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凤暖斜了他一眼,视线在某处可疑的地方瞟了一眼,眼里满是鄙夷之色,“宝玉公子,你知道什么是行人道之事吗?”
轩辕凤暖的鄙夷让祁宝玉瞬间就怒了,涨红脸,猛的站了起来怒瞪着他呛了回去,“本公子不知道,难道瑞王爷你知道不成?哼,别以为本公子不知道你现在还是个童子鸡呢!少五十步笑百步了!”
对祁宝玉的嘲笑轩辕凤暖不为所动,压根儿就不在意这种事,凉凉的说道:“我虽然没有亲自体会过,但是我见识过,你见识过?只怕是春宫图你都没瞧过。”
“轩辕凤暖!”祁宝玉被气得直跳脚。
他身子从小就不好,男女之事更是耗费心神精血,所以家里的人从来不让他接触这些事,说他年纪还小,不急,以后再慢慢来。连身边伺候的人都是男仆居多,近身伺候的就更加不用说了,别说逛青楼了,看个春宫图都不给,防得严严实实的!
嘿,他就不明白了,别人家里都是恨不得府上的男儿早早尝试了男女之事,然后成亲生子,怎么他家里就跟别人反着来呢?难道他们就不担心自己那方面不行?
其实祁宝玉也不是说有多想去尝试男女之事,只是长这么大了,又是男儿身,有好奇之心也是正常事,他就是有时候想了解了解,并不是真的想去做,他对那些女人可没什么兴趣,更加不想以后像他爹那样被娘管得死死的,后院就娘一个女人,多乏味啊!
“你丫的,给小爷等着,以后我总有机会报仇的,我就等着看你哪天栽在哪个女人身上,永远翻不了身,那个时候就是小爷狠狠嘲笑你的时候!”祁宝玉气歪了一张俊俏的脸,指着轩辕凤暖诅咒般的说道。
轩辕凤暖挑了挑眉,薄唇勾了勾,狭长的凤眸里闪着嘲讽之光,“那你就等到天荒地老,日月无光吧!”
祁宝玉冷笑,“有些话别说得太满了。”
说着想到了什么,邪邪的笑了笑,摸着下巴睨着轩辕凤暖说道:“话说你和那个首席巫女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什么时候勾搭上她了?这个首席巫女说起来倒也不错,要样貌有样貌,要家世有家世,与你倒是般配,不过……”祁宝玉皱了皱眉,“不过就是年纪小了些,跟你在一起的话你倒像是老牛吃嫩草了。”
“……滚!狗嘴吐不出象牙!要你操心,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想想你自己!”轩辕凤暖没好气的随手捉起书案上的什么东西就扔了过去。
祁宝玉身子一闪敏捷的躲过了,闪到一边挑着眉邪笑着说道:“嘻嘻,就算是老牛吃嫩草也没有关系,谁让你长了一张可以欺世盗名的脸呢,老夫少妻什么的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说男人年纪大成熟点,会疼人嘛。不过我看那妘小姐性子倒是有些冷漠,你要是真看上她了,只怕是少不了要花费些力气了。”
轩辕凤暖冷瞥了他一眼,懒得解释了。
不说妘州歌小了他好几岁,就算她现在已经及笄了,他也不会对她生出什么异样心思来的,他的心早就丢了,寻不回来了!
他不想说不代表祁宝玉不想八卦。
在祁宝玉看来,认识轩辕凤暖这么久了,可是从来没有见他和哪个女子有什么关系的,他一向都是斜眼看人,特别是那些长得娇弱貌美的,妘州歌虽然算不上娇弱,但是娇美还是有的。可是这次他非但没有离得远远的,反而凑了上去?
越想越觉得可疑的祁宝玉无视了轩辕凤暖的冷脸,凑了上前,贼兮兮的问道:“轩辕,你老实说,你真的没有对妘小姐动了什么歪心思吗?我觉得她挺好的啊,虽然没有正面接触过,但是光看她在首席巫女的事上的表现就知道定是个聪明的女子了,配你刚好,你真的不想想?”
