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色生香——莫风流
时间:2017-12-25 15:27:04

 
    “不清楚,”周娴回道:“我猜吧,可能是姑姑拒绝他了,所以他就走了。”
 
    这种事说不好,苏婉如若有所思道:“如果姑姑想找他,那就多派点人暗中查访一下,只要人还在,总能找得到的。”
 
    周娴应是,唏嘘道:“有吕叔在姑姑也有人照顾了。”
 
    “只要情在,他一定还会回来的。”苏婉如希望每个人都能称心如意,想到这里她不由看向周娴,暗暗叹了口气,梅予的心思,连她也猜不透。
 
    城门口,韩江毅下马来,将缰绳交给随从,步行在街面上,燕京城没什么变化,因为从城门进来的建筑都和以前一样,就连挂着的旗番都没有变化。
 
    可是他又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停下来,他立在街边,打量着过路的每一个行人,那些人或笑或骂各有不同,但是相同的是,他们的眼睛里,都透着喜乐和安稳。
 
    开朝不过两个月,大周的影子已经被彻底抹去了吗?
 
    韩江毅暗暗惊叹,顺着人流往城内走,路过了女学,这里因为苏婉如身份的揭晓后,比以前更加的热闹。而他们收学生又不拘身份,所以越来越多的女子进来读书认字,每到散学的时间,女学的门口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真好啊。”韩江毅感叹不已,他的随从牵着马过来,低声道:“主子,走过去还要一些脚程,要不您上马吧?”
 
    韩江毅颔首,正要牵马要上去,忽然就听到一边卖糖葫芦的小贩喊住他,“公子,城内不可以骑马,您要是走不动了,可以去坐马车。”
 
    “不能骑马吗?”韩江毅奇怪道:“所有人都不可以?”
 
    小贩回道:“是,从昨天开始颁的禁令。除了紧急军令外,就算是圣上也不可以在城中骑马。”
 
    原来是这样。
 
    “那我步行吧。”韩江毅笑着牵着马,小贩又道:“你要是没有马车,可以去街边等,每隔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有拉人的马车过来,一路顺着长街到皇城根底下。还有一班车是去城隍庙。马车上都挂着牌子,您挑好了车付三个钱就好了。”
 
    “还有这样的事。”韩江毅的常随惊奇不已,“这个钱收的有点低,喂马草料都不够吧。车夫愿意吗。”
 
    一车也就拉五个人,跑一趟十几个钱,可不够马吃草料的。
 
    “官府补贴。”小贩笑着道:“一辆车一个月补贴二两银子呢。”
 
    小厮啧啧惊叹,韩江毅含笑问道:“这个法子不错。是哪位大人想出来的?”
 
    “是长公主想的,我们镇南王爷亲自督办的。”小贩笑着道:“我们长公主可厉害了聪明了。”
 
    是她啊!韩江毅颔首,和小贩告辞,接着往城内去。
 
    “子阳。”忽然有人在前面喊他,他听着心头一跳,眺目看去,就见朱珣从轿子里下来,老远挥手打着招呼,“韩子阳。”
 
    是朱珣,韩江毅惊喜不已,快步过去,拱手行礼,“子阳拜见国公爷。”
 
    “见外了啊。”朱珣拍了拍韩江的肩膀,“当初瘟疫,要不是你送药来,我们也不会这么顺利。你不要在我这儿自谦,咱们还是兄弟。”
 
    韩江毅可不敢和朱珣称兄道弟,只道:“家国有难,百姓遭劫,我们出力是理所应当。”
 
    “好一个理所应当。”朱珣搭着他的肩膀,道:“走,我陪你进宫觐见去。”
 
    韩江毅求之不得,连连道谢,又问道:“国公爷何时成亲,不知韩某可有幸吃上一杯喜酒。”
 
    “戈阁老定了时间,明年五月初八。”朱珣哈哈一笑,道:“二月初十,圣上大婚!”
 
    原来如此,韩江毅应是,又奇怪的道:“阁老,是何职?”
 
    “哦,你在路上肯定没听过。圣上办了内阁,一阁六位阁老,设首辅,共同处理宰相的事。其他的衙门倒是不变。”朱珣道。
 
    这么说,中央集权换了核心了?由左右宰相变成了六位阁老。
 
    分权了啊。
 
    分权了也就不存在一家独大,六位阁老也能相互制衡。
 
    真是好法子。
 
    韩江毅暗暗震惊,和朱珣一边说着话,一边去了宫内,苏季见了他却并未留饭,让朱珣招待。
 
    朱珣就请韩江毅住自己家去了,晚上问过沈湛的意思,就陪着韩江毅又去了镇南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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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给我滚开。”周娴眯眼看着刘氏,她最瞧不起这种人了,自己有手有脚却过的跟个废人一样,还指使老人出去做事,“不然我看你一次打你一次。”
 
    刘氏朝她们身后看了看,见自家男人没有追回来,就知道出事了。
 
    她顿时笑着道:“周姑姑,您消消气,刚才真的是误会啊。”她着,一副打算去扶吴老爹的样子。
 
    “滚。听到没有。”周娴恨不得扇她一巴掌,她们离开这里再回来,少一刻钟,刘氏一直在屋里的炉子边烘手取暖,而吴老爹还躺在门口的地上。
 
    手脚冰凉,脸色发紫。
 
    现在来做样子,给谁看呢。
 
    “您看……这……我正等我家男人回来。我一个人也搬不动他啊。”刘氏虚虚的动了动,尴尬不已,朝梅予看了一眼,这个男人气质很温润,一看就是好脾气的样子。
 
    梅予根本没有看她,帮着周娴将吴老爹扶起来,柔声道:“我来就好了。”
 
