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冠宠——淡红指尖
时间:2017-12-27 16:18:08

  济正不明白:“为何?你不是最见不得他,难道不希望看到他离开太庙?”
  “你这脑子怎么长的,但凭一张画像,你能告诉住持什么?那他要说自己就喜欢画画,喜欢画美男图,你又能说什么?
  何况今日你我见到他的画,他难道不会心生警惕将画收起来?到时候你再告诉住持,住持再让你拿证据,你拿什么出来?
  我们已经打草惊蛇,接下来就什么都不要做,按照日常就好,等过段时间他放松警惕了,我们再去找证据,最好能一锤定音。”
  路笑天噼里啪啦说了一堆,总算将济正说的口服心服忙不迭的点头认同:“还是你考虑的周到,那行,这件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晾他自己也不敢找我们理论。”
  安慰住济正不去告密,路笑天当然不是为了所谓的理由,接下来的几天,他先是告诉济正自己还要去闭关,美其名曰要让修为更上一层楼,实则呢,却是日夜都跟踪在慧尘身边。
  好在他的功夫不止是一般的水平,要掩饰住自己的气息不被察觉完全不在话下。
  老天也不负有心人,三日的跟踪让他终于知道了慧尘的一个天大的秘密,即便是路笑天自己,也震惊的有些不敢置信,当即就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给凌依带回去。
  “你是说,那个慧尘竟然是个女的?”凌依对路笑天带回来的消息并不质疑,可还是错愕的张大了嘴。
  “可不是,我也是诧异极了,且不说太庙和尚那么多,她一个假和尚竟然也瞒了这么久,那个济正说过,慧尘可是从婴儿时候就在庙里长大。
  就算一般的和尚没察觉,可太庙内还有那几位高手存在,他们不该没察觉。”
  连自己都能看出慧尘的不同之处,何况是那几位高手,路笑天这几天也时刻关注着,想要找出答案,可却一直没有寻到解释。
  “而且你们猜怎么着,这慧尘屋里挂着一幅美男图。”路笑天神秘兮兮的笑道。
  凌依嘴角微微一扬,“看来这画中人该是我们相熟之人,既然这件事宫承焰参与其中,莫非画上之人便是宫云瑞?”
  路笑天嘴角抽了抽,有种被泼了一盆冷水的挫败感,只能点头道:“从画中来看,慧尘肯定对宫云瑞钦慕已久,或许两人早已是那种关系,我敢保证,慧尘绝对是宫承焰瑞山一计的关键人物。”
  宫曦儒听到此处,分析道:“慧尘之所以在太庙中没被察觉,自然有那些大师常年闭关且不问俗事的原因,但怕最主要的原因,还要问济源本人了,他到底与慧尘是什么关系?
  审问的时候他对慧尘只字未提,显然慧尘就是他要极力隐瞒----或者说保护的人----你可观察过住持?”
  路笑天点了点头:“这几天我也观察了些,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还有一点,慧尘独自一人住在一处,屋里摆设无一不是精致贵重,她就算隐藏的再好,也不可能这么多年不被发现,我估摸着这个住持肯定知道些什么。”
  凌依想了想,对路笑天道:“你给无影带几句话,让他转告给父亲,我们要铺网捕鱼了。”
  路笑天神情一动,语气中难言兴奋:“夫人想好法子了?”
  凌依与宫曦儒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一笑,这一次,他们可是做好了一网打尽的准备。
 
