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玉——九辰月
时间:2017-12-23 15:50:40

 
    “那现在怎么办?”万一那妇人要叫她女儿跟“宋玉”圆房怎么办?
 
    不得不说好的不灵坏的灵,还真叫田月凤给猜着了,没多大会儿,杨母真把打扮一新的杨春花给带了过来。
 
    老婆婆正在厨房择菜,一抬头,只见孙女杨春花头上系着红头绳,穿一身簇新的红底粉花衫子,心道这不年不节的,怎的新衣服上身了?
 
    不过那母女俩,一向想起一出是一出,若她多说两句,还会引来一通责骂,按说孙女儿媳妇应该孝顺她这个老人家,可谁让自己的儿子懦弱,管不住老婆孩子呢?
 
    人那,不认命不行啊!
 
    老婆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却瞥见那母女俩,进了田月凤休息的屋子。
 
    自她救了这对夫妻回来,儿媳妇已经骂过她两回了,这次该不会是要直接把人赶走吧?这怎么能行呢,那小郎君头上还有伤,小娘子崴了脚,伤筋动骨一百天呢!
 
    老妇擦了擦手,解下围腰,既然救了人家,就要一管到底,哪怕再被儿媳妇骂,也不可以半路撂挑子。
 
    哪知她走到屋门口,就听儿媳妇对屋里的小娘子说话,“……人我已经安排了,只要喝了这杯茶,我家春花就是郎君的人了……”
 
    老妇有些晕旋,这又是唱的哪一出啊?
 
    田月凤对这对不讲道理的母女投鼠忌器,一个劲的用眼神向文玉儿求救。
 
    你不是嘴利如刃吗,赶紧的给想个辙呀!
 
    文玉儿却只是在一旁偷笑,等笑够了才理理衣襟,慢条斯理的对杨母道,“春花姑娘想当我的小妾,也不是不行……”
 
    田月凤听得眼皮子直跳,这二货到底想搞什么?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用眼神询问是不是疯了?
 
    文玉儿却给她一个且安心的眼神。
 
    田月凤鼻子里哼了一声,心道这对母女就是个奇葩,到时候搞不定掉坑里可别拉上她。
 
 第二百八十三章 错失
 
    “真的?”杨母双眼发亮,早知道她就不求那女人了。
 
    杨母到是忘记了,起初为什么求到田月凤面前。
 
    “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文玉儿端起田月凤床头的大海碗喝了一口,涩涩的苦味,很凉,不由皱了皱眉。
 
    杨母立即很有眼色道,“我给您重新倒一杯去。”
 
    “不必!”文玉儿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摇了摇,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你得想好了,本人长得这么好看,哭着喊着要给我当小妾的人可多了,家里的小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中不乏什么县令文史的女儿,这小妾之间也是按资排辈的,春花姑娘这要是抬了回去,地位堪比通房,并且……”
 
    文玉儿瞟了眼盯着田玉凤的首饰,毫不掩饰其贪婪的杨母,“小妾等同于奴才,抬进了我的家门,跟你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并且做错事要打要罚要杀要卖,都由我做主。”
 
    文玉儿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杨母只听见了那么一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跟她没关系?
 
    那怎么成呢?还指望着女儿带她飞黄腾达呢!
 
    一拍大腿,急声道,“合着我养大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你?”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抠门?一个大子儿都舍不得往外伸。
 
    东村的李员外就是如此,明明住的大院子,家财万贯,自己吃的脑满肠肥,村里要修个路什么的,一个铜板都舍不得掏出来,开口闭口就是没钱。
 
    田玉凤理理耳边的碎发,终于知道文玉儿那货,打的什么主意,于是跟着来了个神助攻。
 
    只听她嗤笑一声,“怎么的你还不乐意了?你上京城里打听打听哪家闺女出嫁不是十里红妆,就说我吧,当初出嫁我娘可是花了五万两银子的陪嫁,还不包括那些铺子和田庄,不然婆家哪有立足之地?你瞧瞧你一分钱陪嫁不花,我们府上还得帮你白养闺女,你已经是赚了好吗?”
 
