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伦娜都快哭了,天知道她一路过来有多压力山大,尽管脸上笑嘻嘻,心里却是哭唧唧,她一点也不想当钢铁侠好吧。
“教授帮我。”海伦娜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查尔斯也从她脑中看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他了口气,到底没办法眼睁睁看着海伦娜继续作死:“我只能让他们定住一小会儿,你自己抓紧时间。”
海伦娜感激地点点头,能有一小会儿她已经心满意足了。
周围的人已经被查尔斯定住,海伦娜看到清洁卫生的推车里有一块大大的白布,赶紧拿了过来,路上又顺了一个路人的围巾,然后直接向厕所跑去。
现在这幅样子,跑到外面才是不明智的,查尔斯停止不了多久的时间,她没有把握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躲到安全的地方,跑出去也很快会被人认出来,还不如先去换个衣服,把自己从头裹到脚,再偷偷离开。
查尔斯见人走没影了,笑着摇了摇头。
蝙蝠侠和美队回过神来,发现身边的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查尔斯知道他们会奇怪,赶在两人胡思乱想之前就说:“托尼有事先上去了,我们也上去吧。”
此时,真·托尼·斯塔克对楼下发生的事情仍一无所知,他把人叫过来是因为上回基地里的事情有了新的进展,他给众人都倒了酒,然后才说:“根据尼克那边的调查结果,之前基地里帮万磁王制药的那名教授,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娜塔莎喝了口酒,品味着他这句话中的深意。
托尼举了举酒杯:“是不是听起来很熟悉?”
克林特已经听出来他的意思:“你是说,跟我上次的情况一样?”
托尼笑道:“答对了!”
托尔也明白了托尼的意思:“你是想说这件事背后有洛基在插手?”
托尼摊了摊手:“这我就不清楚了,但是非常有这个可能,毕竟这事有先例,除了他,我还真没见过能那样控制人的。”
洛基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也是他的弟弟,托尔一向觉得自己有义务对这位弟弟负责,现在事情涉及到洛基,他肯定会尽力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是他做的,我也会亲自惩罚他,但我有句话说在前面,就算最后结果是他做的,人也不能交给你们,我得带回去。”
托尼挑了挑眉,他早知道托尔会这样说:“我没问题,只要你把人看好就行。”一次又一次的来地球搞事,那会要很多人命的。他要说的也说完了,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放下杯子便离开了。
蝙蝠侠和众人聊了几句,也放下杯子:“失陪一下。”他需要去趟洗手间。
托尼刚才离开其实也是去洗手间,他看到浑身战衣的蝙蝠侠很是好奇:“你穿成这样上厕所方便吗?”
大概从来没有人问过蝙蝠侠这个问题,他一时有些语塞。
托尼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蝙蝠侠的装备,觉得穿成这样不脱下来根本就没办法正常上厕所。
“你放心脱吧,保证不会有其他人看到的。”托尼打趣道。
蝙蝠侠听到这里,要是还不明白托尼的意思,那他就是真傻了,原来钢铁侠真的打的这个主意,还想叫他当着他的面脱衣服,门都没有。
“动手吧!”蝙蝠侠说。
“动什么手?”托尼黑人问号脸。
蝙蝠侠也不打算占托尼便宜:“去把你的装备换上。”
这下托尼明白了,蝙蝠侠是想跟他打架呀,托尼自然也不会怕,切磋一下也好,他换上装备转眼就回来了。
“我不打算占你的便宜,咱们点到即止吧。”毕竟蝙蝠侠没有超能力,而他身上的武器装备显然比肉搏的蝙蝠侠要强得多。
但这话在蝙蝠侠听来就有点挑衅的意味,他伸手过去就是一拳,两人没一会儿就打起来了。
托尼发现没有超能力的蝙蝠侠也是挺厉害的,他不由认真了起来,认真的结果就是一不小心把地板砸穿了。
两人从楼上一路打到了楼下。
海伦娜把女装换下来,又用头巾裹住脑袋,只露出一双眼睛。她在镜子前照了照,觉得这样应该没什么人能认出来了,正准备离开,头顶上的天花板突然被砸穿了,紧接着掉下来了两个人。
她定睛一看,一个钢铁侠,一个蝙蝠侠。
海伦娜:“……”天要亡她啊!