  ☆、第427章 将计就计
 
  从路笑天那里得来的消息,确实让凌依惊诧无比,不过比起这些,她更多的则是庆幸,庆幸路笑天发现了这些重要的消息,更庆幸自己终于有办法能够将宫承焰父子两一网打尽。
  在路笑天再次去往瑞山给凌善道送消息时,凌依则再一次的来到地牢,这也是自上次她进来之后的第四天。
  济源被关了这么久,从最开始的惊恐到最后的绝望,那无边无际的黑暗,可以侵蚀人心的死寂,早已将他折磨的不像人,若说最后支撑他的东西,恐怕就是他心中隐藏最深的东西。
  可是今日凌依来,就是要毁掉他最后的支撑。
  地牢内脚步声再次响起,济源以为是给自己送饭的人,只是今日似乎早了些,他竖起耳朵,嘴巴被堵上根本无法说话,眼睛被蒙住也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凭着耳朵去听响动。
  可今日的脚步声多了些,听声音不止一两人,济源心中一紧,终于来了,当初拷问自己的人,终于又来了。
  眼睛的布不期然的被摘下,刺眼的烛光就在眼前,济源吓得浑身一阵冷汗,紧张的看着对面的人。
  出乎意料的,坐在自己对面的,竟然是一个貌美的女子,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大,可眼神却沉静的好似一片大海,嘴角习惯性的挂着浅笑,却让人莫名的觉得危险可怕。
  这绝对是个笑面虎。
  “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济源怒视着凌依:“该说的我都说了,你们何不干脆一刀杀了我。”
  凌依抿嘴一笑:“杀了你?为何要杀了你?你还有用,杀了多可惜,杀了你,慧尘岂不是要孤苦伶仃一生了。”
  济源瞳孔猛地一缩,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嘴角抽搐的厉害,颤抖道:“你----你说----什么?”
  “慧尘,那可是个难得的美人,可惜就这么埋没在一堆臭和尚中,不过你放心,是金子总会发光,我已经将慧尘接下了山,让她吃好住好穿好,让她过上她真正的应该过的生活。”凌依笑吟吟的道。
  济源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震怒的站起来:手脚上的铁链被拉的啪啪作响,“你放了她,这事儿跟她没关系。有什么你冲着我来。”
  凌依掩嘴做出一副惊讶的模样:“我可听济正说,你平日里最见不得慧尘,怎么现在反而关心起她了?哦对了,住持说过,慧尘还是婴孩的时候,可是你抱过的,住持还说------”
  “够了----”济源眼露痛苦之色,近乎哀求的道:“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肯放过她?”
  凌依刚才说的话,让他意识到自己隐藏的事,根本就早被这些人查的一清二楚,是啊,那个孩子,是自己唯一的牵挂了。
  凌依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却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你的女儿和你的主子,我相信你知道该怎么选择,其实我也不会为难你,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你和你女儿自然无碍。”
  织羽递上一封信,织扇则递上纸和笔,两人将东西放在济源面前,凌依才继续道:“我要你照着这封信再写一封,我不管你和宫承焰的联络用的什么暗号,总之他若是没有按照我的计划来,你就别想和你女儿见面了。”
  济源脸色一变,急道:“他若是不相信,我有什么办法?他本就是个警惕的人,就算我照做,他也不一定完全相信。”
  “那这就是你的问题了,如何让他完全相信,你自己琢磨,别让我等太久。”凌依面色淡淡,被织羽搀扶着站起来,一行人往外离去。
  却说路笑天见到无影,将凌依的话一字不落的转述给他,又道必须一字不落的陈述给凌善道,话带到了,路笑天就自个儿下山,无影也依照叮嘱将话全部转告给凌善道。
  “浮生真的打算如此?这可有些冒险啊。”凌善道蹙眉沉思,
  凌常则小声的道:“老爷,大小姐做事一向很有分寸,老奴觉得,不如相信大小姐的话,姓宫的这次是不打算给您留活路了,这太庙上下到处都是他的人,也不知他是如何收买了这些人,老爷您可是随时都处在危险当中啊。”
  凌善道微微颔首:“这些我都知道-----只是-----哎,罢了罢了,裕德走上这条路,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作为他曾经的好友,对他已经仁至义尽,以后他何去何从,真的与我半点关系也无了。”
  凌常微微垂首,凌善道是个心软的人,毕竟是自己相识了二十多年的朋友,让他眼睁睁看着朋友一步步走上不归路,他心中何其好受了。
  只是个人有个人的命运,你选择了什么路,命运自然会给你什么样的结果。
  济源写的信很快就被送了出去,当宫承焰看到信上的内容后,又是欣喜又是怀疑。
  宫云瑞盯着信上的内容,同样保持了几分怀疑:“父亲,这信上说的可是真的?凌善道不是个糊涂人,他怎么会突然做这么糊涂的事?”
  “哼,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以为看破了我的计谋,现在一个人处在我设置的牢笼之中,他慌张中做出错误的判断,也可以理解。”
  “父亲的意思是,这信上的内容可信?”宫云瑞不自觉的又想起了凌依,她能放任自己的父亲身处危险当中?她难道不会做什么?
  宫承焰也没到被胜利冲昏头脑的地步,想了想道:“你让那个慧尘好好查查,看看这信中内容是否是真的。”
  宫云瑞心中也正有此意,慧尘对他钦慕已久,他说什么慧尘都不会拒绝怀疑和违背,是最好利用的棋子。
  是夜,宫云瑞就偷偷上了瑞山,约了慧尘老地方见。
  也只有在和宫云瑞见面的时候,慧尘会偷偷换上女装,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身影,她终于忍不住冲了过去,从背后抱住宫云瑞,眼泪哗哗的诉说着自己有多么的想念。
  对付这种怀春的女生,宫云瑞有的是手段,三两句安抚住慧尘,然后才告诉她自己来的目的。
  “你也知道凌善道与我宫家的仇,事实上,父亲得知消息,这姓凌的竟然想要偷下瑞山,他如此玩忽职守,尤其修缮的还是太庙,这件事可大可小,我要你好好盯着他,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虽然知道宫云瑞来找自己肯定是有事要说,不过慧尘还是很幸福,想也未想的答应。
  她只是个寂寞了十多年的小女子,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在太庙中独孤一生,却遇到了宫云瑞,她的心中,早被宫云瑞填满,现在就是让她死,怕也不会犹豫。
  与宫云瑞分别后,慧尘匆匆回去,换下一身女装,却并不急着睡,而是去到了凌善道的住处。
 