    他着,将人半抱着起来,往院子里去,刘氏忙指着正院边上的耳房道:“那边,他的房间在那边。”
 
    是一间极的屋子,朝北背阳,门一推开一股冷气扑面而来。
 
    这哪是人住的,就是养头牲口,还得在里面烧个炉子。
 
    周娴没话,和梅予将人放在床上,盖上不厚的被子,一回头刘氏正站在门口,搓着手道:“……那个,周姑姑,我男人他……”
 
    “提个炉子来。”周娴看着她,语气不善。
 
    刘氏噎了一下,嘴里咕哝着去提了个炉子放在床边上,怨恨的朝吴老爹看了一眼。
 
    老不死的,怎么没有冻死。
 
    “你男人被兵马司你抓走了,没有三五年他出不来。”周娴看着刘氏,冷笑着道:“就他这样作奸犯科,不孝不义的,关三五年已经是厚待他了。”
 
    “你……”刘氏楞了一下,顿时干嚎了起来,“是你,是你让兵马司的人抓的?你怎么这么心狠,没有他我们孤儿寡母怎么过啊。”
 
    周娴蹙眉,没有话。
 
    “我要去告你们。”刘氏哭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你们有权有势,就会欺负我们老百姓。你这是要逼死我们啊。”
 
    周娴啐了她一口,怒道:“你少在这里哭丧。他作过什么恶事,你心里很清楚。他坐牢你哭,你怎么不想想被他祸害的人家呢。”又道:“从今开始,再让我瞧见你虐待吴老爹,我将你也关牢里去。”
 
    “牢房是你家开的啊。”刘氏怒道:“你凭什么,我又没有做错事。”
 
    周娴冷笑,“你刚刚不是了吗,我们有权有势的人,就喜欢欺负老百姓。我今就欺负你了,怎么着。”
 
    刘氏目瞪口呆。
 
    不但他,梅予也是惊讶不已,打量着周娴。这丫头嚣张起来,还真是能气死人。
 
    “我……我不过了。”刘氏着,一骨碌爬起来,掉头就出了门,“没男人我还过什么,我不过了。”
 
    过一会儿,就看到她提着个包袱,骂骂咧咧的走了。
 
    连刚满月的儿子都不要了。
 
    “我……”周娴眼角跳了跳,想到了那个孩子,不由看向梅予,“我是不是有点多管闲事了?”
 
    毕竟孩子还,把刘氏气走了,往后吴老爹和那么点的孩子,怎么过?!
 
    “没事,”梅予摸了摸她的头,下意识的。摸完了自己想到了什么,便收回了手,“稍后等他醒了,给他留点银子,助他度日。”
 
    周娴想想也对,以后每个月她给吴老爹送点东西来,养个毛头孩子不成问题。
 
    吴老爹还昏睡的,周娴想了想去了正屋,过了一会儿将熟睡的孩子用棉被裹着抱了出去,孩子还在睡,瘦瘦的但是很可爱,她递给梅予看,“你看他的嘴巴,睡着了还嗦着呢,是不是饿了?”
 
    “孩子都这样。”梅予也探头过来看着,不管容貌怎么样,孩子都是可爱的,“有时候还会咕哝。”
 
    周娴想到了八月,“是哦,八月那时候也是这样的,一边睡觉一边咂嘴。我还偷偷将筷子放他嘴上了,他也不知道什么东西,就嗦了半。”
 
    着话,孩子哇的一声哭了,脑袋在被子四处的摇着,一副嗅着奶气找奶吃的样子。
 
    “怎么办怎么办。”周娴紧张不已,“这是饿了吧。饿了怎么办。”
 
    梅予失笑,道:“现在也没什么可吃的,给他喂点水吧。”
 
    “喂水还是会饿的。”周娴凝眉道:“他是要吃奶。”
 
    梅予无奈的道:“半夜醒来哪有多饿,不过是养的娇了,睡一半找母亲罢了。”
 
    “这样啊。”周娴佩服的看着梅予,“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要不是认识你,我还以为你已经有过孩子了呢。”
 
    梅予一怔,有些尴尬。
 
    周娴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她怎么高兴起来,就胡言乱语了。
 
    “我……我的意思吧……我的意思是指……”她想了半,这个玩笑怎么圆下去,“我的意思是,将来你有孩子了,你夫人肯定很幸福,因为你什么都懂嘛。”
 
    “呵呵……”场面十分尴尬,周娴很感谢手里的婴孩啼哭,不然她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梅予失笑,“我在你眼中,是开不得玩笑的人?”
 
    “啊?”周娴没明白他的意思,摇着头,“不是啊……就是……我有点交浅言深了。”
 
    梅予凝眉,不清楚,只觉得有点不舒服。
 
    什么叫交浅言深,起来他们也认识好些年了,彼此虽不算好友,可也是朋友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娴见他面色有些变化,又觉得自己错话了,她和他在一起,每一句话都会斟酌后再开口。因为在她看来,他们之间,无论是学识还是见识,都有着极大的差距。
 
    她想要装作有点学问的样子,装作是个稳重有内涵的人。
 
    可是一直装也是很累的,所以,后来他们不常来往的时候,她也暗自松了口气。就好像,解开了身上的枷锁,将一个十分期许的愿望丢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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