轩辕凤暖专心写着字,听到他的话随口便说道:“既然你觉得她这么好,不如你娶了?要不要我帮你做媒?说起来你跟她的年纪比我更适合,你好歹是比我小了两岁是吧?你也到了该成亲的时候了,如果你爹娘,还有你祖母知道你看上了妘小姐,相信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他侧头看着祁宝玉,在很高兴三个字上咬了重音,让祁宝玉浑身抖了抖,摇头说道:“算了吧,我可不想娶个比我聪明的媳妇,妘小姐那样的人就适合你这种人。”不适合他。
轩辕凤暖漫不经心的问道:“哦?你怎么就知道她适合我了?”
嗯,这字怎么练来练去都练不出个魂来呢?她当初写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他都练这么久了,怎么就还是练不出她当初的字魂来呢?
看着书案上写出来的字,轩辕凤暖眉头一皱,有些嫌弃的一把将纸张扯了起来,揉成一团扔进了旁边的纸篓里。
“哎,你写得好好的干嘛要扔了啊!”祁宝玉叫了一声忙将那张纸给捡了起来,打开看了看上面的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这字写得挺好的啊,做什么扔了它,多浪费。”
“反正我看着她就是觉得挺适合你的,也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定呀这就是缘分!要不然你说为什么这么多的小姐我看着都没有这个感觉,偏偏就是这个妘州歌给了我这样的感觉呢?别的我不敢说,但是这直觉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他第一次在祭台广场上看到妘州歌的时候就觉得有点莫名的熟悉感,后来才明白过来,是在她的身上他感受到了一些在轩辕身上也有的东西,你说奇怪不奇怪?
说着他盯着手上的纸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奇怪的道:“轩辕,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来着,你说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把梅花篆写得这般好看,都说那姬家的小姐写得一手令人称赞的梅花篆,我看到了你这里压根不够看啊!”
这梅花篆好看是好看,但是在华国,男子倒是很少会去练梅花篆的,写得出挑的也一般都是女子,像轩辕这样写得如此出色的还真是少见,他怎么就喜欢写梅花篆呢?
轩辕凤暖写字的动作一顿,眸色变了变,握着毫笔的手也紧了紧,祁宝玉只注意着手上的纸张,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半响后祁宝玉没有听到回应才扭头询问的望了过去。
轩辕凤暖淡淡的说道:“喜欢就练了,还有什么原因不成?哪里是每件事都有原因的,你跟我要好难道也有什么原因?”
祁宝玉被他的话说得一怔,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这张你真的不要了?”
轩辕凤暖瞟了一眼他手上的纸张摇着头:“不要了。”
祁宝玉飞快的将纸张卷了起来,“好,你不要我要了,以前叫你写一张给我你还小气得要命,这次可是我自己从纸篓里捡起来的,总该没意见了吧?”
轩辕凤暖眉头一皱,张了张嘴最后才提醒道:“你要你就拿去好了,只是你要记得,别让别人看见就行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写的梅花篆为什么不能让别人看见,我就不明白了,你这里到底藏着什么秘密?”祁宝玉严肃的问。
轩辕凤暖沉默了半响才抬起头静静的望着祁宝玉道:“因为教我写梅花篆的人早就已经死了,身首异处。”
祁宝玉睁大了眼,满脸惊讶,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却已经垂下了头,专注的在新铺开的纸伤心写着字,祁宝玉默默的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着手上的纸,不由得在心里猜测,会是个什么样的人才能写出如此好的一手梅花篆呢?而且对轩辕的影响还这么深,那个人对轩辕来说应该很重要吧?
哎,轩辕这样是完全挑起了他的好奇心啊,他要不要去查查轩辕以前的事呢?