    说完田月凤抬头望向,早已被文玉儿一句打杀,震的脸色青白的杨春花,“既然我们爷同意你进府,我也不好再拦着,不过有一句话可得同你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气势十足的抖了抖质地良好衣摆,“咱们府上规矩大,凡事得听话,万一不小心惹怒了我或是府里的哪位主子,叫丫头拉下去一顿板子杖毙了,死了也是白死,记住了!”
 
    杨春花吓得猛的抬起头,田月凤斜靠在床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居高临下逼人的气势,仿佛下一刻,随便一招手,就能从斜刺里跳出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拖下去杖毙似得。
 
    “我,我……”杨春花瑟瑟了一下,内心矛盾,既放不下好看的小郎君和荣华富贵,又害怕被打死。
 
    “住口!”田月凤皱着眉,又下了一剂猛料,“首先你这称呼得改一改,什么我我我的,小妾就是个下人奴才,你得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记住了!”
 
    说着弹了弹她那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慵懒的说道,“也就是我好说话,咱们府里规矩大,进了府可别再忘了,别因为称呼冲撞了老太太或其他几个房头的主子,被人拉去掌嘴或发卖,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春花脸色煞白,双目涣散,一步步的后退,直撞在了门框上叫门槛给绊了一跤,像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我,我不要当小妾了……”,夺路跑了出去。
 
    好可怕,城里的大户人家好可怕,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也好可怕,那张红嘴唇一张一合的,活脱脱一只吃人的妖怪。
 
    再也不想嫁有钱人了,给两顿饱饭说把人打死就打死了,还是隔壁村头二小子好,脑袋被他砸了个窟窿,下回在村头瞧见她仍是笑嘻嘻的。
 
    吓退了杨家母女,田月凤道,“咱这是不是也太狠了点?”瞧把人家母女给吓的。
 
    文玉儿撇撇嘴,“请你别咱呀咱的好吗?”坏的只有你,可不包括我。
 
    许是叫文玉儿和田月凤唱的双簧给吓坏了,这杨家母女再没出现在两人眼前。
 
    两天之后剑影带着三五个侍卫,找进了这座土坯小院。
 
    服饰整齐的年轻侍卫,骑着毛色亮丽的高头大马,见到文玉儿翻身下马,齐齐单膝跪地,拉风的场景让杨家母女又后悔了。
 
    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养得起如斯侍卫,毕竟身份不凡,这样的人家,哪怕是个妾,也比穷苦人家正妻有地位呀!
 
    那美少年不是说,只要她愿意就可以跟他回去?
 
    杨春花就想抓住这最后的机会,脚步一点一点的往前挪,希望可以挪到文玉儿的跟前去。
 
    只是才挪了两步,一直背对着她的侍卫,忽然齐刷刷转身拔刀指向她的咽喉,闪亮的刀锋嗖嗖的冒着寒气,一个个温润如玉的少年郎,转眼就变成了嗜血的狼。
 
    杨春花吓得尖叫一声,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股寒意,自脊背升起。
 
    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拔刀,分分钟砍死人的节奏,她再也不要当小妾了,真的,这回是真的!
 
    对于那边的动静,文玉儿眼皮都没抬一下,只站在屋前的那棵大槐树下,紧握着大娘粗糙的大手,劝她跟自己一起走。
 
    老妇却摇了摇头,“您的好意老妇心领了,人都说落叶归根,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哪有往外走的道理。”
 
    文玉儿又规劝了几句,见老妇心意已决,扫了眼屋檐下装鹌鹑的杨母,高声对剑影道,“拿了我的明帖,去县城走一遭,叫李知县对老婆婆照应一二,记住只婆婆一人。”
 
