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天渊派,对于他这个一派之主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回禀尊主,就在一刻钟之前,宴会刚刚开始之际,禁地弟子就被悄然放倒,一刻钟之后,弟子等人从昏睡中醒来,在察觉到不对劲后,前往禁地一看!一直被完好无损的保存在禁地之中的镇派之宝天渊剑,竟然不翼而飞!”说到这,男弟子忽然上前一步,将手中一直紧握着的迷你版天渊剑玉佩,递到了谈弘旭的手中,“这是在禁地内捡到的,是……是莫若师叔的身份佩饰。”
在天渊派当中,每个天渊派的弟子都会拥有这样的一块身份玉佩,为的就是能够在关键时刻,亦或是其他的时候,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也能够让蓬莱仙界的其他势力,一眼就能看出他们是天渊派的弟子,从而为他们争取更大的利益化。
可现在,就是这样的一块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玉佩,竟然成为了莫若是盗剑凶手的最佳证据?!
苏音勾唇冷笑,早就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盗剑之人的智商竟然如此之低,不过,也幸亏如此,她才能有足够的理由,帮着莫若摆脱嫌疑啊。
“莫若,你有什么可辩解的吗?”谈弘旭心中怒意磅礴,一个用力,就将手中的身份玉佩,砸到了莫若的面前。
莫若垂眸,弯腰将玉佩从地上捡起,随后面不改色的走到了苏音的面前,噗通一声跪下,“师父,弟子没偷天渊剑!这个身份玉佩,弟子也早就弄丢了,更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禁地内!我真的没偷!”
“跪下,孽障!”谈弘旭心中本就恼怒,现在见他这么的无视自己,只觉自己的威严和自尊受到了挑衅,顿时想也不想的就就对着他,直接出手。
身份玉佩出现在禁地当中,这已经代表了所有的证据,所以,端坐在下方的众位仙家,没有一人敢出言阻拦,而那些本就在心中对天渊派有些不满的势力们,在看到此幕场景,心中别提有多兴奋了,又怎么会出手阻拦呢。
但是,苏音可看不过去了,只见她拂袖一挥,便将谈弘旭所有的攻击,尽数挡下,“尊主师兄,莫若是我的徒弟,不管他偷没偷,好像都不该尊主师兄出手吧?你这样,让我这个当师父的,很是难做呢。”
“师妹!”谈弘旭的一张国字脸,顿时时青时黑时白的,好不精彩,“天渊剑被盗,这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情,不该不知道吧?师兄知道你护短,也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徒弟,但是在天渊派的大是大非面前,师兄希望你能够想明白,什么才是你人生中最重要的,而不是为了这么一个手脚不干净,甚至还抵死不承认的混账徒弟,将整个天渊派的颜面,都全数丢尽!”
苏音勾唇冷笑,一个拂袖便将莫若从地上托了起来,随后不疾不徐的从座椅上站起来,缓步踱到谈弘旭的面前,低声笑道,“尊主师兄啊,你口口声声的说着莫若是盗剑之人,可莫若,自宴会开始到如今,他可是一步都没有离开过月灵岛啊!苏音想请问师兄,一个在金丹期的修真者,到底是怎样实战分身术,去盗取天渊剑呢?”
说到这,她猛地拂袖一挥,身穿青色衣袍的方子清,募得从杂乱的人群中凭空飞起,然后重重的摔落在谈弘旭的面前。
“莫若,自宴会开始到现在,一刻都没有离去,可现在竟然被我们伟大的天渊派尊主,污蔑成为盗剑凶手!而方子清,我们伟大的天渊派尊主的首席弟子,自宴会开始直至一盏茶之前,都不见其人身影,可现在却神情悠哉的站在众弟子中,悠然看戏!”
“谈尊主,我想就此情景,敢问您作何猜想呢?”苏音面目阴狠的看着,已经全然黑掉脸色的谈弘旭,丝毫没有让步的态度。
而原本,对苏音无条件的护短,感到心中厌恶的众人,此时经她这么一说,也不免把目光和注意力都放到了,地上趴着的方子清身上。
“师父,不是我!不是我!您可千万,不要被苏师叔对莫若师弟的庇护,蒙骗了头脑啊!”方子清本来正看戏看的正精彩呢,可没想到,苏音一个拂袖就把他给扔到了众人的面前,还说下了那样的一番话!
