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门商女:傲世女当家——时音
时间:2017-12-25 15:35:30

  把这个祸害的女人带来,是嫌她们公子剩下的命太长吗?
  刘老夫人浑浊的看着遮起的帘子,上前去伸手亲自拉开,让孔玲珑看清楚了帘内一切。
  刘邵双眉紧皱,脸上白的一张纸,如果咸阳那些倾慕他的女人,现在还愿意嫁给他,孔玲珑倒愿意祝福这段“真爱”。
  孔玲珑走上前,越靠近刘邵,刘老夫人盯的越紧。到床边之后,孔玲珑幽然笑了一下:“望闻问切,刘公子这样是问不出什么了,玲珑要给他切一切脉,老夫人不知介意么。”
  切脉当然是必要的,只是让孔玲珑跟刘邵肌肤相亲,刘老夫人瞬间就沉默下来。
  但是她随后说道:“只要能救了邵儿,切脉又算什么。”
  她上前去,揭开了刘邵杯子,把刘邵一只手从被子里拉出来。
  孔玲珑看着那只手,缓缓抬出两根手指按上去。她其实才不愿意碰刘邵,哪怕只是一个脉象,接触这具身体也会让她回想起昔日的点点滴滴,不过这些她刻意暂时忘却。
  看着床上的刘邵,形如枯槁,哪里又是曾经让她心动之人。
  片刻她收回手,默默瞥了刘老夫人一眼道:“老夫人愿意坦诚刘公子重伤的原因么。”
  她说了重伤,而非重病,刘老夫人要是足够明白,该知道她已经能看出来这些端倪了。
 
  ☆、106章 讳疾忌医
 
  刘老夫人讳莫地看了孔玲珑一眼,“孔小姐要有法子救我的邵儿,这时候诊了脉,也该知道了。”
  孔玲珑面上带过一抹寒凉:“老夫人可听过讳疾忌医?对大夫不坦诚,害的可是病人的命。”
  刘邵都这幅样子了,相信他们刘家但凡有办法,都不会求到孔家头上。
  但刘老夫人不像刘家其他女人那么好对付,她坦然看着孔玲珑:“孔小姐要是连邵儿是如何伤的都瞧不出来,我也很难相信孔小姐说的那一番医神的说词了。”
  孔玲珑微微勾起嘴角:“也许吧,但老夫人讳莫如深,想来能伤了刘公子的人,也同样让刘府上下忌惮不已。”
  说着,她已经从刘邵身边起身。
  靠近这个男人虽然不会让她难受,但也绝不舒坦。
  刘老夫人看出来了,她不能理解孔玲珑对她宝贝孙子的疏远,更不能明白一个商户女凭什么这么自恃清高。
  但只要她有本事,她刘老夫人愿意给她低头,成全她的傲慢。
  孔玲珑走到了外面,刘老夫人立刻让那群丫鬟回了屋子里,生怕刘邵出什么变故。
  孔玲珑不由有些感叹,如果刘老夫人这种关怀,分给旁人一些,可能她也不会招人嫉恨。
  “老夫人,我或许有办法救刘公子的性命,但不是现在。”孔玲珑幽幽说出了准备好的说辞。
  刘老夫人冷电一样的眼光再次扫向孔玲珑,“孔小姐这样的身份,可要对自己每句话负责。”
  孔玲珑抬了抬下颔:“我说的话,我负这个责任,只是老夫人是不是能为刘家负责,说实话,我可没那个把握。”
  刘老夫人从未和孔玲珑真正交锋过,她只在人群中远远看过这丫头。却直到自己的大儿媳被气的不轻,而今天她也亲身领略到了这种傲慢。
  刘老夫人眯住眼,缓缓地笑了:“孔小姐,我不是大媳妇那样的人,我活了大把年纪了,现在这刘府,不管上下几百口,我在乎的,只有现在躺在床上的我的孙子。”
  只要她在乎的刘邵,能被孔玲珑救了,她刘家老夫人又哪里会在乎刘家其他人?
