子,每次有了上好的蜂蜜,总是叫我偷偷多拿一些,我们公主爱喝蜂蜜,我我……”
  项琬宁简直想笑出声,她爱喝蜂蜜也不是秘密,平日里母后都会把她的一份送到云溪阁,就连静妃,也是经常给她送,难不成她一个堂堂公主,喝点上等蜂蜜还要一个奴才走后门,当她是冷宫的娘娘吗?几句话就把她跟母后一并拖进去,可真是打的好算盘。
  兰玉戏做的很到位,看上去情真意切,项琬宁却十分讶异,“你好像不是我屋里的吧,我连你叫什么都快记不得了,怎么就至于叫你的表哥舍身卖命了的,我母后当年替我选了好几个丫头,也不独你一个吧,要说大恩大德,那也是苏嫣,怎么就单轮着你表哥舍身卖命了。”
  项琬宁又看向苏嫣,“我喝的蜂蜜不是都你取的吗,你有见过她那什么表哥么?”
  苏嫣忙跪下,“不曾见过,再者蜂蜜都是一起送到敬事房,然后分派到各宫去的。”苏嫣欲言又止,“奴婢还想起一件事。”
  “你想起何事了照实说。”皇上的脸色已经有些不大好看。
  “回皇上,奴婢是跟明玉一起分到云溪阁的,当时曾派人打探过我们的家底,奴婢记得明玉的母亲好像出身不大好,家里遭过灾,一些亲戚已经各分东西,不怎么来往的,何曾又出来一个要好的表哥?”
  兰玉慌忙道:“皇上明鉴,家母当年替我说过一门亲事,无奈后来各自走散,也是在宫里遇见,才知道原来表哥他已经进了宫,表哥临死的那天晚上跟我说了这些奇怪的话,其余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项琬宁又问:“你说你母亲替你说过亲事,那时候你多大,可曾见过你这位表哥?”
  “我那时候不过三五岁,表哥比我大几岁,我们算是一起长大的,表哥从小聪明,家里条件好的时候,还上过几年学,若不是家里遭了灾,他许是能搏个功名,只可惜,都是命。”
  “那倒真是可惜。”项琬宁点点头,“那你再瞧瞧,这封书信是你表哥亲手写的吗,这字迹用词,拿去考功名都尽够了,进宫当太监也着实是可惜了。”
  兰玉惊讶的抬起头,“那,那自然是我表哥亲手所书,他上过几年学,人又聪明,从小学东西都快……”兰玉有些编不下去。
  项琬宁轻笑一声,“既然有大才,哪怕借银子也该去搏个功名才是,再者父皇一向重视寒门学子,每年都会不计出身的招揽贤才,你表哥既是如此优秀,为何不去官府报备,进京赶考这点银子,官府还是会给吧,怎么就至于进宫当了太监的。”
  兰玉脑门上已经开始冒汗,“我,这我就实在不知了,我遇到表哥的时候,他已经进宫了,是以我并不知道他为何,为何会当太监。”
  静妃眉头一动,看了皇上一眼,又不动声色的继续听,皇上厉声道:“去把外面跪着的养蜂房太监给朕带上来。”
  外面跪着的一些小太监立时就被带了上来,皇上问道:“你们平日可是与这个李成相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给朕从实招来。”
  几个小太监面面相觑,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回道:“奴才是与李成住在一个屋里的,李成此人平时比较贪财,也不知他要那许多钱财作甚,只说是贴补家用,做事是听机灵,倒是识几个字,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大都不大识字,李成偶尔会给我们带个笔写封书信之类的,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去把他平时写的书信呈上来。”皇上压着怒,其他的人均不作声。
  项琬宁却对着苏嫣道:“我记得有一年除夕夜,你们几个围着我讨要红包,你好像是替谁多讨要了一份,是有这么回事来吧?”
  苏嫣想了想回说,“是有这么一回事,奴婢记得兰玉跟我说过,她家里两个弟弟皆要娶亲,家里的进项都要攒着,就等着她的工钱过活,我瞧她怪不容易,就跟公主您讨了个巧。”
  “哦原是应该。”项琬宁点点头,“既然兰玉不易,那与你要好的表哥可曾帮你不曾,他既是好财,进项总是比你多的。”
  兰玉撑在地上的手有些颤抖,“表哥曾说要给我,我,我却不曾收。”
  “来人!”皇上喝道:“派人去这丫头屋子里搜。”
  兰玉抖的更厉害了,项琬宁觉的她再抖下去,大约就要抽筋了。那厢去拿书信的侍卫回来,将得来的家书呈给了皇上,皇上只瞧了一眼就把家书甩了下去,项琬宁捡起来看的仔细,“倒也瞧得过去,除了各别错字,还算通顺,可是这个水平考功名就有些勉强了嘛,就是去乡试,恐怕也要被刷下来。”
  再过一会,去搜屋子的人也带了一些金银书信过来,那书信上的字迹,确然是李成所书,只是内容嘛,就有些不大能入眼,哥哥妹妹的十分不堪入目。
  项琬宁瞧热闹不嫌事大的问了一句,“咦,如此艳丽的头饰是哪来的?我怎么没记得我有过这种头饰,居然还有金子,我何时赏过你们吗?”
  皇上勃然大怒,差点把扶手上的团凤给拍下来,“好大的胆子,谁教你来胡说八道混淆视听的,这些金银是怎么回事,哪里得来的,还不从实招来!”
  兰玉已经彻底瘫倒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子落了一地,突然她往身后瞧了一眼,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猛地爬起来就要往柱子上撞。
  “给朕拦住她!”皇上一声令下,殿内顿时乱作一团,都被兰玉这突然而来举动搞的慌手慌脚。
  而一直在旁边盯着她的苏嫣,一个箭步冲了上去,赶在兰玉撞柱子之前抱住了她。
第十九章 包庇
  兰玉这畏罪自杀之举算是不打自招,幸而项琬宁事先嘱咐过苏嫣,她一直盯着兰玉,见她苗头不对,第一时间冲了上去,送算是把人拦了下来,兰玉待要挣脱苏嫣,却被后面赶来的侍卫给彻底拖出,压在了皇上跟前。
  “谁给你的胆子敢在朕面前畏罪自杀,也是你们那个主子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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