这不是诚心的要把莫若身上的嫌疑,安插在他的头上吗?
可她又说的有理有据,他无法辩驳,只能希望谈弘旭不要被苏音的话所干扰,最好直接将莫若的盗剑之罪给定死,这样一来,就算苏音有再大的能耐,也绝对无法帮莫若翻身了!
思及至此,他忽然从地上爬起来,对着谈弘旭激动的大喊道,“只要在莫若师弟的寝殿,仔细的搜查一遍不就好了!到时候,如果莫若师弟的寝殿之内,真的如苏师叔所说的那样,没有天渊剑的话,那莫若师弟的一切罪责,不就都清楚了吗?”
正文 第110章 腹黑魔尊,撩一个(二十二)
“呵。”苏音讽刺轻嗤,“查小若儿的寝殿?小若儿根本一点嫌疑都没有,为什么要被查寝殿?还是说……”
苏音上前一步,半眯着眸子,一把抓过他的衣领,“你非常确定,在小若儿的寝殿之内,藏有天渊剑,对吗?”
方子清心慌了,一双眼睛无意识的飘移着,脸上的表情更是僵硬到扯不动,“苏师叔,你说什么呢?弟子知道,你庇护莫若师弟很辛苦,可你也不能血口喷人啊?”
“血口喷人?”苏音右手一松,看着在场所有人,面带不屑的嗤笑道,“我们来打个赌,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血口喷人,你们说怎么样啊?”
“师妹,别胡闹了!”谈弘旭脸色难看的,对着面前的苏音,就是一阵厉声急吼。
在场的所有人,哪个不是人精,哪个不是从大风大浪之中走过来的,再加上方子清脸上那么明显的僵硬和眼神飘忽,就算是不明所以的天渊派弟子们,都知道这件事情肯定是有人在捣鬼了!
而不巧的是,这个捣鬼的人,似乎正是他们那个性子温润,与世无争的方子清大师兄/师叔。
“尊主师兄,我可没胡闹啊!要是你不信的话,我们一起来打个赌好了,至于赌注呢,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向小若儿道个歉就好了。毕竟,怎么说,也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冤枉了我家小若儿啊!两位师兄以为呢?”苏音偏头,笑嘻嘻的对着站在谈弘旭身旁的,楚绪林和向元祐两人问道。
“如果此事,真的就像师妹所说的那样……”楚绪林低头,看了眼颜色苍白的方子清,神色认真的说道,“那我觉得,尊主师兄向莫若道个歉,也未尝不可!”
“二师兄!”向元祐轻轻的扯了扯楚绪林的衣袖,对他轻声说道,“尊主师兄,毕竟贵为天渊派的一派之主,怎么可以向一个小辈,认错道歉呢?师妹一味胡闹也就罢了,二师兄你怎么也跟着一起胡闹啊?”
楚绪林幽幽一叹,看着苏音似笑非笑的怪异模样,难得诚心的对着他,解释道,“尊主师兄,因为片面之物,就定下了莫若的盗窃之罪,而且还对着莫若动了手!你别看苏音现在一副毫不计较的模样,等到日后,过了天渊剑被盗的风波,你以为她就会善罢甘休吗?真到那时,还不如现在尊主师兄,对着莫若低下头,认个错,这样一来,既能平息苏音心中的怒火,还能平稳的解决这件事情,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向元祐还想辩解些什么,可是看着苏音隐忍压抑的怒火,最终,千言万语还是化做了一声悠远的叹息。
而一直站在他们两人身边的谈弘旭,又怎么会听不见呢?
或者说,这也是楚绪林故意用一种他能够听见的声音,在对着他分析利弊,亦或是提前出言警告吧。
谈弘旭抿唇,不管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他对着莫若动手,那就是一件不争的事实,而他现在要做的,除了要找回天渊剑和查处盗取天渊剑的真凶以外,就要想着,该怎么才能平息苏音的怒火了。
也许,就像楚绪林所说的那样,现在损失一点颜面,总比将来他们两个真正的闹翻之外,天渊派分崩瓦解来的重要啊!