  有些人很无情,因为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在了一个人身上。
  孔玲珑笑了笑,声音缓慢和软:“那我们就达成协议了。”
  孔玲珑带着玉儿丫头前脚走,后脚刘老太爷就风风火火闯来了,他仿佛要眼神杀死刘老夫人,“你居然求到了仇人头上,孔玲珑不惜退婚都要跟我刘家划清界限,对我们的恨意早就刻骨铭心,你是猪油蒙了心,她花言巧语几句就让你把自己孙子的命交出去,我看你是蠢的不可救药!”
  刘老夫人直接将这些谩骂当做耳旁风,冷冷盯着刘老太爷:“这个事你没有告诉那个司徒雪衣吧?”
  刘邵虽然现在在院子里,但是跟司徒雪衣隔了好几个地方,伺候的丫鬟下人全都被刘老夫人仔细过滤了一遍,绝对不能让刘邵求医的事情,传到他耳朵里。
  刘老太爷顿了顿,冷声说道:“没有。”
  刘老夫人沉着脸:“你没说就好,你要明白里面躺着的是你孙子,那个司徒雪衣说到底是跟刘家八竿子打不到的外人,你要是为了讨好一个外人,把自己孙子推到险地,蠢到家的人才是你!”
  在刘家敢这么跟刘老太爷说话的也只有这位几十年的结发妻子,刘老太爷憋了半晌,冷冷道:“你是疯了。”
  刘老夫人说道:“我疯了也比你清醒,盲目信任一个杀人凶手,再说,孔家和刘家真的有那么大仇吗,那孔玲珑今天我已经完全摸透了她的性子,她年少气盛心高气傲,之前我们刘家看不起她是商户女,她就通过退婚打我们脸,出了她心头恶气。她既然是这样的性格,只要我们不跟她对立,她倒没有理由看着邵儿去死。”
  刘老太爷片刻没有说话,拂袖转身:“如果被司徒家知道,我保证不了刘家的安全。”
  刘老夫人看着他离开,对她来说,现在只想确保刘邵的安全。
  孔玲珑下了马车进入孔宅,夙夜早就恭候多时,他关心地问:“怎么样?”
  孔宅内院没有外人,孔玲珑点头说道:“刘邵是被人打伤的。”
  夙夜幽幽的:“不是重病。”
  孔玲珑摇着头:“是内伤,胸前的胸骨都被震碎了,下手的人根本没想留他的命,能活着纯属运气。”
  想不到这样的人也会命大活着,孔玲珑在想刘邵上辈子在她死后,或许是活了长命百岁。
  夙夜看了一下她的脸:“这个消息你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他始终想试探她对刘邵的态度。
  孔玲珑坦然说道:“既不高兴,也没有不高兴。”这件事对她其实没有波澜。
  夙夜似乎忍不住笑了笑,这时孔玲珑说道:“脉象我已经诊出来了,你是不是真的能治。这样的伤势,我是不可能治好的。”
  孔玲珑的医术或许算得上不错,但是她看到的刘邵已经生死一线间了。
  夙夜眸光闪了片刻,对孔玲珑道:“你来房间对我详细说一下诊脉的情况,我需要掌握所有细节来尽量救刘邵。”
  听到他说救刘邵,孔玲珑也没有多大反应,刘邵生死不在她眼中,而救刘邵对孔家有好处,所以这件事她不喜也不悲。
  孔玲珑跟着夙夜进去,详细给他说了在刘家的情况。两人都确切知道,刘邵是刘家的心头宝,能伤他的不可能来自刘家,而那么重的内伤当然是高手打的,这个高手只能是寄住在刘邵家的司徒雪衣。
  夙夜半晌摇着扇子:“我只有一点不明白,司徒雪衣如果想要刘邵死,不会失手的。要是他没有取刘邵性命的打算,怎么可能又把他伤成这样?”
