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归来——酒酿团子
时间:2017-10-09 17:18:45

  等静妃与晋王妃她们赶过来的时候,这本已经开始动手了,两家丫头打的不可开交,正经是难看。
  “你们都愣着做什么,不知道劝着点吗,回头伤了哪家姑娘小姐,我看你们谁担得起!”晋王妃喝道
  那五公主一瞧静妃来了,立刻就来告状,“母妃,她们都合起火来欺负我,我不过是教训个出言不逊的丫头,有什么大不了的!”
  静妃恨不得上去抽这个不争气没脑子的女儿,要不是顾着她公主的颜面,早就发作了,“你父皇母后都在,你跟这闹什么呢,还不给我退下!”
  “母妃,您……”
  “退下!”静妃难得这样严厉,“来人,把五公主请下去,再敢多说一个字,就回了皇上,直接送回宫去。”
  项琬怡这脾气,世上大约就只有静妃跟皇上能压得住,一听要把她送回去,立时不吱声了,晋王府待与不待到没什么,只是这脸面丢的就大了,项琬怡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跟着嬷嬷们退了下去。
  “静妃娘娘您怎么也过来了。”项琬宁过来拉住静妃,“原也不是什么大事,三姐姐就是这样的脾气,端的是没有恶意,只是各家姑娘们对她不大了解,说话就有个磕碰,倒是委屈了慧姐儿。”
  赵清慧端端正正给静妃行礼,侯府这几个兄妹是常进宫的,静妃自是认得,她赶忙扶起赵清慧,“难为慧姐儿不与她一般见识,这孩子叫我惯坏了,我带她给你配个不是,千万莫伤了你们小姐妹的情分。”
  静妃有意把项琬怡送进侯府,自是不愿跟赵家人闹的不愉快,屈尊降贵的算是解除了尴尬,但三公主不讲理的名声却是实实在在的传了出去。
  五公主年纪小识大体,说出来的话也让人舒服,是以各家小姐们越发愿意围着她,没一会就玩到了一处,而远远瞧着这边动静的裴衍离,也不由松了一口气,他甫一听闻这边闹出了动静,就赶忙借口退了出来,生怕是项琬宁吃了五公主的亏,如今一瞧她游刃有余的架势,却不由自嘲一笑,这贼丫头哪里是个肯吃亏的,他这是跟着瞎着急个什么劲。
第二十二章 疏忽
  不得不说晋王这次为了接驾,那是下足了功夫,晋王府被布置的不比皇宫差多少,一切皆是按照接驾皇上的规格,有过之而无不及,处处细乐声喧,金碧辉煌的,看着是让人咂舌头,换成是谁,都要担心会不会被皇上忌惮之类,可晋王就是没这层隐忧,他越是花天酒地铺排场,皇上对他就越是放心。
  所以眼前这一切,自是叫人眼羡不已,跟项琬宁坐一桌的秦明月,吃了一口刚上桌的鱼,简直赞不绝口,“呀,这是什么鱼味道如此鲜美,难得的是还没有刺,我竟是从味吃过呢。”
  这次寿宴,皇后皇上坐一桌,由晋王与晋王妃作陪,静妃与其她几个命妇坐一桌,项琬宁这一桌,基本是世家贵族出身的小姐奶奶,桌以她跟项琬怡为尊,由项婉如作陪,其余一个是琴太尉家的孙女秦明月,以及秦明月的嫂子,还有侯府的赵清慧,还有一个便是国公府的大姑娘顾芳。
  她们离皇上的座位不远,说了什么自是有人会如数回给皇上,皇上也就是听个乐,并没有放在心上。但项琬宁却是知道这鱼的来历,说出来未免会有些忌讳,她不动声色的听着,由着小姐们继续议论。
  顾芳出身国公府,见过的世面也足,她尝了一口道:“我倒是只能吃的出这是京城富春楼陈师傅的手艺,至于这鱼,我看着像是南边过来的鲥鱼,但又不大确定,感觉鲥鱼吃起来并没有如此鲜嫩。”
  这话已经叫许多小姐们羡慕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富春楼陈师傅的手艺天下一绝,平日里已经不大掌勺了,除了一些权贵人家亲自出面,还要看你能不能入了陈师傅的眼,想要尝一口陈师傅的手艺,其实是不大容易的。
  而靖国公府就是其中一家,是以顾芳自然一口能尝出来。再说这鲥鱼,产在南边,因其鲜嫩少刺,从来都是富贵人家的大爱,只是这鲥鱼产量低,等到千里迢迢运进京来,味道至少打了一半的折扣。
  项琬宁在宫里也是吃过的,每年进贡的不少,但要说鲜美,也不曾像传闻中那般,而眼下晋王府的这鲥鱼,当真是与宫里的不可同日而语,连宫里都得不到的,在晋王府竟是每桌皆有,晋王这门路之广可见一斑。
  “这确是鲥鱼没错的。”项琬宁也尝了一筷子,“只是鲥鱼的鲜美并不长久,路上耽搁的久了自然味道就不大一样,我倒是尝着与宫里的差不多,只是大概宫里做的没有陈师傅好,所以味道也有些不大一样,改明儿我们也请陈师傅到宫里来做一桌好了,是吧父皇?”
