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在上之萌王毒妃——爽口云吞
时间:2017-12-24 15:58:04

    妘州歌听到朱雀的话有些意外,师父这个时候去神殿做什么?既不是什么节日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问了问朱雀,朱雀却是说不知道。
 
    她也没有追问下去了,想了想便在紫薇宫里等了,可是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见师父回来,她便从座椅上站了起来随意的在紫薇宫里走着,只要不走进内殿还是可以的。
 
    只是走到案桌前的时候她似乎见到案桌上摊着一张画卷,画卷上的画作似乎还没有完成,只是依稀可以看到是一张山花烂漫图,花丛中站着的人似乎是一名女子,女子只是寥寥画了几笔,还没有画出人型神韵。
 
    妘州歌看着这幅画脑海里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之前神殿烧掉的那幅画,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认为这幅画上画的女子应该便是那幅烧掉的画上面的那个女子了,也就是师父那天说的好友了。
 
    看来师父对这个故友的感情很深,人都已经不在这么多年了,师父对她还念念不忘,现在还亲自作画,人已经死了那么久,那就只能凭记忆来作画,这么久了,师父还能凭记忆画出来说明这人在师父的心里地位是很重要的。真不知道这女子是什么身份,和师父经历过什么事,让师父这么多年还惦记着。
 
    妘州歌站在案桌前盯着为完成的画看,看着看着正准备离开,眼角余光却瞟到画纸下好像还压着什么东西,好像是一条手绢之类的东西,而且是粉红色的手绢。她心里一动,也没有多想就伸出手,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她记得师父从来不用这种颜色的手绢的。
 
    只是她才微微掀开压在手绢上的画纸,隐约的看到了一个字,她眼睛微微瞠大了起来,正想掀开点看得更清楚,身后突然传来的话吓了她一跳,手一松,微微掀开的画纸又重新压住了底下的手绢,什么都看不到了。
 
    权司大人走进来就看到自己的弟子站在案桌前,神色似乎有些惊慌,她挑了挑眉,“怎么了这是?”
 
    问着话的同时她走了过去,看到案桌上摊着的未完成的画作,面色几不可察的变了变,但是很快又恢复正常了,说道:“倒是让你看到了师父的拙作。”
 
    说着手一扬,那幅画便被另外一张写着字的纸给覆盖住了。
 
    “师父不怪弟子在紫薇宫四处走动就好,弟子一时坐不住就想着起来走走,没想到会看到师父还没有完成的画作。师父想要画的可是师父上次说的那位故友?”
 
    权司大人点了点头:“是啊,前两日突然又想起了她,一时兴起,所以就想着说趁现在还记得她的样子,作一幅画了。你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了?”
 
    “我听说皇上已经为弟子和瑞王爷赐婚了,师父是怎么做到的?皇上之前因为联姻的事似乎对弟子很有怨言,弟子还以为想要让皇上答应赐婚要拖一阵子呢,没有想到这么快就成了。”
 
    权司大人懒懒的说道:“没有什么是办不到的,端看你怎么做罢了。四王爷娶了姬子臻,瑞王爷本来就没有强大的外家可依靠,再不找个有雄厚实力的妻子,以后怎么和四王爷争?除非皇上真的打算将皇位传给四王爷,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的。”
 
    妘州歌皱了皱眉,“师父,皇上真的会立瑞王爷为太子?”
 
    权司大人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想当太子妃?”
 
    妘州歌摇了摇头:“当不当太子妃倒是没有什么要紧的,只是若是四王爷当了太子,瑞王爷的处境恐怕就不好了。”
 
    如果是四王爷上位当了太子,肯定会逼迫暖暖离开权力中心的。之前皇上倒是表现得要立暖暖为太子,但是事情拖了这么久,皇上一直没有将这个想法付之于行动,也不知道皇上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虽然说这个皇上没有先帝那样难对付,但是不管怎么说都是皇帝,心思还是很难猜测的。
 
    立太子之事关系重大,一个不甚影响就大了。现在皇上的态度又变得有些奇妙,实在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之前暖暖明明也说过皇上透露出来的意思就是立他为太子的,可是到了现在还没有动作,她很怀疑皇上心里是不是又有了另外的什么打算。
 
    不过看他这次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赐婚,她又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疑了?
 