  连神医都可能救不过来的重伤,夙夜了解司徒一门,这种拖拖拉拉的事情不是他们的风格。
  接着,他忽然想到了那个聂芊芊,目光便定定看向了孔玲珑。
  孔玲珑知道他想问什么,悠悠地说:“看来之前研制的专门对付练武之人的迷香有了效果,也许司徒雪衣本来就想取了刘邵的命,只是因为武功被削弱了,所以那一掌才没能把刘邵杀了。”
  夙夜变色:“玲珑!”
  孔玲珑和他对视:“你何必着急,事情已经这样,如果司徒雪衣武功被削弱,对你和骆从容都不是坏事。骆从容有机会可以和司徒雪衣一较高下。”
  夙夜原本想要说的,都被孔玲珑看过来的目光堵住,她那么笃定,那么不加怀疑,让夙夜都无法拂逆她的心意。事实上,他对她每每都是退让的太多了。
  孔玲珑已经道:“况且,你若能真的救了刘邵,也是在刘家和司徒雪衣之间插上了一根倒刺。”
  道理是这样,但夙夜谨慎说:“司徒雪衣不是一个按常理的人,跟他对手的很多人,都败在这一点上。”
  行为不能预测,以及不顾及周围人情感,就是司徒雪衣走到现在的砝码。
  孔玲珑面色淡淡:“我继任孔门当家的时候,就决定了用脑子去解决问题,司徒雪衣对女子的轻视,也不会让他想到我会用你的方法去对付他,他破解的了你的金丹,但是还是中了我的迷香。”
  孔玲珑不怕与人斗智,而一个轻视对手的人,她就更加不会怕了。在她看来司徒雪衣浑身都是破绽,不利用简直对不起自己。
  夙夜知道说什么都迟了,孔玲珑有句话说的对,就是事已至此了,再怎么也只能走下去。
  夙夜捏着扇子,低下头:“我今晚会好好想想救刘邵的办法。”
  孔玲珑看了他一眼,眸中有信服。
 
  ☆、107章 腹黑上线
 
  夙夜不了解刘邵伤势,他只能从孔玲珑的介绍中判断。
  但是,他了解司徒雪衣。
  了解的程度,甚至比孔玲珑以为的要深很多,这还因为他的随侍骆从容,和司徒雪衣是伯仲之争。
  司徒雪衣的身手,他的武功路数,拆招招数,骆从容都早已经当做一切来研究,因为,京都之上,骆从容唯一的对手就是司徒雪衣,司徒雪衣是骆从容在武学上问鼎巅峰的一个路障。
  “司徒雪衣要杀人,就是他的血煞掌,这种掌法人的血肉之躯都受不住。”骆从容说道。
  基本能断定刘邵伤的就是这种掌法下,所以刘邵能活着不可思议。
  夙夜很快就从这些话中判断出,刘邵真正的致命伤在哪,而这些致命伤,还真只有他能治。
  他吩咐骆从容开始准备。
  骆从容一边准备,一边不悦:“少主这种医术,用在那样的人身上,也太跌身份了。”
  夙夜嘴角含笑:“你这话要被玲珑听见,她铁定要说你不懂贵贱,医者眼中没有高低。”
  骆从容简直无语,他家少主现在张口闭口都是“玲珑”“玲珑”的叫着了,他家少主到底还打不打算离开咸阳,回到京城了?
  孔玲珑也没有只是干等,她用眼神示意了玉儿,二人便装作无事地回了院子。
  旁边没人的时候,玉儿终于开口:“小姐,您说的果然没错,自从那刘老夫人走了之后,咱们孔宅外头,就总有人在鬼鬼祟祟,想要偷看我们。”
  孔玲珑说道:“刘老夫人肯定不相信我说夙夜的离开的那套说辞,她还想着找到夙夜,我绝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玉儿探头说道:“小姐是想保护夙夜公子,还是纯粹不想让刘家得逞?”