像是感受到了祁宝玉的心思,轩辕凤暖头也不抬的冷声警告道:“不该你理会的事最好就别理。”
祁宝玉翻了个白眼,瘪了瘪嘴,“行了行了,我知道了。”
哼,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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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写到瑞王爷被打脸的时候……我一定是后妈……
第八十五章 亲生or非亲生
姬家,某处院子里传来了阵阵怒骂声,还有各种东西摔落在地上发出来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吵杂异常,姚雪漫从主院过来的时候隔着大老远的就听到了,眉头微微一皱,忙加快了脚步,才走到院子外就看到有丫鬟捂着脸哭哭啼啼的跑了出来,差点把姚雪漫给撞到了。
“慌慌张张的这是要干什么?”姚雪漫面色一沉,呵斥道。
“夫人,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没有看到夫人来了……奴婢以后一定会多注意的。”丫鬟松开了捂住额头的手,垂着头有些抽泣着说道。
姚雪漫看到她额头上的血迹眉心一跳,心里已经猜测到了,只是嘴巴上却问道:“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把头给撞伤了?”话一问就已经为她的伤挑好借口了。
丫鬟显然是明白了的,委屈的咬了咬唇,小声的说道:“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了墙上,奴婢以后会多加小心的。”
姚雪漫满意的点了点头:“嗯,你们都是近身伺候主子的人,平时要小心些。你去管家那里领些药擦擦吧,别留下疤痕了。”
“多谢夫人。”丫鬟感激的说完福了福身逃也似的离开了。
姚雪漫听到屋子里传出来的暴怒声闭了闭眼才快步走了进去。
“你们都先出去吧,这里有本夫人在。”
屋子里的下人见到姚雪漫来了,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再听到她的话简直就像是得到宽赦一样鱼贯而出,屋子里很快就只剩下姚雪漫和姬子晟了。
姚雪漫深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过去,语气很是无奈的说道:“子晟,娘不是跟你说过了,让你不要生气,情绪别激动,这样不利于你养伤,你怎么就是不听?”
姬子晟伏趴在床上,面色又黑又臭,语气恶劣的说道:“我能不生气吗?现在躺在床上的人是我,又不是娘你,娘怎么会明白我的心情!”
姚雪漫被他的话气得胸口一疼,眼前发黑,“你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我是你娘,你受伤了我会不心疼吗?我这几天为你都不知道愁白了多少头发,你还说这种没良心的话是想要气死我吗?”
姬子晟撇了撇嘴,将头扭向了另一边,不想说话了。
姚雪漫见状气得一阵无语,良久之后才坐到了床边柔声说道:“子晟,娘知道你难受,只是你难道不想报仇了吗?”
“我当然想了,我一定要报仇,不管是那个妘州歌还是瑞王爷,我一个都不会放过的!我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我受到的伤害!娘,你和爹一定要帮我!”说到这个姬子晟立刻就扭曲了一张脸,眼里满是恨意和恶毒。
别以为他就怕了他们,瑞王爷他没那么好报复,但是妘州歌,哼,不就是一个女子吗?就算她是首席巫女又怎么样,他有的是办法治她,他就不相信等不到合适的机会!等有了合适的机会他一定要狠狠的折磨她这样才能解了他的心头之恨!他要让她后悔那天多管闲事!
对了,还有一件事。
“娘,你去帮我把那个贱人找出来,捉回府里,我要好好的出口气!”姬子晟咬着牙,一双桃花眼里闪着阴毒的光芒,配上他灰暗的面色,看起来诡异得很。
姚雪漫心里忽然有些不安了起来,“你想做什么?你要捉谁进府?”
不会是妘州歌吧?
“哼,就是那天在大街上的贱女人,如果那天不是她不肯乖乖就范,怎么会有后来的事,我又怎么会无端的被关在牢里待了那么多天,最后还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了板子,所有的事都是那个贱女人惹出来的!既然好好的说她不喜欢,那就用些强硬的手段好了,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东西!”
姚雪漫眉头一皱:“子晟,还是算了吧,这事才刚过去,你要是把人捉来了被人知道了岂不是更糟?”谁知道妘州歌和瑞王爷这会儿是不是还在盯着姬府,盯着子晟?
可是姬子晟哪里管得了这些,他只知道他肚子里有气要出,不出他就浑身都不舒服,他不舒服,别人也休想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