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贵女临朝——白露凝冰
时间:2017-10-10 16:31:41

    “母后,长乐若是哪里做的不好,您怎么教训也都是应该的。”宫长乐对皇后到底还是有感情的,即便是知晓自己的母后和妹妹竟被人挑拨至此,心中也只能痛楚没有怨恨。
    “你只要还记得我是你的母后,未央是你的妹妹,陵安是你的弟弟就好。说到底,你们几个姓宫,但我却姓谢,可你也别忘,你们都是我的孩子!”皇后此时已然有九成的相信宫未央的话了,为此,心里也很不好受。
    当初那个孝顺懂事的宫长乐,也不知到哪里去了,如今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
    “母后,长乐永远都是您的女儿,也是未央和陵安的长姐,只是您心里却是如何看待我的呢?可曾真正地相信过女儿呢?”宫长乐的声音低沉,略带着几分沙哑。
    皇后心头微动,脸色霎时变得有些难看了,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宫长乐。
    一身紫色的衣裙显得有几分贵气,那庄重的打扮想必是为了见朝臣特意而为的,可如此的繁华之下却让人忽略了她那早已瘦尖了的小脸。
    她才十四岁啊,却要背负这些沉重的国事,而自己却又实实在在帮不上任何的忙,甚至连照顾皇上也。
    相信她吗?可是她做的一切又该让自己如何去相信呢。
    “我的女儿我如何不愿意相信呢,只是,长乐,你的作为怕是太不合乎常理了吧。”皇后的心里早已被宫未央了一根刺,一旦着怀疑在滋长,又如何会凭宫长乐的一两句话就消失呢。
    “未央还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说话是没什么顾忌,可你何苦把她呢?若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那你不如也将我起来就是,这宫中便是你一人的天下了。”皇后见她沉默不语,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
    而此时皇后的心里几乎已经断定,是宫长乐知晓了宫未央和自己说的那些话,这也就从侧面说明,连栖凤宫里头都可能布满了宫长乐的人。
    “母后,你可知道,昨夜暗卫在咸福宫发现了什么?”宫长乐的嘴角仍残存着惯性的淡淡笑意,可在背着阳光之后却让人莫名地看见了几分凄楚。
    皇后有些疑惑,宫长乐还是让暗卫出来亲自和皇后说明了当日的情况,并将咸福宫的宫人吐口的证据都给一一详细地禀告了。
    皇后听着这一桩桩一件件,只有些发愣,怎么可能,宫未央日日都是来陪着自己的,怎么晚上竟还去贤妃那里?
    “这些事情又岂是今日才发生的,母后细想想,未央是从什么时候就开始与贤妃交好的了。”宫长乐微微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压制住了心头翻涌的情绪。
    皇后这会儿再没了刚来时候的气势,整个人都瘫坐在了后头的罗汉,口中仿佛还在喃喃自语说着不可能。
    但,暗卫是宫长乐的人,当然是会帮着她说话的,而如今整个宫里也都是宫长乐的人,让咸福宫的人说个假证词也并不算什么难事。
    “母后若是不信我,那咱们便约法三章吧。”宫长乐也不多说什么了,她做了大梁的主宰者多年,看过的狡诈、奸滑的朝臣也实在太多了,因此对人的表情还是有些明了的。
    皇后这般,便表示心中还有些犹豫不决,根本就不会完全信任自己。
    看来,还真是这权力的太大了,谁都以为自己会想要去争一争的,可谁又能知晓,在她心里,最重要的不过是守护好自己珍惜之人呢。
    无论是皇后还是宫未央、宫陵安,抑或是云衡和谢家,都是她重生一世所需要守护的人,可谁又能想到,自己最信任的人竟会早已对自己疑心深种了呢。
    呵,到了如今,宫长乐竟一时不知自己的重生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了。
 第二百二十八章 :水患
    拿出袖中早已准备的字条,上面清清楚楚地写上了所有条款,宫长乐只会帮助宫陵安暂时打理朝政,一旦到了宫陵安年纪稍大,可以自己理事的时候,她便不会再插手这朝廷里的任何事情。
    最后还盖上了宫长乐的私印和大梁的国印,那样鲜艳的红色在这白纸黑字上显得格外的分明,同时也深深地刺痛了皇后的双眸。
    “若他日宫长乐有夺权之嫌,只管让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便是。”那样淡淡的表情,此时却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失望与痛苦。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皇后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再开口了,现在不敢说她一星半点都不会再怀疑宫长乐了,可起码这时候,她是真的觉得自己错了。
