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的这么难受这个人却笑的这么开心,我气的绕过他就要走的时候突然被他叫住,他说“喂,你这个小太监当真是有意思,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干嘛,还有你刚才念的那些是什么”
段暮霭手被在身后,哪怕他穿的是一身太监服,但是丝毫掩盖不了他与身俱来的气魄。他刚夜探入宫办正事的时候突然在墙院外听到一阵叫喊,好奇心促使他飞身进到了墙内的院里,原来是一个小太监,不知道插着腰在那里做什么,大喊着一些他听都没有听过的话,实在是有趣。
“关你屁事”我白了他一眼,长得帅就了不起吗?长得再帅,你也就是太监。不过这个人,我怎么看的这么眼生……
“你说什么,好大的胆子”段暮霭哪里受过这样的态度,冷下脸,震惊的看着许蔚素。
“你大半夜不睡觉你出来干嘛,还有你没看到我,这里……”我对着他指了指我脸上还没有风干的泪水,继续说,“眼泪,你没看到我哭了吗?你还笑得出来你,你……算了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干嘛要和一个陌生人怄气,我也是气糊涂了。
“你好大的胆子,我没叫你走,你居然敢走”他突然伸手挡住我前方的道路,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我,这里的人,都是怎么回事?你不让我走,难不成我还要睡在这里,还有你凭什么管我走不走的,我推开他的手说“我说大家都是太监,已经很可怜了,你就不要在自相残杀了好吗,这么冷的天在不回去睡觉,明天还有那么多工作要做,我会起不来的”
“不许走”
“你喜欢这条路,那行这条我不走了,我走那边”我懒得和他计较,掉头往左边走去,突然他去路又被他拦住,他说“这里也不行”
“喂,你有病啊,你这么大的一个人了,怎么跟个孩子一样,你能不能成熟点”我瞪着眼睛气道。
“你……你说什么”他堂堂一个九王爷居然被一个小太监指责像个孩子,段暮霭真想一掌拍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太监。
“干……干嘛?你要是成熟,就不会这么半夜三更的出来做坏事了,说,你是不是想偷东西”我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长得仪表堂堂的,可惜了,作风却不成样,这么大晚上不睡觉,还跑出来,肯定不是出来上厕所的,要是他上厕所就不会跟我在这里耗时间了早去茅房了,八成……是出来偷东西,然后偷卖出宫,关于这件事我前几天还听院里其他的小太监说过,说有一个小太监总会半夜三更去别的太监房里偷点钱,或者什么小珠宝,然后卖出宫,这样的行为太恶劣了,虽然我现在还没有拿到工钱,但是既然被我遇到了,我还是有必要为了以后能够保住钱给这个小偷下个下马威,不然我可受不了像其他小太监一样抱着钱袋担惊受怕的睡觉。
“你,你怎么知道”段暮霭诧异的看着许蔚素,他今晚确实是……是来偷东西的,不过他还没开始动手,这个小太监居然有这样的眼力。
“……真的是你”居然还真的被我遇到了。
“怎么你想告发我”段暮霭不知不觉间捏紧了拳头,警戒的看着她
“切,我才没有那么多管闲事,不过我提醒你,做人还是要光明磊落的好,就算你靠投机取巧得来的成就,也还是会被唾弃的,有那么多方法你不用,你干嘛非要用偷”我站着脚疼往院子的圆椅走去,说的头头是道。他似乎听进去我的话了,也跟着我坐了下来,我继续说“你看你还这么年轻,你脑子也不笨,至少你想到半夜动手,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能想到的别人也早就想到了,好在,你遇到了我,如果你遇到了正在等待抓你的那个人,那你会怎么样?”我侧身看着他说,真年轻,这皮肤,这脸蛋,比我这个女人保养得还好。
“你怎么知道有人在埋伏我”他不解的看着我说,当然啦,我可是亲眼看到他们都把钱袋放在里衣的位置抱的死死的,还有的小太监轮流装睡,就为了等着抓你。
“你呀还是太年轻,你有没有发觉你这一路过来都畅通无阻”
段暮霭回想这一路确实是十分顺利,点点头。
“那不就对了,他们清理了路线就等着你上钩呗”
“……”
一语惊醒梦中人,段暮霭睁大了眼睛看着她,这么重要的一步,自己居然忽视了,看来,自己的行踪早就被人了如指掌了。
“下次学乖点,趁现在还来得及就收手吧,以后总会有办法的,不说了我要去睡觉了”
段暮霭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最后消失在了远处的房门内,他心里却久久不能平静,随后,他一个飞身也消失在了宅院。
另一边的太后寝宫外聂靖衍抬头看了眼天上的月色,俊美绝伦的侧脸,像盖了一层薄雾的细纱,狭长的丹凤眼里透着冰冷的光线,他收回视线,转身离去。
聂靖衍一到房间内隐在黑暗中的影子武士在他身后说“司公,人还没出现”