思及至此,他连忙整理了一下,心中繁杂的思绪,对着面前各个表示关心之色的各方势力和众位仙家,强硬挤出一张笑脸的说道,“真是不好意思,本来应该是一个普天同庆的大日子,可没想到居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尊主说的哪里话,天渊剑被盗的事情,也是尊主和三位掌门都没有想到的事情,现如今发生了,我等心中也是倍感伤心和悲痛啊。”白羽宗的宗主,当即表明了自己的关心和态度。
“是啊,是啊,我等也是万分的痛心啊。”
“……”
众人纷纷说出自己的关心和立场。
不管如何,天渊派是整个蓬莱仙界首屈一指的大势力,这是所有人都能够清晰认知的一件事情!
而天渊派,只要苏音在的一天,那天渊派在蓬莱仙界当中就是无敌的存在!
除非有一天,天渊派自己作的把苏音这个超级高手,给作走了,否则无论如何,他们也是要攀着天渊派这条粗大腿的。
谈弘旭和楚绪林又怎么会不知道呢,所以,在和众人打完一圈太极,把所有宾客都送走以后,他们才关起殿门来,自己处理家事。
议事殿。
“方子清,盗取镇派之宝天渊剑一事,还不快从实招来!”谈弘旭高坐在上位,一脸怒容的对着跪在大殿中央的方子清,疾声厉斥。
方子清被吓得全身一哆嗦,一张清秀帅气的脸庞更是苍白如纸,“弟子真的不知,还请师父为弟子讨还公道!”
“孽徒!孽徒!”谈弘旭被气得浑身直颤,可看着跪在下方就是抵死不承认的方子清,他只觉自己的一张老脸被人打得啪啪直响,而他的心中,也就感到越加的羞愤。
“启禀尊主,弟子在莫若师叔的寝殿暗格之中,发现天渊剑。”一个男弟子忽然从议事殿疾步而来,与此同时,手中还恭敬的捧着一把,寒光闪烁的森然长剑。
“孽徒!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谈弘旭本来心中,还尚存一丝希望,可当他在看到弟子手中捧着的镇派之宝天渊剑时,他心中的羞愤达到了顶点,甚至就连,当场想要直接拍死他的心,都有了。
方子清已然知道,自己在苏音的推动下进入了一场死局当中,可现在,如果不努力反驳一把的话,恐怕他盗剑的事情,就真的会被苏音给揭露出来了!
这是他怎么都没能想到的!
“师父,天渊剑真的不是我偷得!再说,我也没有偷盗天渊剑的理由啊,您绝对不能相信那些有心人的话啊!”方子清双眼绝望的看着谈弘旭,眼中流露出来的死灰之光,一点都不像是偷盗真凶,能够流露出来的。
“这……”高高坐在上方的向元祐,在看到方子清这幅心如死灰的模样后,顿时忍不住心软的对着苏音和谈弘旭说道,“会不会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苏音挑眉冷笑,一双纤瘦的胳膊,被她松垮的环在胸前,气场打开,“三师兄啊,那按你和方子清的意思,就是盗剑凶手不是方子清而是我家小若儿喽?”
“师妹,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三师兄一直嘴笨的。”向元祐被她的强大气势摄住,当场装傻的对着她,蒙混笑道。
苏音面色一冷,很是不客气的对着向元祐,冷硬呛声,“我不知道!嘴笨就不会不说啊!”
“呃……”向元祐语结,可他又分明看得出,苏音正在气头上,如果他在和她辩论下去的话,肯定吃力不讨好,于是,他也就装傻的笑笑,不再出声。
苏音冷眼睨了他一眼,才将火力全部集中在了方子清的身上,“你说你冤枉?那你能够解释一下,为什么自宴会开始,就一直不见了踪影吗?”
“我……我……”方子清心中慌乱,上头又有苏音紧追不放,霎时情急之下就随口说道,“我去厨房了!”
苏音轻笑,“那你能够向我们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去厨房,你去厨房都干了些什么,其中又有哪几个人可以证明你去过厨房,而且从宴会开始到宴会结束,都一直的待在厨房吗?”
“我……我宴会前……饿……饿了,然后就去厨房找了些吃的,可厨房里面的饭菜已经都被端出去了,所以……所以,我只好自己下厨,一直在忙活完之后,才重新回到宴会上。”方子清心中焦虑不已,可也只能硬着头皮,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