为了不被两人波及,她只能往后退。于是这样一来,要出去就必须从两人面前经过。
可是她实在没有这个胆量,只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心中不停念着不要注意她。
然而钢铁侠和蝙蝠侠还是双双注意到了海伦娜。
这个人的打扮实在太奇怪了,一身白布,头上还裹着一条围巾,整张脸都包了起来,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样子,总觉得像是拿着炸/药包过来炸楼的。
托尼一把将海伦娜抓过来,顺手扯掉了她头上的围巾。
海伦娜的脸就这样暴露在钢铁侠和蝙蝠侠的眼前。
洗手间里一片沉默,只有被打碎的水池上的水发出“哗哗”的声响。
海伦娜瞧着盯着她看的两个人,心中泪流满面。
这下真的要完了。
第36章 身份(重写)
始终没有人说话, 钢铁侠和蝙蝠侠的动作都定格在看到海伦娜的那一刻。
海伦娜看着两位大佬瑟瑟发抖。
洗手间内只有水管破裂处喷射出来的水柱不停发出声响, 实在是太/安静了。
钢铁侠和蝙蝠侠都跟中了定身咒似的,海伦娜大着胆子伸手在托尼眼前晃了一下,没有任何反应, 眼睛都不带眨的,她不由想起了先前的那一幕,难道是查尔斯小天使赶过来帮她了?
海伦娜眼睛一亮,麻溜地掰开那只金属手, 跳到地上,没命地往外跑,不管怎样,先跑路再说。
然而,就在她将将跑出洗手间之时, 身体再次悬空, 海伦娜又被拎回来了。
完蛋了, 完蛋了,查尔斯小天使你在哪里?要出人命啦!
可惜海伦娜几番呼喊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她看着钢铁战衣里面那个表情复杂的男人, 终于认命地捂住自己的脸:“那个, 史塔克先生, 我可以解释的……”
“是解释你穿着女装在外面gay里gay气乱跑的画面没被拍下来, 还是解释你没让人误会我是基佬?”托尼说着这话,还看了对面的蝙蝠侠一眼。
他先前还觉得奇怪,蝙蝠侠怎么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等看过贾维斯调出来的录像后,他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还有个一毛一样的呢!他爸可没告诉过他,他在外面还有个兄弟。
蝙蝠侠也在观察着海伦娜,如今他可以确定,在小巷子里遇到的那个“钢铁侠”就是眼前的这个人,难怪他觉得不对劲却又想不出是怎么回事,原来是有两个长相一模一样的,可他从没听说过托尼·斯塔克有什么兄弟,难不成是私生子?
海伦娜也不想这样,她是有苦说不出:“这是个意外,史塔克先生,你要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想这样的。”她之前还想着在小巷子里躲到恢复正常,没想到运气特别背的遇到了蝙蝠侠。
托尼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脸上除了嫌弃,还是嫌弃,娘成这样,居然还敢和他长一样!
“你最好说清楚为什么会和我一模一样。”他刚才注意到,这个冒牌货居然连胸前那一块都和他一模一样,总不能这个冒牌货也被炮弹击中心脏了吧,反正他是不信的。
“这个事情说起来有些复杂……”事关魔法世界,海伦娜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而且总觉得说出来他们也不一定会相信。
这话在托尼听来就是不想说的意思:“你要是不愿意说,我可以叫娜塔莎帮忙,她问人很有一套。”
海伦娜拼命摇头,作为一个旁观者,她觉得黑寡妇特别帅,但真要让黑寡妇来审问她,想想都害怕。
托尼很快又有了新的主意:“说起来,我一直觉得大楼顶上的斯塔克几个字不够显眼,要不再挂个人上去,正好你胸前也有个能量源,又和我长得一样,作为大厦的标志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海伦娜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她在风中闪闪发光,怎么想怎么辣眼睛,而且她现在这个样子也维持不了多久,到时候就是真·大庭广众之下变成了一只猫,她一定会被魔法部关进阿兹卡班的。
可是钢铁侠一点都不像会放过她的样子,海伦娜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另一位。
蝙蝠侠从见到她起就没再说过话,他应该没有那么生气吧?海伦娜心怀希望,而且她都帮过他好几次了,前几次他可能和现在的她联系不到一块儿,但刚刚在小巷子里,她可是实打实的帮忙搞定了一堆九头蛇特工,看在这件事的份上,好歹帮忙说句话啊。
海伦娜可怜兮兮地望着蝙蝠侠,而蝙蝠侠……直接转过了头,那眼神有毒,他不敢看。
蝙蝠侠看都不看她,看来是指望不上了,海伦娜心里哭唧唧,但也只好想其他办法,可她还没来得及想,整个人就突然凌空,她感觉到一阵劲风在耳边刮过,不过是眨眼之间,她就被丢到了地上。
钢铁侠要对她下手了吗?
