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鹿白一直见谢然在想着什么,不时悄悄瞟石寒夫子一眼,笑得很意味深长,终于憋到将石寒夫子安顿好,才将谢然一把揽进了怀里,捏了捏她的脸:“想什么呢,一直在坏笑。”
谢然想了又想,还是憋不住告诉了邱鹿白,看邱鹿白听得极其认真的表情,谢然忽然觉得,自己像一个见识甚广的腐女,在居心叵测地带坏小朋友。
没想到邱鹿白一脸淡定,见谢然一脸小兴奋,暗暗捉摸着自己是不是该好好管教管教媳妇,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东西。
他敲了敲媳妇的脑袋:“别瞎想,夫子怎么可能好男风,他只是一直没遇到自己想保护一辈子的人而已,如果我没有遇到你,我也会一直一个人过下去。”
☆、365.第365章 入宫
365.第365章 入宫
谢然见邱鹿白一字一顿,说得认真,心里忽然一暖,刚想夸一夸他,没想到,下一秒他欺身过来,将谢然抵在墙角,舔了舔她的唇角。
谢然伸手捏他的脸:“这青天白日的,你想做什么?”
邱鹿白一脸无辜:“这青天白日,我能做什么,只是想你了,亲亲你而已。”
谢然熟悉了邱鹿白的套路,她以前哪里能想到他是这么个奔放的人,让她这么个现代人都自惭形秽啊,连忙道:“儿子等会醒了,我还得去哄他。”
邱鹿白低声道:“那臭小子,让他自己玩会儿,总是霸占我夫人。”
说完,低头封住了她的嘴巴,吻够了,才将气喘吁吁的她抱到床。室内立刻传来了女子压抑不住的低呼,和令人遐思的床板摇动的声音。
雁回有些脸红心跳,她走出去,吩咐草儿在门口守着,小姐姑爷恐怕一时半会不会出门了,自己则拐到隔壁厢房去守着小少爷。
晚饭的时候,谢然只觉得双腿发软,站都站不起来了。
谢然瞪了一眼红光满面的夫君一眼,邱鹿白自知理亏,屁颠屁颠地将饭菜都端到谢然床前,又老老实实地喂儿子饭。
第二天正是休沐日,邱鹿白平日里经常进出皇宫,为皇帝处理日常事宜,见邱大人带了个一脸夫子相的人,守门的侍卫只是看了他一眼,便放行。
此事放在石寒心里已经许久了,自从锦妙跟到了松香书院,他没一刻清闲,跟在皇宫里做夫子时一般拘束,他一贯喜欢端庄的女子,对这种刁蛮的女子一点兴趣都没有。
但走进皇宫,一股久违的压抑感袭来,他心里忽然有些犹豫,以前,这皇宫是锦妙的家,现在呢?关系不好的皇兄继位,锦妙以后的生活该是什么样呢?
但这犹豫也只有一瞬,锦妙与他本没什么关系,他还曾是她的夫子,锦妙对他痴缠许久,已经有许多闲话了,若是最后他真的做了她的驸马,那他还如何有颜面面对他的弟子们?又怎么面对那些指指点点的百姓们?
锦妙的姑母,长平公主,与驸马成亲还未到一年,想方设法将驸马困在府,食朝廷俸禄,本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怎么能甘心混吃等死,后来两人每日争吵,最终感情破裂,长平公主竟然找了个罪状,将驸马贬谪到外县,永不许进京,她自己倒过得舒适,府里养了一大堆面首。
娶个身份尊贵的公主并不是什么好事,一家人要尊着她,顺着她的心意,石寒自己不愿意憋屈,更不愿意自己的老父老母跟着自己憋屈。
北夜权对那个刁蛮的妹妹一点好感也没有,他一直是隐忍的不受宠的二皇子,而锦妙则是被钦天鉴指明的福星,从小受尽宠爱,也没少干过明里暗里找他麻烦的事情,锦妙在宫外不愿回来,他也乐得见她如此,几乎都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公主。
因为石寒曾做过太师,曾经也经常出入宫廷,北夜权对他还有几分映象,只记得是个脾气呆板古怪的夫子。
☆、366.第366章 关于赐婚
366.第366章 关于赐婚
听石寒说完来意,他嘴角露出了一丝讽刺的笑,手的扳指有意无意地敲打在檀香木桌案,御书房安静得很,这声音莫名让人有些心惊。
但邱鹿白和石寒都并非常人,修为也在北夜权之,面色如常,除了石寒心里略微有些不快,并没他释放的威压压迫到。
“石夫子。”北夜权终于淡淡开口,“锦妙乃是公主,成天跟在你后面虽不成体统,但也是你的福分,你这意思,竟然是嫌弃公主?”