  晋王与晋王妃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晋王又满面堆笑道:“大侄女这话说的是,陈师傅的手艺的确是好,我这也是打着皇兄要来的旗号,他才肯赏脸做的,平日里压根约不上,到底是有几分才能,脾气大的很。”
  皇上又夹了一筷子,连带着晋王这话一起琢磨了一下,宫里做的是个什么味道,他是再清楚不过的,要不是几个孩子提起来,他也没尝出这就是他平常吃的鲥鱼,难道是他多心了么?
  这话里话外的,一般人大概品不出来,听项琬宁这样一说,也都不曾有甚疑惑,只道陈师傅的手艺真是绝了,晋王又嚷嚷着介绍下一道酱鸭,亦是陈师傅的手笔,便把鲥鱼那一岔就给揭了过去。
  裴衍离坐的并不远,是以方才的话他也听到了,碰巧他也是吃过真正的江南鲥鱼与宫中鲥鱼的人,其中的差距自是尝的出来,晋王这老东西平日半分不漏,这会大概也是激动的有些过头,这才忽略了这么一盘鱼。
  但提起这话头的那位秦家姑娘,祖父正是秦太尉,他老人家瞧不上晋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莫非是她得了他祖父的提点,故意闹这么一出的?但随即裴衍离就否定了,秦太尉应该是不会拿孙女出来冒险的。
  那再莫非,就是项琬宁那个贼丫头,上回给他接风的那一场,他就觉的这丫头有些故意针对晋王,只是她年纪小又会说话,并没有人把她瞧在眼里,就连他一开始不也是有些迟疑么。但方才项琬宁那几句,明摆着就是为了圆场子胡说八道,她那条舌头,要是尝不出宫里做的鲥鱼是个什么味,那就真见了鬼了。
  她卖傻卖天真的提醒皇上,看似是给晋王解了围,但真要哪天皇上想起来,招了陈师傅去做鱼,这得多大一根刺横在皇上心里,那是不言而喻的。
  可是话又说回来,项琬宁这丫头才多大点,不说整天跟个不懂事的小姑娘似的瞎胡闹,也就是呆在宫里绣个花之类,朝堂上的事,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别怪他诋毁皇后,他觉的皇后那个眼界性情跟项琬宁比,真是差的十万八千里,又是怎么教出这么个女儿来的。
  项琬宁自然不知道裴衍离心里的弯弯绕绕,难得吃一回陈师傅的手艺,她吃的比谁都多,还因此又被项琬怡嘲笑了一顿,皇上皇后瞧在眼里,皆有些不大愿意,方才三公主欺负人的事,他们可都知道了,心中越发对三公主不喜。
  寿宴结束,晋王还排了场子听戏,秦明月跟项琬宁混的熟了,就挽着她一起说话,“要不是跟你相处,还真不知你是那样随和个人呢,不过那鲥鱼可真好吃啊,今后大约是吃不到了。”
  项琬宁笑笑,心里不免有些过意不去,方才到底是利用了这几个姑娘陪她演戏,等晋王回过味来,怕是要记在秦太尉头上。
  “这有何难,回头让你祖父替你说一门江南的亲事,你天天当饭吃都使得。”
  “可不待这么编排人的。”秦明月有些羞赧,“唉,对了,你可知今儿是谁的场子?”