海伦娜赶紧坐起来,这才发现自己是被带到了一间屋子,从外面判断,这应该是史塔克大厦的顶层。
托尼有很多问题要问,但他并不打算当着蝙蝠侠的面,他将钢铁战衣卸下来,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才道:“好了,你现在可以慢慢说了。”
这是,不打算找她算账了?海伦娜稍稍松了口气,她想着不好在托尼面前暴露魔法世界,但还是决定适当地坦白一部分:“史塔克先生,其实我和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你不必担心你父母在外面有私生子。”
“我要还有个爱穿女装的兄弟,恐怕我父母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了。”托尼喝了口酒,随后放下酒杯走到海伦娜跟前,他拿出手机,展示了一个画面,正是海伦娜拿着魔杖在施咒,没多久,那群九头蛇特工就集体狂吐鼻涕虫,“这是你干的对吧。”
海伦娜没想到托尼连那么偏僻的小巷子里的录像都有,但她不可能在麻瓜面前承认自己会魔法,只能推到蝙蝠侠头上:“额,我当时没有任何武器,就随便捡了根木棍以防万一,那群人会这样应该是蝙蝠侠的毒气弹造成的。”
“所以蝙蝠侠为了不让别人看出来他的本事,还和队长说这是我新研制的武器。”托尼点了点头,“那群特工到现在还没有停止吐鼻涕虫,菲尔那边十分好奇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你不想告诉我,或者是打算直接和神盾局的人说?”
如果不是因为钢铁侠这张脸,一个能让九头蛇特工吐鼻涕虫的人,海伦娜绝对相信自己会被关起来研究的。但有些话真的不能对麻瓜说,她不能暴露魔法世界。
“实在抱歉,史塔克先生,给你造成了不必要的麻烦。但我没有坏心,也没想过害人,这件事就是个意外,只是没办法和你解释清楚,我有不能说的理由。”
“你是变种人?异人族?”托尼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海伦娜的反应,他又翻出了一份资料,“又或者说,你是一名巫师。”
海伦娜腿一软,钢铁侠居然知道巫师,她看完那份资料,总算明白过来。魔法部和麻瓜的政府部门实际上是有联系的,只不过只有高层的部分官员知道,但这次万磁王的基地里出现食死徒,傲罗们都出动了,再加上霍拉斯教授还在帮万磁王研制魔药,魔法部肯定要给麻瓜政府这边一个交代。
既然钢铁侠都知道魔法世界了,海伦娜也不再隐瞒:“我确实是一名巫师,因为出现了一点失误,才会变成你的样子,我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所以才会把自己裹起来,就是想等魔法的效果消失,但最迟明天就能恢复正常了。”
这事原本只有尼克知道,但托尼不喜欢什么最高机密,就让贾维斯黑进了神盾局的档案库,复仇者联盟里面估计只有他知道。
“还有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吗?”
“没有。”海伦娜摇头,“除非有些混血,或者麻瓜家庭出生的巫师,让家人知道不可避免,我们是禁止在不会魔法的普通人面前暴露的。”
托尼又看了看那个让九头蛇特工吐鼻涕虫的视频:“我觉得这个技能非常炫酷,这可比变种人酷多了。”变种人只能有某一项单一技能,巫师却可以会很多,“但不适用于人多的时候,不然这么吐起来,鼻涕虫就能把整个国家给淹没了。还有没有其他魔法可以展示一下?”
海伦娜看出来托尼非常有兴趣,但攻击性的魔法展示起来会破坏他的地方,看到托尼手机上有些划痕,她掏出魔杖,念了个焕然一新咒,手机立刻变得崭新如初。
“哇哦,这个非常棒,很实用。还有其他的吗?”
海伦娜想到霍格沃茨大厅的屋顶,不是真的星空,却让人有漫步星河的感觉,是个十分美丽的魔法,倒是适合展示给人看。
她念起咒语,四周渐渐有了变化,蓝天变成了深蓝色的夜空,整间屋子恍如宇宙深处的浩瀚星河,让人忍不住徜徉其间。
“怎么样,好看吧。”海伦娜笑着看向托尼。
托尼没有像刚才那样立刻回答,他沉默地看着这片星海。
海伦娜以为他是被这番景象震撼住了,可渐渐的,她发现了不对,托尼的脸色开始变差,嘴唇逐渐发白,到后面他猛地伸手扶住流理台,竟像是站不住了。
“你怎么了,史塔克先生?”海伦娜赶紧将人扶住,发觉他越发不对,她立刻道,“我帮你去叫人。”
“等等。”托尼将人拉住,“我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不用叫人。”
这还叫没事?海伦娜一个字都不信,但她猜想托尼可能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到钢铁侠有如此软弱的一面,只是不知道他的情况,她根本没办法帮忙。
海伦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念了个咒语便侵入他的记忆。
核弹即将移平纽约市区,能量不够,他知道自己有去无回,却依然选择了把核弹送出去。他想要有个最后的告别,然而却呼叫失败,终于,所有的能量都在黑洞中耗尽,核弹爆炸,出口渐渐关闭,他也闭上了眼睛,直到最后,他还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