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相——黑猴兔
时间:2017-12-23 15:47:14

 
    苏云君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卫矛的脸色,就见她闻言一脸的失望:“啊,那岂不是...”
 
    话说了一半却是闭口不言了。
 
    苏云君不由问道:“岂不是什么?公主想说什么?”
 
    卫矛这才反应过来,回过头看着苏云君一脸的打趣,不由羞红了脸:“云君你故意的。”
 
    闻言苏云君却是大呼冤枉:“公主云君何曾故意,故意做什么了?云君是真不知道张大人何时还会进府,毕竟这事情不好说啊。”
 
    卫矛见着苏云君一脸的笑意,却是气的脸颊鼓鼓的,随后赌气的说道:“是又怎么样,本公主是瞧上张硕了,又不是什么难为情的事情,本公主就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
 
    苏云君闻言顿时笑了起来,看着卫矛越是如此越是忍不住笑意:“公主,云君又没问你是不是看上张大人了,公主何须这般。既然如此,要不要让云君跟外祖父说一声,让他老人家帮公主跟张大人保个媒,请示皇上赐个婚。”
 
    苏云君越这么说,卫矛的脸越红,顿时有些无地自容了。
 
    此刻她只觉得自己的心思都被苏云君给打乱了,听到苏云君说要告诉华乾,顿时窘迫的脸颊通红,瞪了苏云君一眼说道:“谁让你多管闲事了,本公主还只是看上他了,觉得他长得不错,人品也不错。并没有说要嫁给他啊,再说谁知道他娶妻与否,万一人家有了妻室,岂不是棒打鸳鸯了。”
 
    卫矛越说越心虚,说道最后连着声音都是小了几分,若不是离得近都快听不清了。
 
    苏云君不由笑开了,看着卫矛眉眼都眯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公主放心,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张硕并未娶亲。”
 
    “你怎么知道的?”卫矛公主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盯着苏云君。
 
    苏云君顿时笑得更欢了:“嫂嫂与我说的,哥哥在潞州之时与张硕关系不错,所以想着让我跟嫂嫂帮张硕物色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千金小姐,到时候让外祖父给保个媒。当时我也就是听听没当回事,没成想现在却是有用了。”
 
    卫矛公主半点没听出苏云君的促狭之意,追问道:“那他可有意中人?”
 
    这回不只是苏云君,就是清明和明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卫矛却是不管她们怎么笑,只是盯着苏云君。
 
    苏云君无奈道:“若是张大人有意中人,便也不会同意外祖父替他保媒了,所以公主要抓紧啊,若是哪天外祖父瞧见谁家姑娘合适,这张大人您可就觊觎不了了哦。”
 
    说完苏云君几乎笑的趴在桌子上。
 
    卫矛见此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笑吧笑吧你就笑吧,男欢女爱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本公主倒追他都不怕,还怕你笑。可给你们主仆乐的,小心岔了气。”
 
    说完也懒得理会苏云君主仆,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开始盘算起来。
 
    倒是清明止住了笑看着苏云君忍不住道:“上回公主和张大人在华家遇到还打的不可开交,当时奴婢记得,公主那眼神恨不能直接吃了张大人,怎么现在倒是看顺眼了,难道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
 
    闻言苏云君看了看门口笑着道:“谁知道她的,她这性子爱也简单,恨也简单。”
 
    就像当初莫名的觉得苏云君会帮她一样,卫矛做事看起来没头没脑,其实也是有心思的人,怕是张硕身上有什么地方吸引了她吧。
 
    接下来连着两日,张硕人没有来苏家就算了,连个婢女传话的都未曾派来过。
 
    苏云君倒是没什么,却是把卫矛给急死了。
 
    成天缠着苏云君:“你说他怎么还不来?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闻言清明忍不住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公主,张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又武功高强,能出什么事啊。人家一个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能一直往别人的后宅内院跑吧。”
 
    卫矛闻言歪着头一脸痴笑:“你说的也是,他功夫那么好,人又那么聪明厉害,遇到事情还冷静沉稳,肯定不会出事的。”
 
    说完不等人反应,又开始愁眉苦脸了:“只是他都不来,我怎么见他啊,我要是见不到他那还得了,不行我要去找他!”
 