    宫长乐可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儿啊,从小便是一心为着弟妹操心,甚至有时还为自己分忧,这样的女儿,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有什么不满意的,竟要这般残忍地去伤害她。
    “长乐,母后,母后,不是这个意思。”皇后说完了这句话,连自己都不知后面该说些什么了,她不是这个意思吗,那她又是什么意思呢。
    起码,现在无论谁看来,皇后都是听信了宫未央的话,怀疑了宫长乐了。
    母女两人一时对视,却久久地谁也不曾说话了,或许两人都在揣摩着彼此的心思,想着要如何开口才能小心转圜,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了,仿佛早已没了转圜的余地了。
    等皇后出来的时候,面露疲色,与来之前早已是大相径庭了,云紫姑姑赶紧上前去搀扶着了,皇后也没说什么话,往里头看了一眼,最终还是离开了。
    谢清梓虽然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却见里头的门还是关着的,宫长乐也没有出来,她便只好在外面接着等着了。
    宫长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儿,只觉得今天这眼睛格外的疼痛,仿佛是被这稀稀疏疏渗透进来的阳光给刺着了眼睛了,眼泪也刷刷地往下流,根本不得停止。
    在最后一刻,皇后还是带走了那张字条,这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上辈子,她揣摩人心,对人对事都冰冷而无情,几乎刻薄到没有任何的情绪了,可重生之后却再难恢复了那般的心境了。
    抑制不住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滴滴仿佛都是砸在了心上的小石头,看似无伤大雅却又让那些锋利的棱角早已割破心脏的边角了。
    这些日子的以来的压抑与疲惫仿佛都在随着在心头翻涌而出,酸涩的泪水也不知承载了多少的重量。
    谢清梓也一直就在这里静坐着,偶尔有宫中的二三事多半也都是她能解决的便解决了。而此时,她心里更多的还是在担心宫长乐的。
    印象之中,宫长乐简直就是无所不能的,即便是比自己还要小,可无论面对多么棘手的事情,她也总是冷静沉着的很,也总会想出各种各样奇奇怪怪的办法来解决的。
    可这次却有些不同,谢清梓虽然不知晓皇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可却能猜到,这事儿一定对宫长乐造成了打击了。
    可现在,偏偏她却什么都不能做,也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了。
    “谢小姐,不好了,外头的人有急事要禀告。”进来说话的是秋萍,脸上还带着着急的神色,足以让谢清梓揣测这件事的严重程度了。
    “先说给我听听,这会儿若可以解决的便不要打搅殿下了。”秋萍虽是二等宫女,可却是极其伶俐的,知晓今天情况不对便第一时间来禀告了谢清梓了。
    为了不吵到宫长乐,秋萍说话的声音很轻但也足以让谢清梓将事情听清楚了,什么?太后和焕王妃的马车竟然被一帮流民给围住了?
    “谢小姐莫着急,这会儿五成兵马司的人已经解决妥当了,只是焕王妃那里好像不大好,太后还请了御医过去。”秋萍原本也只觉得解决了便好,可是太后派来的人却特意交代了这件事,怕是十之八九是想向宫长乐传递什么讯息的。
    谢清梓略一思量,还是去敲开了宫长乐的门。
    这会儿,宫长乐倒觉得好多了,一打开了门便见谢清梓面色沉重,赶紧让她说了事情了。
    这一听,宫长乐当即便要出宫了,太后和云桑遇见了流民,原本只是受惊罢了,奈何太后却特意请了御医过去,十有八九是云桑的情况不好了。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备好,宫长乐和谢清梓也顾不上其他的了,直接就出宫去了。太后和云桑这会儿正在郊外的驿站休息,离这皇宫还有一段距离。
    这一路上,宫长乐便不由得细思了,好端端的,这京城怎么会出现流民呢?而且还就围了太后和云桑的马车了?
    不过她再一想,这太后和云桑出去祈福声势并不大,是以只用了普通富贵人家的规格,想来,这流民大约是想要抢些钱财和粮食的。
    如今,最重要的事该是云桑的身体了,其次便是这流民到底是从何而来的!