“继续盯着”聂靖衍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养精蓄锐,桌上泡着茶叶,热腾腾的雾气盈盈而上,散发着甘甜的茶香萦绕在整个房间,他向来喜爱喝茶,尤其是苦茶,越苦他越喜欢,就像人生,只有经过艰难的旅程才能懂得现在所有拥有的是多么的重要,亦像他的人生,伴随着苦涩,在荆棘中生长。疑云一身黑色夜行衣闪身走到聂靖衍身边附身在他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聂靖衍睁开半眯着的眼,低沉着嗓子说“哦?当真如此”
“是的,属下亲眼所见”疑云回答的语气十分肯定。
“有趣,想不到他竟有这样的本事……”聂靖衍冰山的似得脸难得出现了几分兴趣之味的神情,继而说道“他最近都在做什么”说完,他伸手端起桌上精致的茶杯,递到嘴边,轻轻一抿,温热的茶水夹带着甘甜的茶味缓缓流淌进口中。
“一直都在宅院做着工作,只是除了今晚外,这段时间都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倒是有一件……”疑云欲言又止,低下的头抬起看了一眼聂靖衍。
“说”
疑云上前了一步,在他的耳边说“小……小人,在观察他的这段时间里发现他……”聂靖衍听完脸色沉了沉,握在手上的茶杯都捏紧了几分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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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日常,1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不得不认命的又爬了起来去厨房劈柴烧火,难道太监工作都没有休息日的吗,好累啊,好想休息啊,我都已经忘记睡懒觉是一种什么感觉了。偏偏这个柴又特别难劈,又大又重,硬得跟个石头一样的,我费了老大的力气挥着柴刀眼看就要把这个石块一样硬的,木头桩劈到快分开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正过来一个还不算陌生的身影,待我在想仔细看的时候,那人就已经走在我面前了。
我惊吓后,立马一脸奴才相的弯腰鞠躬的说道“司公,您老今怎么过来,散步的吗?哟,司公,几日不见,你可又英俊了不少啊,那啥,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我先走了……”我找着借口巴不得马上离开,这个死太监怎么过来了,肯定没有什么好事,可我刚转身就被他叫住了,
“我看你那双腿是不想要了吧,本公有让你走吗”
“哈哈哈,不敢不敢,我……我就是怕司公您老站着太累,我想去给你搬个椅子,让你坐下好好休息”
聂靖衍冷声道“不必了”他目光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居然在整个京城都有没有她一点的消息,她又是有什么本事能够认识到段王爷,让他半夜来找她?莫非,她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这个死太监用这种审视的眼神看着,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有话就问不行吗,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思索片刻后终于受不了了对他说“司公你有话和我说?你就直说呗,只要我能够帮到司公的地方,我一定上刀山下火海都去完成”
呸,你最好给我麻溜的滚蛋,也最好别让我去做什么,我才没有那个功夫搭理你。
“不错,看来这段时间学乖了,日后你就不用在这里了,就跟在本公身边”
“啊,为什么——”我吓的惊呼出声,这个消息实在是太惊悚了一不小心说出了实话,聂靖衍见我反应这么大,挑眉说道“不愿意?”当然不愿意了,我好不容易逃脱了你的魔掌怎么可能再回去,可是我要是真的说了实话,那我肯定活不过今天,我心里真是悲愤怒啊……但是我只好能委曲求全,以退为进,很“开心”的说“我……我太开心了,一下子太激动了,我愿意,愿意,好开心啊,好开心”
聂靖衍顿时一副比吃了苍蝇还要嫌弃的表情看着我,然后拂袖而去,接着他走后,一直跟在他身后的一个小太监又带着我出了这个宅院,出去院前,院里的小太监们一个个都戳烂眼睛似得羡慕的看着我,为什么我一点也都没有升职的快乐,为什么,我要经历这么多的波折,为什么我要变成那个被太监选中的人。
我以为聂靖衍说的让我跟着他不过就是在他住的地方,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却不知道,他说的那句跟着他,就真的是字面上的意思,我还真的是跟着他的。我过来的第一天就被他安排在他的书房里帮他磨墨,伺候他这个死太监写字,好不容易煎熬的拍了他一个上午的马屁水不给我喝一口就算了,到了中午吃饭的时候我还要伺候他吃饭。