  这二者区别大了,玉儿是自小陪着孔玲珑的,她亲眼看见那一次小姐刚醒来之时,提到刘家有忍不住的恨意,但之后这股恨意在退婚后就淡了不少,可是谁也不知道小姐是不是真的对刘家翻篇了。
  孔玲珑看了丫鬟一眼,慢悠悠说道:“做生意就是要追求利益最大化,保护夙夜的踪迹是首要,但若借此打压了刘家,对我们未必没有利处。”
  玉儿说道:“小姐说的是。”
  孔玲珑知道刘家派了人盯梢,却并没有派出很多的守卫围住孔宅,因为这样会打草惊蛇,她只是将原本的普通外围下人,全部换成了身手矫捷的武夫,这些武夫眼皮子尖利,不可能让刘家那些盯梢的人讨到便宜。
  所以这样观察了两天,刘大夫人就狠狠一捶桌子,眼睛恨得瞪出来。
  旁边心腹丫鬟道:“这孔小姐做事,越发滴水不漏,到底是商户出身,实在精明。”
  她们这些下人并不知道盯梢孔宅的真正用意,可是知道她们俨然斗不过那孔家小姐。
  刘大夫人想起当初说亲的时候,这孔家女儿不过是个满身铜臭的人,就算精明又哪有什么聪明,偏偏她的那些手段一次次打在了刘家脸上面。
  刘大夫人坐不住了:“不行,我得赶紧的告诉老夫人了。”
  就在刘大夫人走的时候,丫鬟文墨正好进来,手里端着的参汤正正好全部洒在了刘大夫人身上,刘大夫人顿时怪叫起来:“你这小蹄子!走路不长眼睛啊?!”
  文墨慌乱地跪下收拾,一边求夫人原谅。
  这样一来,汤不比别的,参汤油腻又多,洒在身上一大片极其的难看。
  刘大夫人气恼不已,却只能转回身,吩咐丫鬟给自己梳洗,必须换一套新衣裳才能重新出门。
  这么一折腾,再从房里出来发现都日落西山了,刘老夫人这个时候正是诵经,最忌讳别人打扰,刘大夫人看着天色,知道自己今天是错过了,气的咬牙,却没办法,只能放弃出行。
  文墨收拾了参汤走出去,没人的时候,露出了自己手腕上的金镯子,不由冷笑了笑。
  在刘府当差,虽然她还是大夫人身旁的丫鬟,可是月例银子克扣不少,刘大夫人对下人从来不施舍,自己身边人也捞不到好处。
  刘家标榜清贵之家,可那跟丫鬟有什么关系,她们丫鬟一年到头辛苦,却没多少油水,还不如孔家小姐大方呢。
  她什么事也不用做,只要阻止了刘大夫人今天出门找老夫人,孔家就大方给了一只金镯子。
  文墨轻轻松松地走了。
  而第二天,刘老夫人一大早去了城里,刘大夫人连面都没有见到她。正是气愤间,刘老夫人留下来的心腹大丫鬟,叫做秋儿的,忽然严肃地走进刘大夫人门内,对她说道:“大夫人,门前来客了。”
  谁也不知道孔玲珑会在今天上门,自从她看过了刘邵之后,刘老夫人就不安心地等待中,可是左一日又一日,孔玲珑就是不上门。今天刘老夫人,正是去城里的寺庙许愿的。
  为了谨慎,才留下了心腹秋儿。
  但刘老夫人也没想到,她前脚走,孔玲珑后脚就来了。
  秋儿只能当机立断来告诉刘大夫人,毕竟这也是刘老夫人吩咐的,不许声张,只能让大夫人一人知道孔小姐的事。
  刘大夫人忍着气,只能让孔玲珑进来,而孔玲珑扫了一圈厅内的丫鬟,便悠悠看着刘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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