    “是啊,所以瑞王爷必须要坐上太子之位,若是四王爷上位,不管是瑞王爷,还是你,还是你妘氏一族的结局都不会好到哪里去,这个你们应该也是心里有数。至于皇上为什么会这么快就答应了赐婚,为师自然有为师的办法,你无需多管。大婚的日子恐怕是要等到来年了,今年已经没有了合适大婚的日子。为师之前算了算,过完年倒是有个好日子的,至于要不要在那个日子大婚,还要看你们两个怎么商量了。”
 
    妘州歌嘴角微微一扯,暗道还真是让六哥说对了,面上却不动声色,“大婚的日子还是让爹他们商量吧,不过他们好像不希望我太早就大婚。师父你也知道弟子几年前就来到了洛邑,在来洛邑之前又一直在昆仑山,没有多少时间是和家人在一起的,所以……”
 
    权司大人摆了摆手,“为师明白,那就看你爹娘他们是什么意思了,情况允许的话你们两个晚点大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妘州歌张了张嘴,很想问问什么是情况允许,难道会出现什么特殊情况需要他们急急忙忙的成亲?但最后她还是没有问,心想如果真的是这样,船到桥头自然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本来是想问师父到底是怎么让皇上这么快就赐婚的,但是显然师父不打算将具体的告诉她,她也就不能继续追问下去了。
 
    所以妘州歌在紫薇宫里待了一会儿之后就离开了,她没有立刻就出宫,她还要去一趟雁回那里,现在她和魏敏德的亲事已经算是定下来了,忠勇侯府现在也在准备大婚的事,大概还有半个左右,到时候雁回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就三个月了,应该还没有太过显怀,嫁衣做得宽松些的话倒是可以遮住的。
 
    就是到时候她生产要怎么瞒过去倒是一件难事,毕竟差了三个月,到时候生产的时间对不上也是很容易让人怀疑的。不过现在想这个也太急了一些,还有七个月的时间可以想,不急。
 
    妘州歌在巫灵宫的甬道上走着,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在紫薇宫看到的,那条粉红色的手绢上,她看到了一个字,瞻。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瞻,似乎是当今皇上的字,瞻言。不知道是不是她太过敏感了,看到这个字她第一时间便想到了皇上。就算是民间的人也不可能不知道瞻言是当今皇上的字,是没有人敢用这个字的,可是为什么师父宫里的一条粉红色的手绢上却绣了这个字?
 
    师父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了,可是师父却保留着这条手绢,还把手绢压在了还没有完成的画作下,手绢上是绣着什么东西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又或者是那条手绢是师父那个故人的?
 
    想到这妘州歌不由得脚步一停,紧蹙着眉头,为了自己刚才脑海里闹出来的想法。
 
    这有可能吗?那条绣着瞻字的手绢是师父故友的?如果是,那师父的故友为什么会有这么一条手绢?当今皇上坐上皇位已经二三十多年的时间了,民间不可能还有人胆子这么大,敢在手绢上绣上这个字。
 
    刚才她没有看全,她感觉手绢上的字应该不只是一个瞻字,她总觉得瞻字旁边会是一个言字,那组合起来就是皇上的表字了。师父为什么会有一条绣着皇上表字的手绢呢?
 
    要不是太过清楚了解师父对皇上的态度,她还真是控制不住的会想出一出伦理大戏……
 
    “小姐,你怎么了?”舜华见自家小姐走着走着忽然就停了下来,好像还在想着什么事一样,不禁走了上前轻声问道。
 
    “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而已。”妘州歌摇了摇头,抬步继续往前走了去,想着想着好像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可是一时半会的她愣是想不起来了。
 
    唉,真是头疼啊!刚才她就不应该好奇心那么重去翻师父的东西,若不是自己好奇心重去翻师父的东西就不会看到那条手绢,就不会看到上面的字,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烦恼了。要她当什么都没看到吧,又做不到,实在是太过诡异了。
 