 二百三十一章: 陈维身份,傅雅…
 
    说着卫矛站起身来,看都没看苏云君一眼,连刚送来的甜汤也顾不上喝一口,便回屋换衣服要出去找张硕。
 
    看的清明和明茶是目瞪口呆:“咱们这位公主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只是她这么去找张大人会不会把张大人给吓到。”
 
    闻言苏云君也很是无奈,卫矛只是住在她家,她也只能看着管不到她。
 
    不过卫矛去找张硕也是有点好处的,毕竟现在苏云君也很想知道,有没有什么进展。
 
    等再过几日,陈景恒将秀珍公主移交给张硕,虽然秀珍公主说了是傅雅茹设计她的,招出了傅雅茹,可是傅雅茹却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完全没有踪迹。
 
    睿宗盛怒,没想几个女子竟然为了争宠,惹出这么大的事情,这事情的根本还是为了他的两个儿子。
 
    下令张硕务必找到傅雅茹,也将南奎公主与秀珍公主幽禁起来。
 
    一时间所有人都盯着大明宫,想看睿宗怎么处理这件事情,毕竟其中牵扯了两个皇子和两位番邦公主。而这两位皇子还是最有可能被立为太子的人选。
 
    陈隆基与南奎公主的婚事自然也就作罢了,只是陈隆基现在却是高兴不起来了,毕竟涉及撞死卢少夫人这件事的影响,已经超出了他的范围。
 
    华乾带兵去了燕北不说,还连带着整个华家都搬去燕北,便算是睿宗同意华家驻扎到燕北之地,这是其一。
 
    其二便是开始有人说,他当初与南奎公主之间定是有些不清不楚,若不然为何南奎公主,堂堂吐蕃公主竟然为他做出了这等事情。
 
    不仅陈隆基为此发愁,就是睿宗听到也是怒不可遏,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如何不叫他生气。
 
    不过至少有一点让睿宗感到欣慰,便是吐蕃得知南奎公主犯下的事情,立马上书,请睿宗按照陈唐律法执行,无需因为南奎是吐蕃公主便有任何顾忌。这次南奎把脸丢到京城去了,吐蕃的老王后彻底发飙了,任谁此刻也别想再给南奎求情。
 
    而突厥那边,得知秀珍公主在陈唐惹出这样的事情,秀珍公主的叔叔早就想把她除之而后快。便上书睿宗,请睿宗自行发落。
 
    一下子倒是让睿宗松了口气,至少不用担心处置了这二位公主影响到邦交的问题了。
 
    可是抓不到傅雅茹,睿宗还是很恼怒,命令陈隆基和张硕必须在五日内抓到傅雅茹。
 
    就在张硕和陈隆基一头雾水,派人严守京城四处搜寻傅雅茹的时候,陈景恒派人送来信,约苏云君去钰锦山庄。
 
    看到信,苏云君估摸着怕是蒲州那边已经有了消息,便跟华氏说了一声,带着清明去了钰锦山庄。
 
    陈景恒早就等在钰锦山庄,见到苏云君到了,便迎了上来:“云君。”
 
    “可是蒲州有消息了?”闻言苏云君不由看着陈景恒。
 
    就见他眉头轻锁,随后道:“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着领着苏云君直接进了山庄的后院,却不是当初关押宋芳芳的屋子,而是一间厢房。
 
    苏云君不由看着陈景恒,心中虽有疑惑,却是没有说话,只跟着陈景恒往里面走去。
 
    等推开门,才看见,厢房内正坐着一位公子。瞧着模样应该比苏邦彦大不了两岁,模样俊秀,只是脸色有些苍白,若不是苏云君看惯了卢远谨的模样,也不会发现。
 
    眼前这个人应该是常年患病,身子不是很好,才会脸色苍白,主要是因为常年体虚导致的。
 
    不由看向陈景恒:“他是谁?”
 
