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干啥?”文玉儿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没想让你干啥”文秀儿忙摇头否认,“我只想用我自己的方法达能心愿。”
白府里文玉儿和那小姑娘的小动作,别人可能没有发现,可她文秀儿是谁?
所以就动了让文玉儿帮忙的念头……,至于她所说的自己的办法,那不过是最后无路可走的,无奈之举,只要有一丝的希望,都不会去走这一步棋。
不过文玉儿这妖怪,她的小技俩都让她给瞧出来了,大约也是不会帮她的了,看来这一步还是不能避免的了。
文玉儿瞧她目光不由自主的瞥向湖会,脑中马上脑补出,前世里的各种落水情节。
这姑娘不声不响,到也是蛮拼的啊!
算了,反正她也不喜欢那个,什么没有一点印像的钟二郎,就当她发发善心帮帮她吧!
这不是闲着也闲着嘛!
小燕子都说了,闲着没事,就该吵吵小架说说小谎来着。
那她就顺道搞搞事情呗,省得又有谁谁打着她的主意。
哎!想要安静的做个美少女,还真难哪!
姐要代表月亮消灭你们!
某人唧唧歪歪了一大堆,就是不承认其实自己心软来着。
文玉儿比了个奇怪的手势,“那个钟……钟二哥,他对你……”
她发誓自己决不是八卦,做事之前了解敌情难道不应该么?不应该么?
钟二哥呀?
文秀儿想起那天,少年惊异的眼神,和落慌而逃的匆匆步履……红着脸点点头,又摇摇头!
mygod!
文玉儿抚额,“这点头又摇头的,到底是几个意思?”
文秀儿声如蚊呐,“其实,其实我与钟二哥也不熟……”
文玉儿无语到了极点,大姐您逗我呢?不熟,不熟就看上人家了?这要是熟了……
文玉儿摸着下巴暧昧的瞧着文秀儿。
文秀儿被她瞧的脖子跟都红了,“你……你别瞎想,钟,钟二哥小时候常来家里玩,后,后来大了,就是来也只在外院,我……”
文秀儿绞着手里的绣着兰草的帕子,神情不安语无轮次,“我……他……那天搬冰箱,我……我们也是第一次见。”
哦,原来英雄救美,美人从此挂心!
文玉儿了解的点点头,算了,反正古代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盲婚哑嫁的多了去了,不差他钟二郎一个。
再说了,文秀儿不是看上他了吗?
都说婚姻中谁知动心谁就输了,细论起来,还是他钟二郎赚了呢。
文玉儿一拍大腿,“这一票,姐干了!”
文家外院里被文登“招待”着的钟二郎一片茫然。
说实话,他还是更喜欢被文荣招待。
钟家跟文府一起互有往来,他于文荣也彼此熟悉,两人在一起谈谈生意经,到也是志趣相投。
今日他在外书房跟文荣谈得好好的,这文登,文大人却突然来了。
说是两家虽为通家之好,还从没机会跟他好好聊过天,深表遗憾,择日不如撞日,不介意一起聊聊?
钟二郞的尴尬癌犯了,他可不认为自己一商人,跟文登这个官爷有什么好聊的。
可文登就像没看见似的,径直坐在书房的榻上,把文荣挤了过去。
钟二郎尴尬归尴尬,心里却是明镜似的。
今早来文府之前,母亲就给他挑明了,到文府可不是,像往常似的去玩的,眼睛可的放亮点,这人,可是要一起过一辈子的呢!
对于文玉儿其人,小时候的印像只有一个背影,其他真没什么印像,这丫头从来不跟他们一起玩,近来对她的听闻到是不少,老实说,他有些怀疑,如此能干、有才的小娘子,怎么会落到他的头上?
同时又怕自己配不上人家,至于容貌,到真如他娘所说的不打紧。
人家诸葛亮还娶的丑女呢,难到他比孔明还厉害?
第一百零五章 蛇
钟二郎打起精神,听着从文登嘴里,不断往外冒的那些个之乎者也。
听着听着,头又开始晕乎乎的了,你跟他说这些子曰、人曰的,还不如问他什么样的绸缎最好,云锦与妆缎有什么区别。
钟二郎暗暗拧了把自己的大腿,腿上的刺痛终于让他清醒了一点。
托着下巴,无奈的叹了口气,你说你一文儒,考校一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商贾,真的有这必要吗?
文登冷眼瞧着钟二郎,也是暗暗的摇头,他家三妹文采飞扬,他家三妹出口成章,这榆木疙瘩怎么配得上?
也不造他娘是怎么想的,自己看中的那些青年才俊,哪一个不比这小子强上很多?
不过一想到那些所谓的青年才俊,如今看着他绕道走,心里就直叹气!
这榆木疙瘩没被三妹,脸上那一块红斑吓走,总算差强人意!
文登脸色稍稍缓和,指了指矮几上的茶盅,“来,喝茶,喝茶!”
钟二郎暗暗吁了一口气,这算过关了吧?相个亲还得过五关斩六将的,这文家的女婿可不好当,难怪文三都十九了,还没找到人家定出去!
不过倒是便宜了他!