  ☆、第428章 提前准备
 
  无影将消息带给凌善道耳边后,后者就一直凝神思考。
  凌依的提议,不可谓不冒险,可若是一味的等待宫承焰耍手段,也不是办法,他思来想去,看向凌常:“你觉得浮生这法子可使得?”
  凌常不好说使得,可心里却是赞同的,遂诚恳道:“老奴誓死助老爷成事,老爷莫要担心老奴。”
  凌善道沉默了片刻,才叹口气道:“但愿这次真的能做一个了结,只是你要受些罪。“
  “老爷且莫说这样的话,能替老爷分忧,是老奴的荣幸。”凌常俯首道。
  慧尘来到凌善道住的院外,见门口还守着小僧,上前问道:“里面可有什么异常动静?”
  这太庙中,早在凌善道来之前就换了水,那些德高望重的老僧不问世事,剩下的小僧能收买的都收买,不能收买的也早已被她想办法解决了。
  小僧赶紧殷勤低声道:“吃了晚饭就一直在里面,没见任何人出来过。”
  慧尘面露疑惑,若宫云瑞说的是真的,那这几天凌善道一定会有所行动,难道是还太早?
  她让小僧盯紧了,自己则先回房,叮嘱有任何动静都要第一时间通知她。
  小僧欢喜的答应下,果然目不转睛的盯着凌善道的房门,只是直到里面熄了灯,他也没看到任何不妥的地方,渐渐地也就松懈下来,坐在门口开始打起盹儿来。
  在他睡的不知天地白日的时候,院内的门却悄然打开,从里面侧身闪出一条身影,外形虽然看不清楚是谁,不过猜也能猜出来,除了凌善道身边的仆人还能有谁呢。
  慧尘躲在角落中,等着凌常从小僧脚边越过,然后一路鬼鬼祟祟的朝大门的方向而去。
  宫云瑞说了,凌善道一定会偷摸下山,庆隆帝可是宣旨让他负责太庙修缮的工程,一日修不好就一日下不得山,可他现在却想趁机偷溜下山,这罪名说大不大,可说小,它也绝对不小。
  为了避免自己搞错,慧尘跟着凌常来到大门,见后者躲在树丛后面,似乎在观察巡逻的僧人时间和路线,这就越发的证实了宫云瑞的说法,凌善道肯定是派凌常来打探下山的路线了。
  既然如此,那么接下来几天,他们肯定会有所动作。
  在树丛后面蹲了快半个时辰,经过了两轮巡逻,凌常似乎摸准了时间和路线,便转身往回走。
  慧尘心中已经十分确定,回去后就给宫云瑞写了信,告知他得到的消息确实无误。
  宫云瑞第二天一早就收到了慧尘的信,看完信上的内容后,很是高兴,将结果告诉宫承焰。
  “父亲,既然他们要自寻死路,那我们只能好好准备招待他们了,孩儿本以为这件事还得再等个一两月,没想到这么快机会就来了。”
  宫承焰笑的得意又狰狞,“狗逼急了还要跳墙,我看他凌善道也是被逼的无可奈何了,也对,他若是连这点觉悟都没有,那也只有等死的份,与其坐以待毙,或许拼一把还会多点活的机会。”
  宫云瑞跟着冷笑:“只是这机会,还得看我们给不给了。”
  宫承焰思忖片刻吩咐道:“你立刻去叫人准备,在沿途路上设下埋伏,我要进宫禀报皇上,对于要打击凌氏这件事,皇上可是比我还着急,哪怕还有端倪,他也不会细想。”
  正如宫承焰所说,庆隆帝听完后,也不管这件事是不是真的,竟然愤怒的要让禁卫军上山去兴师问罪,却被宫承焰劝住。
  “皇上,微臣也只是听闻有这样的事,只是以防万一来禀报皇上,希望皇上能有所准备,可也不乏微臣听错了---”
  庆隆帝一下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先不要打草惊蛇,等凌善道真的胆敢下山,到时候再抓他个现行,仅此一罪,就可剥夺他的职位。
  加之关系到太庙,那就是关系到一个国家,说的厉害些,这可是叛国的重罪,何止一个凌善道,所以姓凌的都逃不了。
  庆隆帝近日来身体愈发不好,他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除了尽可能快的将国家大事都交给齐|墨,另外就是召见亲信之人委以重任,命他们在齐|墨登基之后依旧衷心辅佐。
  宫承焰自然知道庆隆帝私下里这些事,只是自己一直未曾得到召见,他也知道自己在庆隆帝那里是不得重视的。
  可是现在重不重视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事情马上就要到头了,到时候,这些被召见的人,他一定会让他们连哭的机会都没有。
  从皇宫回到宫府,宫承焰的心情好得不得了,让宫云瑞时刻注意凌善道的动静,自己则做好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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