石寒身有股读书人的气节,碍于礼节不能将皇帝发作,但回答也是不卑不亢:“草民并未有嫌弃公主之意,只是公主乃金枝玉叶,到了云英待嫁的时候,草民曾做过公主的夫子,对弟子自然有关爱之意。”
“若公主执意要嫁,夫子说,朕到底是替你和锦妙赐婚,将皇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还是成全夫子,将锦妙带回宫来,让皇妹独守空房呢?”北夜权扫了石寒一眼,威胁之意明显。
石寒是松香书院的夫子,威望颇高,修为也登峰造极,这样的人,北夜权当然希望收为己用,但松香书院的夫子一个个脾气怪得很,轻易不跟皇室打交道,盘踞在凌云峰,过得悠哉,若是将锦妙嫁给了石寒,也算是打开了个缺口。
石寒眉头一跳,早听说这位新皇行事荒唐,没想到还如此不讲理,一国之尊,行事没有章程,还仗着皇帝的威严逼人范,这样的人,真的适合坐在皇位吗?
石寒压抑下心的怒火,语气仍旧很平静:“自古以来,皇帝赐婚都是极大的荣耀,但正因为皇帝一言九鼎,赐婚才需更加慎重,在双方真心相爱,互相珍惜的基础,是锦添花之事,若强行将俩人扭在一起,恐怕会结出苦果。”
北夜权心里已经打定主意,只不过这夫子脑袋实在迂腐,他并不想跟他多费口舌,便轻笑一声道:“邱大人如何看?”
邱鹿白拱手笑道:“臣以为,结亲之事需要双方共同的意愿,锦妙公主虽心悦石寒夫子,但若夫子对公主无意,公主嫁给夫子,也不会幸福。”
邱鹿白笑得单纯无害,似乎完全不懂北夜权的深意,北夜权暗笑了一声,邱鹿白,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他转向石寒道:“既然邱大人也这么认为,那此事暂且缓缓,锦妙还是需要夫子代为照顾,这个皇妹,从小娇养,性子泼辣了些,连朕也管不住,既然她听夫子的话,那夫子也不必急着将她送回来,多教教她规矩,免得一出去,丢了皇家的颜面。”
石寒气得七窍生烟,他本意是想让北夜权将锦妙带回来,顺便帮她找个如意郎君嫁出去,没想到辩了半天,还是要锦妙待在书院里,天知道他这次是多艰难才将锦妙甩掉,没让她一路跟来的吗?
但石寒最终还是忍了下来,因为他怕再这么说下去,北夜权直接一顶花轿将锦妙塞到了石府。
石寒被气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但因谢然极其挽留,他出于礼节,还是在邱府用了午饭。
☆、367.第367章 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367.第367章 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谢然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如果说石寒真的对锦妙一点也无意,那被痴缠着,的确是个很让人烦恼的事情,而且,那位还是公主,被缠着还不能有怨言,这更让人烦恼了。
石寒一刻都不想在都城多待,用完饭同他们告辞,便启程赶回了松香学院。
第二天午间的时候,石寒回到了松香集市,正准备歇歇脚再往山赶,忽然间人群,一个穿着明艳黄裙的姑娘睁着大眼睛,一眼看到了他。
石寒有些头疼,刚想掉个头绕着走,却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锦妙揽在了他面前,瞪着他:“你去了哪儿?”
石寒不欲理她,却被她一把扯住衣袖,声音提高了些:“怎么不回答?你究竟去哪了?”
旁边看热闹的,见一个姑娘抓着一个公子,顿时觉得好戏演了,石寒在这一带名望很高,立刻有人认出了他:“哟,这不是石夫子吗?”
有人好:“那这姑娘是谁?”
回答的声音有些嗤之以鼻:“这你都不知道,这位当然是公主了,石夫子跟公主的事啊,都传遍整个南陆国了。”
石寒怕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只好沉着脸道:“公主请自重,在下去了哪,恐怕跟公主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说完,他毫不客气地挣开锦妙的手,大步流星地走了。
锦妙只觉得手一空,石寒用了瞬移,眨眼间不见了踪影。
绿蒲追来,见一群人围着锦妙,虽不敢说什么过分的话,眼的鄙视之意却十分明显,心酸之余又有些愤怒,大声呵斥道:“都不要命了?敢对公主指手画脚的?”
围观的百姓也不愿惹事,她喊这一嗓子,便都散了,锦妙眼神有些迷茫,风将她的发丝吹得很乱,养尊处优的公主仿佛一瞬间变成了没人要的孩子。
绿蒲迎去,忿忿道:“公主,这些人都太放肆了!您得派人好好教训他们!”
锦妙愣了半天,开口时嗓音有些嘶哑:“那些侍卫呢?”
绿蒲没料到锦妙会问这个,一时有些欲言又止,锦妙看了她一眼,她才勉强道:“奴婢也不清楚,但理应都在咱们附近的,皇……先皇吩咐过的,他们要贴身保护公主,一刻也不得离开。”
锦妙嗤笑了一声:“恐怕现在早不知道去哪逍遥去了,父皇不在了,他们有什么理由一直守着我这个公主?”
绿蒲忙道:“公主,他们都是先皇手下得力的暗卫,哪有暗卫能随便离主子而去?他们平时不轻易现身,公主别多虑了,咱们回去吧。”
“绿蒲。”锦妙搭在绿蒲臂手忽然紧了紧,“你说,本宫与石寒,还有可能在一起吗?”