  项琬宁对听戏之类的不大有兴趣,是以金陵城的这些个戏班子,她是一个也叫不上名字,于是顺着问道:“我竟是不知道呢,是哪个名角啊?”
  秦明月花痴似的道:“是德庆班的凤玉鸣啊!”
第二十三章 痴迷
  秦明月那口气好像献宝似的,不知道的还当是她请的,项琬宁心里更疑惑了,“凤玉鸣此人,唱的很好么?”
  秦明月一脸瞧乡下人的眼神,“看来你是真不听戏,凤玉鸣居然都不认识,这么跟你说吧,要说富春楼的陈师傅是名闻天下一菜难求,但这凤玉鸣却是根本不用求,给谁唱不给谁唱,全凭心情,有人曾为了买他开嗓一掷千金,可他压根就不理睬,愣是不开嗓。但他唱的真是好,我有幸沾我祖父的光听过一回,这以后再听谁唱,都不是个滋味,我真是一点都不夸张,你一会听听就明白了。”
  听秦明月这么一说,项琬宁倒是想起来了,前世好像是听过有凤玉鸣这么个人,大约安奉候府也有幸请过他吧,只是她没放在心上罢了。不过到底是个,项琬宁听在耳朵里也没当回事。
  “这会来晋王府可也真是值了,吃了陈师傅的手艺,听了凤玉鸣的戏,我真是死而无憾了!”秦明月还兀自发着感慨,项琬宁却是心里一动。
  晋王自来是吃喝玩乐的高手,金陵城里的没有他不熟的,大概是觉的并没有什么不妥,是以今儿在皇上面前露的破绽也多,要是这凤玉鸣真如传闻中那样厉害,父皇听了不知是个什么感受。
  项琬宁跟秦明月照例坐在一处,前面几场,凤玉鸣并没有出来,秦明月脖子都快伸直了,项琬宁却是听的昏昏欲睡,直到一声叫好声想起,加上秦明月激动的掐她胳膊,她这才惊醒。
  “快瞧啊,是凤玉鸣出来了!”秦明月激动道。
  项琬宁仔细瞧了一眼,只见台面上上来一个身段颇为标致的人,再瞧他的脸,即便图的瞧不清面相,但隐约可见倾城之貌,配上那身段,当真是个标志的人物。
  “这姑娘的确挺不错。”
  秦明月噗嗤一声,差点咬到舌头,“哎呦我的公主您可笑死我了,这哪里是个姑娘,凤玉鸣是个不折不扣的男儿身啊。”
  项琬宁也有些尴尬,男人还长这么标志,女人还有活路吗?不过项琬宁大约也知晓了这些达官贵人一掷千金的目的了,在金陵城里,长的标志的小倌,比女子都受欢迎,大约这凤玉鸣也是因此混了个名声吧,是以项琬宁再看凤玉鸣,就不免有些轻视。
  但随即凤玉鸣一开嗓,项琬宁就推翻了之前的念头,那声线婉转动人引人入胜,连项琬宁这个一听戏就犯困的人都一下被吸引了去,那些晦涩难懂的戏文都变的有意思起来。
  凤玉鸣一出场,众人立时就安静了,或手上打着拍子或眯着眼,也有盯着凤玉鸣不眨眼的,反正各有各的入迷,这其中尤以晋王为胜,他手上打着拍子,一双即将被肉给挤没了的绿豆眼半眯着,一副魂儿都被勾走了的模样。
  项琬宁想起亲秦明月的话,觉的这凤玉鸣大概是有些傲慢清高之辈,依照他的做派,怎么就瞧上了晋王,巴巴来给他唱这么一出,不怕被人冠上个攀附权贵看人下菜的名声么。
  项琬宁忽然就觉的,晋王此约还是有点意思的,反正如果她是陈师傅或是凤玉鸣,断不会为了晋王府今儿的一场寿宴自毁长城,即便晋王打的是皇上的名号。他们这样的人应该比谁都明白,被皇上瞧上,有时候也并不是什么美事。
  凤玉鸣咿咿呀呀的唱的婉转动听,皇上不由听的入了神,晋王往他那瞥了一眼,小声道:“皇兄听的可还入耳?”