我早饭都还没吃就过来了,这个时候肚子早就饿的饥肠辘辘的了,看着满桌的美味佳肴却不能触碰,只能站在一边看着,看着,我不甘心啊。这个太监真的冰冷的像块石头一点人性都没有,吃个饭也都是面无表情的,知道的以为他是在吃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吃蜡烛,这些菜看上不知道有多么诱,尤其是那个烧鸡,金黄的颜色,一看就很下饭啊,还有那个汤……哇塞,我站在这里都能够闻到那香味了,还有那个……
“咕噜咕噜——”
谁,谁的肚子叫的这么响!我下意识的摸了摸肚子,天啊,是我的,我猛的咽了一口口水,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头都不敢抬。
“司公对不起,奴才错了”
“错哪了”聂靖衍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嘴,冷声道,神他妈知道我错哪了,难道肚子饿了也有错吗。都说伴君如伴虎,说话都要万分小心,不然随时要掉脑袋,我这还没看到皇上,还只是对着一个太监,我脑细胞都已经死了好几万个了,分分钟都有掉脑袋的危险,我谦卑的回答道“奴才……奴才不……”
忽的一阵风似的速度,原本还坐在餐桌后的聂靖衍突然出现在我眼前,单手用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咬牙切齿的说“我看你真的活腻了”
我感觉脖子都快被他捏碎了,血液一股脑的迅速往脸上冲,我干哑着喉咙说“你放开我,我又没有错,肚子饿了也有错吗?你神经病啊你”他这种老是喜欢掐人脖子的习惯能不能改改,真的很疼啊,对于我的回答他显然不满意,也没有一点放过我的意思,冷声说道“本公没那么多的耐心你最好给我一次性说清楚”
“放,放手……我,我说……”我话一说完,他用力一甩,我踉跄的倒在地上剧烈的咳嗽起来,我感觉都要把昨天的晚饭都给咳出来了,眼泪却不争气的充斥着整个眼眶。我上下不停起伏着身体喘息着,他蹲在我面前,到手捏着我的下巴,恶狠狠的说“说,你到底是有什么目的,你到底是谁,是谁帮你净的身,你最好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不然我让你死的很难看”
……他到底在说什么?什么净身?难道,他以为我是太监?他怎么知道……他派人跟踪我?难怪,我总觉得我每次上厕所都有双眼睛色眯眯地看着我……果然变态。哼,既然这样,那我又有什么怕的,我恨的牙龈发痒的说
“奴才小时候家里很穷从小就被人卖来卖去的去当下人,后来有一家人想要把奴才卖去宫里当太监,所以就……直到有一天奴才在进宫的路途中就遇到了一群土匪,后来还沦落成了他们的下人,被他们使唤……”
我说的声泪俱下,这个故事编的连我自己都觉得心疼,真正让我哭的也是因为……我这个穿越女到底是得罪了谁,怎么这么惨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能不哭吗,我瞪大了眼睛,继续哭惨道“要不是司公您那天救了奴才一命,就没有今天的奴才,奴才对司公真的是日月可鉴的,奴才是真的真的没有一点背叛司公的地方,奴才就是一个无名小卒而已……司公您要相信奴才啊”
恩,相信我,总有一天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就算杀不了你,也要想尽办法毒死你。
他捏着我的下巴,我看不出他脸上是什么表情,也读不出他是个什么情绪,是相信了?还是不信?你倒是给我点反应啊,就在我以为我应该要去领盒饭的时候,他站了起来,再次坐到餐桌后的椅子上,他端起桌上的茶杯,吹开上面的茶沫仰头一饮,然后……我等的心都快碎,他才开口说“几岁净身的”
你这是什么鬼问题?我好想给你一个飞腿把你踢出去,如果……我有那个能力的话,我对他的话不明所以,只能敷衍的回了句“8岁”
8岁!
那一年他入宫的时候也是这个年纪,他淡淡瞥了一眼她,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做事一向雷厉风行,果断狠绝,从来没有对谁心软过,也没有一次失策过,他极其不喜欢这种感觉,琢磨不透,他怕的不是她有什么身份,而是对于她空白的一切,这天底下居然还有像她这样没有任何痕迹的生活在这个世间上,所有的害怕都源自于那个未知数。
过了不久,聂靖衍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出去”
我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走了出去,脖子到现在一碰都还是疼的,我任由着泪水滑落往厨房走去,我不能死,也不能放弃,我要活着,保存体力跟这个死太监斗下去,我就不信了,我一个现代人还斗不过他这个死太监。幸好接下来他去公里当值了,而我本来也就是听他吩咐,他不在自然也没有人能指挥我,所以我就早早的窝在房间里睡大觉,能够拥有自己的房间道是升职后最大的待遇了,最不幸的应该就是在聂靖衍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