    文玉儿在一人上加重了语气,她才不会那么傻,白白叫那对母女借着她的名义,狐假虎威横行乡里。
 
    县太爷,在杨母眼中可是老大的官,这样的大官,却还要听着年轻小郎君的话,顿时觉得自己错失了一亿。
 
    回到驿站,又修整了一日,大部队又浩浩荡荡继续上路,终于在一个半月之后的四月初三,到达辽城治下的一个小县城,离着辽城大约一日半的路程。
 
    县太爷早就清出了县城里,最大的客栈等着安顿和亲队伍,原本想在这里休整一两天再继续前进,没想到第一天夜里就发生了一件事。
 
 第二百八十三章 错失
 
    “真的?”杨母双眼发亮,早知道她就不求那女人了。
 
    杨母到是忘记了,起初为什么求到田月凤面前。
 
    “这种事我还能骗你不成!”文玉儿端起田月凤床头的大海碗喝了一口,涩涩的苦味,很凉,不由皱了皱眉。
 
    杨母立即很有眼色道,“我给您重新倒一杯去。”
 
    “不必!”文玉儿伸出两根修长的手指摇了摇,继续刚才的话题,“只是你得想好了,本人长得这么好看,哭着喊着要给我当小妾的人可多了,家里的小妾两只手都数不过来,其中不乏什么县令文史的女儿,这小妾之间也是按资排辈的,春花姑娘这要是抬了回去,地位堪比通房,并且……”
 
    文玉儿瞟了眼盯着田玉凤的首饰,毫不掩饰其贪婪的杨母,“小妾等同于奴才,抬进了我的家门,跟你就没有任何的关系了,并且做错事要打要罚要杀要卖,都由我做主。”
 
    文玉儿说了这么一长串的话,杨母只听见了那么一句,“跟她没有任何关系了”。
 
    跟她没关系?
 
    那怎么成呢?还指望着女儿带她飞黄腾达呢!
 
    一拍大腿,急声道,“合着我养大的黄花大闺女,就这么白白的送给你?”有钱人是不是都这么抠门?一个大子儿都舍不得往外伸。
 
    东村的李员外就是如此,明明住的大院子,家财万贯,自己吃的脑满肠肥,村里要修个路什么的,一个铜板都舍不得掏出来,开口闭口就是没钱。
 
    田玉凤理理耳边的碎发,终于知道文玉儿那货,打的什么主意,于是跟着来了个神助攻。
 
    只听她嗤笑一声,“怎么的你还不乐意了?你上京城里打听打听哪家闺女出嫁不是十里红妆,就说我吧,当初出嫁我娘可是花了五万两银子的陪嫁,还不包括那些铺子和田庄,不然婆家哪有立足之地?你瞧瞧你一分钱陪嫁不花,我们府上还得帮你白养闺女,你已经是赚了好吗?”
 
    说完田月凤抬头望向,早已被文玉儿一句打杀,震的脸色青白的杨春花,“既然我们爷同意你进府,我也不好再拦着,不过有一句话可得同你说在前头,免得到时候说我没提醒你。”
 
    气势十足的抖了抖质地良好衣摆,“咱们府上规矩大,凡事得听话,万一不小心惹怒了我或是府里的哪位主子,叫丫头拉下去一顿板子杖毙了,死了也是白死,记住了!”
 
    杨春花吓得猛的抬起头,田月凤斜靠在床头不怒自威,带着一股居高临下逼人的气势,仿佛下一刻,随便一招手,就能从斜刺里跳出两个五大三粗的婆子,把她拖下去杖毙似得。
 
    “我,我……”杨春花瑟瑟了一下,内心矛盾,既放不下好看的小郎君和荣华富贵,又害怕被打死。
 
    “住口!”田月凤皱着眉,又下了一剂猛料,“首先你这称呼得改一改,什么我我我的,小妾就是个下人奴才,你得在我面前自称奴婢,记住了!”
 
    说着弹了弹她那涂着艳丽丹蔻的指甲,慵懒的说道,“也就是我好说话,咱们府里规矩大,进了府可别再忘了,别因为称呼冲撞了老太太或其他几个房头的主子,被人拉去掌嘴或发卖,可就得不偿失了。”
 
    杨春花脸色煞白,双目涣散,一步步的后退,直撞在了门框上叫门槛给绊了一跤,像受惊的小兔子般一跃而起,“我,我不要当小妾了……”,夺路跑了出去。
 
    好可怕,城里的大户人家好可怕,大户人家出来的女人也好可怕,那张红嘴唇一张一合的,活脱脱一只吃人的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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