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冠宠——淡红指尖
时间:2017-12-27 16:18:08

  不----它一定还藏着什么秘密,而这个秘密-----”齐|墨定定的看着凌依,肯定道:“凌文一定知道些什么。”
  凌依之前从未见过启天珠,也只是略有耳闻,对其来历更是不知,此时见到真正的启天珠,心中也是惊讶,这确实不像是普通的夜明珠。
  异于寻常的光照,如同白昼,这且不说,稍稍靠近,还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但放于手中,却又透着温暖的触感,若仔细凝视,就会觉得自己的心神,似乎正在被一点点的吸进去。
  “浮生-----浮生----?”宫曦儒摇了摇凌依的肩膀,凌依猛地回神。眼神中露出一瞬间的茫然,似乎不了解当下是什么情况。
  宫曦儒担心的问道:“你怎么了?若是身体不舒服,要不回去歇着,我让柳先生过来给你瞧瞧。你这几天根本没怎么休息好,可别累垮了自己。”
  凌依微微一笑,将启天珠重新放回锦盒,“我没事,只是出了会子神罢了-----”
  她又看着齐|墨道:“太子殿下怀疑文管事的身份。其实这一点我也早在怀疑,本来也打算今夜回凌府与父亲和祖母团聚,顺便跟常叔打听打听。”
  齐|墨笑起来:“如此就太好了,反正今夜我已经向父皇告了假,不如就随你们一同去凌府,我也许久没见过凌伯父了。”
  “是参知政事-----太子殿下,您不能叫父亲伯父,无论私下里还是朝堂上,您都应该时刻保持自己高贵的身份。”凌依略不赞同的道。
  齐|墨终于无法忍受那一丝不悦,沉着脸道:“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从前我不是太子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计较这些?”
  “殿下也知道今日不同往日了。您现在是太子,一切本来就变得不同了。”凌依丝毫没有因为齐|墨的怒气而嘴软。
  齐|墨顿了顿,语气最终还是软下来,无奈的摊手看着宫曦儒:“长彦,我为何今夜来你这里,为何不是昨天,不是明天?
  我只是想记起从前,你我还有存锦,我们三个,中秋节都是一起过。存锦有父母就不说了,他不能陪我们一夜,可你和我不一样。
  那时候,我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你亦不当宫府是自己的家,我们三个,就在我的弄胭斋,吃喝玩乐,不是很开心吗?
  最近,我很怀念那个只有我们的时候。长彦,我只是想让你们知道,即便我现在是太子的身份,可我依旧是从前的祝陌”
  宫曦儒静静地看着他,倏地,嘴角挂着一丝调侃的笑意,抓起桌上的酒坛子就朝齐|墨扔了过去,语气中毫不掩饰嘲笑之意:“看来当上了太子,人也变得婆婆妈妈,这可不像你。”
  齐|墨接住酒坛子,掀开盖子,朝宫曦儒扬了扬,擒着酒坛仰头就是几大口,酒水顺着下颚一直流到胸前。
  他也不在意,只是一口气下肚,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重新将酒坛扔向宫曦儒。
  宫曦儒随手接过,咕噜咕噜几口,同样喝的胸前全是酒渍,却也没在意,随意的擦了把嘴角,又转头问凌依道:“你还想不想回凌府?若是身体不适,不如过几日再回。”
  凌依看着他熠熠闪光的双眸,如星辰一般明亮,这一刻的他,才像二十岁的年轻小伙,似乎放下了所有的担忧,只看到手中的酒坛子,什么都没有。
  她知道,在宫曦儒的眼里,齐|墨依旧是好兄弟,她也知道,相比于怀疑,宫曦儒会更宁愿选择相信。
  她更明白,宫曦儒相信,凭着他与齐|墨之间多年的兄弟情义,将来的路上,两人一定会携手并肩越走越远。
  可是,她不懂男人之间的什么友谊,她只知道,面对所有人,包括齐|墨,她都会保持着三分尊敬三分友谊,以及四分警惕。
  凌依微微一笑,“回,当然回,既然太子殿下来了,那也不能怠慢了,索性一起回去,父亲和祖母也会很高兴的。”
  宫曦儒让宫升去准备东西,凌依也让织羽和织扇去准备了各种吃的用的准备带回凌府。
  半个时辰后,两辆马车从侯府大门驶出去,沿着桂邰街一路向东,只饶了两条街,就来到凌府的大门前。
  守门的护卫一眼认出是侯府的马车,高兴不已,知道是大小姐回来了,赶紧一人上前迎接,另一人进府禀报。
  凌善道和兰氏正吃饭,虽然饭桌上的菜色丰富而美味,可两人吃的没精打采,如今这府上,坐在同一桌吃饭的,也只有老母亲和儿子了。
  听到凌依带着姑爷回来了,凌善道喜的打翻了自己的碗,兰氏也激动的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浮生-----浮生------乖孙子,我乖孙子在哪儿?”还没走到大门口,兰氏就忍不住喊起来。
  凌依跳下马车,提着裙摆就往院内跑,正看到兰氏被程氏搀扶着走出来,许久不见,老人家头发又白了些,身影又矮了些,步履更蹒跚了。
  她眼眶一红,冲过去猛地抱住兰氏,哽咽道:“祖母----孙儿不孝,应该早点来看您的。”
  凌善道这时候也走到兰氏的身后,看着凌依,激动的想要落泪,却还是问道:“这时候该在夫家团聚,怎么跑回来了,没规矩。”
  凌依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放开兰氏,笑看着身后道:“长彦也来了,还有------太子殿下。”
  PS:  奔波了两三周,终于工作的事情落实了,这些天指尖真的感觉头发都要急白了,工作不好找啊,另抱怨工作累的孩砸们,指尖真的想说,有工作的感觉,就像是有了归宿,哈哈哈,忽略这个比喻!
 