绿蒲愣了愣,才试探着道:“公主,依奴婢看……”
她是想说,石寒夫子那么不懂怜惜您,那样的男人,算在一起了,又有什么用。但作为锦妙身边的贴身奴婢,她任何人都要了解锦妙,一旦公主认定的东西,怎么也要到手,这些年,公主对石寒的执念已经深入了骨子里,她明白,公主想听她说什么。
☆、368.第368章 躲不过
368.第368章 躲不过
她将这话咽了回去,轻轻道:“公主,石寒夫子的确是冷了一点,但也算一个正人君子,要不然,您再努力一把?”
锦妙的眼睛里果然放出光彩,用力地点点头:“是啊,没准这次他能答应了呢,本宫已经努力到了这个地步,怎么能轻易放弃?”
绿蒲心里有些酸酸的,本来公主作为先皇最宠的一个女儿,该是有一帆风顺的人生,没想到她遇到了石寒,像她命的一个劫数似的,躲也躲不过。
北夜权想出的那个办法很快被实施了,江南的许多富庶之家都被找由头抄家了,可是一切并不是北夜权想的那么简单,江南贵族各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许多都是做生意起家,一下子这么多人被抄家,人们也品过味来了,这是朝廷没钱了,在想法子揽钱啊。
许多绸缎庄,米庄,胭脂铺,甚至丹药行都关门了,一时间人心惶惶,心里只觉得君主远不如一任君主仁慈。
冬日一日一日更寒起来,谢然一贯怕冷,屋里烧了地龙,被子每日都要晒得暖暖的,即便如此,谢然钻进被窝里的时候,手脚还是冰冷。
邱鹿白给她暖,起谢然,邱鹿白像是一个大火炉一样,与他一起待在被窝里的时候,不一会儿要热得掀被子。
谢然睡相不太老实,往往邱鹿白醒来的时候,看见媳妇八脚章鱼一般趴在自己身,被子早被她蹬到一边去了,他只得无奈地笑笑,然后重新将她裹得严严实实的。
自从回邱鹿白狠狠地治了秋水一次,她安分了许多,整日待在碧水院里,倒是没人知道,她是怎样在夜里咬碎了一口银牙,邱母忙着处理邱府的账目,理了许多日,才发现账目虽然杂乱,但一点错漏都没有,更重要的是,府没有存银,邱母想了想,觉得儿子并不像这么没成算的人,他手里想必有银子,至于这府里的,她先管着,等下月的月俸到了,她再慢慢地管起来。
宫里的冬日,色彩要更丰富一点,宫里的那个小宫女已经升为了美人,阶品虽然不高,但晋升速度如此之快,也不由让高位嫔妃有些忌惮,但她自成为了北夜权的妃嫔,几乎没有出过门,宫里有什么宴会她也基本不参与,只有高妃跟交好的姐妹钱妃说了一句嘴,这个美人长得颇像之前那位谢氏。
钱妃小声嘀咕道:“那谢氏不是已经被流放了吗?”
高妃露出神秘的笑容:“谁知道去的到底是不是……”
这句话还没说完,她意识到不妥,钱妃瞪了她一样,恨不得将她的嘴缝起来:“这话可不能乱说,那位美人受宠得很,你跟我这说几乎也算了,千万不能到旁处说嘴。”
高妃立刻噤若寒蝉,不再接着说这个话题。
谢柔靠在软塌,黑丝披在双肩,衬托得脸颊分外白皙,她保养得很得当,小腹平坦,一点也看不出来像生过孩子的人。
宫女用温热的玫瑰花汁给她浸手,玫红色的水漫过雪白的肌肤,一股玫瑰的香气立刻溢了满室。
☆、369.第369章 除夕
369.第369章 除夕
她一边泡着手,一边道:“皇帝什么时辰会过来。 ()”
宫女笑道:“皇下了早朝过来的,几日没见娘娘,连李公公都说,皇想您想得紧呢。”
谢柔虽然爱听这话,脸还是一片娇羞,看了她一眼:“你这小蹄子胡说什么,连主子也敢编排。”
约莫午间时分,北夜权踏进屋子,身披着雪白的白狐狸大麾,连一根杂毛也没有,绣着闪闪发光的金面,显得贵气逼人。
皇子皇女们长相都不差,北夜权长相不似北夜权那样有股书生的味道,他的眉眼极其具有侵略性,身也散发着野性的气息,完全不像在宫里养大的孩子。
在床榻之间,谢柔有时候一个晃神,总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看着自己身的男人,会会不经意间拿来跟北夜权做较,她现在换了个身份,在这宫里也不错,更何况北夜权那方面要北夜齐强许多,她这倒算是因祸得福了。
谢柔迎去,将北夜权的大麾解下,搭在衣架,转身歪进他的怀里:“皇几天没来,妾身可想念得紧啊。”
谢柔生过孩子,该有肉的地方又肉了一些,摸起来手感又好了许多,这次采选选来很多绝色女子,但竟都不懂得谢柔的风情,他每隔几日要来一回,合宫她的恩宠算是拔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