    “去,让人叫了五城兵马司的梁大人来见我。”宫长乐略想了想,对着外面吩咐了一句,自然有人听了命令去办事了。
    等到了驿站的时候,太后身边的嬷嬷也早已就在门口等候了,仿佛是料到了宫长乐会亲自过来一般。
    嬷嬷行礼也是极快,之后便不讲究什么虚的了,直接就带了人往里头去了,“好在有惊无险,王妃此时已经无事了,还请殿下莫要担心了。”
    宫长乐是关心云桑的身体,可这孩子更多的却还牵扯着的是焕王啊,如今王叔正在边关若这云桑和孩子有什么不好的,他还如何能安心打仗呢。
    即便是能瞒着他一时,到时候等焕王回来看到这样的场景,宫长乐也觉得没有颜面再见自己的王叔了。
    “皇祖母,皇婶如何了?”宫长乐匆忙地行礼,接着便问道。
    太后请来的御医是一直为她诊治的,医术高超,也是个守口如瓶的,是以倒并不用太担心的。
    “别着急,这会儿你皇婶已经睡下了,只是惊了胎气,好在太医来得及时,这才有惊无险了。”太后说着便在心中默念了一句佛号,这个孩子来之不易,她也十分看重。
    宫长乐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了一些了,只是太后找她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呢。难不成,是这流民的事情太后知晓什么内情不成?
    “哀家叫你来,是有几句闲话要说的。”太后念着宫长乐这么小的年纪便要负担起朝政来也实在是不容易,便多了几分疼惜了。
    先前,她在马车上的时候,倒只听得外头突然就吵吵嚷嚷的,而后马车便停了下来了,就有人在说着让留下钱财的粮食的话。
    他们虽是简单出行,可到底还是带着些许的护卫的,这些流民也只敢围了马车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太后出声问了一句,外头的人便将那些个流民的话尽数说出了,这时候她却疑惑了,好端端的怎么出现这么多的百姓来要粮食呢,难不成这京城里出了什么事情了?
    太后本想着问清楚原委的,可那些流民中却不乏有冲动者,见他们人少便直接嚷嚷着去抢了,而就是这时候,太后也就听到了有人说什么水患贪污的。
    可还没听多久,不知是谁惊了马,这马车一下子变动了起来了,云桑本就有些害怕,这下子更是直喊着肚子疼了。
    太后也惊慌了,直接让人拼死抵抗,最后五城兵马司的人也来了,这才将这些流民给吓走了,原准备都抓起来的,不过他们数量太多,逃窜得也快,便也没抓到几个人了。
    宫长乐听清楚始末,心头微动,水患?贪污?
    近来的水患便只有淮河水患了,朝廷也早已派人送去了不少的银子救济了,而当地知府上呈的折子也是说水患的危机早已得到了缓解了。
    若真的得到了缓解,怎么还会有流民到京城来呢?
    太后知晓宫长乐有了想法了,便也不再多留她了,这会儿,宫长乐肯定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的。
    宫长乐还未离开驿站,五城兵马司的梁大人便来了,一来便是请罪。
    “梁大人起来吧,如今这城中的要务可还是得劳你费心了。”这梁大人一贯来与谢家的关系便不错,也算是个忠心耿耿的,而上辈子,宫长乐记得他做得也是这个职位的。
    后来她在水牢中却无意间听说,这梁大人为自己和谢家说话被宫子文给罢免了官职,甚至还当众打了三十大板而后被流放了宁古塔了。
    是以,宫长乐虽恼这流民惊了太后和云桑的事,但也知晓这事儿的根源也怪不到五城兵马司的头上。既然,这京城里早已进了流民了,怕是日后的安危还是得靠梁大人带着护着了。
    梁大人深感宫长乐其恩,第一时间竟没发落自己,反而是委以重任,这倒让他有些对这个公主殿下改观了。
 第二百二十九章 :贪污
    经过太后的一番明示与暗示,宫长乐也算是知晓了这其中的几分蹊跷了,而对于这五城兵马司的梁大人她自然也只是口头训示了一番,并未作其他的惩处。
    可饶是宫长乐已第一时间做了处理了,可随着京城中的流民越来越多,百姓们中间也都传开了谣言了。
    那些个流民在此时仿佛都成了暴虐残忍的代名词了,更有甚者,将之形容的比那山里凶猛的老虎还要可怕。
    一时之间,城中百姓人人自危,即便是青天白日的也是家家户户都紧闭门窗,生怕被流民给惦记上了。
    而那些个流民因五城兵马司的人日夜巡视,也不敢再做出那样胆大妄为的行为了,也只会小偷小摸地拿点吃食和钱财什么的。
    宫长乐将这情况在朝会上讲明的时候,众位大臣都很是惊慌,一则是与此事不相干的人心中念着那一方的百姓安乐,而与这淮河水患暗暗有牵扯的人,心中更是惴惴不安了。
    宫长乐虽然是年少女子,可这杀伐手段却并不比任何人来得犹豫,甚至有时候她的果断让众位大臣也不得不扼腕叹息。
    “众位大臣如今有何良策?”其实,这件事宫长乐心中早已下了定论了,既然那知府无能,便让人替换了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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