  皇上乍然被晋王从醉人的唱词中拽出来,还有些不怎么回神,“哦,倒是难得,朕一向不大痴迷这些,此番倒是受用,以往觉的江湖上这些草台班子上不得台面,这样看来,竟是有些个人才。”
  “自是难得。”晋王察言观色,“只是清高的很,我不知走了多少人情才请到他来唱这一出,您也知道,这样的人多是不大愿意跟我们打交道的,生怕污了他们的美名。”
  皇上脸上不免有些惋惜,“朕还想着把他请到宫里去,这样看来竟是不能够了。”
  晋王笑的暧昧,“不瞒您说,多少人想把他弄到自家戏园子里去呢,不过这凤玉鸣虽然不大识抬举,他手底下倒是有几个听话的孩子,唱的也不错,关键是嗓子嫩,听起来也别有一番滋味呢。”
  皇上眼神一亮,“如此倒也罢了。”
  戏唱到一半,陆续上了些午后茶点,贵人们听累了,就喝点茶提神,项琬宁不比秦明月,过了最初的新鲜劲儿,就又有些犯困,于是她端起身边的热茶,想着喝几口提提神。
  茶放到嘴边,项琬宁才发现上的是乌龙,她一向不大爱喝这个味,是以不免皱了皱眉头,再瞧旁边秦明月也是此茶,便有些无奈,只勉强在嘴边嘬了一小口便放下了,只取了一只凤梨酥放在嘴里,勉强提神。
  凤玉鸣连唱了三场才下去,秦明月这才端起茶水一饮而尽,也顾不得是冷是热,“哎呀,真是尽兴,今儿听上这三场,够我回去回味两三个月了,唉公主你怎么又瞌睡了?”
  换了个人唱,昏昏欲睡的感觉更甚,项琬宁连吃了一盘点心,到底还是差点睡过去,被秦明月一咋呼,她好歹清醒了些,“大概吃多了,换了人唱,更困了。”
  秦明月噗哧一声,“是够能吃的,瞧这一盘点心又下肚了,你怎么就吃不胖呢,吃这么多腰还那么细,可叫人嫉妒死了。”
  项琬宁捏捏她圆圆的小脸,“肉肉的多可爱啊,再说你哪里就胖了,过几年张开了,自然就瘦了。”
  秦明月稍许安慰,“那倒也是,嫂子也是这么说我的,那你再过几年岂不是要长成麻杆了,我突然就不那么羡慕你了,瘦瘦的怪可怜的。”
  “你怎么就那么好玩呢。”项琬宁强自跟她说笑了一会,哪知并没有醒神,反倒越发困了,“,我要到院子里走一走,这咿咿呀呀的在停下去,我可就要出糗了。”
  项琬宁揉着眉心,一个人瞧瞧离了场,往后院子走去。
第二十四章 挖坑
  裴衍离也是个不爱听戏的,只是皇上在,他也不好走,只好耐着性子在一边作陪,猛地一抬眼瞧见某个熟悉的身影溜了,不由轻笑一声,倒是有人比他还要坐不住,裴衍离又勉强陪坐了一会,趁众人听的入迷,也瞧瞧退了出去。
  项琬宁特意顺着水边走,被小风吹着,脑袋清醒了不少,她漫无目的东走走西瞧瞧,只觉的晋王看上去是个不大入眼的俗人,园子修的倒是别有一番滋味,项琬宁远远瞧见前面高处似有一个小亭子,便想着上去吹吹风瞧瞧景。
  她沿着水边穿过一处小竹林,竹叶遮挡了大部分的天光,乍一进到这里还有些阴凉,项琬宁缩了缩脖子,顿觉清凉不少。正待继续往前走,却远远瞧见对面走过来一个人,项琬宁以为定是晋王府的家下人,也就没有在意,只兀自往前走。
  待走进了,项琬宁忽觉此人有些眼熟,这身段不就是方才唱戏的凤玉鸣么,项琬宁心里不免有些好奇,凤玉鸣好好的,怎么会跑到晋王的后院子来呢?
  “公主。”凤玉鸣不卑不亢的跟项琬宁行了礼。
  俩人离的近,想要避开是不大可能,项琬宁也就受了他的礼,“凤先生认得我?”
  凤玉鸣莞尔一笑,“方才在台子上,不是见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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