  ☆、第404章 摊开话题
 
  宫曦儒和齐|墨纷纷上前问礼,宫曦儒倒也罢了,好歹是姑爷,可对齐|墨的见礼,凌善道吓得手忙脚乱作势要跪下去,兰氏也跟着屈膝福礼,两人都没料到齐|墨会子这时候来这里。
  齐|墨左手拦住凌善道行大礼,右手虚扶一把兰氏道:“你们都别客气,在外面,我是太子没错,可在这里,我只是祝陌,奶奶和凌伯父若是如此见外,那就是想要与我生分了。”
  凌善道连连道不敢,虽然心中觉得别扭,却也没有在这些礼节上再僵持,兰氏也笑吟吟的站直了身子,回头对程氏道:“赶紧吩咐厨房再重新准备一桌饭菜。”
  程氏应是,退下去准备,凌依则走过去扶着兰氏。
  “走走走-----厅里坐。”兰氏笑呵呵的做了个请,凌善道也双手做请,想让齐|墨走在前面。
  虽说比刚才好了些,不过两人还是有些拘谨,齐|墨无奈的摇头,又对兰氏拱手道:“奶奶前面走,我都不识路。”
  兰氏恍然,哈哈大笑,终于不再拘束,被凌依扶着往客厅去。
  凌依和宫曦儒回府团聚倒是可以理解,可齐|墨这时候来,却让凌善道觉得不可思议,他趁着与凌依单独站在一处的时候,小声问道:“太子这时候来府上,是不是有什么事?”
  凌依四处看了看,没看到凌常,不禁问道:“常叔呢,怎么没看到人?”
  “他在小竹园,文儿那孩子回来了,我让他们父子两去过中秋节了。”
  凌依哦了一声,在凌善道耳边低声道:“父亲好好招待太子,我去去就来。”
  凌善道错愕的看着她,“你要去哪儿?太子在这里,虽然你们以前关系不错,可也不能忘了他的身份,时刻不能逾越。”
  “放心。他这时候不会计较这些。”凌依笑了笑,走到宫曦儒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待到后者点头后。她才带着织扇和织羽福礼退下。
  齐|墨看着凌依离去的背影,不禁问道:“凌丫头要去哪儿?”
  “还请殿下恕罪,浮生刚才就有些不舒服,想回若梦阁躺一躺,等吃饭的时候再过来。”
  齐|墨点了点头不再在意。转头继续与兰氏和凌善道说着话。
  小竹园是凌府的一处院子,凌常是凌府的家奴,一直住在小竹园,这里就是他和凌文的家。
  还未走近,就看到小竹园内的灯光,还能隐约听到凌文和凌常的说笑声,等走进院子后,就看到院内树下,一张简单的木桌,放了几碟吃的和一壶酒。
  凌常和凌文对面而坐。两人聊的入神,根本没注意到凌依走进了院子,等凌依站在桌旁,二人才惊觉。
  凌常忙放下手中的酒杯福礼道:“见过大小姐----”凌文也跟着福礼,只是表情与凌常的比起来,似乎并没有多少惊讶。
  凌依笑着道:“我今夜带着姑爷回来和父亲祖母团聚,刚才没看到常叔,就问了父亲,说你们在这里,我就来看看。”
  凌常让凌文进去搬凳子。笑的不好意思:“大小姐若有什么事,直接差人来叫就是了,何必亲自跑一趟。”
  凌文端着凳子出来,放在凌依旁边。凌依施施然坐下,笑对二人道:“你们也坐。”看到桌上的鸡爪、瓜子、花生和月饼,她笑起来,随意的抓了一把瓜子和一块月饼,吃的不亦乐乎。
  “在常叔这里,我就不拘礼了。事实上,太子殿下来了府上,我不想在那里呆着,所以在常叔这里避一避。”
  凌文看他吃的月饼渣掉了一身都是,嘴角忍不住上扬,将装月饼的碟子往凌依面前推了推,语气中不乏取笑:“大小姐这么大了,还吃的满身满嘴都是。”
  凌依不在乎的拍了拍胸口的渣子,嘟哝道:“这月饼做的酥软,皮儿自己要掉我也没办法-----”
  话刚说完,又懊恼的拍了拍脑门:“哎呀-----看我这记性,回来的时候给常叔带了东西,刚才过来竟然给忘了,织羽------”
  织羽立马上前:“马车就停在外院,婢子这就去拿。”
  凌依点了点头,眉头又不禁拧起来,喃喃道:“天这么黑了,虽然这宅子也不会出什么事,不过-----”她看着凌文,语气中带着恳请:“文管事能不能和我的丫鬟一起去,她一个小姑娘,万一走哪儿磕着绊着了,叫我心疼。”
  凌文想也未想的就起身,“大小姐吩咐,怎能不从,容我去拿灯。”
  凌文很快就提着油灯出来,织羽不好意思的朝他福了福身,又与凌依告辞,这才和凌文离开。
  院内突然少了两个人,显得冷清了许多,凌依和凌常对坐着,织扇乖巧的站在凌依的身后一言不发。
  凌常本以为凌依只是过来坐一会儿,现在看后者盯着自己看,也终于明白,凌依一定是有什么话要跟自己说,而且支走凌文也是故意的。
  “大小姐,您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老奴这辈子生是凌家的人,死是凌家的鬼,一定不会瞒着大小姐。”凌常开门见山道。
  凌依也不忸怩,直接问道:“其实这问题我之前也问过,关于文管事的身世-----”她看到凌常眼神明显慌乱了一瞬,立即道:“常叔你先别急,我问这话,并非要对他做什么不利,其实我知道-----文管事不是常叔的亲生儿子。”
  她说的太平静,好似这不是一件秘密,而是大家都知道,她早就知道的事。凌常怔愣了一瞬,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文管事长得并不像常叔,虽然可以用”他长得比较像自己的母亲“来解释,但直觉告诉我并不是那样。
  你疼爱他,可你同样畏惧他,甚至是尊敬他,身为父亲,怎么会与自己的儿子有这样奇怪的关系。
  他拥有家奴不可能拥有的超高见地和认知,甚至有着雄心壮志,不仅如此,他还有庞大的信息通道。
  常叔,别告诉我他的这些特征,只是因为他不喜欢平庸,只是因为他好学,从他的眼里,我看不到对权利财富的渴望。
  可事实上,他确实在一步步朝着权利和财富而去,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凌常被凌文的一席话惊愕的没了反应,只能呆呆的看着她,眼里有着明显的恐惧,像是藏在最深处的秘密,终于在某一天,被人放在了露天之下。
  “大小姐-----您----您别逼老奴-----老奴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文儿他----是老奴的儿子,只是这样而已。”
 