文登抬起头,见书房门口有个小厮,探头探脑。
“什么事?”文登准备端茶盅的手,就顿了顿。
小厮缩了缩脖子,“二爷让问问,说是如果大爷没什么事儿的话,让钟二公子过去。”
从文登对钟二郎开始之乎者也起,同样不爱读书的文荣就避了出去,这会儿派小厮来,铁定是想跟他接着谈,适才他们谈到的那个生意理念。
钟二郎巴不得马上离开,立即拿眼睛瞧文登。
文登被他那殷殷的小眼神瞧着,立马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瘟疫还是啥的?干啥一副,想要夺路而逃的表情?
文登迁怒的瞪了小厮一眼,不长眼的东西,就不能等等再来?
小厮也是委屈得欲哭无泪呀,不来,不来三姑娘的冰激凌,就不知道吃到哪个混球的肚里去了。
不就是想吃个冰激凌嘛,他容易吗他!
文登气闷的挥挥手,“去吧去吧!”
不疑有他的钟二郎,愉快的起身叉手告辞,笑得见牙不见缝,乐颠颠的跟着小厮往园子里走。
不过这会儿笑的欢,待会儿就有他哭的时候了。
小厮把钟二郎带到园子里的水榭里,“二公子你稍等,我们家二爷马上就来。”
小厮施了一礼,噔噔噔的跑开了!
钟二郎等了片刻不见文荣过了,负手站在窗前,欣赏起窗外的景色来。
文玉儿站在他身后看了一刻,这少年长身如玉,如松如竹,看这背影倒是个好的,只是不知道转过来,会不会看见一只恐龙?
下一刻,文玉儿裂嘴笑了,还不知道谁是恐龙,又吓坏了谁呢!
收起笑容咳了一声,老气横秋的背着双手,“你就是那个钟二郎?”
听到清朗的女声,钟二郎浑身一紧,慢慢的转过身来。
但见一左脸有大块红斑的女子,背着双手,双眸老练的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那眼神,仿佛自己是货架上,等待挑选的商品似的。
钟二郎被这样的眼神瞧得极不舒服,传言这文三姑娘很有才,文家铺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商品,都是她弄出来的。
说老实话,来之前,他对文三是有一定的憧憬的,只是没想到,这个有才的女子,同样也是如此的傲慢。
再仔细想想,她是如此的有才,傲慢一些也是情有可原。
自古人们就对有才之人格外宽容,钟二郎也不能免俗。
“三姑娘!”钟二郎心稍安,抬手施礼。
唔,荣辱不惊!文玉儿在内心点头,文秀儿运气不错,这在大街上随便一捡就捡到个宝,难怪要拉着一起跳河了。
不错,不错!
“既然撞上了,说明你这个人还是挺有口福的,”文玉儿勉为其难道,“就算你一份吧!”
“这不太好吧!”钟二郞左右瞧了瞧了,万一让人瞧见,这孤男寡女的。
“这有什么。”文玉儿不以为意,“不过是一顿美食而已,本姑娘还是请得起的。”
文玉儿故意歪曲了他的意思。
钟二郞想想,好吧,原本今个就是来相看她的,大不了他应了这门亲事,别人还有何话可说?
钟二郞正想着呢,一滑腻腻的东西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凭直觉钟二郞就造是一条蛇。
钟二郎怪叫一声,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一弹三尺高,缩到水榭的角落,身体紧紧的贴着墙壁,警惕的盯着文玉儿以及她手里的东西。
这家伙果然怕蛇!
文秀儿告诉她,钟二郞少时玩耍时,曾被同伴一条蛇绕在脖子上,勒得他差点闭过气去,文玉儿就猜着这家伙怕蛇,想到了这个方法。
瞧着少年吓的瑟瑟发抖,文玉儿只觉得好笑。
很辛苦的憋住笑,拎着张牙舞爪的蛇尾接抖了两下,那蛇立即安静了,软软的耷拉下来。
“对不起,手滑了一下。”
假装关切的瞧瞧他的脸色,“你没事吧?没伤着你吧?”
钟二郞立即摇头,他能说他没伤着,但被这条蛇给吓着了吗?
“没伤着就好。”她似乎舒了一口气,拎着蛇又上前一步。
钟二郎吓得头往旁边偏了偏,身体更紧密的贴到墙上。
可怜的娃,脸都吓绿了,还有这里强撑,文玉儿心里暗笑。
显摆道,“你看,这条蛇粗不粗?为了逮到它,我可没少花功夫,一会我们就在这煮了,我跟你说蛇羹可是天底下最美味的食物了……
“你……你要吃蛇?”少年想到脖子上那冰冰凉,滑腻腻的触觉,再也忍不住的狂吐起来。
文玉儿像是刚发现他的不适,睁着无辜的大眼睛,“呀,你怕蛇?”
少年点点头激动的飙起了泪花,天也!你总算发现了。
少年以为,这回文三该把蛇拿开了吧!
哪知人家也不知脑子缺根弦,还是咋的,不仅没拿走,反而拎着蛇更靠近了。
“它很乖的,不信你摸摸它。”
某人把那条吐着信子的大花蛇,举到少年面前。
“救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