    闻言就见着陈景恒看着面色苍白的公子说道:“傅雅茹的弟弟,不,应该是傅雅茹的主子。”
 
    “蒲州刺史傅远山的儿子?”苏云君不由反应过来。
 
    却见到陈景恒摇了摇头:“对了一半错了一半!”
 
    “什么意思?”闻言苏云君不由怔楞的看着陈景恒。
 
    就见他眉目中染了一丝复杂的情绪,半晌才开口:“若是按照宗族来说,他应该算是我的堂弟。”
 
    一句话让苏云君也是愣在当场。
 
    陈景恒心知他这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叹了口气说道:“他虽然表面来看是傅远山的儿子,其实傅远山不过是他的家奴,我说的没错吧陈维。”
 
    闻言坐在桌子旁的男子,轻咳了两声,手捂着胸口说道:“本来还以为都隐藏的很好,却没想到都被你给知道了。”
 
    “怪只怪你连傅雅茹都不信,若不然我也不会这么轻易的找到你。”陈景恒说着看着陈维,眼中说不出是什么感情。
 
    他当初便觉得傅雅茹的弟弟有些不同寻常,当时救下傅雅茹送她回傅家的时候,陈景恒与陈维有过一面之缘,那时候就感觉陈维看他的眼神不像一个未曾相识的人。反而像是对他很了解,甚至说是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所以这次苏云君提出傅雅茹有问题的时候,陈景恒第一个派人去查的便就是陈维。
 
    没想到随后就得到消息,说傅远山非常溺爱独子陈维,并且私底下都是将陈维的话奉为圣旨一般。
 
    一个正常的父亲,就算再喜欢幼子,也不会谦卑到这个地步,陈景恒得到消息的时候,便觉得有些蹊跷。果不其然手下人查到,私底下有人听到傅远山曾经称呼他的儿子为少主子,而不是名字。
 
    而且探子回报的消息,陈维在几日前已经离开蒲州秘密前往京城。
 
    陈景恒立马派人去拦截陈维,最终却是在沧州附近抓到陈维。
 
    陈维没有直接到京城,而是害怕出问题,反向绕道沧州,被前往幽州的华乾给遇到了。
 
    正好陈景恒将陈维的事情告知华乾,华乾是历经三朝的老臣,曾经见过那人,看到陈维的时候便觉得很像,加上陈景恒传信就将陈维给拦截下来。
 
    苏云君看着陈景恒和陈维你一言我一语,更是疑惑:“他到底是谁?”
 
    陈景恒闻言回头看着苏云君,解释道:“高祖皇帝曾有四子,我的曾祖父行二为秦王,后来玄武门之变,高祖皇帝无心天下让位与我曾祖父,这些你都知道吧。”
 
    苏云君闻言点点头。
 
    就见着陈景恒接着道:“当时太宗皇帝登基,曾将另外两个兄弟的后代全部斩尽杀绝,可是却遗漏了一个人。此人乃是当时的太子府中一个丫鬟生下的儿子,只是因为事发之时她才刚刚有孕,见着太子府已经被全数抄没,便随着太子的亲信逃出了京城。后来在外生下了一个男婴,这个男婴是陈唐皇室的骨血。原本这些太祖皇帝并不知道,只是后来太子亲信背叛了原主,将此事告知了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便命人开始寻找那个男婴,势必要将他们赶尽杀绝,只是这么多年一直没能找到。”
 
    说着陈景恒看向苏云君:“这件事乃是皇室秘闻,因为太祖皇帝玄武门之变,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事情,所以没人敢提。也就只有一些太祖皇帝的心腹知晓此事,我也是后来在皇祖母的与英国公谈话的时候,无意间听到的。才知道当初太子一脉还有人在,这些人一直蛰伏在外,伺机想要夺回当初太子的江山。”
 
    陈景恒说完看着苏云君眼中却是有着一丝无奈,这是源于他血脉中肮脏龌龊的事情。
 
    “向来最是无情帝王家,为了权利都是不择手段的。”仿若自嘲一般,陈景恒说着转过身看向陈维。
 
    就见着陈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知道我的目的,怎么还把我软禁于此,不是应该将我交给你的父皇,好让他安心坐在那个宝座之上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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