    师父平时明明看起来很不喜欢皇上,甚至是有些怨恨的样子,可是手上为什么会有绣着皇上表字的手绢呢?怎么看都觉得不对劲啊。
 
    她现在脑子里满满都是不解和困惑,直到走到了崔雁回住的地方才吁了一口气收敛起了心神走了进去。
 
    守门的人看到她似乎有些意外和惊讶,连忙福了福身,想要行礼请安,妘州歌摆了摆手阻止了她们,淡声说道:“我自个儿进去就可以了,你们忙自己的吧,不用顾着我了。”
 
    她是巫灵宫的首席巫女,既然她这么说,那侍女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妘州歌虽然没有来过几次这里,但路还是认识的,只是她走到崔雁回居住的偏殿时却听到了一阵不太和谐的声音。
 
    她脚步一停,蹙起了眉头。
 
    里面似乎来了客人,不过这客人好像不太友好,尽是说了一些嘲笑讥讽的话,态度颇为不友好。
 
    “崔雁回,你说你没有耍什么手段,那权司大人怎么会突然将你指给了忠勇侯府的嫡公子?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等手段,整日待在宫里也还有办法勾引得了宫外的贵公子,啧啧啧,不简单,平时还装得跟多白莲花似的。”
 
    “你若是觉得这门亲事好,不如我到权司大人那里帮你说说,让你代替我嫁入忠勇侯府可好?”崔雁回的声音有些冷,不像以前那样有些怯弱。
 
    “哟,现在还敢顶嘴了,觉得可以嫁入忠勇侯府有人撑腰了是吧?不过也是,就算没有这门亲事,你可是有人撑腰的,这巫灵宫谁不知道首席巫女跟你关系好,处处维护你们几个啊。”
 
    “你自己都说了,你自己没本事攀上首席巫女,让她护着你们,那还有什么好说的?要是妒忌的话你们大可也去讨好首席巫女,看看能不能得到她的欢心,让她也护着你们啊。没本事在我这里叫什么叫。”
 
    “崔雁回!我们才不像你这样下贱呢,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崔家在梁州根本就不是什么豪门世家,虽然说崔氏也是华国的大家族了,可惜你们这一家可不是崔氏一脉的嫡系,只是旁系而已,所以你才费尽心思想要嫁入洛邑的豪门大家族而已。”
 
    被人这么说崔雁回也不生气,反而冷嘲道:“说得好像你们不想一样,你们只是没有本事而已。既然没有本事那就少在我这里叫嚷。”
 
    里面静了一下,然后响起了一声巴掌声,妘州歌眉头一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走了进去,就看到崔雁回捂着脸,一脸的隐忍和愤怒。
 
    “你们放肆!谁让你们在这里撒野的?在巫灵宫待了这么多年规矩都白学了!”妘州歌怒斥道。
 
    几个刁难崔雁回的人正得意呢就听到了妘州歌的怒斥声,吓得身子一抖,回头一看,面色顿时就变了。
 
    “殿、殿下……”
 
    妘州歌冷冷的看着她们,也不想多听她们废话了,直接说道:“下去自己去领罚,相信不用我来教你们规矩是什么,再有下次我就直接送你们到水牢去!丢尽了巫灵宫的脸!”
 
    几个人面色又是一变,幽怨的瞪了一眼崔雁回,张了张嘴似乎心有不甘,但是到底不敢正面和妘州歌杠上,只得面红耳赤的退了出去。
 
    “歌儿你怎么来了?还有,你何必跟她们生气,不过是眼红罢了。”崔雁回有些不在乎的说道。
 
    她们只看到忠勇侯府是个侯府,将来魏敏德会继承爵位成为侯爷,她嫁过去将来会成为侯爷夫人,风光无限,但是她们哪里知道这背后的事。
 
    若是可以她宁愿永远不要这么一门亲事。
 
    妘州歌看到她脸颊上浮起的淡淡指印眉头一皱,“你也太好欺负了,你们同是巫女,你何必忍让她们。”
 
    崔雁回笑了笑,“我这不是担心闹大了会被人发现我身上的异样嘛。”
 
    若是被人知道了她身上的异样,那就瞒不住了,之前做的一切岂不是白费了?
 
    听到她的话,妘州歌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她的肚子上。她这么坐着倒是看不出什么来,但若是站起来,现在又是夏季,衣服单薄,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来的,确实不能冒险。
 
    她不由得轻叹了一声,“你可后悔?”
 
    崔雁回有些讶异的看着她,“后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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