  ☆、第405章 逐步真相
 
  凌依静静的看着凌常,从后者的表情中,她知道自己猜对了,凌文并不是凌常的儿子。
  其实在这之前,这个想法她也只是一晃而过,直到今夜,她才忽然说出口,那种笃定,虽然很奇怪,但她心里就是那么认为的,而从现在凌常的反应来看,自己的猜测果然没错。
  凌常局促的握着双手,一会儿又松开,规规整整的放在膝盖上,一会儿又叠握起来,眼神闪烁不定,慌神的模样是凌依极少见到的。
  “常叔,你知道什么,就告诉我,我并不会做什么加害于他的事情,只是现在越来越多的事显示,真相总有一天要公之于众,而现在,就是那一天。
  如今齐|墨当上了太子,朝中也无人能与他抗衡,他日登基之后,凌府和侯府,都是他的第一大功臣。
  你是凌家的一份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凌家对齐|墨有什么隐瞒,他会如何对待我们?
  当今天子恨不得将我凌家连根拔起,你难道真的想看到父亲和祖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死吗?”
  凌常猛地抬头,不解的看着她:“文儿与这些有什么关系,他只是----他不会做任何伤害老爷和老太夫人的事。”
  “他是不会,但他的身份却可能会威胁到太子,我为何瞒着长彦和太子来单独找你?就是想先知道真相,这样我才知道如何应对。
  就算文管事不会做出有害于太子的事,可你觉得现在的太子,还会相信吗?”
  齐|墨若是没有对凌文存了警惕的心,又怎么会这个时候还与自己等人来到凌府。正因为对未知的事警惕,他才会非弄清楚不可。
  但凌文就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虽然他做的事都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可你根本找不到他的破绽。
  明知道他的的笑容和淡定是伪装,可就算揭穿,也找不到理由。
  凌常陷入了沉默。脸上露出纠结而苦恼的神情,良久,才痛苦的喃喃道:“老奴不知道从何说起,文儿他----他确实不是老奴的儿子。是老奴捡来的。
  他自小就比同龄人聪明,当初老奴本没打算让他去上学,是他讨得老爷的欢心,让老爷送他去了夫子那里学习。
  这些年,文儿虽然一直没跟老奴说过。可老奴也能隐隐察觉到,他确实暗中与人有联系,但是没做什么坏事,老奴只当是他的朋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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